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界岭几日游,刘彻虽然没有全部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也取得了跨越式的进展。虽然回程的时候多了一个不知背景不知目的的李少君。但是刘彻的心情已然晴空万里。
随后的车撵上,刘据摆弄着东方朔昨夜偷偷给他的一块玉玦,神色间若有所思。
虽然东方朔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但是刘据依然从他有些拘谨的举动中看出了不少东西。这一世的经历到如今已然完全偏离了自己的记忆,刘据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优势还有几分作用。忧思间也就难免多了几分烦躁。
车辇晃晃悠悠的进了城门,由于张汤的事先布置,街道两旁的百姓已然跪地恭迎圣驾,耳边听着万众一声的山呼万岁,刘据心神越发恍惚。停停走走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据平静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车外一片寂静,半晌无人应答。刘据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嘴角。刚要动作,车帘就被猛地掀开。一身玄黑锦袍的刘彻将头伸了进来。
看着刘彻已经换好了寻常百姓穿着锦袍,刘据心下隐隐约约生起几丝无奈。
果然,就听刘彻语调平静却兴趣盎然的说道:“据儿,下车。父皇带你去看好玩儿的东西。”
刘据闻言满脸黑线,看着刘彻兴致勃勃的模样,刚想婉拒。张汤就捧着一套常服走了过来。
明白刘彻已经下了决定,刘据有些无奈的扬了扬眉,接过衣服在马车里就换了过来。
片刻之后,穿戴好衣物的刘据神色古怪的站到了大司马府的门前。
“父、父亲,这是……”刘据一脸诧异的看着大司马府外哭闹不休的女子,有些瞠目结舌。
“她自称金蝉,说是霍去病儿子的娘亲。”刘彻唇角微微扯出一丝弧度,语调中透露出淡淡嘲讽。
“……好吧!”刘据闻言,毫无意义的应了一声。看着女子怀中的襁褓婴儿,知道这个应该就是霍繵了。
“走,过去看看!”刘彻看着刘据满头官司,扯着刘据的手臂往前走。
刚刚走到女子身前站定,大司马府的门突然开了。面色铁青的东方朔杀气腾腾的走到女子面前,冷然说道:“齐金蝉,你究竟想怎么样?”
刘据等人面面相觑,有些闹不清楚东方朔现在的立场。下意识的往大司马府内看了看,院内空空,再无旁人。
那跟侍卫撕扯的女子闻言,突然冷静的停了下来。轻笑两声,满不在乎的理了理已经凌乱的秀发,开口说道:“我什么意思不重要,不过这孩子确实是霍去病的种,怎么,该不会是不敢承认吧!”
“齐金蝉,你——”东方朔面色冷厉。
“我又如何,不论怎么说,我也是光明正大生下来霍去病的孩子吧!”齐金蝉满不在乎的打断东方朔的话,随口说道。
“好了,先进去再说吧!”一旁围观的刘据突然开口,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语气有些阴冷。
东方朔闻言,后头看了刘据语言,欲言又止。狠狠瞪了一眼齐金蝉,然后摆手让众人进去。
众人迈进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卫青和霍去病已经坐在大堂内了,抬头看着已经走进院内的众人,两人神色明显怔了怔,然后立即起身走到刘彻身前跪拜。
“微臣卫青(霍去病)见过陛下。”
“免礼!”刘彻摆摆手,随口说道。身子穿过跪在地上的卫青二人径自走入大堂上首的位子做好。等到刘彻坐定,刘据等人才在刘彻的示意下各找位子做好。
众人刚刚坐下,那怀中抱着襁褓婴儿的齐金蝉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民女请陛下做主。民女所生确实是骠骑将军的骨肉,还望陛下做主万万不可让骠骑将军抛弃妻子。”
说着,娇躯一矮,盈盈拜了下去。
“哦?”刘彻闻言,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眼神微眯。就着午日的光线打量起下面跪拜的女子。
身子袅娜,犹如弱柳扶风,眉目精致,眼眸中隐隐带着娇怯,眼波流转,眼角眉梢处处都是风情。实在是刘彻平日里喜好的那种。
那女子注意到刘彻的打量,不由得嫣红了面颊。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刘彻,发现刘彻咄咄逼人的视线,又娇羞的别开眼去。羞赧的脖颈都红了。
若是平常,刘彻到真有一番心思去迎合一番。不过现下看着刘据隐隐发青的面容,还有霍去病似有似无的冷厉目光。刘彻只好惋惜的撇了撇嘴。用令人捉摸的微妙语气说道:“若是朕不给你做主呢?”
“陛下……”那女子闻言,面容突然多了几分不可置信,目光盈盈的看着刘彻,神色中多了几分恳求,又多了几分倔强的咬住了下唇。偏过头去,不发一言。
凌乱的发丝因为女子的动作掉落在脖颈上,漆黑如墨。更显得少女皮肤白嫩。刘彻冷然看着那女子一番做作,心中冷笑不已。缓缓开口说道:“虽然不知你是哪家女子。不过自古以这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未曾许配去病便已经诞下他的骨肉。姑且不论这究竟是不是霍家血脉。单只这无媒苟、合一条,就够你受的。”
女子闻言,面色有些发白。神色恳求的看了一眼霍去病,口中凄然说道:“骠骑将军,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是不在乎金蝉,和霍繵确实是你的骨肉啊!”
霍去病听着齐金蝉的话,眉宇间微微一皱。沉吟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可是我对你确实是没有印象。”
“怎么可能?你忘了你在漠北的时候被敌人埋伏中了箭。是金蝉救了你啊!之后我们就……”女子说道这里,面色不由自主的红了红。娇羞的低下了头,不再发言。
只是听了他的话,众人神色愈发古怪了。霍去病语气冷淡的说道:“漠北之战,我并未负伤。”
“怎么可能!”齐金蝉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骠骑将军你怎能如此,明明是你在追击匈奴王庭的时候中了埋伏,被匈奴毒箭所伤。之后是我就了你啊!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滴血验亲,霍繵确实是你的骨肉啊。”
说到后来,已经声嘶力竭。
刘据有些不忍的皱了皱眉,与刘彻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何居心,不过这谎言编的也确实粗陋。漠北之战十几万大军都能作证,霍去病确实没有中什么毒箭。自然也就无所谓养伤。所以女子口中的话也就不成立了。
“霍去病——”看着霍去病全然冷漠的面容,和周围人明显不相信的模样,女子有些恼怒的喊了出来。“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做过了居然不敢承认。”
“我确实没有做过。”霍去病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开口说道。看向齐金蝉的目光也多了几丝厌烦。
“你。霍繵明明就是你的儿子。你怎么……”齐金蝉气的来来回回就说这几句话,毫无章法的应对让众人更加厌烦的皱了皱眉头。
“……这位姑娘,你就是想要说去病是你怀中婴儿的父亲。可也要有明确证据才是。漠北之战将士十万,都可以作证。我的侄儿去病确实是没有中过毒箭。”最终,还是卫青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就是说是我骗人了?我告诉你,我齐金蝉从来不骗人的。不相信你问东方朔。”齐金蝉气的面目通红,语气僵硬的说道。
“这……”卫青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东方朔。东方朔虽然面色不愉,却也不言不语的点了点头,示意齐金蝉说话不错。
“东方少傅,你和这位姑娘是旧识?”一旁围观的刘据突然开口说道。
“……恩!”东方朔闻言,犹豫的看了一眼刘彻,又回头看了一眼霍去病,这才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霍去病闻言,更是没好气儿的瞪了一眼东方朔。真是走霉运。自从遇见东方朔之后,霍去病就每一件事情是顺心的。果然他与东方朔是八字不合的吧!
刘据确是没有心思考虑霍去病的心情了。得到了东方朔的肯定,刘据也就断定了这个齐金蝉也必定就是和东方朔相同的修真一流。按理来说他们这种境界的人应该不屑于说谎骗人了。最起码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自毁清誉的。不过想到刘彻曾经说过有修真之人觊觎皇权的事情,也不敢肯定了。只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刘彻。
刘彻本来知道的就比刘据多,刘据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只是现下这功夫没机会和刘据细说,当下装作看不见的对着齐金蝉说道:“冠军侯在漠北之战中没有负伤的事情是十万大军都知道的。至于你说这个襁褓婴儿是去病的骨肉,又有什么证据?”
齐金蝉闻言,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我都说了,可以滴血验亲的。到时候自然就证明我没有说谎了。看看究竟是谁做了丑事还不敢承认。”
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霍去病。
闻言,厅内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常人说的滴血认亲,不过是一万清水,然后取两人的指尖血液看看能否融合。若是融合,便可证明血脉相连。若是不容,则非血脉至亲。
轮回几世,刘据自然知道这种方式并不靠谱。不过身为皇家之人,又是修真一脉,自然要有自己的手段。即便这样,齐金蝉依然坚持如此。是因为霍繵真的是霍去病的骨肉,还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一时间,众人心思复杂,种种异样的目光投向了这谜一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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