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自古以来,后院皆为是非之地

那是两个大小相当的布娃娃,已经被扎的千疮百孔,尤其是头部,更是惨不忍睹。

这是宫中最忌讳的诅咒之术,早先曾经有妃子拿着这种布娃娃做*之事,意欲通过这种巫术来获得皇上的宠爱,最终被发现,落得个午时斩首的下场。

莫鸢和姚莺面面相觑,再看向宫中一同跟来的太后身边的婢女,脸上神色各异。有震惊,有讶异,有惶恐不安,不过,这些都是婢女看到的表面现象。

唯有莫鸢和姚莺心中清楚的很,这个结果确实是她们想看到的。

就在几天之前,李玉宁因为莫鸢出的馊主意暗中对莫鸢微词颇多,姚莺渗透敌军渗透的很好,李玉宁当着她的面儿说莫鸢的不是,姚莺佯装无意间说出她早先认识一位会祛晦气的师傅,不若让他来帮助李玉宁祛祛回去,兴许会时来运转,李玉宁当即答应。

就这样,李玉宁从师傅那里又暗中偷学了这一招,诅咒术。

事实上,师傅早就被姚莺授意过,他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厉害,借以假装无意说出这忌讳之法。李玉宁的好奇心重,又争强好胜,自是不肯放过如此好的报复方法,只要做的滴水不漏,危险性最小。

可是万万没料到,这是姚莺和莫鸢精心导演的一出戏,姚莺负责设下圈套,让李玉宁钻,而莫鸢则负责默契,挑选时机入宫得到太后的授权,也避免了日后发生什么,被李玉宁反咬一口,何况又有太后身边的婢女作证。

婢女把这个两个布娃娃,呈现到了太后的面前,这是实实在在的证据,不再是简单的什么冲撞之气,而是确确实实的诅咒。虽然布娃娃之上并未署名是谁,可是太后这些个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自然会把这种事情联系到自己的身上,心中明了可嘴上不好说出。

太后大怒,想要抓来李玉宁就地正法,被莫鸢劝住。

“皇祖母,二姐姐是因为听信了仙道之人的话,受了蛊惑因此才会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孽,也算事出有因,还望皇祖母从轻发落。”莫鸢如是说。

“像这等没有头脑的妾室还留在身边作甚,当初皇上就不该做主这门婚事!”太后对事不对人,看了莫鸢一眼,但也有没有责怪的意思,补充了一句,“当初你也是为了云廊和玉宁好,只是不成想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莫鸢连忙站起身欠了欠身子:“孩儿知错了。”

太后摆摆手,不再追究莫鸢的责任。

然而问题来了,庆王爷刚刚纳了新妾室,就要让其遭受牢罪之苦,就算传出去也要有个罪名安插,可是无论安个什么罪名,李家上下和皇上那边都不好交代。况且,太后也不想做的那么绝,念在她尚且年轻,又是初谙世事,总该是有一个锻炼的过程。

这件事困恼了太后几天,本来睡眠就不好,现下更是严重,幻觉出现的次数也是越加频繁,身边的婢女、嬷嬷见状不禁为之担忧。每次皇上来的时候看到太后精神不好,都要求太医来看看,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太后自然委婉地推脱掉,直说已经拿了补药,每天都有在喝。

终于,太后身边的嬷嬷说话了:“太后娘娘,不若让侧妃去寺庙中带发修行,为太后祈福,对外就说是弥补上次祈福的所作所为。也好过其他任何惩戒不是?”

太后思前想后,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顾虑到莫鸢的感受,还是把她招进宫中将此事告知。

莫鸢听后本来卓亮的眉眼果然暗了下去,毕竟是她的二姐姐,带发修行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这无异于被打入了冷宫一般。若是太后一天不消气,或者是存活一天,她就认定是李玉宁的存在冲撞了自己,不会放李玉宁出来。

面上的功夫是做给太后看的,果然,太后见状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按照后宫惩戒制度,这已经算是最仁慈的做法。”

莫鸢点点头,口中却还是佯装不忍心地求情道:“皇祖母,二姐姐这才刚刚嫁人,就要去寺庙中带发修行,孩子总觉得太过……”

“残忍吗?”太后反问,一脸倦态有掩饰不住地无奈,“可事实摆在眼前,你不是也看到了?”

莫鸢不说话,面上万般的不舍和不忍,太后娘娘见她如此为难,叹了口气,正要作罢,但闻婢女传话来:“太后,安贵妃前来请安。”

太后蹙眉,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针对这件事,安贵妃早就有所耳闻,尤其是和李玉宁相关的事情。本来当初莫鸢为李玉宁和陌云廊向皇上请求婚配的时候就是百般的不情愿。她肚中怀着陌云廊的孩子,又和陌云廊两情相悦,早先那个被送来的姚莺就够她不悦的了,如今又添加一个莫鸢的二姐姐李玉宁!

听闻下人说太后想要让李玉宁去寺庙中带发修行,又一大早把莫鸢招进宫,无非就是香征询一下莫鸢的意见。在太后心中,莫鸢像个宝贝一样被捧着,她说的话自是有分量,若是两三句给李玉宁求情,岂不是重新让李玉宁在庆王府作威作福?

安贵妃,巴不得李玉宁离开。

故此,莫鸢前脚进了太后寝殿,后脚安贵妃就跟来了。

“妾身参见太后娘娘。”

莫鸢见是安贵妃,微微蹙起的眉头有了丝舒展,望向一旁的嫣儿时,眼底流淌过赞赏,嫣儿颔首承接,垂首在她身侧站好。

李玉宁带发修行的消息,正是嫣儿“无意”中透露给安贵妃身边婢女的。

“对于这件事,让李玉宁去带发修行恐怕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若是太后精神一直这样颓靡下去,保不准会让皇上查出事情的真相,到时候就算郡主想要帮忙,也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安贵妃说的情真意切,听在莫鸢的耳朵里却是她巴不得李玉宁赶紧离开。

不置可否,这正好是个不错的台阶。

莫鸢面上犹豫不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还是在太后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办了。”

南翼枫去拜见三皇子,现如今的姐夫陌云廊,本意是要商量关于店铺的扩张事宜,看他能不能帮忙置办几块繁华的地皮,眼看到了中午,索性也就被留下来吃饭。

早先李玉宁是钟情于南翼枫的,论样貌,胜过陌云廊,论秉性,在李玉宁面前总是温润公子的样子,在她心中自然胜过清冷的陌云廊。

可如今木已成舟,自己嫁给陌云廊成为既定的事实,唯一不甘心的是莫鸢抢占了这块肥肉,不仅占有南翼枫,还令她在太后祈福过程中出丑,挨了惩罚。

“翼枫啊,不知莫鸢在南家中今日可好?”开场白,李玉宁自然而然把话题引到了莫鸢的身上。

一旁的姚莺竖起耳朵,明显的警觉起来,她深知李玉宁和莫鸢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亲热,这次莫鸢不在场,李玉宁难免会做出什么伤害莫鸢。

如今,姚莺和莫鸢也算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形势对莫鸢不利,间接也就影响力哦姚莺的利益,当然要谨慎提防李玉宁对莫鸢所做的任何言语上的攻击。

陌云廊也是情场高手,自是能看得出李玉宁看南翼枫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脉脉温情,不觉也加了几分注意力。

“很好。”这是南翼枫的简易回答,男女情爱这种事情最容易暴露,南翼枫也不是什么清纯浪子,李玉宁对自己的好感表现的如此露骨,别人看得出一二,作为当事人更能感觉其中的暧昧。

“那就好。莫鸢这个孩子,打小就不让父母省心,如今嫁到你们南家,可是要好生管教,莫要因为她丢了南家的脸面。”李玉宁话里不无讽刺道。

南翼枫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不过,莫鸢的教养很好,知书达理,处世之道又深得母亲的喜爱,所以王妃也莫要担心。”

这是在帮着莫鸢说话,李玉宁听南翼枫如此护着她,心中越发的不得劲了,也不管身边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完全忽视了陌云廊的存在,梗着脖子继续道;“那是自然,从李家出来的人自然差不了。只是独独这李莫鸢,我担心的不仅仅是她的教养问题,她的另一面不知郡马可知否?”

陌云廊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吃饭,其实他心中也早就有心想要除掉莫鸢,若不是她处处帮助皇后,安贵妃在宫中的动作也不会屡屡受挫。若是利用李玉宁心中对莫鸢的不满,对莫鸢深有打击,也算是意外收获。故此,暂且先不论李玉宁对南翼枫怀有什么心思,若是她真能令南翼枫对莫鸢的看法大为改变,制造夫妻二人之间的混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基于这样的心思,陌云廊反倒是任由李玉宁发表言论。

倒是一旁的姚莺,听闻李玉宁话锋一转,言辞中大有对莫鸢不利的苗头,不等南翼枫答话,她先道:“想来郡马整日操劳店铺生意,也无暇顾及,不若玉宁姐姐说来听听啊。”

李玉宁斜了姚莺一眼,嘴角含着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再次看向南翼枫:“要说莫鸢,在宫中的传闻倒是不少,早先还听闻宫中的婢女们说她和七皇子走的很近,打情骂俏的样子就好像一对小夫妻一般。”

南翼枫听闻这话只是笑了笑:“莫鸢是太后亲封的郡主,如此说来,和七皇子也算是兄妹,兄妹之间,自然会有交流。”

不等姚莺为莫鸢辩解,南翼枫已经先入为主,把这件事情看淡了很多,倒是显得李玉宁有些大惊小怪了。

“可毕竟只是太后封号,和皇室也并无太大关系。就算是皇宫内苑中的皇子公主之间交往也还有个度,像她这样,现在宫中已经有些流言蜚语,若是被天下百姓知道,郡主是哥言行不检点的人,到头来损坏的还不是南家的颜面?”李玉宁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南翼枫只是淡淡一笑:“由得她们说去吧。”举杯和陌云廊碰杯而饮,竟是没有没有兴趣再听闻李玉宁对莫鸢的诽谤之词。

李玉宁还欲开口,一旁的姚莺说话了:“相较南家的颜面,太后只怕更关心的是皇家的颜面吧,既然莫鸢是郡主,自然也属于皇家一员,太后尚且没有理会这些言论,若是郡马理会了,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吗?也枉自让他人觉得郡主嫁了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您说是不是,郡马爷?”

姚莺话里话外,无不是护着莫鸢,反倒是骂李玉宁太过小家子气了。

李玉宁不服气,斜睨着姚莺:“王妃在说话,你添什么乱!”明显拿气势和身份压制姚莺。

姚莺淡淡一笑:“回王妃的话,我是庆王爷的侍妾,也算是庆王府的一员,怎么,和郡马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李玉宁冷笑,眼神和言语中均带着不屑:“在这庆王府,我是庆王爷明媒正娶的侧妃,皇上婚配,而你呢,无名无份,你说你有什么资格!”

“够了!”陌云廊一拍桌子,满桌的碗碟跟着震颤,李玉宁和姚莺皆吓了一跳,唯有南翼枫,只是淡淡地笑笑:“庆王爷莫要动怒,自古以来,后院皆为是非之地,南某感同身受。”

陌云廊看了南翼枫一眼,两人相视而笑,其中的言语自是不必表露,内苑都有三妻四妾,有女人的地方何谈安宁一说?何况娶来的都不是寻常女子,有身份有背景,男子的霸权主义更是要收敛很多。

为了耳根清静,未等吃完,陌云廊带着南翼枫去书房商量事情,独留李玉宁和姚莺在大厅餐桌。

两人前脚刚走,李玉宁就摆起了当家女人的派头,对姚莺趾高气扬:“不论你比我进门早晚,没有名分就连个丫鬟都不如,让你上桌吃饭已经是庆王爷对你莫大的恩惠,妄想通过莫鸢爬到我的头上,门儿都没有!”

姚莺倒是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往口中送饭,任由李玉宁在那里自说自话。

李玉宁一个人吵吵,见姚莺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前面气势磅礴地说了那么多,现在看来反而倒是显得软绵绵没有一点杀伤力,尽数被姚莺的无视给软化掉了。

“本王妃在和你说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予理会!”李玉宁径自雷霆震怒。

姚莺把饭碗一放,抬眼看了看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李玉宁,嘴角扬起:“李姐姐,我吃完了,您请便。”说完,站起身就要走,被李玉宁横身拦住去路。

“怎么?李姐姐想要来硬的?”姚莺说出的话本就酥软无力,可是李玉宁分明从她的目光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李玉宁本就没有什么底气和他人逗,无非就是凭借自己是庆王府有名无实的侧妃而已,并利用莫鸢是郡主,而自己是她姐姐来装饰自己的外表,好像看似很强大,实际上都是纸老虎,碰到硬角色,根本就不堪一击。

李玉宁深知自己这一点,面对姚莺射出的骇人目光时心中也确实震颤了一下,却还是依旧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警告你,以后看清楚形势再说话,莫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姚莺“咯咯”笑了:“哦?恕妹妹愚钝,姐姐的话听不太明白。”

李玉宁见姚莺稍有服软的迹象,那股子依附权势的劲头又摆了出来:“听不懂以后就少言,你那副圣人的姿态不见得有人领情,该站在哪一边你心里有数。”

姚莺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我记得刚刚有人说我身份卑贱,怎可还有位置可站?莫不是妹妹听错了?”

李玉宁见她蹬鼻子上脸,给软果子都不吃,不由得怒从心生:“贱蹄子,凭你想和我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姚莺洒脱地扬了扬秀发,扭动腰肢,绕过李玉宁向门外走去,悠悠传来一句话:“胜负未分,福祸不可知,将来如何,岂可尽早下定论,好戏还在后头。”

姚莺甩袖离开,任由李玉宁在身后大喊大叫。

安贵妃在宫中一直有所顾虑,一方面忌惮皇后会找机会对自己腹中的胎儿下手,另一方面对待在庆王府中的李玉宁颇有疑虑和不甘心。

于是,安贵妃想到一计,一石二鸟。

安贵妃的肚子日渐隆起,走路需要婢女搀扶,凡是御膳房中送来的食物都要经过太医鉴定,无毒之后方可食用。

这天,安贵妃告诉太医自己的保胎药已经所剩无几,让他去太医院再取一些来。太医的离去没有人再鉴定食物是否有毒,安贵妃让婢女取来一只白色的猫,试食。

结果出人意料的,白猫食用之后而亡,婢女大惊失色,连忙唤御膳房中的人前来答话。据御膳房中的人口供所言,今日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曾经去御膳房中取枣糕,倒是比平日花费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

说到底,无非就是御膳房中的伙计不知道该把这个罪责推给谁,御膳房中的人都是无主无依附,眼下见安贵妃身怀龙种,而御膳房中只有皇后娘娘的婢女曾经去过,故此道出实情,外加一句“比往常时间耗费的长了些。”让宫中这些个女眷兀自猜测去吧,只要让御膳房远离是非就好。多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加在其中。

而安贵妃,正好利用宫中这些人明哲保身的想法,掌握好皇后娘娘每日吃枣糕、取枣糕的时间,又遣走太医,自己下毒,正好可以栽赃给皇后。

如此一般,这件事惊动了皇上。

直到太医赶来,鉴定出食物中有毒,而又有死亡的白猫摆在眼前,由不得皇上不震怒。

安贵妃窝在皇上的怀里哭哭啼啼:“当初让皇后和了桂花酒的确是臣妾的不对,可也并非有意为之,如今,皇后为了给她的孩子报仇,竟然想要毒杀我们母子。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安贵妃说的凄惨,握着皇上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更加深了皇上对皇后的愤怒。

“皇后太过胆大妄为了,她的孩子是孩子,你的孩子就不是朕的孩子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安贵妃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皇上去找了皇后,指责她的行为卑劣,若不是看在安贵妃和腹中的胎儿皆平安无事,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皇后。

皇后自然是云里雾里,听婢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才恍然知道皇上是被安贵妃蒙蔽了双眼,只因她腹中的孩子,已经不能再听皇后任何的辩解之词。

以前,皇上每天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皇后,如今,倒是颠倒了过来,不再踏入皇后的寝宫,而是改为去看望安贵妃。

安贵妃煽风点火:“皇上,臣妾恐怕不宜在宫中养胎,万一皇上和臣妾哪日不注意,又着了有不轨心思的人的道儿,那臣妾腹中的孩儿莫不是就保不住了。”

安贵妃聪明的没有提及皇后娘娘,可是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除了皇后再无第二人。

皇上一听确有道理:“那爱妃怎么想的?”

安贵妃楚楚可怜状:“臣妾不想离开皇上半步,可是为了腹中的胎儿着想,臣妾想着,是否可以去庆王府好好养胎,有陌云廊在,自是会把臣妾保护的好好的,再怎么讲,臣妾也是他的养母。”

闻听这话,皇上点了点头:“有道理,也不失为一个保胎的好去处。”

如此简单的,安贵妃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方面令皇后失宠,另一方面,如愿地光明正大住在庆王府,不仅可以天天和陌云廊见面,还能好好修理修理那个得势忘本的小贱人——李玉宁。

皇上的诺言很快兑现,安贵妃带着随身奴婢,收拾基本生活物品,来到庆王府。

对安贵妃的到来,唯一欢迎的女眷,就是姚莺。李玉宁只是堪堪盈盈下拜,对这个没来由突然闯入庆王府的婆婆,心中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不安和不清不愿。

“李玉宁,嫁入庆王府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在婢女的搀扶下,安贵妃落座上首,没有理会姚莺的主动示好,反而是盯着李玉宁问话。

鉴于安贵妃十分给面子的将了姚莺一军,李玉宁心中顿时敞亮了许多,对安贵妃的问话多少也比先前的亲近,有礼貌了许多:“回安贵妃的话,玉宁过的很好。”

“可是,听闻传言,你和云廊的感情不是很好,如今还闹得不能同床共枕?”初闻,安贵妃好像是在关心李玉宁,实则这么露骨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无端就有了另外一层含意。

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李玉宁只好答道:“回安贵妃的话,是日常生活中出了一些小事,不过没有关系,臣妾一定会好生像庆王爷解释的。”

安贵妃盯着李玉宁看了良久,心中思虑,论样貌身段,她除了拥有年轻,比自己也强不到哪里去,不能给陌云廊他想要的,这个女人就相当于一个废人。无非就是看在她是皇上钦配给他的,否则,一定不会任由她在庆王府作威作福。

如今,既然自己来了,就要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贵妃娘娘,住的房间臣妾早就命人为您打扫出来,东西现下也已经尽数归置好了,您看,您是不是先去休息片刻,一会儿午膳的时候再专门遣人为您送去?”

姚莺腆着笑脸,小心翼翼问道,满口都是讨好的语气。

李玉宁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恰巧落入了安贵妃的眼中。

”好啊,有劳你了,姚莺对吧?”客气的语气和之前与李玉宁对话时所用的语气完全不同,这令一旁的李玉宁的面部紧绷起来,眸色中明显有气在憋着。

安贵妃挺着肚子经过低眉顺眼的李玉宁和姚莺身边,昂首踏出前厅,心中冷笑,这样的两人,如何斗得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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