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两件衣服,晚上的风又异常的寒冷,手几乎和冰棍子一样,将手交叉握在一起,往指缝间吹着热气,不时的摩擦,贴了下自己的脸认为稍微暖和了点,他才敢摸上凌渊晟的额头。
脸上传递的热度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又不舍得离开那暖意,可是也知道凌渊晟这是得了风寒,手马上缩了回去,不敢在那脸上多停留。
他当乞丐的时候,风寒还有一床烂被子可以裹裹,而这人身为凌国的帝王,现今连个可以取暖的东西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肚子再三传来饥饿的感觉,想到他只捡到了几颗果子,一瞬间的想法就马上被推翻,等凌渊晟醒来了……
所以他不能吃。
拿起一颗果子,在自己的衣袖那来回摩擦好几遍,摸到凌渊晟的脖子,慢慢的扶起凌渊晟的半个身子,“陛下,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再睡吧?”
一连叫唤好几次,让意识混沌的凌渊晟渐渐睁开眼睛,“做什么?”
瑕连忙将果子凑到他嘴边,“你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先吃一点吧。”怕凌渊晟有其他的顾虑,他忙说:“这果子我吃过一颗了,没有问题的。”
看着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果子,凌渊晟没了以往的兴致,无力的手抬了起来,拿走贴在自己脸颊的果子,即使没有多少口腹之欲,他还是张开口将果子扔进嘴里,刚咬动唇齿间就留下一股浓烈的酸味,让他不觉的眯起眼,再咬上一口。
“这果子有点酸,可是还是——”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苍白的唇被人强硬打开,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带着滚烫热度的唇就这么压在他唇上,后脑被人紧紧锢住,让他的头无法转过,唇齿在他唇上厮|磨的舔了几下,没多久热|滑的唇以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用舌头把他合住的牙齿顶开,在牙关失守后,没有给他清醒的机会,快速的将他的嫩|舌|包|卷于口中,牙关的每一寸角落都被激烈、热情的舔|舐着,让他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再一次包|裹住他的唇舌回旋翻动后,他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流|出|津|液,原本冰冷的身体居然暖和了起来,还有阵阵的热||源袭上,此时的他已经沉迷在这个吻中,一个可以抵御寒冷的吻。
嘴巴里的酸味终于扫荡一空,凌渊晟没有眷恋的马上退离,皱了下眉头就感觉头又昏昏沉沉起来,在最后的意识里,他将那个抓着胸口猛喘气的人搂住,一起倒在地上。
瑕瞪大了眼睛,愣是不敢动,在身上的热|源渐渐散退后,耳朵听着凌渊晟心跳的声音,脸好像很烫,凉风吹来的时候,他很自然的在那胸口贴紧了一分,渐渐有了睡意。
夜临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天亮,走了过去,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脸上都有明显的绯|红,马上吩咐身后的人马上带其下山到下一个城里医治。
凌渊晟比瑕先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脏乱不堪的脸,拧了拧眉,一把将他推在另一边,可是那人居然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陛下,您醒了?”
按了按眉间,对于一醒来就看见夜临一点不感到惊讶,“让你做的事,都做完了吗?”
把冒着热气的粥放在小桌子上,“陛下,夜临已经先备了十几车粮食到秦饯城,手头上还有十五万两黄金,等陛下好了之后再去其他城购买。”
“事不迟疑,你即刻就去办吧。”十几车,大概能缓个几天。
“陛下,还是等您病好了来吧。”将稀粥端过来,放到凌渊晟面前,“陛下,您腰上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等慕大夫回来后可以让他拿药涂抹下。”宫里的大夫最多就能将这痕迹变淡。
“你何时变成了魏晏?”
“魏公公不在,这些事自然就是夜临做的。”看了眼脸上明显还泛着热红的瑕,“陛下,魏公公传来消息,您需要马上赶回国都,不过公子现在的状态不宜奔波……”
抚着自己腰上的伤口,“去找一辆马车。”他的伤口也不宜骑马,做马车是最好的选择。
“诺,属下马上去办。”带着一抹疑色,夜临关上房门。
他本来以为陛下会先行一步回国都,让其他人带公子回去,没想到……就和之前一样,他原本以为公子会在路上被追杀之时就被陛下舍弃,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完整的生命。
拿出一颗果实,上面还有残余的泥土,不知道那人又是经历了什么而找到了这些果子,他只能暗暗松口气,那人没有捡到有毒的果子,实属大幸。
锦澜宫最近都很忙,因为太后的身体终是垮了下来,一直健康的身体突然垮下给人是一瞬间苍老的感觉。
姜千雪和姜艺语守在锦澜宫不敢多走动,名义上来说太后是她们的姑姑,她们陪在这里是应该的。
姜千雪把手里的药方递给太后跟前的女侍沐荷,在沐荷的狐疑眼神中,她不好意思的抠着自己的指甲,“我最近看了一些书,这是在上面抄下来的方子,你可以给太医看看,看有没有用处。”
沐荷带着一抹难解的眸色,将那张方子小心的折叠起来,在姜千雪转身离去后,她格外不解的看着那身材匀度极好的背影。这人虽然和姜艺语一样都是太后的侄女,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沐荷对姜家长女并不熟悉,只是在太后宫里看过一眼,除了知晓她外貌出众、无何大心之外,就再无其他。
再注意到这人的时候,是太后想要扶植更聪慧的姜艺语时,发现姜艺语并不能入陛下的眼睛,所以又命她好好去观察这姜家的长女。
看着手上的药方,沐荷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谁才是那个带着真心的人,反比太后器重的姜艺语几日来只是眉头深锁外,再无其他举动。
哀伤的神色还凝聚着,姜艺语在看见自己姐姐走到太后身边的女侍那后,就暗暗阴下眸色,在姐姐转身回来的时候,又恢复哀伤的神色。
“姐姐,你刚刚找那女侍是做什么?”
姜千雪傻头傻脑的憨笑着,姜艺语忧伤的眼睛划过一抹蔑视,然后就听见胸无大脑的姐姐说:“我就是把前些日子抄的药方给她,让她给太医参考参考。”
“姐姐,你怎么老做无谓的事情?你那些药方都是书里抄的,这宫里的太医哪一个没看过?你这是多此一举。”犀利的说完话后,姜艺语又继续一脸的哀伤。
“是……吗?我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妹妹偎在太后的床沿,默默的留下一滴泪水,平日里并不出色的容貌在此刻也有了楚楚动人之色,姜千雪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指甲。
丞相芮诚站在凌傲宫前,看着魏晏沉声说道:“魏公公,陛下还是卧床不起?”
“回丞相大人,太医说了,陛下积劳成疾,要一段时间好好休养,命丞相大人在此期间不得打扰,只要好好的管制朝堂便可。”魏晏熟络的说着十三天来背得滚瓜烂熟的话,可是明显这话已经唬不住丞相芮诚,只见丞相芮诚跨前一步,“请魏公公再进去禀告,陛□体欠佳本官自是不能打扰,但如今太后身染顽疾,就这样陛下还不去看一眼,让我凌国百姓如何相信陛下的品性?!常言道百善孝为先,不管陛下如何不适,也应该前去探望自己的母后。”芮诚言之凿凿,一派忠臣之样。
魏晏被芮诚的眼神锁定住,脚步就好像无法移开。看丞相的架势,今天是一定要陛下出现了,可是又要他在哪里找一个陛下出来?
身后的门传来打开的声音,魏晏往后看去,陛下穿着里衣,身上披着一件外衣,脸色惨白、双眼下一片青黑,悠着步子走出来,“丞相,看来朕不出来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声音里尽是沙哑,魏晏忙走过去,扶住陛下的一边,就好像没有他的搀扶,陛下很快就会摔倒在地一般。
魏晏忙屈身,“陛下。”
芮诚看见凌渊晟的身影,有些讶异,可是表面上却是没有一点变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陛下,老臣这般也是为凌国着想,如今太后病危,身为儿子的陛下自当去太后床前尽尽孝道,而不是顾着自己的身体啊。”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愣是让凌渊晟不能责难一句。
凌渊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芮诚,对魏晏说道:“魏晏,扶朕进去换套衣服,这个样子去锦澜宫可不好。丞相说是不是?”
“陛下有礼。”
关上门,凌渊晟一改虚弱的样子,身上披着的外衣掉落地上,“魏晏,最近委屈你了。”
“陛下说的哪话,这都是奴才该做的。陛下,好在您回来了,不然今天奴才当真拦不住丞相大人。”
“丞相那只老狐狸,你以为他不知道朕不在皇宫吗?不过他发现,朕倒是不怕。”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这凌国。“给朕更衣。朕要好好看看朕的母后是如何‘病入膏肓’?”
“诺。”
连一个小小的魏晏都明白,太后所想要看见的根本不是陛下,所以陛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静不下心码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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