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来赫玛市场,可不是为了跟你们打架的,要是你们识相点,本姑娘可以放你们一马,省的这件事情传出去了,你们侯爷府会很没面子。”臧鸢木双手拍了拍,将掌心中的黑粉全数撒了出去。
她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压根就没有朝男子和女子的方向看去。
女子心中十分不快,还想上前反击,却被男子一把抓牢。
“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男子的声音低沉,不大不小正好够那小女子听见。
“哥……”女子显然是不服气的,可是面对哥哥的态度,即便她有胆上前,也不能再违背哥哥的心意了。
于是女子只好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生闷气,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臧鸢木。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小厮快速推门而入,对着臧鸢木和后面的侯爷行了个礼,说:“赫玛大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往大堂赶,还请二位先入座。”
“赫玛清一那个缩头乌龟,终于敢露面了,看本侯爷不找他算账的!”男子粗暴的将身后的椅子一把拉开,随即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入座了。他的妹妹也快速跟上了他的步伐,坐在了他的旁边。
臧鸢木却不紧不慢的注视着大堂方向,丝毫没有因为赫玛清一的返回而又任何的情绪波澜。
就在这时,大门被小厮缓缓拉开,赫玛清一的身影这才从不远处逐渐清晰起来。
“赫玛清一!”男子一看见赫玛清一,音调立马提高了几个度,他恨不得一把抓住赫玛清一将他撕碎了。
赫玛清一看见男子的样貌,似乎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又压制了下去,连忙恭敬的走上前去,说:“原来是侯爷大驾光临了,我说怎么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贵气了呢!”
男子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态度恶劣的说道:“别在本侯爷面前装模作样了,本侯问你,上个月我存在你们这儿的红毛鹰哪儿去了!”
“红毛鹰?侯爷,您叮嘱在下要买个好价钱的,当日拍卖之后,在下便立刻命人将拍卖所得的五十万金币送到您府上了啊,怎么现在您又说是暂存在我这儿的呢?”赫玛清一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好好好,就算是你说对了,我让你帮忙把灵兽卖出去的,那我问你,为什么本侯府上没人有人来送钱,你刚才说什么,拍卖当天便派人将金币送到我府上了?简直是胡扯!本侯爷可没看见什么金币!”男子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赫玛清一这就冤枉了,连忙说:“侯爷,您可不能把这污水一股脑都扣在我赫玛市场的头上啊!您问问这大堂的小厮们,是不是他们亲自押送的金币,当日守门的人说您有事要出门一趟,便让我的人将金币转交给管家,那管家可是亲手将五十万金币拿回了府里,况且归还金币之后,我们的凭据上是要盖上贵府的章印的,这章印怕是做不得假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凭据递上来?”赫玛清一朝身后大喊一声,站在一边的小侍从连忙应了一声,快速从
赫玛清一的身后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便手拿着一叠单子走过来了,恭敬的将那叠凭据递给赫玛清一。
赫玛清一将凭据拿到手中,迅速翻阅了一遍,待自己确认过之后,这才将凭据递到男子的面前,赫玛清一没做亏心事,也就不害怕他现在回找他的茬,便说:“侯爷,倘若不相信,你可以好好看一看,这个章印究竟是不是您府上的?”
男子将信将疑,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凭据快速抽过来,一边翻一边看,最后看见自家的章印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最后甚至还有管家的署名!管家的字迹他是认得的,这个绝对做不得假。
“哥,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女子心中不安,连忙凑上来询问。
男子却已经气的双手发抖了,这五十万金币,怕是被管家给独吞了!
可是事情未免有些蹊跷啊,就算管家有贪念,难不成那帮侍卫们也跟着他犯浑吗,或者说自己府上的所有下人们都已经悄悄串通,开始坐吃山空了?
不可能!他府上的教条向来很严厉了,就算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数叛变了,平日里他对那些下人们向来不错,五十万金币平摊下去每个人也捞不着多少油水的,犯不着为了这一点小财而放弃以后源源不断的薪酬。
赫玛清一毕竟也是混过几十年江湖的人,他一看见侯爷的表情,便知道一定是出家贼了,不然不可能闹出这么滑稽的笑话来。
他走近一步,指着凭据问:“侯爷,这章印是您府上的吧,这署名也一定就是您府上的管家本人签的吧,如果您对这些都没有异议,那可就要好好管理一下家贼了,别让侯爷的威名败在这些小人的手中啊。”
“今日大堂里发生的事情,我们就都当不知情,侯爷以后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千万别忘了再拿到赫玛市场拍卖,在下一定会出一个让您和令妹都满意的价钱的。”赫玛清一的嘴角总算勾起了一丝笑意,不知道是在笑这位少不更事的侯爷呢,还是在笑这一整个事情。
男子自知面上无光,便只好将凭据递还给了赫玛清一,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既然是一场误会,本侯为刚进赫玛市场大堂所做的野蛮行为致歉,既然是本侯府上的家贼所为,那么便只能等到本侯回府之后才能处理的干净了,赫玛大人心胸向来仁厚,还请不要记本侯爷的仇……”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侯爷身份尊贵,能够来在下的赫玛市场本就是我们的荣幸,又怎会说怪罪于您呢,只要侯爷回府处理完这件事情,还赫玛市场一个清白即可了。”赫玛清一扳回了一句,心中自然是畅快不少,但也不能因此而得罪了这位小侯爷,便只好一脸假笑的应付着。
侯爷见他对自己全然没有意见,便连忙叮嘱身后的妹妹,说:“走吧,这个烂摊子咱们回府收拾。”
女子也早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连忙点头,说:“我听哥哥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迅速从赫玛市场的大堂
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赫玛清一看着他们仓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差点就让他们把赫玛市场的清誉给毁了,相比之下方才被毁坏的桌椅茶具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赫玛清一这才松了一口气,面对臧鸢木说:“让梦生姑娘见笑了,梦生姑娘请入座!”
臧鸢木倒不觉得有什么,连忙摇摇头,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本姑娘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赫玛大人不必介怀。”
“哎,这个侯爷和他的妹妹,可真是东麓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一出事情就知道往别人的身上推,丝毫没有明察秋毫的觉悟,若不是因为他的侯爷身份,赫玛市场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赫玛清一只觉得心烦意乱,被他们二人这么一闹,整个人都很不在状态了。
“小事一桩,赫玛大人不必太过在意,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便也怪罪不到你们的头上。家贼难防,那五十万金币对侯爷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可能他介意的不是金钱,而是有意针对你们赫玛市场,想借此讨个甜头罢了。”臧鸢木不知道是在安慰赫玛清一,还是对那位侯爷产生了几分好奇,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倘若那五十万金币真的是被管家给独吞了,为什么府上没有揭发他的人呢,又或者金币是被那一帮下人们给平摊了,可五十万金币平摊给一整个侯爷府的下人们,每个人的利润也分不到多少吧,何苦为了这么一点小钱背叛侯爷呢?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很不对劲,臧鸢木打算一会儿回去理清思路,说不定能从这件事情中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梦生姑娘,您今晚来,到底带了什么宝物?”赫玛清一不再回想刚才的事情,反而话题一转,言归正传了。
臧鸢木也不想在赫玛市场多耽搁了,便笑道:“被他们这么一闹,差点忘了正事了。”
她伸手摸了摸指头上的纳戒,嘴里呢喃了几句,之间纳戒微微泛出一缕光芒,猛然朝前面的空地散发出了一阵白雾。
赫玛清一和身后的一群下人们都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雾气之中隐约闪烁了几个影子,它们身形矫健,看上去像兔子,长着长长的利齿,后蹄宽大,弹跳力十分好,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旋转,警惕的观察起大堂内的人群。
赫玛清一刚看清楚它们的相貌,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他的双眼中散发出两股皎洁的光芒,心中大喜,双手几乎就要开始挥舞起来了。
“这、这是火兔兽!”赫玛清一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略显浑浊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所看见的一切。
“火兔兽……”臧鸢木压根不知道这些灵兽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品阶。
“火兔兽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它们可是灵兽中的上等极品,很多捕兽人寻找一辈子都见不着它们的身影,没想到梦生姑娘一出手便是四只火兔兽,可真叫人敬佩不已啊!”赫玛清一朝前面走近了一步,只想着好好的看准火兔兽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