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能感受到,我说的是什么感觉吗?”
魔鬼般蛊惑的口气,能让最圣洁的天使堕落。木雪从未想象过看起来如此禁欲平静的宋言穆能有这样夺人心魂的眼神和语气,她咕咚咽下唾沫,“能,能感受……”
“吴瑜遐的房间里有监视器……把你的感觉传递过去,让他们俩感受到。他们就在你的身后……”宋言穆灼热的呼吸击打在木雪的耳畔,脖子,有力的手掌掐住木雪的腰,仿佛要把她拉入自己的身躯融为一体一般。
极度后悔刚刚自己说什么不知道发情是个什么感觉,然后被宋言穆压倒墙上上下其手的木雪面红耳赤,“别打扰我,我在努力。”
第一次不看着对象使用异能,木雪不是很能操控,她缓缓地凝聚这种感情,爱恋、欲望,想要不顾一切合为一体的冲动,把它们凝聚成一股波纹,缓缓穿透墙壁,往身后的房间传达过去。
因为太认真太努力地去沉浸这种感觉,木雪的手臂无意识地缠绕上宋言穆的背,身体按照上辈子取悦丈夫的模式开始扭动。
宋言穆的动作顿了顿,突然大力抬起木雪的下巴,吻了上去。
狂暴地征讨着属于自己的领土,那是他渴求的力量,可以改变他人生的力量。
两人不顾一切交缠在了一起。
吴瑜遐的红唇眼看要贴上吴天赐的唇,吴天赐往后移了下,“瑜遐……”
“天赐……天赐我想要你……”吴瑜遐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她渴求着父亲,是的,从小大大她都渴求着父亲的出现,她想被父亲抱在怀里,骄傲地告诉所有人,我有父亲的,父亲没有抛弃我,他爱妈妈也爱我。
已经彻底被情绪扰乱了思维,破碎了界限,吴瑜遐湿润的眼睛里满满是吴天赐的脸,“天赐……”
蔷薇花在盛开,甜蜜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吴天赐也恍惚了,曾经用这张脸庞声声泣泪地呼唤着他的女人,似乎又出现了眼前。源自灵魂深处的爱恋蓬勃而出,停驻了时间,穿透了时光的隔膜,这是谁,是珞瑜吗?是的……这是珞瑜,是他梦境里最美的时光。
“珞瑜……”呢喃着爱人的名字,吴天赐伸出手,抱住吴瑜遐,两人激烈地吻到一起,享受□的女人,长久渴望着相聚的男人,干柴烈火迅猛燃烧,衣物迅速褪去,肉体迅速交缠。
“给我……我想要……全部都给我,爱我吧,把我带走……”吴瑜遐激烈地蹭上去,张开双腿挽留住吴天赐的腰。
“不走,我再也不会走了,珞瑜……我们远走高飞,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狠狠嵌入那温软的肉体,捣入那湿润的花蕊,吴天赐迷蒙地吻着身下的人,“我的爱……”
“我的爱……”木雪迷蒙地吻着宋言穆,忘乎所以。
□已经硬起来的宋言穆强忍着,他可没有想要跟个初潮都不一定来了的小女孩发生关系,何况木雪只是在使用异能,情绪渲染者自身如果没有沉浸情绪的话,是很难感染到别人的,他不屑于趁人之危。
如果再等两年,他可不会再忍。
咬着牙任木雪在她身上扭动缠绵,刚刚折腾木雪的宋言穆,现在被加倍折腾回来了,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宋言穆忍着没打断木雪的动作,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只手抱紧木雪,腾出另一只手给吴森若发了设定好的短信。
【花开了】
银灰色的机翼破开长空,呼啸而去。
木雪、宋言穆、刘爽等人站在机场,目送着飞机离去,大家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
对森若,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对大家也是。
那天,吴森若从何厉枫给的万能钥匙打开了吴瑜遐的房门,亲眼撞破了那场父女通奸的狗血大戏。木老爷子在病床上再一次气晕了过去,吴奶奶闻讯冲过来要掐死吴瑜遐,被吴梦吴圆圆拉着也晕阙了。
只有吴森若,黝黑的眼珠死死盯在吴天赐的□,盯在那个沾着浊液的丑陋器官上。吴天赐被盯的发毛,手里却仍旧抱紧了吴瑜遐不松手,仿佛抱着什么宝贝。
并不知道自己被设计了的吴天赐这下干脆利落地让吴瑜遐交出手里的把柄照片,换来吴森若对此事的闭口不提。至于宋言穆和木雪两个窝房间里面没出面,刘爽借口蹲大号在厕所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等他们尘埃落定,三人才施施然地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吴天赐已经没有心力去猜测着三个少年少女到底知情不知情,不过他明白,今天这事怎么都透着古怪,也许是被人无声无息设计了。他在不经意间,输的灰头土脸。
但吴天赐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开始。
未来,他会一无所有。
那天被调戏到有些失控,木雪这几天都对宋言穆避而不见。宋言穆倒也没有怎么死缠烂打,他也微妙的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为了送森若走,他们才一起出来的。森若也不想在吴家待了,刚刚正月十五,就收拾行李离开。宋义德已经在美国给他联系好了更好的学校,吴森若完全没有听吴天赐一定点儿的摆布,只要了一笔巨款,其他的都是跟宋义德商量的。
“小雪,我要离开几天。上次说的女保镖已经回来,等会儿跟我去领人,之后你随身带着。”收回凝聚在天空的目光,宋言穆拉过木雪的手,“吴瑜遐心地毒辣,小心她乱咬。”
以前没有觉得跟宋言穆牵手有什么,毕竟心理年龄二十好几岁,权当是跟小弟弟相处。但是此刻木雪却觉得手心发烫,她扭开脸,嗯了一声。
退伍的女特种兵自称花豹,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名字。浓眉大眼,嘴唇丰盈,肤色偏黑,有些粗糙,一米七六的个子,匀净火辣的身材,虽然左臂从手肘开始是义肢,却丝毫不损她御姐般的美感,
“花豹姐你好,我叫木雪,今后就要麻烦你了。”木雪伸出手,第一直觉她非常喜欢这个姐姐,这是一个跟刘爽吴森若一样坚定纯粹的人,见识过无数的黑暗,却不会沾染上堕落的人。
花豹俯□,打量着这个秀丽的女孩,纤弱的身躯,眼神里隐藏不住阴翳,阴翳之后却是明亮的光芒。
翘起嘴,花豹笑了,这个女孩子,爱憎分明,也许不是纯粹的好人,却比实力弱小又自以为无所不能的烂好人强多了。
“我会保护你的。”花豹用拳头轻轻触碰木雪的额头,“并且会好好教导你,当我徒弟,怎样?”
一下子从被保护对象变成了徒弟,木雪眨巴眨巴眼,好像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何厉枫和花豹谁厉害。
似乎是知道木雪在想什么,花豹比了个手势,“已经打过了,平手。”
这下木雪乐了,能跟男人打成平手的女人,本质上就已经胜过那个男人了啊。
木雪把花豹带去了何妈妈的花店,她一直担心这段时间何家人会来找妈妈,万一她不再,以何妈妈的个性估计会吃亏。花豹表示自己收宋言穆委托,首先确保的是木雪的安全,至于其他,只要木雪安全她都可以帮忙。木雪跟花豹也干了一架,虽然三分多钟就被揍了,但是花豹也承认普通人要逮住木雪不太可能,基本的自保能力也有,于是送了木雪一把特质的麻醉电击二合一笔,表示可以不用时时刻刻跟着,可以把部分精力放到何妈妈身上。
于是木雪很高兴。
结果,没过三天,临近要开学的时候,何妈妈的弟弟何爱国还真的找上门了,并且没有去家里,直接带着老婆刘翠去了何妈妈的花店。
何妈妈的花店叫悦然花柜,两个门面合在一起的,除了鲜花外还经营者一些可爱的多肉植物、仙人球、精美笑盆景等。放假回去的店员还没有回来,只有何妈妈、木雪和花豹在。
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何爱国面色不善地走进花店,随手抽出一支百合闻了闻,觉得没香味,又随手扔进了另外一个花篓里。
“大姐,大过年的不休息,还开店啊,看来这店挺能赚钱的。”大喇喇地拖过铁艺圈花椅坐上去,何爱国冲花豹嚷嚷道,“喂,倒点水来。”
花豹回头看了何爱国一眼,没理他。
“你这是招的什么服务员啊,一点素质都没有。”何爱国哼哼,转头招呼自己老婆刘翠,“看什么看,不就是花吗,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进来了。”
刘翠正在挑选花朵,铃兰玫瑰什么的包了一束,然后堂而皇之地放到了他们骑来的摩托车前兜里。
无语地看着弟弟弟妹的行为,何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花豹并不是个多话的女人,她只负责保护木雪顺便保护木雪的妈妈,只斗殴,不吵架,所以此刻没作声。
“二弟,难得来看我啊。”何妈妈脱下格子袖套,放下花剪,清理了身上沾的叶子,才走过来。
刘翠坐了下来,不高兴地回答,“还不是你闹的,不然咱们大过年的哪会往外跑啊。”
面对毫无缘由的指责,何妈妈哼了一声,面色不改地反唇相讥,“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家坐着都能惹到你们呢,别莫名其妙的就一幅兴师问罪的口气,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就不好了啊。”
如果何爱国和刘翠今天是和和气气来的,何妈妈也想好了,不就是借钱吗,借呗,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买房买铺面这些大事儿,当大姐的也不可能不帮忙。
可是,他们俩打今天一进门,那姿态,那口气,那表情,无一不让何妈妈鬼火十足。
“豁哟,大姐你这嘴变厉害了啊。”刘翠不以为意,她才不在意何珍珠说的,不管何晓丽怎么变,她都是亏欠何家的,想逞威风,门都没有。“
你弟弟要在县城买房,本来是要跟大姐夫借钱的,结果大过年的你把木家给得罪透了,又倔驴脾气犯了不认错。你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反正都是木家的家事儿,不过你弟弟的忙你总不能不帮吧?人家不管哪家当姐姐妹妹的,都帮衬自己兄弟,这次咱们也不要多的,二十万就行。”
说完后,刘翠自觉口齿清晰,非常自得。
噗嗤笑了一声,何妈妈接过花豹递过来的热奶茶,说了声谢谢,“弟妹啊,我以前真的是把你们惯坏了。你跟街坊邻居说话也是这样的口气?请他们帮忙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态度?”
皱眉,刘翠不高兴地拍了拍玻璃桌子,“大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借钱,可以;这样的态度想借钱,不可以。”何妈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窝囊了几十年,不能再窝囊下去,她还要给女儿当榜样呢。
呼啦一声,何爱国把玻璃茶桌给掀了,跳起来开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妹说的没错,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小时候你就滚去了木家,帮他们养孩子供孩子,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弟妹,我们都是外人对不对?对不对?”
玻璃茶桌在倒地之前,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花豹屈膝在地,稳稳地托起了玻璃茶桌,放到旁边。
“冷静。”花豹没有多说什么,浑身却弥漫出一股肃杀的寒意。
刚刚花豹是坐着的,何爱国看不出她的身高,现在这样站起来,花豹高了何爱国半个头。
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何爱国猛地一惊,太过激动的他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一口气地猛咳。刘翠一边给何爱国顺气,一边偷偷花豹,哎哟这简直是女金刚啊,一身肌肉,难不成是何晓丽请的保镖?哎哟哎哟,看样子好像很能打,听说木雪之前都能把她姨夫给打破头了,难不成就是这个女人教的?
果然如何珍珠说的那样,硬的不行?
见风使舵顺水漂船,刘翠一秒间变了脸,“大姐啊,你别生气啊,爱国他也是心急嘛。你看,不管怎么着,你都是我们大姐,对不?”
何妈妈不想跟这样的人鬼扯,索性开门见山了,“二弟,二弟妹,钱我没有多的,你们想要十万二十万我没有。这里就八万五,可以借给你们。但是,这是借的,不是给的,你们得写欠条,签字摁手印。钱可以五年后再还,那个时候铺面生意做起来,你们应该赚的了。”
“还钱?你当初供木前程读书那么多钱木家怎么不还你,你给木家女儿们凑的嫁妆钱他们怎么不还你?搞笑了……哎哟哎哟哎哟痛痛痛!”何爱国脸红脖子粗地继续嚷嚷,还想再掀翻点什么东西表达自己的不满,结果手刚刚碰到花架,就被花豹铁钳一般捏住手腕,瞬间乌里透青。
花豹沉默地贯彻着不吵架只干架的原则,睥睨何爱国,意思是你不安分我可就要揍人了。
“这谁啊,什么人啊,你妈逼什么玩意儿啊,我是你老板的弟弟,你敢对我动手?”何爱国火了,大老爷们的他竟然被个女人给压制,简直是忍无可忍必须爆发!
哪知道何妈妈在一旁凉悠悠地来了一句,“这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下属。哦对了,花豹妹妹以前是特种兵,杀过毒贩子的呢。”
话音刚落,花豹一个反手压下何爱国的肩膀,痛得他嗷嗷嗷叫嚷着,大男人一个眼泪哗啦啦地下。
痛得哭爹喊娘的何爱国这下怂了,扯过老婆一下子把老婆扔到了面前。
刘翠傻傻地看着花豹,条件反射又把何爱国扯到自己面前挡住。于是这两人玩起来换防游戏,扯来扯去谁都不愿意面对花豹。
“噗哈哈哈……”刚刚出去旁边买零食的木雪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新年之后的木雪也有了巨大的转变,她学会了用异能去挑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
因为敌人太多太强大,一只狼斗不过一群狗。
深深记住宋言穆的教诲,木雪开始往腹黑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此刻,她领着大袋的零食,笑着站在门口,四周全是美丽的花朵,漂亮得像一只精灵。
何爱国和刘翠都有点不认识木雪了,记忆中的黄瘦矮懦弱讨人嫌的侄女儿,竟然出落的这么漂亮了啊。
“豹姐,没有泡椒味的火腿肠了,我买的是酸辣味的。”木雪招呼都没有跟舅舅舅妈打,径直走进去把零食袋子递给了花豹,“帮我放一下吧,谢谢。”
先是被花豹给吓唬住,然后又被侄女儿给无视,大姐那边要不松口要求写欠条,一向在何晓丽这边占便宜的何爱国彻底绷不住了,他跟何珍珠打的一样的主意,写就写呗,到时候我不还你又能把我怎样,说出去别人也只会指责你这个当大姐的不顾亲情,利欲熏心。
打定赖账主意何爱国咳嗽一声,“成,大姐你说的对,行吧,来写借条吧。”
这么干脆利落就完事儿了?以为要闹很久的何妈妈有点回不过神来,她拿过花店里给客人记录单子的纸和笔来,递给何爱国,何爱国哗啦啦地写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落了款。
“印泥呢?有没有啊?”
木雪抓住印泥盒子,嘴角翘起甜美的弧度,哎呀,她怎么忘记了,这个舅舅最擅长的就是欠债不还了呢。
“舅舅,你说,要是你到时候不还钱的话,咋办呢?”木雪抛这印泥盒子完,貌似不经心地问道。
刘翠嗔怪地瞪眼,“小雪你说什么呢,你舅舅什么人你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这样说呢,哼,上辈子是直接从何妈妈这里拿的钱,后来跟自己也借过钱,说是装修老家房子搞农家乐,借过后来发财了也不见得还。自己被老公逼着去收账,结果被舅舅给打出来这事儿,她还真差点给忘记了。
“欠条不要了。”木雪笑嘻嘻开口。
何爱国和刘翠赶紧扭头看何晓丽。
“把老家房子过户给我妈,反正我妈没有农转非,乡里还有土地的。这八万五就当是买了老房子的钱。”木雪斩钉截铁地开口,“不然,今天这钱就不借你们了。”
何妈妈不解地看向木雪,木雪冲她眨眼,示意她不要管。
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想想如果弟弟真的不还钱,她也不能把何爱国怎么样,何妈妈干脆地闭了嘴。想了想觉得女儿的主意挺不错的,等俩老人都搬去县里,以后她老了能回老家去住,也不错。
手腕上的乌青清醒地提示着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何爱国哑口无言地看着媳妇,刘翠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结果两人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说要回去跟爹妈商量。何妈妈饭都没留他们吃,直接赶他们走人,才散开这码事儿。
当然,请他们离开之前,何妈妈好不客气把刘翠拿到摩托车上的花拿了回来。你们以为现在还是以前那样,我的东西你们想怎么拿就怎么拿?
同一时间,宋言穆跪在某某某寺庙的佛像前,虔诚地合掌,磕头。
“小施主,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凡事不用强求。”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敲了下木鱼,冲宋言穆微笑。
“需种善因,才得善果。”宋言穆平静地回答,“我听说命有定数,所谓注定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发生,变数难得。如果是这样,命中该你种善因,才能种善,否则即便好心,也会成为恶果,是吗?”
“阿弥陀佛,小施主,善恶一念间。变数难得,是因为像外寻找,忽略了自身。”
“自身?”
“三千世界,无限菩提,如是观,万物皆是虚妄。灵台清明,处处是生机。”
宋言穆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从蒲团上站起来,向老和尚致谢。“处处是生机…生机啊…”
何厉枫和邱凡等在庙门外,见宋言穆走出来,跟了上去。
“有没有效果?”何厉枫眼巴巴地问。
在寺庙里吃斋听经了七天,跟老和尚一起烧香拜佛,还被关在一个全是佛经的房间里三天三夜,宋言穆仍然精神十足,这让何厉枫很抱希望。
宋言穆没有正面回答,他抬头看一株迎风盛放的腊梅花树,勾起嘴角,“处处是生机。”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厉枫撇嘴,倒是邱凡的眼睛瞬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