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名服务员还是接过了陈明手中的钱,然后跟陈明说一声‘跟我来’,便转身走向了楼梯方向。
陈明倒没有着急跟上去,拿起一瓶酒朝着王战示意一下。
王战则同样拿起一瓶啤酒,跟陈明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久后,酒吧二楼。
陈明和王战出现在一个包间的门口。
随即陈明直接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完全被嘈杂的音乐笼罩着,十来名男男女女正在尽情的放纵着。
不过陈明和王战的到来却是打破了这喧嚣。
包间中嘈杂的音乐戛然而止,一名黄毛脸上带着几分凶色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陈明。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包间里是谁吗?”
陈明没有回应那人的话,目光在包间中几个男人的身上扫一圈,最终落在中间的光头男人身上。
“你就是刘三?”
“淦,三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而之前被陈明忽略的那名黄毛瞬间暴起大声呵斥道。
说着就要冲上来教训陈明。
而这时候王战的作用也就凸显出来了。
不等黄毛冲到陈明跟前,王战便一个箭步挡在了陈明跟前,然后一把抓住那黄毛的拳头。
“淦,你给我松开!”黄毛感受到王战那如同铁钳一般的大手,脸色瞬间一变。
“滚!”王战猛地一把将黄毛推回去。
黄毛一个踉跄跌倒在沙发上,脸色瞬间变得涨红无比。
旋即只见黄毛还想要站起来冲向王战,不过却被坐在中间的刘三给制止了。
“朋友,咱们好像不认识吧?你这样来我的场子找事,是不是有点不太给我刘三面子?”刘三脸色低沉的看着陈明。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要那玩意有用吗?”陈明玩味一笑。“刘三,我来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谈,如果谈的好,自然少不了你的钱。”
“哦?什么事?”刘三立马升起一股兴致。
陈明没有急着回应刘三的话,而是冲着其示意一下。
“你们先出去。”刘三会意旋即冲着旁边人吩咐道。
闻言,包括黄毛在内的几名男男女女均迅速离开了包间。
只不过黄毛在临走时愤愤的瞪了陈明一眼。
然而陈明压根就没理他。
小喽啰而已,自己的目标可是刘三,又怎么会在黄毛那样的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随即只见偌大的包间中仅仅剩下了陈明和王战还有刘三。
刘三看一眼王战,忍不住皱皱眉头。
陈明倒是没有在意刘三的反应,王战在不在都一样,反正他是枫子的人,这事也用不着避讳他。
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把我的人安排走了,你还让你的人留在这?”刘三道。
“怎么?你怕了?”陈明略带玩味道。
“笑话,我怎么会怕?”
“那就好,现在咱们谈谈正事吧。”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刘三看着陈明和王战,最终点点头。
“马雷是你手下的人吧?”陈明点根烟抽一口,淡淡问道。
刘三一怔,忍不住皱皱眉头。
“你是什么人?”
马雷做了什么事情他心里非常清楚,而现在陈明开门见山的问马雷的事他自然有所防备了。
那些事可都是见不得光的,虽然他总共也没做过几次,但一次就够了。
若是事情败露,怕是得有一辈子的牢饭等着他。
“别激动,等会我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的。”陈明微微一笑道。“我想知道马雷进入监狱谋杀的事情。”
刘三顿时怔在了原地,看着陈明眼中浮现一抹凶色。
当陈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怎么就会败露呢。
这件事拢共知道的人就三个,而他正是参与其中的一个。
随即刘三便意识到一个问题。
于是脸色低沉的冷声道:“什么谋杀?马雷做什么事,你应该去找他,来找我干什么?”
“刘三,别演了,你之前是不是给了马雷三十万?”
刘三闻言,心里顿时不由咯噔一声。
“马雷都已经招了,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三脸色彻底冰冷了下来,此时他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最坏的打算。
“我就是马雷要杀的那个人。”陈明淡淡道。“不过我命大,从马雷手上活了下来,而且还从监狱里出来了。”
“竟然是你!”刘三瞪大眼睛看着陈明,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明竟然就是正主。
“刘三,现在马雷那边我还没有提起诉讼呢,你想想如果我提起对马雷的诉讼,让后再把你给马雷钱的事情供出来,你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刘三脸色变幻无常,没有回应陈明的话。
“你可要想好,幕后主使可是比凶手的罪名还严重,当然,如果你想进去陪马雷的话,我也不介意。”陈明继续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就是想知道是谁让你这样做的,我和你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不可能是你自己吧?”
“我不会说的。”
“确定?那到时候在监狱里度过一生的恐怕就不止马雷自己了。”
“哼,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给马雷过钱?没有证据你又怎么说是我指使的马雷?”刘三冷哼一声。
他当初给马雷的钱都是现金,根本就无从调查,就算是有马雷的一面之词,那也需要拿出来证据不是。
“刘三,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刚才你说的话我已经录到手机里了,你感觉你说的那些话如果拿去当证据的话,能不能证明就是你指使的马雷?”
闻言,刘三的脸色就彻底变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明竟然会随时录音。
而且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也确实有毛病,在一定程度上想要摆脱幕后主使的罪名无疑非常困难。
要不然他怎么解释给马雷那么一大笔现金呢?
一时间刘三陷入到了两难之中。
一边是他不能得罪的人,而在一边则是要进监狱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