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着实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还没说什么,帅大叔一把将手机给夺了过来。
帅大叔厉声厉气的说道:“臭小子,你就祈祷船走的慢一点吧!”
帅大叔的声音!
楚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上不由的闪过了一丝慌乱,完蛋!帅大叔竟然就在周秘书身边!
楚浩刚想开口,可是帅大叔压根不给楚浩任何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就将电话给扣了。
听着手机中的忙音,楚浩顿时傻眼了。
过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楚浩无奈的揉了揉鼻子,貌似这次玩笑开得有点大,他怎么能想到,这三更半夜的帅大叔也不睡觉,偷听什么电话啊。
旋即,楚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貌似帅大叔三更半夜不睡觉,正是因为他,要不是因为他的事,帅大叔也不会这个点就起来,说不定现在帅大叔正有起床气。
这下,真完蛋了,听帅大叔说话的语气,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要不然,自己让麻生孝直把船开的慢点?
又或者,干脆直接掉头,去美国去?
不过这个念头,刚从楚浩的脑中闪过,就被楚浩自己打消了,他现在身上就一护照,也没美国签证,怎么去,莫不成偷渡去?
且不说他愿意不愿意当黑户,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丢死人了,他现在好赖也算著名科学家,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就这么偷渡去美国,太丢人了。
而且,美国貌似也有龙腾的人,说不定,他这边船刚到岸,龙腾的人就在岸边等着了。
想了想,得,老老实实的回去算了。
不过说真的,他没事加入龙腾这种组织干嘛,干点啥事都瞒不过去,到处都是龙腾的眼睛,帅大叔知道的比他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多,真是分分钟就会被帅大叔给吃死了。
躺在床上,楚浩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这破电话弄的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
过了许久,楚浩被子一蒙头,直接睡了。
管他那,人死鸟朝天,他就不信帅大叔还能吃了他不成,
燕京。
看帅大叔这么就把电话给挂了,周秘书顿时楞了一下,然后面有难色的说道:“您就不问下,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支援。”
按说,帅大叔的决定,不是他这个做秘书的可以质疑的,他只不过是怕帅大叔一时气愤把电话挂了,回头楚浩万一出点什么事,帅大叔再后悔去。
“需要支援?”帅大叔冷笑了一声,“你就看这臭小子,还有心情臭贫,就知道这臭小子现在好得很,说不定睡的正香,被你一个电话吵醒了,心里正埋怨你那。”
“老子这边在替他操心,这臭小子竟然在睡大觉,等船一靠岸,立马把这臭小子给我押回燕京,他要是不愿意,直接打昏,或者打麻醉剂,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押回燕京。”
“能的他,再不收拾,这臭小子岂不是要窜上天了!”帅大叔恶狠狠的说道。
说完,帅大叔一拂袖,气冲冲的直接回卧室了。
不过帅大叔心中也终于一松,他比谁都怕楚浩出事,毕竟除了有时候说话不着调之外,办事不靠谱,没事还惹点事之外,人懒了点……
想到这,帅大叔顿时有些愕然,照这样算,楚浩身上应该是没什么优点了。
算了,不管了,除了上面的这些毛病之外,他还是觉得楚浩挺对他胃口的。
而且也给他挣了不少的光,手机什么的就不说了,可一等功的勋章现在还在龙腾的展览室里摆着,任谁来,他都要给人介绍下,以此来表示龙腾是绝对的文武双全。
上一次,燕京军区许下的二等功,奖章也给送了过来,他心里也挺美滋滋的。
虽说二等功,他也不稀罕,每年经他手发下去的就有十个八个,可是有句话说的好,自己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偷不着的。
楚浩这军功章等于说是硬从燕京军区那里抢过来的,这就稀罕了。
如果仅仅如此的话,他倒也不至于这么紧张楚浩,毕竟楚浩的路,不可能说是让他全给帮衬着才行。
但是楚浩在学术上的造诣真的是太妖孽了,甚至已经可以说上达天听了,驻东倭大使把楚浩救出来之后,就通过外交系统,把事情上报了。
同时,科学院那边也提交了一份关于楚浩的报告。
这下,楚浩算是在整个最高层都有了不小的知名度,甚至大枢密都亲自把他叫过去,说军方系统出了这么个学术界的天才,不容易,也是龙腾,甚至军方的光荣,让他小心照看着,不要让楚浩出什么危险的任务了。
这可是军方第一人,华夏三大巨头之一交代下来的话。
可这话还没交代两天,楚浩就出了这么大的一篓子,真是要命了。
幸好,楚浩没出什么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上面交代了。
不过,现在多少也算给他自己出了口恶气,自己这么一吓唬,楚浩半晚上别想睡了。
周秘书没想到帅大叔居然就这么走了,弄的他是哭笑不得,他发觉帅大叔一跟楚浩碰到一起,这脾气里面就大多了。
得,现在俩正主都睡觉去了,他也睡觉算了,明天他还要早起,去安排怎么把楚浩给弄回来。
“楚先生,早啊。”
好不容易,等楚浩收完功,麻生孝直脸上堆满了褶子,一脸笑意的朝楚浩这边走了过来。
楚浩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没有半点心情跟麻生孝直说话。
不过,这船上的船医水平够高的,这才一晚上,麻生孝直就能起来溜达的,挺厉害的。
见楚浩瞅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麻生孝直神情一暗,不过一瞬间就恢复如常了。
“楚先生,您知道的,干我们行的,碰到个生生死死的都很正常,时间久了,船医的水平就高了点。”麻生孝直笑着说道。
楚浩咧了咧嘴,还有这说法。
不过想来也是,偷渡船素来就跟草菅人命是画上等号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伤都会遇到,但又不好去医院,全靠船医,久而久之,这船医的水平也就练出来了。
“行了,没事就别往我这边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楚浩一脸嫌弃,跟赶苍蝇似的,朝麻生孝直挥了挥手。
对楚浩的嫌弃,麻生孝直一点都不在意,依旧陪着小心的说道:“我这不是想让您看一眼海图。”
楚浩瞬间了然,麻生孝直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他没有捣鬼,正老老实实的按照航线行使的。
“不用了,你就按着航线走就行了,用不着让我看,反正我也看不懂。”楚浩索然无趣的说道。
“那要不,我加快点速度,争取早日到香江。”麻生孝直笑着说道。
这话麻生孝直绝对是真心实意的,他现在巴不得,赶紧把楚浩这瘟神煞星给送下船。
从此,他走他的独木桥,楚浩走楚浩的阳光道,两人以后再也不要有什么牵扯。
他真是怕楚浩了,手段太狠了,昨天晚上,他疼了半宿,吃了好几片安眠药这才睡着觉。
“不用了,正常走就行了。”楚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好,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
说完,麻生孝直就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退走了。
看着麻生孝直的背影,楚浩突然笑了。
说实话,他是真想放麻生孝直一马,可惜,龙腾那边不会,怎么说,龙腾也不会放任这么一艘偷渡船继续行驶了。
等船到岸的时候,恐怕就是麻生孝直被抓之时。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不知道,等回到燕京,帅大叔有多少手段在等着自己。
一想到这,楚浩就觉得头大。
两天后,香江海港。
此时,停靠在香江的商船,货船,包括游轮,发现今天真的奇了怪了,怎么一大早就有一群军人驻守到港口,没听说过,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不过还好,这帮军人也是在码头上站着,并没有对来往的船只进行检查,似乎就是为了来站岗一样。
楚浩站在船头上,依偎着栏杆,静静的看着海面,他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已经想清楚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而一旁的麻生孝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虽说这两天楚浩也没给他出什么难题,甚至连见他,都懒的见。
可以说,除了占了他船长室,让他有些不自在之外,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谁也不想,没事供个祖宗在这。
不过,船马上就要靠岸了,这祖宗以后就跟他再也没关系了。
所以麻生孝直脸上的笑容能不灿烂吗。
瞥了麻生孝直一脸,楚浩嘴角不由笑了一下,他现在看麻生孝直跟秋后的蚂蚱差不多,都是没几分钟好活,他现在甚至都已经看到身穿华夏军服的军人了。
随着引导员,将船开进码头里,麻生孝直笑着对楚浩说道:“楚先生,船已经靠岸了。”
“嗯,我知道了。”
见楚浩面色平静,似乎一点都没有下船的意思,麻生孝直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这祖宗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自己可是全按照他说的办的。
这祖宗可不能不下船,如果再跟楚浩在一艘船上待下去,麻生孝直感觉自己非疯了不可。
可这麻生孝直还没说话,只见下面,一群如狼似虎的华夏军人,直接端着枪,顺着舷板,直接冲了过来。
这下,麻生孝直傻眼了,他刚才倒是看到这群军人了,但他也是以为这是要迎接哪位贵客,他着实没想到这群军人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麻生孝直的心顿时乱跳了起来,他是干什么勾当的,他自己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是他现在船下面还住在一百多位,要偷渡到美国的偷渡客,这要是被揪出来,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了。
就这么一愣神,这些个华夏军人就冲了过来,迅速的控制了甲板。
麻生孝直这下更慌了,连忙喊叫道:“我这艘船是东倭的船,你们无权搜……”
可他话还没没说完,冲过来的华夏军人,直接朝着他的脑袋就一枪托,瞬间把麻生孝直给砸翻在了地上。
然后,又迅速跟上来的两个军人,一人一只胳膊把麻生孝直给压在了地上。
“老实点,这里是华夏,任何国籍的船只进入华夏领海后,都必须接受华夏方面的监督和检查。”
说完,那名华夏军人朝着楚浩直接敬了一个礼,“华夏驻香江部队,警备师战士,向您报道,请首长指示!”
见状,楚浩无可奈何笑了,“我这算哪门子的首长,我的军衔还没你高那,我这算起来,才参军不到半年。”
说的可不是,对方是个一等兵,楚浩只是个列兵,中间还差着一年,按说,楚浩到了明年,才能晋升为一等兵的。
这话一出,对面这位,比楚浩也大不了多少的华夏军人,着实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楚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接到的命令是,站在船头的那位华夏人就是首长,而且还专门给他们看了照片,是照片那人,没错,可楚浩这么一说,一个新兵蛋子,怎么着也算不上首长。
这下,他被楚浩弄的彻底迷茫了。
而地上,被押的一动不动的麻生孝直,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现在,他就算是傻子,也看出这帮华夏军人是跟楚浩有关系的。
这一点,他真的是万万都没想到,自己随便帮个千叶重二郎个忙,居然帮出这么大一麻烦出来。
一瞬间,麻生孝直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他感觉这下自己真栽了,落到华夏这边,他就是想找人求情,都找不到。
而且华夏的法律素来比东倭那边的严厉,最起码对于东倭来说,死刑已经很少判了,但是华夏这边,一年最少要判四五千个死刑,甚至上万个死刑的。
他现在只能祈祷,华夏这边能把他遣返回东倭,他宁愿面对东倭的警察,也不愿意面对华夏的警察。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东倭的警察是那么的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