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的日子不好过,李宗仁已经暗示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处理党国的事物,那么就请让贤。他李宗仁什么人物,自己竟然不自知,这国家主席真的那么好当的吗?
没有财团支持,没有党内元老的帮助,就凭他能治理偌大的领土吗?还不要说新军阀崛起,已经再次不听从中央诏令了,就他李宗仁也想入主中央,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到这里蒋介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多少人死在这不自知上面,他李宗仁要是继续如此不知道进退,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主席,江西那边有消息了。”陈布雷脸色并不是很好,手里握着的报告已经被打湿了。
“紧张什么,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蒋介石从陈布雷手里拿过报告,粗粗看了一遍,然后合上报告,放在桌上,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主席,刘源已经解决了张发奎,那么下一步就要沿江而下了,这是当年曾国藩灭太平天国的路,我们南京危险了。”陈布雷作为中国文人,对于曾国藩是如何灭掉太平天国是很清楚的,只要夺下安庆,那么南京就不远了。
“布雷,你当我是那个骄奢淫逸的洪秀全吗?南京怎么可能轻易被刘源拿去,只是这个张发奎手下十万大军,怎么败得如此干脆,报告上说浮尸遍湖,整个鄱阳湖都被染红了,起码死了好几万人,而且指挥官竟然是黄埔一个四期生,莫非我们黄埔已经有了通天彻地之能了?”蒋介石很疑惑的问道。
毛人凤代替戴笠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过对于他的表现蒋介石并不是很满意,不过清洗过军情局之后,毛人凤对军情局的控制能力终于有了提升,而且毛人凤终于能通畅的传送情报了。
所以蒋介石对于蒋介石的疑惑,一直站立在蒋介石身旁的毛人凤说到,“此次鄱阳湖战役,刘源动用的部队并不是很多,甚至根本就没有他自己的主力部队,其中参战部队有贺龙手下的一个军,蔡廷锴一个师只是作为预备队,还有就是张灵甫手下的一千多残兵。便在鄱阳湖摆下阵势,灭了张发奎,据说是因为运用了一种没良心炮的东西,一炮之下,什么都能震碎,甚是恐怖。”
“连鄱阳湖都染红了,叫它没良心炮也不出格。”陈布雷苦笑一声,“如果我们有这种武器,我们第二次北伐,统一国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看到自己手下的谋士,还有自己的学生这样看这件事,蒋介石不由得摇摇头,“看事情不看本质,你们以为他们是胜在武器先进吗?没良心炮,我也听说过,那玩意射程连三百米都没有,黄埔一期玩剩下的东西,看来你刘源学长不待见你们这些后辈,竟然没有把这东西传给你们。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们,张发奎肯定不是败在先进的武器之下,而且民意和谋略。”
你们看这是什么,蒋介石拿出一份《申报》,上面是有一张特写的照片,张发奎行军过后的村子,不少男子躺在地上,身上不停地往外涌血,整个村庄已经燃烧起来,张发奎和他的士兵背着抢来的东西,继续往前追赶。
“看到没有,这就是张发奎的部队,就这种人也能成为方面军总指挥,当时国民军事委员会真是瞎了眼,还有汪精卫脑袋里装的都是大便吗?竟然下了血本支持他。反观刘源所在的江西,你们知道吗?仅仅几个小时,刘源手下的一个谋士便带着带着几万民夫,在糊口修建了一座浮桥,浮桥坚固的大船都撞不开,这说明什么,刘源已经得了江西的民心,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从江西征兵了,因为他的政策让手下的百姓,都选择支持他,刘源干了一件总理都没有干的事情,那就是分田给老百姓,巴掌大的地面,老百姓就愿意去替他拼命。”
陈布雷越听越心惊,“主席,我们不能再等了,驱狼逐虎虽然好,但是就怕李宗仁和冯玉祥不是刘源这条幼虎烦人对手,看来有必要调何应钦和李济深了,不然让刘源继续发展,就要成为尾大不掉之势了。”
“报告!”
“进来!”蒋介石看了看门外,是邓文仪,这家伙越来越发福了,不够能力进步的很快,渐渐的出现在蒋介石的圈子,得到了蒋介石的重用。
“怎么样!?暗箭那里有消息了吗?”蒋介石抬头问道。
“有了,刚刚到,刘源确实没有用大部队就消灭了张发奎十万人,而且江西因为有宋庆龄和左派党员的支持,开始呈现出复苏的趋势,更主要的是当地的百姓开始归心了,他们期望刘源的部队能继续打胜仗,甚至你不少家庭送孩子去参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刘源并没有继续征兵,还有就是他们定在七月三十,继续东征。”邓文仪详细的把自己从暗箭那里得到的额情报介绍给蒋介石。
蒋介石皱着眉头,“这家伙也不怕一口吃个胖子,不过北伐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走过来,带兵的是谁?”
“是刘源!”邓文仪说道。
“恩!他不是重病了吗?他怎么能继续指挥部队,难道关于生病的消息是假的!”蒋介石的表情冷的吓人,毛人凤和陈布雷都不自居的后退了一步。
倒是邓文仪能忍受蒋介石慑人的气势,继续说道,“关麟征那个家伙还活着,所以刘源组成了以关麟征、杜聿明、蒋先云为核心的军事小组,而且他们有属于自己完备的参谋班子,所以暗箭给的情报,刘源虽然名义上是总指挥,但是却只是起一个安定人心的作用。”
“他的具体病情怎么样!”蒋介石问道。
“暗箭说根据他观察,刘源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多半活不了三个月,不然他也不会急着继续东征了,为国事到了这种地步,也算是难得了。”邓文仪不自觉的说道,说完之后,连忙低下头,“学生说错话了,请校长责罚。”
蒋介石摆摆手,听了刘源病重的消息,蒋介石心情竟然说不出的复杂,他一方面刘源能活着为自己所用,另一方面却担心刘源把他从南京想搬下来,所用听了刘源身体不行的消息,竟然有一种难得的轻松感。
“我为什么责罚你,刘源本来就没有错,我们只是政见不一样罢了,而且他不也说了,他东征就是为了清君侧,你这个会长啊,就是脾气太大,认为凡是不按总理说的做,就是错的,可是总理活着肯定想不到红党有一天会有这么大的势头,我也是被逼无奈,而且对于那些财团还有那些帝国主义的代表们,我也只是从他们那里拿东西,这不好吗?刘源就是看不透,等他去世了,我会善待它子女的,你们这些老同学不用为他担心。”
“校长!”邓文仪想继续说什么,蒋介石却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出去吧,陈布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