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谅呆呆的看着叶雨婷俯下身子,将红唇仅离了数寸凑到了自己的小腿边,如兰似麝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腿上忽的一痒,却是叶雨婷垂下的青丝沾到了皮肤,下意识的动了动,放在雪白大腿尽头的脚尖突的一探,恰好顶在了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桃源圣地,就算有袜子和裙角的阻挡,也能感触到那里传来的一阵湿热和柔软。
“嗯……”
叶雨婷几乎同时从鼻端发出一声低吟,握着温谅小腿的手猛的一紧,指尖差点都要嵌入肉里。可怜温大叔也彻底傻了眼,硬是忍着疼不敢吭声,刚想不动声色的将脚尖挪挪地方,不妨叶雨婷微微抬头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白玉似的手指撩去长发到了耳后,声线都有些微的颤抖,却又故作镇定的道:“别乱动,受伤了还不老实……”
天地良心,温谅是真的想老实,但此时此刻的叶雨婷羞意尚在,却偏偏媚态横生,加上蹲跪于地,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师形象反差极大,而身体的曼妙曲线也因此被尽收眼底,再有脚尖处传来的妙不可言的触感,竟忍不住又轻轻的勾了勾脚趾。
这一下比不上刚才无意为之,那被裙子里面的贴身衣物紧紧包裹着的不知深浅的径道,向上贲起的溪谷,连带受力之后微微沉陷的痕迹,都清晰的通过足部的神经系统抵达到了脑海深处,就如同在欲望的海洋里投入了一颗原子弹,震起滔天的巨浪,不仅打湿了双眼,也淹没了最后一点理智。
叶雨婷浑身一颤,面颊染起一层层的红晕,强作起来的淡然自若顿时溃不成军,尽管如此。她也没有生气更没有躲开,只是纤细的手指仍紧紧握着温谅的小腿,在那乌青处的周围无意识的轻轻滑动。
温谅的鼻息越来越重,手不知何时按在了叶雨婷的肩头,极其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长发,可那只横在从来无人敢侵犯的禁地的脚尖,却隔着裙子在一下下做着有规律的蠕动。
“呜呜……”
仅仅持续了三五分钟,叶雨婷死死的咬住下唇。从喉咙深处发出到了极致的哀鸣,双腿猛的夹紧,身子却骤然一松,整个人几乎软绵绵的趴在了温谅腿上。凌乱的发丝遮了半边俏脸,但那从肌肤中透出的点点绯红,却仿佛在告诉世人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阳光斜斜的穿过窗纱,将办公桌前的一对男女映出了交叠的倒影,青涩夹杂着成熟的味道,借着裙角翻起时那微露于外的玉骨冰肌,勾勒了一道让佛也动心的风景。这样的画面如果能完美的呈现在画家的笔端。一定会比任何一副享有盛名的春宫图都来的暧昧和诱惑。
谁也想不到,一向端庄大方的叶雨婷。会和自己的学生,在办公室里上演这样不是云雨却胜似云雨的激情一幕。
当那遏制不住的春潮慢慢消散,窗外依稀听到课间操结束后才会有的嘈杂和纷乱,温谅的眼睛也逐渐清明起来,理智重回大脑,可以他的急智,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也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来排解此时的尴尬气氛。
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就可以亵玩自己的老师?这一次跟上次不同,上次事急从权,被人堵在了桌底下。一切还算是情有可原。
可今天呢?
“叶老师,对不起,这是意外……”
不过始终沉默不是办法,听声音课间操已经散了,其他老师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要被当场逮住,那麻烦可大了。不如先道个歉,然后再寻法子开解一下,叶雨婷是聪明人,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搞的两人成了陌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叶雨婷已经起身,垂着头背对温谅,双手按在桌子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站稳脚步,低声道:“你走吧!”
温谅还想说两句宽慰的话,毕竟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个事,叶雨婷的声音带了点哀求,道:“温谅,你先走吧。”
温谅犹豫了一下,终是默然离去,这个场合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还是等放学后找个机会再好好谈一谈吧。
其实温谅早就隐隐察觉到叶雨婷这段时日似乎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两人的关系,可不知为什么今天面对自己的无礼举动,没有一点剧烈的反抗。但到了这会,他分明感觉到,如果这次不处理好的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松过关,很可能就此失去叶雨婷这个人。
抛开那些男人都有的龌龊心思,他更喜欢的是那个身为师长和朋友的叶雨婷,要是因为今天突然精虫上脑而失去了她,温谅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
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黄梅一边哼着歌,一边吃着锅巴往这边走来,温谅暗道一声侥幸,不过今天没心情跟她打屁,视若不见的准备擦肩而过。
“喂,眼睛长屁股上了?没看到这有个活人呢?”
黄梅一把拉住温谅的胳膊,眼睛瞪了起来,脸上的小雀斑透着可爱。温谅顺势鞠了个躬,满脸严肃的道:“黄老师好,黄老师万寿无疆!”
黄梅吓了一跳,踩到狗屎般跳开两步远,然后惊疑不定的看着已经走远的温谅的背影,喃喃道:“吃错药了?”
不过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转瞬抛到了脑后,一推办公室的门,叫道:“雨婷,校长大人难得开一次大会,你竟然敢不出席,我太崇拜你了偶像!”
回到教室,纪苏等人还没有回来,想起刚才的事,温谅难得的有了点心烦意乱的感觉,从抽屉里掏出那本英文版的《追求卓越》,准备随便翻看一下稳一稳,纪苏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
刚一坐下,美目微微瞄了他手中的书一眼,低声道:“还没看完呢?”
“最近也没时间看,”温谅耸耸肩,无奈的道:“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很少听到温谅会有这样抱怨的语气,纪苏扭过头,仔细盯着他的脸,柔声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温谅小吃一惊,对纪苏的敏锐咋舌不已,道:“没了,只是这么久不下雨,觉得气闷罢了。”
纪苏对温谅在外面的那些事业其实充满了好奇心,但温谅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刻意去问,自然也不会揭穿他转移话题的小把戏,浅浅的一笑,道:“好像明天预报有雨……没关系啊,书总是放在这里的,等什么时候有闲暇了,或者想起来了,再翻出来看看,感觉也挺好的。”
书尚如此,人何以堪?
纪苏从来不掩饰她对温谅的情意,那次表白被拒绝之后,仍一如既往的默默站在意中人的身旁,不曾后悔,也不曾离开。
温谅微微叹了口气,再次转移话题,道:“对了,叶老师课上说的那个全国物理竞赛,你要不要参加?”
“我的物理成绩差的远了,哪里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比赛?倒是你呢,要不要去?”
温谅打了个哈哈,道:“听说还得集中培训,我就不去受那个罪了。“
一中作为省市重点高中,物理尖子生自然多不胜数,挑几个人出来难度不大。但为了应付竞赛的高水准,学校还要求参赛的学生必须在每天放学后参加校方的特训,所有参赛选手集中一起,上两个小时的课,周六周日也得加餐。
如此不近人情,除了姬晓玲程海军这样的学霸,也只有屈服于老师淫威的人才肯去参加,温谅当然不属于这两种人的任一种,所以听过就算,没往心里去。
不过到了下午,物理老师最终确定的名单赫然有温谅的名字,温大叔急忙举手,道:“杨老师,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报名啊?”
杨老师有个绰号,叫甩头羊,有一缕(注意是一缕,而不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这缕长发从左耳绕过秃秃的额头,然后在右耳处打个结缠到了脑后。也就是说,以杨老师的百会穴为中间线,脑袋前面这部分其实是寸草不生,全依赖这一缕不知是不是施过肥才疯长的头发来撑门面。
要是单单这样,倒也无所谓,头发问题人到中年都会遇上,可杨老师有个爱好,每次讲课讲到激动时,又恰巧长发不听话的掉下来,便会以手扶发,狠狠的往脑后一甩,极其的风骚。
有一次正上课呢,杨老师的老毛病又来了,头发和脑袋同时潇洒的后甩,却忘了身后角落里高悬在半空中的电视柜,鬓角以不可计的加速度跟柜角来了一次能量碰撞。
结果呢?
铁柜子啊,竟生生的裂了道口子,杨老师的脑袋瓜子仅仅付出了一星期红肿的代价,可谓完胜。由此“甩头杨”的大名,在一中无人不知。
“没报名?”
杨老师的飘逸长发啪嗒掉到了鼻子上,他面带冷笑,干脆连手都懒得动,脑袋一甩,头发就乖乖的重新回到了脑后:“我知道你没报名,不过章校长开会的时候特意交代了,每个班级的物理第一名必须参赛。温谅同学,虽然开学到现在我见你的次数还没我的头发多,但你要明白,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温大叔差点吓死,屁都不敢放,灰头土脸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