在刘煜的思维发散之际,庄本均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决断,无精打采的道:“刘兄弟,你讲的话似乎也有一些道理,看起来万一发生事故,我就只有照你说的,带着我老婆先跑路了。d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刘煜加重语气道:“不错,而且到时候动作还要快!这样,干脆你们明天就飞去京城,反正那边的住房什么的都已经安排就绪了,你们可以直接入住!对了,我还联系了京城妇幼保健院,记得带嫂子去检查一下……”
庄本均摇头苦笑道:“你想的越周到,我就觉得越对不住你……”
刘煜正色道:“这话就见外了,庄大哥!我既然有能力做这些事情,自然就帮你做了。以后兄弟需要你的帮助时,我相信你肯定也会尽全力的!自家兄弟,将心比心!”
庄本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誓言道:“刘兄弟,哥哥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刘煜眨动着眼睛,刚想讲什么,突兀间,他发觉庄本均的脸色有异,目光定定的凝注着右边那条唯一通向此处的土路!
刘煜微微皱眉,凝神探察,静默了片刻,悄声道:“没想到现在就有情况了!庄大哥,你赶快到屋里去守着嫂子,可别让人乘隙而入了!”
庄本均立时站起,略微迟疑的道:“刘兄弟,你……”
刘煜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我正好称称他们的斤两,你快进去!”
就在庄本均刚刚进屋的当口儿,三个黑西服白衬衫的身影在月色星光中出现,一步一步的走近。
看见刘煜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中,三名黑衣男子齐齐停下脚步,一番打量后,略微领先其余两人一个身位,可能是首领的黑衣男出声道:“你不是庄本均!他在哪儿?”
“你们是谁?”刘煜眨眨眼,摆出一副无知少年的样子,一脸憨厚的问道:“这么晚了,你们找我庄大哥做什么?”
黑衣首领男眼中冷芒如电,阴声道:“小子,无论你是庄本均的什么人,现在都赶紧给我滚开。”
“你怎么可以这么粗俗!”刘煜一脸嫌恶的道:“你应该说,请圆润的离开……”
“小子,你应该庆幸,我们没有不拿钱杀人的习惯!”黑衣首领男眼中的冷芒已经变成了杀意。
暗中调息了一个小周天,将微醺的感觉排除,将身体的机能调至最佳状态后,刘煜也就没心思跟这四个黑衣男墨迹了,站起身,冷声道:“想找我庄大哥的麻烦?先问过我!”
“原来也是修行者!”黑衣首领男死死的盯着刘煜,拱手道:“阁下,在下是‘黑龙鞭’石松,我左边的是‘金刀’王远跋,我右边的是‘银斧’古笃诚,我等皆是黑衣社所属的一级杀手,还望……”
“我知道你们是黑衣社的。”刘煜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听说,你们黑衣社是混迹于修行界将近三百年的杀手组织。在以前,你们的打扮均是黑衣劲装,后来与时俱进,才换成了黑色的正装。还别说,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传说中那么的鬼祟了……”
“小子,你是自寻死路!”黑衣男首领黑龙鞭石松的声音已经冷硬如冰。
嘿嘿一笑,刘煜大声道:“是谁的死路,还真说不一定!”
冷冷地打量着刘煜,石松暴辣地道:“小子,看样子你是庄本均夫妇请来的帮手了?很好,我就称称你的骨头是不是如你的狂言一样硬朗!”
刘煜淡淡一笑,毫不动气地道:“你真想和我斗?”
厉吼半声,石松爆发出了一股令人颤栗的威凛之气,生硬地道:“小子,可怜你爸妈白养你这么大了!”
刘煜目光含着一抹古怪的悲悯注视着石松,轻淡而低徐地说道:“你们黑衣社到底是怎么传承这么久的啊?对手的底细都还没有弄清楚,居然就敢放大话?”
狂笑一声,石松吼道:“不用再装佯了,小子,你只是外强中于!”说完,石松轻轻举起右手,王远跋和古笃诚立刻分别站到另外两个方向,然后,又慢慢以刘煜为焦点聚拢。
挑挑眉,刘煜笑道:“怎么着?‘黑衣社’的杀手这么不要脸?对付我一个人,还打算以多为胜不成?”
石松皮笑肉不动的道:“‘黑衣社’自来的行事法则就是只求达到目的,不问手段如何。我们虽然也算修行者,但职业却是杀手,讲究不了那多的武林规矩!”
“你这人倒也实在。”刘煜点点头,笑道:“不过,你们真以为吃定我啦?难道不怕我死了后,没有给你们指点出庄大哥的下落吗?”
“不止是你,就连屋里的庄本均,我们也是吃定了!”石松面无表情的道:“我不妨明白告诉你,我们不是现在才摸来此地,我们早在下午已经到了,一直有专人监控这里。晚你和庄本均夫妇一起回来后,就再也没有人离开。现在,庄本均夫妇必然就处身于屋内,只要解决了你,我们一样可以完成生擒庄本均夫妇的任务!”
“生擒?”刘煜是真的疑惑了:“杀手留命,这可是业内大忌啊?!你们黑衣社难不成准备改行当雇佣兵了?”
石松的透出了一股无奈:“没办法,这是雇主特意要求的,为了那笔两千万的花红,我们暂时改行也无所谓。”
有些好奇,刘煜问道:“能告诉我,你们生擒庄大哥夫妇的目的吗?”
“面对死人,没有什么不可说的!”石松显出一个邪恶的微笑,道:“雇主说了,他要在庄本均面前,好好的他的老婆!”
感应到屋内突然爆发的气势,刘煜原先的笑容猛一下子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之而起的是一片冷凛得不带一点点人味的铁青,他两手一负,面孔微扬,一个字一个字地进自唇缝:“好了,一分钟之内你们通通消失在我眼前……”顿了顿,他双目中杀气如刃,接着道:“否则,你们将无一幸存!”
一片愤怒与激动的**哗叫声出自王远跋和古笃诚的口中,石松更是斜着眼睨视刘煜,轻蔑而不屑地道:“小子,我看你是疯了,下辈子,等你下辈子有了实力后,再说这样的话,现在我要先剐了你!”
几乎没有一丁点征兆,刘煜淬然闪动,他的右掌候翻,虚空劈向半空,左掌却猛烈折向眼前的石松,左右同时出手,同时攻击,去势快狠无匹!
惊吼半声,石松拼命跃退,而刘煜劈向空中的掌力,居然又蓦然的自另一个方向折返过来,不可思议地从两个根本毫无可能的位置撞向古笃诚和王远跋,这两股劲力来得是如此狠辣悍厉,尖锐凶猛,又来得如此神鬼难觉,以至受到攻击的两人虽然倾力躲闪了,却仍旧被力道的边缘扫带了一下,各自踉跄出好几步去!
是的,这是刘煜在晋升真气级之后,在《沧浪刀法》的基础重新研创而成“沧浪掌法”中的精妙招数“浪转千回”!
一眯眼,刘煜道:“这样的实力,对付你们应该够了?!”“”字在他舌尖打转,“霍”的寒光暴闪,一柄短斧宜飞他的脑门,而不分先后,另一溜金灿灿的刀芒也怪蛇似的聚掠脚下!
修长的身形象一支怒矢激飘半空,快得就宛如刘煜原本就在半空中一样,于是古笃诚的短斧和王远跋金刀都突然斩了个空!
斜刺里,石松飞冲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已握着一条黑色皮鞭,在连串的急促的“啪啪”震响中,千流万道地缠卷起来,势子之快之急,简直就象干百个使鞭高手同时展开了攻势一样!
在不及人们眨眼的十分之一时间里,在那阵密集的鞭影中,刘煜身躯倏闪碎横,就象滚桶般凌空翻出,石松的黑色皮鞭竟连个毛也没有沾!
厉叱一声,王远跋和古笃诚又分左右闪电般挟击来,两件兵刃的光芒灿亮眩目,带着刺耳的破空锐风猛攻刘煜!
站在窗边一边护卫老婆,一边观战的庄本均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大叫道:“刘兄弟,让我帮你……”
惊鸿般又自斧刃刀棱间穿出,一个空心筋斗稳立于地,刘煜表情闲散地冷冷道:“用不着,庄大哥,看我一个人摆平他们!”
短斧有如瀑布散射进溅,幻成流光银电伸缩飞舞,那么悍厉地再次罩到,古笃诚还激昂地叫道:“狂妄无知的小子!”
刘煜蓦然全身扑向地面,贴着地面有五公分的高度猝而掠进,锋利的斧刃就在这一刹那间几十次擦过了他的背脊,那几十次斧削的时间只是瞬息,而刘煜扑掠的时间也只是瞬息,他是来得那么快,那么奇,那么出人意料,以至当古笃诚发觉自己的攻势再次落空之时,刘煜已差不多到了他前面一米之处!
王远跋沉重而巨大的黄铜朴刀兜空暴斩出手,便是一十七刀,黄色刀身映着小院内的灯光,反射出一片抖动炫灿的光芒。
刘煜的身子是贴着地面的,而王远跋的刀势又在此刻由面斜着砍到,在任何人的意念中,他必然会拔高或者横窜,当然,王远跋与古笃诚也有着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却想错了,每个人全想错了……
在这间不容发的危殆的情势里,刘煜的双臂环身挥闪抖振,动作之快,简直已看不清他每一个挥展的过程了。只一眨眼,一阵狂猛而盘旋的劲风淬然绕着他的身躯卷起,如同一片突起的龙卷风。这般呼啸的劲气来得是如此急速,如此奇异,又如此刚烈,以至王远跋砍来的十七刀全被反震到了一旁。
古笃诚正骇然跃避,一溜溜,一朵朵,一的掌影已有潮起巨浪般劈头盖脑的打过来。方才,刘煜以“风生水起”的招数造成了他护体的无形真气,现在,他的“潮起浪涌”又适时推出了!
“啊”的一声惨嚎,古笃诚结实的身子连翻带滚地摔了出去,手套着的短斧也滴溜溜地抛飞出小院,一溜划过空际的寒光映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那情景好凄厉!
当奔救不及的石松正惊得一窒之际,刘煜已猛地大翻身扑向了王远跋!
怪叫一声,王远跋斜窜两米,金刀反手倒旋,刘煜却一下子像是粘到了他的刀身,身形随着他的刀脊起浮摆动,仿佛刘煜已陡然失去了重量,失去了形质,完全和空气融为一体了!
心胆俱裂的石松拼命冲了来,一边狂叫:“抛刀,老王,快抛刀!”
王远跋的脸孔全扭曲了,双目充血的厉吼着,他的左掌猛然劈出,右手的金刀也立即转翻刀面,倾力向倒划!
“呼”的一声,刘煜身躯起二十公分,他闪电般略一斜旋,右手已立时拍出!
刀掌全然失算,王远跋正待滚地抽身,一片窒人的劲风却宛似一片巨浪骤然拍下,“嘭”的闷响传出,王远跋好象被人在身后猛捶了一记似的扑跌向前,他扑跌的势子十分强烈,刚好又把冲来的石松逼得狼狈闪开。
而王远跋还没有立稳,刘煜已飞起十一脚又将他似个足球般踢得在空中连连滚动,红漓漓的热血狂喷如瀑,偌大的身躯被重重摔出三米之外,微微抽搐着。
石松的面色苍白,嘴里又干又涩又苦,喉结在不停地下颤动着,混身里外宛如才从水里捞出来,湿得透透的,连手握着的那条黑色皮鞭,也像条死蛇般软瘫在地下……
冷冷地环看了石松一眼,刘煜轻轻地说道:“我说过了,这是你们的死路……”
石松颤栗地看了看早已僵卧在地下不动的古笃诚和刚刚咽气的王远跋,他明白这两个一霎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物在黑衣社中的地位虽然不如自己,但他们的实力却并不逊色自己多少,可他们却全在这难以置信的短时间里变成了两团死肉,换句话说,如若再拼斗下去,他自己也必然不会幸运到哪里去的!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石松毫无底气的说道:“我们认栽,可否……可否放过在下?”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刘煜淡淡的开口:“我不善良,不美好,不高贵,当然也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再说了,你们黑衣社的规矩不是不死不休吗?你还是安心的下去见你的两个手下!”
石松知道自己没有乞命的可能,顿时生出拼命之心,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
“劈啪”之声爆响,黑色皮鞭连串抽卷着,瞬息间,就发动了九十七次挥击! wWW ¸ttkan ¸¢Ο
通过和古道常和王远跋的死斗,刘煜已经检验了“沧浪掌法”的威力,也安抚了近段时间暴增的真气,当下就不跟石松在这儿虚耗时间了,飞身而起,抖手就是一记沧浪掌法中的绝招——“排山倒海”!
于是,在风啸人闪里,在气流旋荡下,满天飞掠交织的鞭影,宛如“投鞭断流”的笑话,顷刻间就湮灭在排空巨浪般的掌劲威力之下……
刘煜的身躯在空中一个盘旋,又冉冉飘落!阴凉的月光衬得他平静冷漠的神态更加森严残酷,他没有一丁点喘息或疲累的模样,没有一丁点侥幸及惶疚的神色,他是那样深沉,就宛如古井幽潭。
而在另一边,石松全身成大字形横摆在前面,五官挤成了一团,小小的眼睛又不甘、又恐惧、又骇怖地大张着,眼珠子突出了目眶,似一对毫无生气的死鱼眸子,那么茫然迷悯地默默瞪视着天空,像是在后悔到此执行任务……
“好厉害的掌法!”庄本均拍着双掌大步走出来,一脸的惊叹:“刘兄弟可否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掌法?”
刘煜毫无遮掩的说道:“这是我根据《沧浪刀法》自创的沧浪掌法,现在还不成熟!”
“《沧浪刀法》?”庄本均瞪大眼睛,追问道:“可是当年成吉思汗的《沧浪刀法》?”
“正是。”
“刘兄弟好大的福气!”庄本均毫无妒意的说道:“《沧浪刀法》被归纳为中国修行界有史以来的三大刀法绝技中的一种,历来都是大名鼎鼎的。自百年前南海海盗王罗三炮归隐后,《沧浪刀法》就不曾现世,却没想到被刘兄弟得了去……”
刘煜笑了笑,没有深说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庄大哥,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能不能算得是‘毒舌’?”
“毒舌?”庄本均表情怪怪的看了刘煜一眼,摇头道:“怎么可能?刘兄弟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世家风范,完全没有毒舌的感觉。”
呃……刘煜觉得庄本均可能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再问。因为他自己也有感觉,比起师父蔡志涛来说,他的表现还不够“毒舌”。
蔡志涛曾经对刘煜说过,罡气级以下的新武者虽然可以通过“拼命死斗”来稳定状态、突破瓶颈,但却容易陷入“杀孽障”,不利于罡气级以后的境界晋升。要想淡化“杀孽障”,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杀人之前先大肆发泄一番情绪。
大哭大笑略显神经,破口大骂却是王道。
蔡志涛和福缘大师的慎重叮嘱,再加自身的感觉,刘煜现在也越来越注意心境问题了,在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之前,他只能利用蔡志涛的方法来淡化杀孽障……
只是,这行为真的不适合世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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