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被丈夫还有侄女都给说了,文凤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一着急,她就用着哭腔说着,“你们以为我愿意呀,我这还不是为了他吗?”说着话,她的手就指向了丈夫贺胜况。…………
“这关我什么事情?”突然间被指,贺胜况有些发愣的问着。
“关你什么事情?我问你,你在水立部多少年了,一直是在正厅的位置上干着,从综合事业局去了水利移民与对口扶贫办,又去了农村水电局,现在是水利党建任主任。这看起来位置一直在变,可是级别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是正厅,你不知道原因吗?啊?还不是因为你不被领导所喜欢,在加上上面没人替你说话吗?这一次又空出来了一个副部长的位置,我若在不给你想想办法,怕你还不会进步的。就是下午,文家的文如豪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只要我们能劝冯思哲高抬贵手,他就会成全你这个副部长,你说,我现在提这个,是不是一切为了你。”
文如芹是越说越伤心。想当初,她看上了贺胜况,这除了家世之外,还是因为贺胜况上进,感觉跟着这样的人有出息。可谁知道这种人在工作中总是一根筋,水立部换了几个部长,他就得罪了几个人,以至于这些年一直在正厅位置徘徊着,眼看着这样下去就要混到退休了,她又如何的能不着急呢。恰逢此时,文如豪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当然会有如捡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
被老婆这样一说,贺胜况终不在吱声了,他也只能把头低下,说白了,他有时候也恨自己的脾气,太直得罪人呀。
本来冯思哲还有些火气,认为文凤芹不应该管他工作上的事情,可是现在听这样一说,他倒是不生气了,反而是问着。“三叔,刚才三婶说你现在还是正厅级,且连续的换了几个工作岗位,这是怎么回事呀。”
被冯思哲这样一问,贺胜况就更有些不好意思,但这话又不能不回答,所以他勉强的说道,“哎,还不是因为得罪人了吗?这也怪我做事太直了,以致使我一到升职时间上面的领导就给我调换工作,这刚换了工作总不好提拔吧,于是,就这样一直在正厅位置上面悬着。”
“这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贺莎莎终还是女人,对很多事情还是喜欢凭第一感觉,在加上三婶哭的伤心,她就动了恻隐之心,“思哲,我看这件事情如果你能帮忙的话,就帮帮吧。”
贺莎莎可是很少要求冯思哲做什么事情的,如今开了口,冯思哲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嗯,我现在就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冯思哲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给现任中组部干部局常务副局长的吕卓打了一个电话。
吕卓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冯思哲帮助的结果,现如今冯思哲电话打来,他当然是马上就接起,“老领导,我是吕卓呀。”
“呵呵,吕局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有关水利部刚空出来的副部长位置你们那里开始研究了吗?”冯思哲也不把吕卓当外人,这张嘴就是直奔主题。
“哦,你等我查一下。”吕卓回答着,这就向着书房里走,那里有一些资料他带回家看的,此时正好可以好好的查一查。
没一会,那边吕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有关副部长人选没有定,但是有一个其它的调职任命。”
“是什么?”冯思哲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有关水利党建室主任贺胜况同志任水立部安全监督室主任的任命。”吕卓也是随口这么说了一句。
“什么?”一听果然如文凤芹所说,在有副部长位置空下来后,贺胜况的工作就提前开始调动了,如此一来,回头讨论副部长人选时就自然不会选择贺胜况了,这位同志刚进行了工作调动,总不能在去考虑了吧。
吕卓那边的声音不小,连带着一旁的贺胜况也听到了,这一听他整个人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看的出来,他似乎有认命的意思了。
冯思哲也注意到了贺胜况的情况,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怕是任何当事人都会心灰意冷吧。“嗯,我知道了,回头在和你联系。”不想在去打击贺胜况了,冯思哲这就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文凤芹己经将丈夫贺胜况扶住,这时的贺胜况一脸苍白,对于一个一生立志从政的人来说,没有了zz前途,这绝对是对另一种生命的扼杀。
“思哲,怎么办?你要不要管一下。”贺莎莎也是走到冯思哲的身边,扯着他的手臂说着。虽然说从小时候,贺莎莎就与二爷爷家的人不是特别的亲,可不管怎么样说,大家都姓贺,骨子里都流淌着一样的鲜血,此时看着自家人被别人这样的欺负,她的心中也是很不好受的。
“嗯,我试一试。”毕竟是副部级官员的升迁,且还是他从来没有涉及过的水立部门,冯思哲也不敢说是绝对的有把握,所以才用了试这个词汇。
“三叔,我想问一下,你们水立部这个副部长职务通常是由谁说了来决定呢?”想要插手这件事情,就毕竟要把基本的程序了解清楚才可以。
被扶住的贺胜况听着冯思哲这样说,就连忙的答道,“通常都是由部里推荐,当然主要还是靠中组部的考查结果,这种副部级大员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向中央汇报的,中组部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哦,好,那这样,我先联系一下,回头给你打电话。”冯思哲今晚的主要任务是找岳母商量事情,贺胜况的事情属于突发事件,他可是没有丁点准备的。想做好一件事情,那就必须要有着充足的准备,这是冯思哲做事的原则。
“好,好。”贺胜况连忙的答应着。对于自己这个侄女婿,不知道为什么贺胜况有着盲目的信任感。
对着贺胜况点了一下头后,冯思哲就把目光看向了文凤芹,“三婶,我知道你是文家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刚才你所说的那个问题就不要在提了,在这个案子上不是你随便就可以插手的,就是我本人也是小心翼翼的在做,如果你一定要乱说什么,很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还有文如豪他不过才是一个副省长,他的位置还是靠着文家老一辈给争取上的呢,在另一个副部级位置上,他又有什么能力可以决定这件事情呢?当然了,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三婶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以后相信人也要有一个度,不要太过盲目了。”
说完了这些,冯思哲也不等文凤芹在说什么,这便向着里屋看自己的岳母了。文凤芹想当年可是极力的想阻止自己的贺莎莎,只是那毕竟是当年的事情,当时她那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谁也不会他在短短的这些年会有如此的成绩。冯思哲呢本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思想,决定不和文凤芹一般见识。
而文凤芹在听了冯思哲这些话后,能做的也就是原地站着点头,只要这一次冯思哲能帮助自己的丈夫上位,要怎么说她都是可以的。
四十分钟之后,冯思哲与岳母说了很多接下来关于盛世科和李金案应该做的事情,然后在他要离开贺家的时候,李秋娟也说话了。“小哲呀,莎莎三叔的事情你如果可以帮的上忙就帮一把吧,哎,我现在年纪也大了,在一些事情上说话也不灵光了。我也相信在天上,胜利他爸和二叔也是希望看到我们这些还在的贺家人都能有一个好的前程,有一个好的心情。”
李秋娟这样说就代表了一个意思,那便是在贺胜况的问题上,她曾说过一些什么,但好似不太好用。这也许是因为贺老离世多年,一些人己经不买他们的帐了,或也可以说一个要退之人,话语权不在那么强大了。
听着连岳母都生出了这种感叹,冯思哲就坚定了要管这件事情的决心,“是的,妈,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尽力的做好。”
“嗯,你办事,我放心。”李秋娟点了一下头,对于自己这个女婿,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仿佛不管是多难的事情,只要交到他的手中,都不会有什么办不好的。
第二天一早,冯思哲先是例行的来到了由士兵把守的宾馆,看了一下盛世科和李金,得知他们还吃的好,睡的香后,他就点了点头。只要这些人没有什么悲观的情绪就好,而至于现在并不配合自己,这也是很正常的,卢家势力那么大,他们会抱有一丝的幻想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嘱咐了一下陈平和黄驰骋,一定上要看好这两个人,不能让他们之中任何人出任何的事情后,冯思哲就座车向着中组部而去,贺胜况的事情,自己即然揽过来了,那就要管到底。
在中组部干部局常务副局长的办公室,冯思哲见到了吕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