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件事情的确应该隐藏,现在说出来还这不是好时机。
这时候,熟睡中的姚忆被吵醒了,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这话音刚落,眼睛睁的大大的,惊讶的说道:“外公?您怎么也来了?您这是怎么了?”
他看到他外公泪流满面,满脸的迷惑。
佟奶奶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一个惹祸的坏小子,赶快把你外公扶回去。”
姚忆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腆着脸把宋常委扶到了客厅。看到可定摔烂的盘子和点心,对仆人怒道:“眼瞎了!就不知道收拾一下?”
那些奴仆们第一次见姚忆发火,一个个紧张至极,这些奴仆都是从国内招进来的,她们可不像本地人那样桀骜不驯,而是唯唯诺诺,赶快收拾东西。
之后,姚忆又怒道:“混账东西,我外公和舅舅来了,也不给弄吃的,眼瞎了,要你们的眼干什么?还不如挖了。”
这一下把那些奴仆们吓的不轻。
佟奶奶说道:“行了,你别把怒气撒在他们头上,你看看你,竟然还穿着睡衣,是不是又在睡大觉,要不是因为你在睡大觉,事情能这样子吗?你瞅瞅,搞什么名堂?”
姚忆笑了,说道:“嘿嘿,奶奶,别生气,来来来,做坐坐,今天我们人聚得这么齐,一块吃顿团圆饭,呵呵。”
姚忆这话一说,姚悬壶怒道:“忆忆,你打算还要瞒我们多长时间?”
姚忆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说道:“爷爷,怎么了?我刚睡醒,瞒你们什么了?”
姚悬壶说道:“你给我装糊涂?”
姚忆莫名其妙的说道:“我装什么糊涂呀,爷爷,你说什么呀?”
姚忆说话的时候都有点急了。
佟奶奶说道:“好了,老姚,忆忆可能并不知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姚忆好奇地问道:“奶奶,我不知道什么呀?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众人不吭声。
姚忆看了看一脸惊讶的郭长兴,说道:“郭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郭长兴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今天米菲尔老师有点奇怪,带着她女儿,开着车匆匆离开了,好像和姚老太爷认识,而您的外公又追了出来,嘴里喊着”灵儿——灵儿——“,实际上,我也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候,姚忆心里明白了,点了点头,心想:“呵呵,看来今天有结果了,也不白让我煞费苦心,更没想到的是,我外公也来了,天哪,这事情简直是美妙绝伦,看来,要准备进行下一步了。
姚忆看了看李弘泰,说道:“舅舅,怎回事?你应该清楚吧。”
李弘泰说道:“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米菲尔,米灵,呵呵,你这么聪明,难道没猜出来?哼哼,你就装吧,说不定是你摆的一个局。”
姚忆哈哈笑着说道:“嘿嘿,我的确不确定,上次我就不确定,本来想拿些照片回去确认,可是找来找去,竟然没找到一张,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大家都撞一块了,呵呵,看来是有所证明。”
宋常委说道:“忆忆,你和她什么时候见的面?这个来龙去脉给我说一遍。”
姚忆说道:“这件事以前不是给你们说过吗,她救过我的命,是哥德华王府的一名家庭教师,同时也是我的银行总裁的妻子。”
姚悬壶说道:“唉,不守妇道,开来博武选错人了。”
众人惊讶至极,佟奶奶怒道:“老姚,说什么呢?什么思想?她还年轻,改嫁有错吗?再说了,你儿子已经死了,难道让她守寡一辈子?你这种人,真是没心没肺,封建思想根深蒂固。”
宋常委是一脸的愁容,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说道:“我对不起灵儿呀,我对不起呀,我失去了一个做父亲的资格。我真的没脸见他。”
姚忆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宋常委,说道:“外公,别哭了,擦把鼻涕。没脸见咱就不见,干嘛要见她,你对不起她,她也对不起我,咱们互不相欠,最好永远别见,到时候,那多没面子呀,尴尬!是不是爷爷?”
姚悬壶听到姚忆这么一说,指着姚忆说道:“你——真是不孝子孙呀!我们姚家怎么了呀,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们。”
说完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姚忆看着他们两个都哭,郁闷。
这时候,佟奶奶拍的一巴掌打在姚忆的背上,怒道:“坏小子,不说一句好话,还净添乱,行了,你们两个老家伙都别哭了,想什么样子,觉得亏欠的话就现在补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一点也不男子汉。”
这人上了年龄,和小孩子差不多,所谓的老小孩老小孩就是这个道理。
两人被佟奶奶这么一激,立马停住了哭。
宋常委一把拉住姚忆说道:“忆忆,你可要帮外公一把,所有的事情全靠你了。”
姚悬壶说道:“忆忆,这件事你可要办好,免得全家人尴尬,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他可就你这一根独苗。”
姚忆想了想,说道:“哎呀,这件事应该让我爹的在天之灵来办,我办比较困难,再说了,我和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呀,你说这事情能够怎么办?这件事情我不管,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办,和我没关系,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们自己来办,和你们也没关系,反正郭先生知道她住哪,想找她,你们向郭先生求助吧。”
姚忆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对于他来说,这件事还的确难办,他不好插手,再说了,他心中也有怨恨,就像米灵怨恨他外公一样,姚忆同样怨恨米灵。
当然,姚忆也想揭开他心中的猜测,但是,揭开了之后,那种神秘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和尴尬,姚忆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怎么面对一个十几年没有见面的母亲,而且他的母亲还嫁给了她的下属,更重要的是,姚忆最发愁的是,见了吉天畅,该怎么称呼,这种称呼让他很郁闷,如果想的深远一点,有些人可能在暗地中嘲笑他。
姚忆现在要做的,和米菲尔老师做的基本一样,都是要突破心理障碍。
不过,事情比较复杂的是,米菲尔老师为什么在十年前抛下襁褓中的姚忆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