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寒假终于到了, 但是焕焕却高兴不起来,除了成果展那晚自己主动的吻,其他实质性进展都没有, 仰躺在床上, 盯着屏幕, 迟迟没有回应, 哎, 大神就是大神,不是潜水就是不在线,万年都不会冒泡一次。

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 这是第三天了,前两天她发短信给齐大漠, 最起码他还会回复个简单的“很忙”、“现在没空”、“什么事”又或者“等等”之类的, 自从三天前她发信息过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啥回音也没有了。

难道是自己做了让他生气的事?

抱着公仔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没有纠结出原因来,谢峰推门而入就见到一副某人的死样, “再用力,这公仔就报废了。”

拿开公仔,死盯着谢峰,“没点常识,公仔里面都是棉花, 怎么可能报废。”

“难道你不知道棉花吸水嘛。”

意识到自己嘴边的口水, 刚才纠结的时候又不小心犯花痴了, 立刻擦去, “我才没有!还有你, 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嘛,敲了门再进来。”

谢峰接过被扔过来的公仔, 单手放在裤袋,“我有敲门好嘛,是某人自己没听到。”

焕焕也不跟他再辩,拿起旁边的手机,还是没有回复。

“怎么,在等他的信息?”谢峰见她垂头丧气,满脸失落的样子,试探道。

“等等……”正在这时,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赶紧抓起来,迫切的想知道回短信的人是不是心中的那个人。

Yes,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是焕焕的嘴都笑开花了。

谢峰的眉头紧拧成麻花,看着她满脸幸福,满眼笑意的样子,他就十分不爽,脸色都沉了下来,“收到他的短信就这么开心!?”

某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心中的气就更大了,快步走到床前,愠沉地看着她,像是要确定她刚才的回答。

“你是脸上有伤又不是脑子有伤,干嘛这样看着我?”

放在裤袋中的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抑制着某种怒气,快步走出房间,并狠狠的带上房门,“快点换好衣服,伯父还在医院等你!”

被他充满怒气的语气吓到,焕焕有点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难道今天他又被哪个妹子烦着了?还是和美人有矛盾?

焕焕边穿衣服边想着谢峰的心情,全然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他如此反应。

靠在门外,背贴着门,仰头闭着眼,紧皱的眉头无奈的松了下来,他多么想在刚才的那一刻告诉她闭上她的胡思乱想,他自始至终要的人只有她一个,什么狗屁恋爱尝试,那些不过是齐大漠忽悠人的手段。

当他得知齐大漠和她在进行恋爱尝试的时候,他气的脑都快炸了,容忍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卑躬屈膝,容忍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可能会落得被人玩弄的下场,他止不了自己的拳头挥向齐大漠,出乎他意料的是齐大漠也毫不留情的还手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齐大漠的回应,但是在那一刻他只想告诉她,希望她能看看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在场上打球时,场下会有人始终注视着他,偶尔会像其他小女生一样帮他拿着外套,递给他水,虽然嘴上喊着麻烦死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来了,但是下次再有比赛,她还是会出现,落后时,依然会情急的为他加油。

作业不会做,赶不完时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房间求他帮忙,那明亮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会这么笨熬夜帮她做作业,而她却躺在自己床上睡着了。

小学的时候,她跟在他后面,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初中的时候,她笑着跟他说我做的菜肯定比这里的好吃,以后我做给你吃;高中的时候,她捡回一只流浪狗,最后却是他在照顾。

曾几何时,她缀满笑意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曾几何时,她只跟在他一个人的屁股后面跑,

而如今……

是因为太迟才发现对她的感情还是不想破坏和她的关系,所以才迟迟没有开口,所以才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身边离开,注视着另一个人。

焕焕觉察到身旁的人没有跟上来,转身,见到谢峰正盯着旁边的花店看。

走过去疑惑地看着他,“不会是想买花去医院吧。不用啦,又不是谁,而且即使带过去,我爸他也不一定就能看到。”

只见他蹲了下来,小心地摸着仙人掌的刺,“还记得你曾经送过我一颗仙人掌吗?”

焕焕觉得今天的谢峰很怪,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有几分落寞,几分悲戚,“你…不会是…和美人分手了吧!?”

谢峰一听,不阴沉的脸色都变得阴沉了,语气中尽是不满,“我就知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肯定忘了,忘了!”

“什么嘛,是你今天莫名其妙,犹犹豫豫的动作让人看了就火大。生日礼物被坑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就是因为那颗仙人掌你才改了送礼物的规则,给我莫名其妙的愿望卡,写着一堆你想做的事却硬要扯上我俩想一起做的事。”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说什么像我这样的大帅哥必须如这颗仙人掌一样收起刺,别人才能靠近,才能交到女朋友。”

“确实,按照你以前的那种臭屁性格发展下去,你肯定会孤独终老的。”

“那我现在收起刺了,女朋友呢?”

面对谢峰突然认真的表情,焕焕很想说舍友妹喜,但是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她不懂的情绪,如转瞬即逝的流星一闪而过,难以捕捉,很快又恢复失落与无奈,“算了,走吧。”

果然,他今天还是怪怪的。

天气的冷的都让冬日的阳光躲进了云层,一片灰蒙蒙的。

焕焕的父亲依然和从前一样,没有多大的起色,也没有什么衰退,一切生命特征正常进行,只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谢峰中途因为公司的事情出去了,留焕焕一人在病房里。

帮爸爸按摩完手脚之后,按例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爸爸的身体情况,答案她都已经会背了,“病人的情况很稳定,但很遗憾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建议多和他说说话,亲人的力量是他恢复途中最好的帮助”。

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对着自己的手哈气,摩擦生热,还是太冷便在原地蹲跳。心里咒骂着谢峰打个电话都这么久,想起他今天的反常,极有可能是自己不知道在哪些地方得罪他了,所以正变着法子折磨她。

实在太冷了。

“难看死了!”充满嫌弃的语气。

熟悉的声音!!

“你不是说在忙吗?”焕焕疑惑地看着齐大漠将手中大衣披在她身上,扣好扣子。

“确实很忙。”齐大漠挑挑眉,“但也要吃饭啊。”

“你脸上怎么也有伤,不会是和谢峰那小子一起去打架了吧?”

“你那什么脑袋,我像是那种人吗?”

焕焕怨念地抱着自己被爆栗的头,回头看着打个电话迟迟才归的人,“像,非常像!”

一反常态的没有反击?再看面前两个男人的脸色,焕焕自感觉中间升起了一股奇妙的氛围。

“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吃吧?”谢峰看似随意地开口。

“如果我说介意呢?”

焕焕惊讶地看着齐大漠,从不较劲,一直随意的他竟然说这种话,果然奇怪是会传染人的,今天不止谢峰奇怪,齐大漠也奇怪。咬着筷子,眼睛不断的在他们两人之间飘来飘去,直到服务员端菜上来,她才停止了这种奇怪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