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居中正位,一个青色头发的丈八男子,高坐祖巫宝座,面色阴沉,吞吐之间,两道蟒蛇状的气息,出入口鼻,此人正是祖巫帝江。
“小巫异,见过帝江祖巫大尊。”异在帝江那如排山倒海一般强大的气息压制下,低头伏地,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那帝江,高声说道。
“异,你是哪个部落的巫师,有何事需要面陈本尊,如若是些许小事,那就休怪我。。。”帝江声音似雷霆般的响了起来,直接把异给吓了一个半死,祖巫之气息却是太过恐怖,尤其是对于巫族之人来说。
“小巫有事关巫族未来之大计禀报。”异虽然害怕,但是为了巫族未来考虑,也只得是硬着头皮说道。
帝江本来神态淡然,似乎没有把异看在眼中,但是听得异如此一说,顿时起了几分兴致,想来这异就是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再自己面前撒谎,怕是真个有要事要说,帝江神色不由得轻轻舒缓了一些道:“你且起身来,详细的道来,何事关乎巫族未来?若是你胆敢消遣与我,我定不会饶了你的性命。”
异闻言心中不由得一轻,低头起身,只觉得自己背上全是冷汗,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暂且保住了,“小巫怎么敢消遣祖巫大尊,吾之巫族,大敌者,妖族矣。多番争斗下来,皆是势均力敌,以平局收场之势。吾观天下之事,多以强击强,以弱抗弱。其实不然。巫妖二族,势均力敌,制敌良策,实则为以大力破弱,再以强破强。东皇太一和帝俊二人,强则强矣,若无那周天星斗大阵以及一干妖类相助,大势去也。”
帝江不愧为十二祖巫之首,却也不是愚蠢之才,此番听了异之所言,顿时起意,这异果然不愧为巫族之中的智者巫师,所论巫妖之势,却是极为清楚,不失道理。
“你且细细说来与我听一听。”帝江略微赞叹的看了异一眼后,神色略微凝重的看着异问道。
“吾此番游历洪荒,见得一奇事。”异一见帝江的反应后,心中暗自高兴,他知道自己的话终于引得帝江的兴趣了,自己的性命恐怕也保住了,所以便更加卖力的说道:“女娲所造就的种族,却是真个有趣。人族多有遭遇妖族屠戮者,死后冤魂怒气不散,化成厉鬼魂魄,往往凶悍无比,众皆其上,吞噬仇人元神,吸取精气。吾观之,其力量单个虽然弱小不堪,但是若聚齐千千万万个,怕是能够震撼天地,灭神屠妖亦在反手之间,且妖族多为修炼元神者,遇到此等阴物,抵挡颇为艰难,正是其大忌。”异边说边微微的抬头望向了帝江,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平白惹了这祖巫。
帝江一听,顿时大喜,这异说的可真个是好事啊,自己巫族的人只知道人族的灵魂能够增加手中武器的威力,却不知道原来这人族的灵魂若是化成了厉鬼居然这么厉害,如若真个收集无数此等凶悍之物,巫妖大战之时,怕是尽占上风啊!
“异,你所见所闻,可是真个如此?如若有半分的不实,你就休怪我无情,收了你的性命,一平我心头的怒气。”帝江不愧为祖巫,虽然心中高兴万分,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皱眉头瞪着眼睛闷声对异喝道。
异哪能不明白帝江的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的相信了,顿时高兴了起来,对于帝江的警告也没有原来那么害怕了,巫族之事,最终决定权不是自己这样的巫师,大巫之辈能够左右的,还得靠这些高高在上神通广大的祖巫,想要此事成行,还得要这帝江出面去找其他的祖巫商议的。
“异之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的虚言。吾观人族鬼魂暴虐,如若以巫族秘法,制作出聚魂幡,毅幡为引,收拢万千厉鬼魂魄,巫妖对战之时,当空一放,怕是顿时杀伤千里。这厉鬼无形无色,非是普通法术可以消灭,而且众鬼之下,又哪能够让妖族有那还手之力。”异开始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具体计划。
帝江听了异一番描述后,不由得脸皮一阵悸动,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异,真个不愧为巫族之中的智者巫师。此计甚妙,甚妙啊!”想到日后能以聚魂幡,放出厉鬼魂魄,反手间蹂躏妖族,随意杀戮,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少了祝融和共工的巫族不是妖族的对手了,帝江心中不由得高兴万分,心怀大畅。
帝江笑了一阵后,忽又觉得有所不妥,随即停了下来,道:“你所说之物,对付普通妖族倒是足矣,可是若是对付众位妖神,帝俊和东皇太一等人,怕是力有所不逮啊,此事你又有什么说法。”
异一听帝江这么一问,心中暗道,这帝江祖巫看来也不是光有实力,没有脑子之人,随即道:“祖巫所言,吾早有预计,只不过。。。”
帝江将异正说道妙处时,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顿时一皱眉头,火气便涌上了心头,不由得怒吼了一声:“休要吞吐,快快说来。”
“吾亦有幸得观咱们巫族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却是,却是发现力量有所限制,神煞之气厉害有余,杀伤不够。若是以人族之冤魂厉鬼设法祭练大阵,化出都天大阵十二神煞鬼体,则是杀人于无形,夺魄与无意之间。况且前番,共工和祝融二位祖巫都被压制了起来,却是令大阵缺了威力,如不以此法提高大阵的威力,日后巫妖对阵,怕是,怕是。。。异小巫一家之言,还望帝江祖巫切莫见怪!”异虽然生性有些懦弱怕死,但是为了整个巫族之未来的气运,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豁出去了,拼死直说道。
帝江此次听了异之所言,却不复前番惊喜于色,倒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动。这却苦了下面的异了,他已经浑身冷汗淋淋,以为怕是自己所言恶了这祖巫帝江,大祸在即,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