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新一阵哀叹,空掌握着这么多曰本客户,可范阳的重心,却不放在曰本,这让他觉得可惜。
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范阳才是老板,对于范阳,他也是死心塌地,佩服的。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怎么就怎么咯,回款还算顺利,要不我把公司这两个月的财宝传真给你?”
“你传真到乌鲁木齐,我还要隔几天才回去,你大致给我汇报一下。”
“现在汉中调集了四条罐头生产线,在24小时连轴转的赶工,交了600多吨了,可最近的这两批货还在海上,没收到尾款,现在公司的账面上还有200多万纯利润,我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没去压他们货款,付了400多万给绿野食品厂。”
要按外贸公司的常规流程,是不可能全款付给绿野食品厂的。
可范阳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他现在不是跟一个单独的厂家合作,而是由刘主任所代表的汉中地级市,合作初期,信誉是最重要的,所以范阳一再交代,必须全款交付。
范阳也松一口气:“那这200多万,我可以完全调用,对吧?”
刘鼎新顿时紧张起来:“咋了?这么快就要在我这里抽血?我这是总公司,你可不能做得太狠啊。”
“狠个屁,你自己留下10万奖金,剩下90万作为流动资金,够大方了吧,剩下的100万,全部给我打到霜霜那里,打到乌鲁木齐分公司的账户上面。”
听到10万奖金,刘鼎新心中激动得一批,语调有点不太正常,嘴硬到:“你,你,你要1,100万,你拿这么多钱干,干什么?”
“你管这么多,赶紧打过去,霜霜那边也差钱。”
“嗯。”刘鼎新咽下口水:“我马上让财务去办,你呢,在哈萨克斯坦差钱吗,要不要给个账户,我给你打个二三十万零花钱。”
范阳问道:“你有这么大方?乌鲁木齐分公司的100万是展会支出,不能动用,除非从总公司的90万流动资金给我打些过啦,你会愿意?”
“你这是冒酸泡了,你是老板,钱都是你的,我怎么可能舍不得嘛,只要你不给我釜底抽薪,我哪敢有意见啊。”
“算你识相,你自己留着吧,我钱够用。”
他是不想吓着刘鼎新。
他难道告诉刘鼎新,靠命博来10多万的赔偿吗?
连带公司的4个职工,每人10多万巨款,这也不知踩什么狗屎运。
挂掉电话,范阳心情非常不错。
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
作为一个企业老总,能够完全支配的事情实在太少。
当走上事业的道路之后,很多事情完全是身不由己。
很难说没有一些运气的成份。
机缘到了,自己的手下又有一批得力的人手,事业就能顺风顺水的发展起来。
也不是范阳三心二意,如果守着连云港一个公司,不知道浪费多少机会。
要发展成一个集团的规模,哪一个大佬不是天南海北到处跑?
要实现产业的飞速增长和扩张,就必须多线布局。
这时候,一些运气,和一些外部助力,就显得极其重要。
走出连云港之后,范阳只打过两次电话,都是草草询问一番,正常运转就了事。
派刘鼎新前去汉中接手柿饼工厂,也是完全不予过问。
完全靠他的个人能力,任随他怎么发挥。
实在不行,才只有自己亲自过去,而过去就是捡烂摊子。
捡不捡得起来,都还两说。
事情太多,他只能抓住一个方面,起了个头,就要靠对方的应变能力了。
按照目前来看,自己运气还不错。
刘鼎新是个可用之才。
至于皮鞋厂?
他更是一撒手就完全不管了。
大过年的,也没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任随他们怎么搞。
能搞成什么样,很大程度取决于自己的眼光。
范伟是指望不上。
唯独指望的,就是李科长一人而已。
放下电话,范阳试了好几次,想给李科长打个电话,过问一下。
可思考再三,还是算了。
如果老家那边顺利的话,这一年来马不停蹄,东奔西跑,就显得非常值,只要他们平稳发展,再过两年资金充足了,就回去加大投资,搭上西部鞋都的顺风车,把工厂迁到成都,发展成自己的后备产业基地,资金充沛的话,再过几年时机成熟,可以在沪深股市谋求上市。
可怎么上市,说句实话完全不懂,只知道个大概而已。
也只是个大概的想法而已。
因为经营企业,本身来说他也不懂。
这一辈子,能做到多大规模,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自己也是没底。
运气好的话,能够排到全国全10,真的弄出一个跨国集团,这辈子也就不亏了。
慢慢来吧。
又试了几次,还是算了。
万一听到些不好的消息,还懒得坏了自己心情。
看了下手表,才过去20分钟而已。
到弗立维萨大街,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左右。
桌子上红酒是打开的,插在一个冰桶里面,把酒瓶拿起来一看,还是法国红酒,范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或许是白酒喝多,只觉得寡淡无味,都闲得发慌,艾瑞克才带着三个小妞回来。
跨进房间第一眼,三个小妞完全是呆滞的表情。
娜塔莎知道要来见范阳,刻意换上了一粉色长裙,惊呼道:“这也太豪华了,我爱死你了。”朝着范阳扑了过来。
住着阿曼国宾馆的总统套房,喝法国红酒,品尝鹅肝鱼子酱,再加上厄罗斯美人,此情此景,换谁来把持得住?
没过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了。
半个小时之后,娜塔莎浑身酥软的依偎在范阳怀里,用手指在胸口画圈圈。
范阳一侧身,就感觉娜塔莎用力的靠近,手臂抱着不肯撒手:“你到哪去?”
“我点根烟。”
“不要,再让我抱抱好吗。”
“傻瓜,就一只手。”范阳抽出右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点上香烟,感受到了娜塔莎强烈的依赖,吐口眼圈问道:“开心吗?”
“嗯,很开心,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很轻易就会爱上一个男人,可每次都会分开,我好怕见不到你了,多陪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