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舅,只因在仇恨,对立与不明中!拍了拍大蛇的肩膀,林天辰独自一人踏入了公寓内。
路过保安亭那站岗的两保安却是朝着林天辰点头微笑,不为别的,就为那路口停着价值不菲的法拉利跑车。虽然公寓内的私人车库里面满是停放着名车豪车也有一些甚至比法拉利还要名贵,但这个世界在人与人交际之时以貌取人的却在少数,大多都是以物取人的。能有如此“坐骑”的人物想必身价不高但也不低吧!
公寓是复古式的典雅建筑,青砖琉璃瓦,亭台楼阁,彰显出主人的气派与品位上的非凡。林天辰上前按了按门铃任是他耳目聪灵却还是依稀听见从室内传来的懒糜之声。
“来了,来了,敷个面膜都不让人安宁!”叨唠声传到门外,一位身着艳丽套裙的贵妇人打开了门。贵妇人约莫四十多岁上下,发福的身材却是略显臃肿,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却是以为她很丰满。发髻将那乌发高高的盘起,此时她的脸上还敷着面膜,艳丽的套裙下领口间那深深的乳沟却是暴览无疑,灰色的高筒丝袜下却是包裹着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
贵妇人抬眼看了看一身随意穿着的林天辰顿时浮现出一丝不屑之意,一脸愠怒之色道:“你找谁?有什么事?”
林天辰打量了贵妇人一下却直是感觉面前的这张愠色脸孔似曾见过,莫名下却是淡笑道:“请问这里是任泽平家吗?”
贵妇人回头看了一眼那坐在沙发上阅览着报纸的男人,再次望向林天辰时皱了皱眉道:“我是他老婆,你找他有什么事?”
“能先让我进去吗?”见贵妇好像不欢迎自己,林天辰缓了缓语气淡声道:“我此次来是解决我和他二十多年前的恩怨的。”
“什么恩怨!”贵妇眉宇一紧道:“不管你来做什么,我们从来不认识你,如果是和我老公来谈生意的就请进,否则你赶快离开,不然我叫公寓内的保安了。”说完撇嘴嘟囔一句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那些保安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狗眼看人低!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就在贵妇人转身扭腰的那一刻林天辰终于想起来这个贵妇是谁了。往事历历在目:寒冷的隆冬,鹅毛般的大雪覆盖大地,他与小妹身着单薄的溜逗在大街上。两天没有进食的兄妹无意间瞄见了一碟狗食,而这个无情的女人放狗咬伤两兄妹,却是在当街羞辱两兄妹下甚至将那碟狗食倒在了自己的脸上。
“求求您行行好可以吗?我小妹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滚,滚,快给老娘滚,大过年了的,别给我尽沾一身晦气。”
“你们到底滚不滚啊!阿黄,上,给我往死里咬,咬死这两个小杂种。”
“吃吧,吃吧!撑死你们,呸!”
林天辰嘲弄神态的笑了笑,走上前再次按下了门铃。一声,两声…门铃响了许久,躺在真皮沙发上的贵妇揭下面膜再次冲到门外一把扭开大门朝林天辰挤出一丝冷笑,丢出两张零钞到地下道:“按什么按?拿起钱快走,否则保安来了你只有拖着出去了!”
林天辰笑了笑,看向那零钞之下冷声道:“当年你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难怪任家会无我母亲的立足之地。做人上人的感觉很好么?要不要再召唤出你家的那条黄犬出来咬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贵妇戾眉冷声下却是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燃上。“哼!”林天辰冷哼一声:“任雨霜的遗孤,那个被你视为灾星的杂种!”
贵妇脸色一变,手举香烟的指头凝在半空。不光是她,就连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人也是浑身一震,随即将眼光投向了门口的林天辰。
贵妇冷冷的盯了林天辰半稍,冷蔑道:“原来是那个贱女人留下的野种!怎么?你是想来攀亲的吗?实话告诉你,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也不配和我说话…”
呼呼风声,贵妇话未说完却是只见一只拳头此时距自己的面孔仅有一厘之隔。刚猛的拳风伤人于无形,两道鼻血从贵妇鼻孔间流出滴在大理石台阶上。林天辰冷声道:“这是替我母亲教训你的。”
“住手!”一声大喝下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人站了起来,盯着林天辰冷冷道:“畜生!你再放肆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踱着方步走到林天辰面前讥声道:“当年你母亲道德败坏,毫无廉耻,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快滚出去!她永远不再是我们任家的人,你也最好永远在我眼前消失!”
林天辰冷笑道:“任泽平是吧!这次来我本是抱着美好的意愿亲自讨个说法的,天真的我曾经以为任家会为当年的所作所为忏悔,可你们没有,非但没有而且比花无道都不如!他临死还知道悔恨,知道自己离谱之极的错误。你知道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对不对?你也知道她是死在什么环境下的对不对?好一个为人兄长!我母亲在临盆之即却是被你们赶出家门,无家可归下屈死雪夜。人已死,当初你们怎么对待我母亲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但从现在起我以他儿子的身份警告你,以后再在我面前侮辱我母亲的半点不是我定将你们任家打回原形永无富贵出头之日。”
此时的贵妇已然回过了神,抹了一把鼻尖的鲜血咆哮道:“你这个野种,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们,告诉你我现在随便一个电话打到警察局就能让你窝囊一辈子!任家已经不是以前的任家了!”说完趾高气扬的双手叉腰喘着粗气。
林天辰冷戾一扫贵妇下却是将她吓的一下躲到了任泽平的背后,也许她是刚刚被那道凑及脸面的拳头吓怕了。任泽平愤怒的抽动嘴角,冷笑道:“你母亲道德败坏这是事实,但父亲临死前曾说过他这辈子错的最离谱的一件事就是将你母亲赶出了家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看在死去的父亲面子上我倒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不行!”贵妇躲在任泽平身后竭嘶底里道:“这个野种肯定是看上了我们家的财富来攀亲的,像这种人渣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
“哈…哈…”林天辰大笑道:“我是人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林天辰,虽是花家之后却是养家之姓,正因为有贫民窟这对善良的夫妇我才能活着见到你们的这一天。如果我是人渣那么你们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任泽平愤怒的举起拳头刚要教训林天辰却是被林天辰一把紧紧的抓住,盯着他继续道:“无视亲情,扭曲心态,冷漠势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变态快感,你们将这个世界看的还真是透彻啊!令人心寒。”
贵妇冷冷的瞟了林天辰一眼嘲笑道:“赶你走不走,等会想走也让你走不了!我的东西哪怕喂狗也不会给你们这些下等人。”退开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过去:“强文,你还在B市吗?哦那太好了,家里来了个流氓,你哥被他缠上了,你快过来一下。”
贵妇的举动瞒不过林天辰的眼神,但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为她磕头乞讨狗食的柔弱少年了。抓着任泽平的手放下,冷漠道:“我今天来不是想要你们认下我的,而且你们家的那点财富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母亲去世的这么多年,但一想到她的人格和尊严直到如今还被你们侮辱和践踏,我只想警告你们一句,她!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她!也是世上最坚强的母亲,谁也不能诬蔑她。我想即使你身败名裂所承受的打击也不会比我母亲所受的一切待遇重吧!你最好好自为之,否则你会没有那么多的遗产来继承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见林天辰气势凛然,任泽平愤怒下却是不忘疑惑的问道。
“你不必知道我的一切,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从此我与任家毫无关系,以后如果让我发现任家以我林天辰亲属在外面自居别怪我下杀手,弑舅,我做的出来!”
任泽平摆手道:“你走吧!那怕你是Z国首富我也不稀罕!”
“他走的了吗?”那贵妇嘲蔑的笑了笑,眼光瞟向大门外面下却是露出丝丝趾高气扬的变态神态。任泽平眼光瞟向外面却是脸色微变,对着林天辰道:“走吧!你能孤苦无依的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门外面,任强文整了整笔直的西服径直走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墨镜男子。
竹联帮的老大,风云会的档案和从大蛇的口头描叙中林天辰已然知道了是他。任强文走到大门边瞟了林天辰一眼随即对着任泽平道:“二哥,就是这个小子找你的麻烦吗?”
任泽平没有应声,却是为林天辰此时的处境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一旁的贵妇连忙点了点头,朝着林天辰道:“早叫你滚你不滚,别以为我们任家是那么好惹的,哼!”说完扭腰摆臀的进入大厅沏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