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展信安!你的干儿子出生了!我给他取名叫许少远,少远…,不要那么远,像你一样!生辰礼和见面礼不论是作为干娘的你,还是作为姑姑的你,都没有给小少远礼物哦!最近京都里发生了……”絮絮叨叨,卢思蕊整整写了有十多页纸,大到南朝最近又颁布了什么政令,小到京都的包子铺又出了哪种新口味的包子,事无巨细,就像是写生活录一样,都写了一遍!
读完信,许子衿很想将信纸留下来,以便下一个日子到之前她可以反复研读,当时如今她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一个亲信可供任意差遣,反复的将十多页纸看了好几遍以后,许子衿还是很舍不得,想了想,还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门口守着的侍女正在聊天,才悄悄进了室内。
尽管在这茫茫大漠很孤单,但是让许子衿没有想到的是,漠北王居然会为她建了一所南朝的行宫!
虽然不排除这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她的可能,但是许子衿还是很感激漠北王的细心,至少在这荒芜的漠北,这座南朝的行宫给足了她安全感!
绕到室内之后,许子衿掀开帘幕走进卧房,在那一张精致的千工拔步床下打开一个隐藏的极深的暗格,这座千工拔步床是她的嫁妆之一,就算是内务府和工部一同努力,造出这架千工拔步床也耗费了近五个月的时间。
在没有见到行宫之前,许子衿还在想漠北王会不会允许自己使用这架千工拔步床,毕竟漠北的生活习惯和南朝京都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但是见到行宫的那一刻,许子衿还是震惊了!
千工拔步床的事她只是和漠北王轻轻地提了一句,漠北王直接告诉她:“你是本王的可敦,是漠北的王后,你可以自己决定!”
所以她和漠北王的关系虽不是琴瑟和鸣,但是至少相敬如宾,这种关系让许子衿很舒服!她也乐得清闲!
暗格的最深处还有一个极窄,几乎是贴着底板的暗匣,许子衿在暗格上用手捣鼓了两下,暗匣就自己打开了——里面,是一卷金黄的帛锦。
帛锦密封的极好,四周是一圈紧实的蜜蜡,将这一卷帛锦紧密的包裹住。
帛锦之旁还有一个乌木匣子,匣子很小,特别精致,若是有鲁家的人在场的话,就会认出来这样一个小小的匣子却是鲁家机密性最高的密匣。
传闻中这个小匣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而且解开时必须按照严格的规律,若是规律被打乱,盒子就无法再被打开!
这两样东西,是许子衿最大的依仗,也是她为什么同意了先皇在除夕出发提前前来漠北的原因!
有了这两样东西,若是有幸她可以活着回去,不论最后登上那个位子的人是谁?认不认她这位建宁公主?
这两样东西都可以护她无忧,在交易达成的时候,许子衿就已经脱离了夺位的乱流,不论最后花落谁家,许子衿的唯一合作对象都是先皇!
除非新皇上任就想扣上一顶大不孝的帽子,不然的话,没有谁敢去动许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