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井菱从小养尊处优那追得上自小在城外长大的山野丫头小蝶,没一会便看不到人影,而此处江河小巷,四处人烟稀少,井菱莫名害怕了起来。步子放得悄无声息,声音有些颤抖:“小蝶?小蝶?”
唤了几声没人应,身后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井菱喜出望外,还以为是小蝶,激动地叫了声回头,却一眼撞见一个眉眼嬉笑的男人,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条手帕,嘴角扯着不怀好意的笑。
一把便将井菱抓住,井菱刚想开口呼喊却见那手帕已盖住自己口鼻,一股甜腻的味道闯入鼻翼,头颅昏昏沉沉的,眼前的食物也逐渐扭曲,最后便没了意识。
“小姐。”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小蝶的惊呼声,贼人察觉转身,手里正拖着刚刚晕厥的井菱。
小蝶瞪大眼眸,怒气冲冲:“大胆贼人,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那人啧了一声,把井菱一把撂上肩膀,一挥手,不知从何而来的两人突然将小蝶双手抓住,小蝶骂骂咧咧的挣扎,一阵拳打脚踢,两人实在是了便一拳将她打晕,扔在地上。
晕倒之前只见得手之后的三人高高兴兴的往城南方向离去。
夕阳西下,天边火红如血,连同池塘都染了色,荷叶也如同被夕阳染了色,透着红光。而的莲花更显妖艳,如同闺中女子初次见到自己心上人时羞涩的脸庞。
小蝶幽幽醒来,睁眼便看见一张英气逼人的容颜,那凝起的剑眉下,星眸似流云。
“你醒了。”小蝶愣了片刻,才想起为何此人这般熟悉,猛地起身,跪在地上:“奴婢见过姜大少爷。”想起刚刚自己还躺在姜云央怀里,脸颊便浮现几朵红霞。这人便是姜云央,曾经被自己小姐救过性命。而依她之见,井菱似乎对姜云央别有感情,不然为何事事袒护那姜云妨。
只不过是因为姜云妨是姜云央的爱妹罢了。
“你家小姐呢?”姜云央将她扶起,开口询问,刚从包厢下来之后便远远看见井菱奔跑的身影,待自己追上来后,只见小蝶一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虽然也着急,但还是想照看着小蝶等她醒来再问个明白。
小蝶这才回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霎时瞪大眼眸惊呼:“不好了,小姐被人绑架了。”
姜云央猛然一怔,抓住她的双肩:“什么?”那力道过大,小蝶疼的龇牙咧嘴:“你别激动,我看见他们去了城南方向。”
知道姜云央如此表现,小蝶心中便明了,姜云央与井菱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闻此,姜云央才松开小蝶,步若浮云般向城南驶去。
睡了一觉醒来的姜云妨,见外面已是黄昏,惺忪的揉了揉沉重的双眼,脑袋莫名昏昏沉沉的,有些疼痛。她迷迷糊糊看见桔子和阿岚带了了晚膳。桔子注意到姜云妨幽幽醒来忙小跑过去扶起她。
而阿岚将桌面上的一碗清粥端了过来,舀了一勺递到姜云妨嘴边,姜云妨张了张唇,干裂的有些疼痛,待将一勺清粥,嗓子也出奇的疼。
“什么时候了?”姜云妨出声,声音十分沙哑。
“小姐,已经晚上了。小姐睡了一下午,中途发了烧,许是昨夜着了凉。”桔子回答。姜云妨思量片刻才微微点头,难怪醒来全身不舒服。而且也睡得不是很舒服,梦中她看到井菱坠在悬崖上,正被自己哥哥拉着,眼见着摇摇欲坠。
哥哥的脸上全是血和泪,他哭着回首唤她:“姜云妨,快来帮忙啊,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要我们了吗?”
她定定的盯着那一幕,泪如雨下,却想动也动弹不得,只能望着,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上一世看着自己的哥哥、家人以及井菱死在自己眼前一样。总觉得此刻有不祥的预感。
“桔子,你去看看井菱回来了没。”
桔子领命,退了下去。
阿岚察觉姜云妨不妥担心的问了问:“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观察细腻,心思缜密。姜云妨也是一愣,近日阿岚是有些长进,懂得察言观色,细腻处事。不似之前见到的那人,仿佛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不懂变通。
姜云妨思量间,点了点头,却也什么没说,阿岚也不再问。继续为姜云妨递送清粥。
此时陈菡萏正在白瑾妍房中用着晚膳,而姜云柔也在。陈菡萏面上带着大快人心的笑容,大口大口吃着桌子上的糕点,不住的夸赞白瑾妍好计策,直逼的姜云妨说不出话。而那群姜云妨身边的人也是不敢辩解。
白瑾妍也只是附和性的笑道:“哪里,若不是陈小姐的配合,哪会这般顺利。”
姜云柔沉默,盯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面相,没了胃口。她要的不是这些,这点折磨被姜云妨那简直是牛毛细雨,不足一提。
白瑾妍察觉姜云柔闷闷不乐的样子,倒了杯香茶递到她面前,样子看着充满担忧,却不从眼中。
“你有何不高兴?”
姜云柔结果,细细饮了一口:“这算什么?莫不是没有更好的计谋?”
陈菡萏也盯着姜云柔,这女人的心机她也是近日才明了一点,原来之前也是利用了她,但她姑且不计较这个,因为她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今日也是她附和了她。
白瑾妍为自己捻了一块月白色糕点,挫了一小块送入口中,入口即化,丝丝甜味沁入舌根,甜而不腻。她不紧不慢的回答:“这还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说着,淡淡笑意浮上眼帘。惹得在座两人感到莫名其妙。
井菱是被一股凉意惊醒,乍看眼前围着三个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为首的那人便是将自己迷晕的男人。而此时自己半身已湿透,额头碎发浸了水,湿湿嗒嗒的黏在脸上,十分不舒爽。
而手脚也被人五花大绑在一张红木椅子上,连着柱子。此时的周围空空荡荡,甚至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地面上也是杂乱不堪,带着厚厚的灰尘。房间内稍微漆黑,迎着外面将落入山沟的黄昏,内室也只能依稀见着光芒。
“哟,水湿美人终于醒了!”一个男人走上前,粗糙的大手戏谑的勾起她的下颚,那冰凉陌生的触感只抨她心,娇小的身躯猛颤,眼中蒙上一片雾气。似要哭出来一般。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被绑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挣扎,绳子粗糙的触感蹭的她手腕生疼,怕是都有血印子了。
“呵呵,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三个男人齐声笑起,为首的男人伸手便将她右肩的衣物拔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在三人愣愣的目光下更显雪白光滑,看着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一尝香甜。
与此同时,滚烫的泪珠自她眼眶滑落,随着发丝流淌的水珠滚落,大有楚楚可怜之势。只会更惹三个男人的。
为首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瞪着一旁一样忍俊不禁的两人,面色一冷:“你们两个给我出去把门。”两人面上表情一僵,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将大门关上。
在门外还是抱怨不停:“你说老大是不是太缺心眼了,每次都让我们捡剩下的。”
另一个人也一脸不愿的附和:“就是,不过是会点功夫就给老子横。”但抱怨归抱怨,却也不敢出太大的声,就怕被里屋熏心的男人听见。两人杵在门外喝着西北风,看着可怜。
“小姑娘,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怎么得罪了那人。”男人一边笑着一边她的腰带,衣服如丝绸般滑落,露出里面红色打底,绣着水仙花的。在雪白的肌肤下更显。
井菱算是听出了正事,虽然内心无比害怕,却还是咬紧牙关忍住逼在鼻翼的情绪,怯怯询问:“是谁?”
男人愣了愣,见她那又傻又可爱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把她的小脸:“你可真是傻,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是谁。不就是你那情同姐妹的姜云妨吗!”
此话一落,那眸子里满是震惊,一双本是明亮的眸子早已一片灰白,失了神,而刹那间风都仿佛停止了吹动。
姜云妨?不可能。
井菱表情猛地变得激烈,不停地摆动,不停地呐喊:“不可能,你骗我。放开我放开我。”红木椅因为她那动作而摇晃的厉害,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男人也没想到她突然变得这边激烈,慌忙伸手想抓住她的肩膀,手还没伸过去便被咬了一口血印子,男人吃痛,一脚踢过去,直提到她的腹部。
而椅子也顺势倒地摔得四分五裂。井菱因此挣脱禁锢,而摔子地上的左肩生疼,摇摇欲坠的感觉。
“你个疯女人。”男人怒吼,五官拧起,变得狰狞。看了看自己差点被咬脱皮的手背,怒火噌噌而上,抬腿又是一脚准备踢向井菱。井菱一瞬间反应了过来,蜷缩着身子滚了一圈,躲过一击,却滚起地面一层白灰,呛得井菱咳嗽不止。
男人更加怒火冲天,上前抓起井菱早已散落的乌发,好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提起,井菱吃痛,一只手又动弹不得,只能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发根,迎和着他的动作爬起,眼泪簌簌而下。
“臭女人,本来看你长得小巧想怜香惜玉,你却给脸不要脸。小爷这就这让你哭着求我。”说着,粗鲁的将井菱再次摔在地上,屈身而下,地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岌岌可危。
而井菱丝毫不在意这些,拳脚相向,哭着不停地囊叫:“你说谎,定不是云妨所为。”
男人厌恶的向旁边猝了口唾沫,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那的脸上,霎时五道手指印深印在脸颊,不过片刻便高高肿起。
井菱也不甘示弱,张口便咬到男人她肩膀上的手臂,男人吃痛,一收手,井菱得此机会,一翻身便起来向门口跑去。
破门而出,惊得外面看门的两人一愣,一时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井菱跑过。他们听到屋内的动机本来不担心,因为井菱怎么看都是文弱小姐,怎么有本事把自己的老大干了,却不想跑出门的确是这个传说中文文弱弱的千金小姐。
“你们两个,还不快追,吃闲饭的?”里屋传来暴喝,两人回神,忙抬脚去追。
男人爬起,眼神凶狠,紧咬着下唇,发誓要把那女人狠狠折磨几遍再卖到,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