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知道你一向最喜欢我,一向最听我的话,我叫你去东,你绝对不会去西,现在,我想叫你去死,所以,你就给我乖乖的去死吧!”
“为什么……不要……”
“啊……”
宫若偌从床上弹跳起来,惊恐的睁大眼睛,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满脸惊恐不定。
她下意识的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长松了口气,自嘲的笑道,“原来是做梦!我就说,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一直都那么疼爱我,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给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对我?真是的,怎么会做这么晦气的梦,真是无聊!”
宫若偌边笑着边随意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愣了愣,拿下抚在额头上的手放在眼前,蓦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愣了好一会,宫若偌回过神来,惊慌的跳下床,跑到房间的落地全身镜前,随之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落地全身镜里是一个18岁左右的少女,少女一头染得五颜六色的披肩长发,编成了一条条吓人的蛇状披在头上,好像蛇女一样,一张瓜子小脸上似乎涂着一层泥土,这层泥土的质量很好,哪怕满头的汗水都没有半点变质,依旧完美的遮住了她的真实五官。
“吱呀!”
不等宫若偌从镜中的人影中反应过来,忽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影从门外走进来,宠爱的看着她,“若若,爸爸妈妈今天不回来吃饭,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吃饭,你想吃什么?姐姐亲自下厨给你做!”
“啊……”宫若偌闻声看去,看清来人,惊恐的尖叫出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慌乱中撞倒了那块落地全身镜,“哐当”一声,落地全身镜破碎了一地。
宫若偌似没有看见地上的碎片,惊恐的看着她的姐姐,赤着的双脚无意识的往后退,快要踩到那些碎片上。
“若若,小心!”宫若岚关心的快步向她走来。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宫若偌不断摇头,惊恐的往后退,惊恐的瞪着向她靠近的姐姐,仿佛那不是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姐姐,而是一个吃人的魔鬼。
刚往后退,赤着的双脚毫无意外的踩在玻璃碎片上。
“嘶!”脚下的疼痛惊醒了宫若偌,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双脚踩在玻璃碎片上,一圈鲜血血淋淋的流了出来。
这鲜红刺目的颜色似乎严重刺激了她的神经,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瞳孔狠缩,双手抱着脑袋,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啊……”
她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自家姐姐一眼,然后不顾脚下的疼痛,迈开双脚,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越过宫若岚,大步冲出房间。
宫若岚似乎没有料到宫若偌有这举动,愣了愣,快速反应过来,看着宫若偌的背影,眉眼不着痕迹的蹙了蹙,随之快步向宫若偌追去,“若若,你去哪里?你的脚受了伤,不能奔跑,这样只会让伤口越来越深!”
宫若偌听见后面的喊话,飞奔的速度不减反拼命加快了几分,头也不回的冲出自己的家,冲到大马路上。
“吱……”
一阵汽车突然急刹车的声音响起,吓停了宫若偌的脚步,宫若偌惊恐未定的停下了脚步,却看都不看前方,下意识的惊恐回头,没有看见某个熟悉的人影,轻松了口气。
忽然,前方一声冷沉的冷喝声在她头顶响起,“活得不耐烦了?”
宫若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回过头来,抬头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发现一辆黑色的悍马霸气冷然的停在她一步之外,车胎上似乎还散发着忽然急刹车造成的焦臭味,显示刚刚的情景有多着急。
悍马副驾驶席上的玻璃窗降了下来,一张冷沉的黑脸从里面探了出来,一双犀利威严的眼睛沉沉的盯着她,好像一座山压在她身上。
宫若偌再次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她的视线有些游移,明显不在状况。
副驾驶席上的人见状脸色越发黑沉,尤其是看清了宫若偌的真容,看着那张画着浓烈烟熏妆的脸容,看着那头五颜六色的怪异蛇辫,黑沉的眉眼动了动,似透出了几分嫌弃般的接受不良。
下一刻,他冷锐犀利的视线对上了宫若偌的眼睛,宫若偌此时的眼底迷蒙又游移,却似黑曜石般墨黑耀眼,此时她眼睛里的神色很复杂,却很容易懂。
惊恐,慌乱,不解,难受,痛苦,挣扎,脆弱,伤痛……
景煌微挑了挑眉,“你……”
宫若偌听见声音,眼底的迷蒙游移渐渐散去,撞上男人英俊却黑沉的面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蹬蹬蹬后退了两步,远离男人,随之一刻不停的越过悍马,惶恐的迈步继续往前冲,“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男人的脸色再次黑沉了下来,黑黑沉沉的瞪着宫若偌的背影,发现她竟然赤着双脚,脚底满是玻璃碎片,踩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血脚印,景煌微皱了皱眉。
“老大,你真厉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宫二小姐竟然被你吓跑了!”驾驶席上的男人看着宫若偌逃离的背影不带任何同情的嬉笑出声。
“宫二小姐?”景煌没有回头,看着地上的血脚印。
驾驶席上的龙垄耸了耸肩膀,“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千金,仗着家里财雄势大,自小就专横跋扈,为非作歹。据说就在前两天,她在学校里差点打死了人,不过因为有一个财雄势大的老爸,所以只是被勒令在家里思过一个月。这才不过两天,又跑出来不知道想祸害谁了。”
景煌没有说话。
龙垄又看了看宫若偌离去的背影,发动悍马,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过这宫家真是有意思,大小姐宫若岚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名媛千金,文静得体,平易近人;这二小姐却是另一个极端,真不知道这基因是怎样突变成这样的。”
景煌眸光轻闪了闪,没有说话。
龙垄看了看自家老大,转移了话题,“老大,这次上头为什么让我们追捕神偷天风小子?一个小偷而已,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杀鸡竟用他们这把牛刀,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他不是普通的小偷。”景煌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开口。
龙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耸耸肩膀,认真开车。
宫若岚追着宫若偌出来,正好看见悍马离开的尾巴,若有若无的看了悍马一眼,不再理会,追着地下的血脚印追去。
景煌透过后视镜看见她的身影,眸光轻闪了闪。
宫若偌逃离景煌后头也不回的埋头往前冲,脚步一刻都不敢停,不知道冲了多久,最后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宫若偌在河边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追过来,无力的瘫软在河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缓过了神来,忽然毫无预兆的大哭起来,“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哭越凄惨,越哭越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泪眼朦胧的对着河面咆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不是一向都很宠爱我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在问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前,先要问问自己,你凭什么要别人对你好,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对你好。”忽然,一道磁性好听的声音悠悠的在河边响起。
宫若偌吓了一跳,慌乱的四处张望,“谁?是谁?”
没有人回答,四周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宫若偌惊恐的站起来,慌乱的四处搜寻,“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找了一会依旧找不到半个人影,宫若偌却忽然不再害怕,挺直了腰身,身上爆发出一股霸气,“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给我立即出来!”
“年纪小小,脾气倒是不小!”一道好听的嗤笑声响起,宫若偌立即捕捉到方向,猛地看去,看见不远处一棵树上正悠然的坐着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一身帅气白色西装的男人,一张精致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却遮不住他满身帅气潇洒的气质,以及那双流光闪烁精明狡黠的眼睛。
那双眼睛好像x光一样,一眼就能看清你的本质,所有的东西在这双眼睛下都无所遁形。
宫若偌瞥了他一眼,嫌弃的撇了撇嘴,“装神弄鬼!”
树上的男人闻言,似乎轻笑了笑,然后忽然消失不见,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宫若偌面前,那张精致的面具放大了瞪在宫若偌面前,“小丫头,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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