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秋锦瑟足有三天的时间一直呆在容宅,甚至一直就在二楼除了吃饭之外就没下来过。而这三天里,她已经想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找个机会跟容洹说她准备去秋氏工作的事情。
这个问题在那天秋洪熙出现后就一直盘踞在她的脑子里。从前她就想过要打入秋氏内部号伺机而动。现在爷爷出现了,就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而且她觉得现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因为,爷爷回归就必定会回到公司,回到公司也必定需要帮手。这么多年,秋氏在林伟松的经营之下想必该清理的人也都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爷爷回去一定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所以,她得马上进去至少能帮爷爷做点事情。
越想越急她恨不能马上跟容洹说这件事。可是,这三天里,她却没见到容洹一次。她不知道他是出差了还是怎么了,总之没有回来。包括晚上也没有回来睡觉。这在之前的几个月是没有过得。
难道他也在躲着她?这个怪异的念头只在秋锦瑟的脑中一闪而过就销声匿迹了。她暗自嘲笑了自己的自作多情。怎么可能呢?他那种男人还会刻意躲着一个女人?他要是真不想见,恐怕会直接赶她出去吧,何必躲呢?所以,秋锦瑟没再朝这个方向想下去,她只是依旧再等。
好在,到了第四天的晚上,容洹出现了。四天不见,眼尖的秋锦瑟发现容洹身上的衣服换了,不再是那天早上走时候她看见的那一身了。而且从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来看,似乎也不是远行才归来。那就是说,这几天他还在S市,或者说他在S市另有住处。这个念头让秋锦瑟心口一滞。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金屋藏娇这个词。当然,这个娇不是她秋锦瑟,那只能是另外一个女人。
容洹进门的时候,秋锦瑟还歪在自己的床上。这几天她经常保持这种冥想的状态。不过显然,容洹出现了,她也不用再冥想了。于是她马上站起来,脑中翻滚着早已经想好的说词。
“洹少,你回来了?”这是一句废话,可是一般主人家的仆人见了主人归来都要说这样一句的不是吗?秋锦瑟心中苦涩的笑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自己降格为某人的女仆了。
容洹没搭她这句话的腔只是瞄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餐盘。蹙了蹙眉:“为什么不吃饭?”
秋锦瑟一怔,目光顺着看过去。饭点的时候徐姐来叫她吃饭,她当时没什么胃口就没下去。没想到徐姐有心,端了上来,可她还是不想吃就这么放在那里。一直到他回来。
“不想吃,不饿。”她实话实说,神情寡淡的很。
“吃饭!”容洹开口就是命令,完全没有跟秋锦瑟再啰嗦的意思。
秋锦瑟眉头一拧,想拒绝又最终忍回了那些话。她听话的走到桌边坐下,随手就拿起了筷子。
刚把筷子伸到饭里,就听容洹又是呵斥了一句:“等一下。”
秋锦瑟攥了攥筷子。还是不语只等着某人发话。
“你是三岁孩子吗?饭菜凉了还吃?”某人脸上明显已经凝上了寒霜,看向秋锦瑟的眼神更是带着一股压迫的寒意。
原来他只是怪她吃冷饭?秋锦瑟一怔,手一软,放下了筷子。
容洹看看这些饭菜,又看看秋锦瑟一张万年不变的脸。心中的怒气又不可遏制的蹿了出来。
该死的这女人,又摆这一副死人脸给他看。天知道他多讨厌她这幅鬼样子,好像一朵快要凋零的花,没有一丝生气。
“滚下来吃饭。”容洹突然转身,语气冰冷的好像从冰箱里刚取出来的一样。
秋锦瑟瞅着容洹的后背,又被那一阵阵嗖嗖的凉气搞的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的脚步下了楼。
紧紧迟那么一分钟,她下来的时候,似乎容洹已经重新吩咐好了,而那桌面上已经重新摆上了饭菜。
等秋锦瑟坐好的时候,徐姐又已经把汤热好端了上来:“小姐,这是山药炖排骨,味道很清淡却很有营养。你多喝一点。”
她嘴上这么说着,行动上也是这么做的。她用了一只大碗,盛了满满一大碗。
秋锦瑟看看这一大碗的汤汤水水就一脑门的黑线。这徐姐,这是打算把她当产妇伺候了?又不要喂孩子,搞这么多汤,能喝的下去吗?
她皱着眉,纠结的看着眼前的汤,迟迟没有动作。想了想,她还是先拿起了筷子,算了,先吃点,然后再找个理由说喝不下去了。
恩,就这样,秋锦瑟打定主意,把筷子伸向了面前的青菜。还没等她成功的夹起一根青菜就听容洹冷声道:“先喝汤。”
秋锦瑟有些气闷的瞄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有病。自己不吃饭,还坐在这里,把一副电光似得眼睛死盯着你,监视着你吃。真是毛病。
可是,秋锦瑟早就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了,以后她面对容洹就只能是二个字:听话。
所以,最终她还是放下了筷子端起了汤碗。到底是心里有气,她对着那汤碗就喝了一大口。
“噗……”一口刚到嘴里,她就喷了出来,又因为动作剧烈,汤碗打翻,接着‘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餐厅。
“你……”容洹起身一个箭步跨过来,气的想拿碗扣到秋锦瑟的头上去。
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喝个汤都能把自己烫了。烫了嘴不少还打翻汤碗把脚也烫了。她怎么就能笨到这个程度呢?
容洹一把把已经瘫在椅子上疼的脸发白的秋锦瑟抱起,一直抱到二楼。安顿好之后,他弯下腰抬起了秋锦瑟那只还挂着一点葱末的脚。
“你,你干嘛?”疼的龇牙咧嘴的秋锦瑟很有戒备的喊了一声。
容洹抬眸,冷气森然的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这个时候我还对你有什么想法?落汤鸡一样!”
秋锦瑟一滞,任何时候这男人都不会忘了讽刺她。
她还没说话,容洹就快速的除去了她脚上的鞋袜。看到她已然红肿不堪的脚背时,他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