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人皆被这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吓得倒吸凉气,毛发倒竖。
贤贵妃直接晕厥在皇帝的怀里,皇帝蹙眉冷色。
阮艾爱扶住墙壁,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她背过身,尽让自己呼吸平稳,调整好情绪,转身,紧握双手,缓缓掀起眼睑。
皇帝周围的空气急骤冷凝,口含冰霜:“把贤贵妃扶下去”
皇帝一转身,见阮艾爱呆滞的双眼,直愣的盯着尸体。他不禁愕然,出声谴责:“发什么呆”语毕,拉着阮艾爱出门。
直至阮艾爱拉出门外,才反应过来,顿时灵台清明,顾眄周身,见皇帝似窥探一样凝神注视,她吓得倒退几步,皮笑肉不笑:“圣上,这是作甚?”
“朕在想,皇后为何不惧?”
“哪有,臣妾是被吓傻了”臆测思付:这惨无人道的。凶杀案,若没有百般的锤炼,坚定的意志,恐怕三魂七魄都要飞掉。
皇帝一言不发,转身朝下人,厉色厉声:“文婕妤的贴身侍婢是谁?”
一婢女唯唯诺诺的爬了过来,全身哆嗦,呼天抢地的拼命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问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心有郁,经常喜欢用鞭子打骂下人。每晚是四梅伺候文婕妤,所以夜夜便有骂泣声。昨日,奴婢万万没想到四梅谋杀主子,奴婢要是知道了,定拼了命也要保护主子。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婢女额头叩淤青了,后面的下人也开始拼命的叩头。
“全部贬去浣衣宫”
下面的人争先恐后的说道“谢皇上饶命,谢皇上饶命”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鄄妃娘娘,驾到~~~~”
“德妃娘娘,驾到~~~~”
“庞妃娘娘,驾到~~~~”
“婵淑容,驾到~~~~”
“晴贵嫔,驾到~~~”
“秋常在,驾到~~~”
“玉嫔,驾到~~~~”
“阮常在,驾到~~~”
........
眼前花红柳绿的,各色美人仪态万千,翩翩而至,真叫人眼花缭乱且心花怒放。
阮艾爱又可大开眼界,哇!!!皇帝的老婆这么多,实在是太享受了,美啊!!!见个个都是熟面孔,唯独鄄妃和德妃没见过。
(鄄妃)一女鹅蛋脸,目若秋水,唇畔含春,肌如白雪,齿如编贝,腰如束素,朱粉不深匀,正恰到好处的晕点,增一分,太浓,减一分,太素,云鬃高耸典雅,插累丝嵌珠宝虾形金饰和金钿,错落有致,身着四喜如意云纹锦锻,举止落落大方,高贵雍容,温婉娴淑。
(德妃)另一女子削尖长脸,目含艳情,丹朱鲜红微启,娇媚无骨入艳七分,头上倭堕髻斜插累丝嵌宝石金凤簪,玫红锦绶藕丝缎裙,紧致贴身,毕显凹凸,一颦一笑媚意荡漾,端是风情妖绕万千,让人欲罢不能。
这下好啦,嫌疑人都出来了,好好调研。真看不出来这么美丽的皮囊下是蛇蝎心肠。
皇帝面色温深,不苟言笑,冷冽道:“爱妃们怎么都来了?”
鄄妃水眸脉脉,温柔道:“陛下,臣妾闻文婕妤凶信,担心妹妹安危,所以便来探望”
皇帝抬手,制止仁公公发言,美其名曰:“既然如此,朕不多加阻拦,文婕妤就在内室,爱妃切勿喧哗,扰了吴尚书作业”
阮艾爱狎昵的看着皇帝,见他那不为人知的冷笑,好腹黑,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些深宫闰阁的小姑娘,恐怕是她们一生忘不的噩梦,枉她们一生的热忱全部倾注在这个铁血石心的男人身上,唉...可悲,自己呢,又何尝不是。笑笑摇了摇头。
嫔妃们眼神火辡辡凝睇阮艾爱,似脸谱,各模各样,无不精彩纷呈,演戏又看戏。
德妃曼妙的细腰,一扭一扭走到皇帝跟前,娇嗔:“臣妾是特意来找陛下的,陛下许久未到永宸宫了,所以臣妾只能过来找陛下了”
皇帝抬起德妃的下巴,笑不达眼:“爱妃是在怨朕吗?”
“臣妾不敢,陛下日理万机,自是无暇兼顾,但臣妾日夜思君不见君,今日见到陛下,难免心生欢喜,以诉多日相思之苦,若陛下不爱听,臣妾便不说。”德妃梨花带雨的莺莺而泣,真是我见犹怜,忍不住将她圈到怀里,好好的爱抚一把。
皇帝双手轻抹那小脸的泪珠,疼惜道:“莫哭,今晚让你侍寝”
德妃仰起动激昂的娇容,睁大杏眼,窃喜:“陛下可是当真?”
“君无戏言”
“陛下~~~”德妃立马面红耳赤,埋首在皇帝的怀里,佯作娇羞。
阮艾爱浑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无处不秀恩爱,这皇帝诡异的很。她抬眸扫视四周,下面的女人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早已万顷狂澜。
嫔妃们簇团拥入,阮黛镜走过阮艾爱身边,深深地瞟了她一眼,不语。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妃子个个花容失色,有的失声尖叫的逃了出来,有的当场吓晕了。个个颜比花娇,心高气傲的女子,竟不顾形象的逃离,甚至有的踩到裙角摔倒在地,妆容全毁,狼狈不堪。这应该是她们一生中不可抹灭的败笔。
没想到最后出来的是庞妃,她没有像之前的妃子般狼狈,只是脸色稍显苍白,她出来见阮艾爱看她,便付之一笑,那么泰然,是什么环境可以铸就如此镇定自若的人。
见此,德妃坦然失色,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随众。
吴尚书走了出来。语:“回禀皇上,文婕妤被迷晕了,后被匕首割喉致死的。而行凶的利器正是凤栖宫婢女四梅所持的匕首,臣亦在四梅房内搜到迷药。据采灵宫下人所说,四梅近日会腹痛呕吐,臣猜测她中了微量的毒。而据皇后娘娘所言,臣将草药送入太医院查验,太医院说草药并无异常,是普通的安神药,但其案真正元凶,臣尚无头绪,需进一步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