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少点味道
北广又迎来了开学季，虽然不是迎接新生的九月。可是经过一个新年的假期，大家重新在校园里相聚，依旧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让人嫉妒。
齐磊和晓儿、张洋、寇仲琪，还有宗宝宝，走在校园里。
算起来，齐磊有三个多月没回学校了，北广似乎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文化小广场已经面目全非，有工人正在拆除原本的旧花坛，还有步道砖。
对此，张洋撇着嘴，“我还挺稀罕原本的文化广场的.，咋就拆了呢？”
宗宝宝也道，“足球场也不让踢球了，据说很快也要动工改体育场了。”
晓儿却吐槽，“和老娘有关系吗？不过该说不说，中蓝公寓真的不错，我都想回去住寝室了。”
齐磊马上，“那你去吧！”
晓儿，“不要！”
回绝也是干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出尔反尔。
北广似乎也和她的学生们一样，处于多变的青春期。
事实上，身处这个时代，身边的事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就好像如果齐磊现在回到尚北, 回到二中，肯定会有莫名的陌生感。
因为，短短两年，好几栋教学楼, 体育馆、实验楼都拔地而起。
这让齐磊有些怅然, 似乎和前世没什么区别。
时代不会在意他这个少年的感受，依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化着。
甚至, 由于齐磊的参与, 比以往变的更快了。
在综合楼前，大伙儿分开, 各自回各自的教室。
齐磊则是上了五楼, 敲响了董北国的门。
“大忙人回来了？”
没变的是老董，依旧是老顽童的样子，开口就是老不正经的。
齐磊则是大剌剌的往那一坐, “顶多半个月，就又得出去。”
“不过，我猜您老这半个月也不会让我消停，所以主动来领任务了。”
“说吧，学校里有啥需要我的不？”
董北国无声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异常羡慕。
这块脏石头, 就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似乎一刻也停不下来。
好吧，尽管齐磊和徐幼稚说, 他想停下来，不折腾什么的。可那也仅仅是不到处乱跑，身在京城。可该干的事儿, 还得干。
董北国没有马上分派任务，确实有点事儿想交给齐磊。
依旧看着他, “ARM到手了？”
齐磊, “算是吧！”
“在海南又整了个影视基地？”
齐磊, “对呀！”
“那你以后离我的学生远点！”
齐磊, “？？？”
董北国，“我怕他们跟你学坏。”
之前挖角拜伦奥古斯特的主意, 可是放在董背锅头上的。
所以，很多事儿老秦也没背着董背锅，齐磊具体的操作过程，他都知道。
尽管董大校长也不是啥好人, 可是看了齐磊那套骚操作, 也是头皮发麻。
太脏了！脏到这个锅他都不想背了。
“你小子是越来越不学好！”
齐磊知道他是调侃, 其实是夸他呢，也就顺着董大校长的话往下说, “放心！出了国门，有多脏就来多脏, 回国就有所收敛了。”
董北国，“那回北广呢？”
齐磊，“当然是赤子之心，红彤彤的。”
董北国笑了, “你这张嘴啊！”
“正好，别的也用不上你, 采购经理也给你撸了, 去给雏鹰班上半个月课吧！”
齐磊, “……”
采审办的工作一开始就说好的, 齐磊只是过度, 现在李长发完全可以挑起担子，也就没必要再让齐磊挂着采购经理的名头了。
（董北国其实是心疼钱，齐磊兼着，还得给他多发一份工资，不老划算的。）
可是，上课就过分了吧？
齐磊，“咱不是说好的吗？我不管教学，我也教不了！”
专业上的东西，他还是学生呢！
董北国却道，“又不是让你上专业课！你想上，廖凡义还不同意呢！”
齐磊有点懵，“那我上什么课？”
只闻董北国道，“什么都行！”
“？？？”
咋感觉董大校长这个什么都行，有点咬牙切齿呢？
殊不知, 董北国是急的。
第二期的雏鹰班，比第一期差远了，简直十万八千里！
……
——————
第二期雏鹰班选出来也大半年了, 待遇、师资各方面和第一期都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不是齐磊带着。
可是，董北国总感觉差点意思，而且差很多。
也不是说这批孩子的素质不行，事实上，第二期雏鹰班的生源素质比第一期仓促之下，又没什么经验，选的要好得多。
像是董伟成、方冰、李琳这些尚北二中出来的，都是拔尖的。
可是，总感觉少点味道。
怎么说呢？
如果按学习成绩来衡量，二期雏鹰都是人尖子。
可也仅仅只是好学生而已，综合能力，应变能力，还有那股子劲头，和第一期就没法比。
你看第一期的雏鹰班什么样儿，一个个嗷嗷叫啊，有个性的很！
而且，现在个顶个的都能独挡一面。
知道董北国现在应付最多的事儿，是什么吗？
是来挖人的。
江瑶、寇仲琪、宗宝宝这三个才上大二的，央视已经预定了。只要他们点头，现在就可以正式入职。
周小晗也是一样，邹成斌已经发话了，周小晗必须去央视，可以单独给她开一档节目。
张显龙和马晨宇则是被国字头的报社相中了。
而马拓，一家国际知名的公关公司给拓爷报了个七位数的年薪。
至于为什么这帮孩子仅仅只是在幕后工作，就被追捧到这个地步？
这么说吧，第一期雏鹰班创建到现在，全班十九个人一共交上来四百多篇论文。
其中刨除一半，不能公开的，剩下两百多篇论文，有一百多篇上过国内的学术期刊，有二十多篇在国外的社科学术杂志发表。
其中有七篇被欧米公认的顶尖社科专家引用过，其中拓爷一个人占了三篇。
这还仅仅只是能发表的啊！
要是把那些封存起来的论文都放出去，还不一定得造成多大的轰动呢！
都不说他们在中传做幕后策划的履历，单单齐磊疯狂的给他们砸论文这一件，就出了大名儿了。
连带着，国内各大高校，什么翔鹰班、启智班、社科加强班，一下子冒出一大堆。
最近，董北国甚至听说大洋彼岸的斯坦福也效仿北广，搞了个社科精英讨论组。
可是，反观二期的那些孩子，别说让他们搞策划了，虽然导师、导员也是按照齐磊那一套在教，可是写出来的论文啊.，干巴巴的，不是无病呻吟，就是在那喊口号，一点真东西都没有。
这要是拿出去，董北国都嫌丢人。
还发表？还引用？
说实话，这帮孩子不差，心气儿也高，可是就是少了点味道，也不知道哪出了毛病。
所以.，董北国的意思是，还是齐磊来带一带吧！
这小子有邪性的，而且有原来尚北二中的同学，本来就听他的，甚至可以说是盲目崇拜。
齐磊听董校长道出原委，沉吟了一下，“行吧！”
也许这个事儿，现在还真就只能他能解决。
从董北国那出来，齐磊打算先回电视楼，看看情况再说。
哦，对了，现在不叫电视楼了。改名就叫雏鹰楼了。
原本那栋楼是给播音主持学院做教学研播厅的，结果被雏鹰班鸠占鹊巢了。
可是刚出了综合楼，就被一个大脖勒子差点趔倒。
齐磊都不用看，“李憨憨，你轻点！”
“咦？”李玟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兄弟，你怎么知道是我？”
齐磊抽抽着鼻子，“闻着你身上那股味儿了。”
李玟玟自己闻了闻，“我身上有啥味？没味啊？早上刚洗的澡！”
齐磊，“……”
想让她松手，只有一个办法，突然蹦出一句，“好像大了。”
“什么大了？”
“没什么。”
李玟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低头，马上把齐磊推开，“滚蛋，穿着羽绒服呢！”
齐磊这才正视李憨憨，“好几个月不见，又水灵了呢？”
李玟玟傻笑，“是吧？”
贼兮兮凑上来，“怎么样？不比那大白妞儿差吧？”
“哦去！！”
齐磊直接崩溃，“这事儿你怎么也知道了！？”
李玟玟一甩手，“放心！不光我知道，全校都知道。”
“寇大姐十块钱一份，卖了好多呢！”
“嚓…”简直就是灾难。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纠结也没用。
这世上，齐磊治不了的女人，不是徐小倩，也不是亲妈，而是弟妹，你受得了吗？
语气严肃起来，“今年又没回家？”
和亲妈通电话，听她八卦来着，李纲都要气炸了。
李玟玟则是一叹，“没办法啊！要实习。”
李憨憨和周小晗还不一样，周小晗有雏鹰班的加持，可她没有，全得靠自己努力。
好不容易拿到了央视实习的机会，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必须抓住。
“我可不想毕业回尚北电视台去播广告。”
齐磊表示理解，这样的例子在北广其实不少，很多毕业生都回了县一级的电视台、广播台，不是谁都可以一飞冲天的。
可是
“那特么你姐结婚你都不回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李岚岚结婚了，嫁给了哈市一个刚回国的留学生，听说家庭条件很不错。
只不过，也只是亲近的人才知道李岚岚的心思。
只能说，不是谁都可以嫁给爱情，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提到她姐，李玟玟显然兴致不高，闷头踢着石子儿。
“我姐看上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看她哭。”
齐磊尴尬一笑，“哎，其实，我三叔欠的情债挺多的，不只你姐。”
当年尚北的风云人物，无数小学妹的梦中情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的不说，齐国栋和赵娜办婚礼的时候，多少怨妇想去把齐老三给劫了。
“相信你姐，肯定能幸福！”
结果，李憨憨恶狠狠的蹦出一句，“你们老齐家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上课去了，拜拜！”
齐磊干巴巴的挥了挥手，“拜拜…”
……
雏鹰二期的教室在一楼。
齐磊进了雏鹰楼，没在一楼停，先上了二楼，这里是雏鹰一期的教室。
其实，说是教室，雏鹰班的课程大多不在这边上。教室只是大伙儿的一个据点儿，齐磊训话，或者集体开讨论会的时候用一用。
平时，大家都把这当自习室来用。
而且，此时一期的人也大多不在学校，所以齐磊来的时候，教室里就四五个人。
拓爷、周小晗、寇大姐和宝宝，之外还有一个研二的大姐。
见了齐磊也没当回事，依旧各干各的。
齐磊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就和拓爷凑一块儿了。
“傻龙他们快回来了吧？”
拓爷想了想，“快了，江苏那个节目快录完了。”
齐磊则是接着打趣，“你今年博士答辩？”
拓爷，“嗯。”
“听说麦肯锡给你出了个天价？怎么样？打算过去吗？”
拓爷冷冷的来了句，“不打算！和老董说好了，留校。”
齐磊一挑眉，“800多万年薪啊！”
结果，拓爷直接就炸了，“还特么不是因为你？天天给特么老子洗脑！”
不是责任，就是国家大义的。
你当800多万拓爷不动心？屁！是个人都动心。
可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雏鹰班出去的，反手就进了国外公司？拓爷丢不起那个人，雏鹰班也丢不起这个人。
“操！”想想拓爷就来气，之前麦肯锡找他的时候，拓爷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哥起飞了，哥有钱了，而是脑子里回荡着齐磊之前在面试楼前那段话。
“你们是中国媒体人的良心！”
“你们是这个国家的喉舌！”
“你们必须爱这个国家！”
“否则，你就对不起北广的大力培养。”
这个孙子！拓爷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洗脑了。
“记住了，你特么欠我的！”
百万米元的年薪，折合RMB八百多万啊！拓爷想想就心疼。
对此，齐磊拍了拍拓爷的肩膀，“就为这份有所不为，回头我给你找个乘以十的岗位！”
“嗯？”
马拓一愣，“什么意思？有活儿了？”
他关心的不是乘以十，而是……
他也算了解齐磊，这家伙不会轻易许诺，肯定是什么事儿有眉目了，才会说这种话。
突然来了精神：“你又要干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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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