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了,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就周煜文和苏浅浅母女两个人,吃完饭以后一起看春晚打打牌,有说有笑,苏浅浅还是一如既往的依赖着周煜文,在地毯上打牌的时候没事就会往周煜文的身上靠。
温晴一个人跪坐在另一侧,一双玉腿微微侧着在那边陪着周煜文两人打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一点都不假,现在苏浅浅是全方位的依赖着周煜文,这就显得温晴有些孤单。
周煜文自从那一夜以后对苏浅浅多了几分溺爱,便想到苏浅浅的父亲,问温晴:“温姨,和叔叔还有联系么?”
温晴摇了摇头,好久不联系了。
周煜文点头,又问苏浅浅,苏浅浅不屑一顾:“和他联系干嘛,他现在快乐着呢,还要联系我?”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点开心的事情,这一晚温晴挺开心的,毕竟自从周母走了以后,温晴身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女儿和女婿难得能回家陪陪自己,温晴自然是开心的,只不过周煜文一心想着重温那一夜的温情,便急着想要快点结束,拉着苏浅浅回房间,所以十一点多的时候周煜文就一副好困的感觉说:“差不多了吧?不然就结束了吧?”
温晴有些不舍:“这么快?”
“嗯,累了。”周煜文起身,拉着苏浅浅一起起来。
温晴有些失望但是又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于是苏浅浅和周煜文回房间,温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餐厅的盘子给洗了,诺大的房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心里是孤独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的孤独,一切收拾完以后,温晴褪去衣服洗了个澡,任由淋浴倾洒在自己的身上。
温晴仰着脑袋闭上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突然有些伤感,女儿大了开始和自己不亲近了,而周煜文自始至终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女儿,他大概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就这样让他不知道下去吧。
洗完澡以后温晴换上了一身吊带睡裙,擦拭了头发回到房间,此时隔壁已经传来周煜文和苏浅浅的声音。
这声音还是这么的熟悉。
周煜文今天是真的急了,基本上一进房间就直接把苏浅浅丢到了床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而苏浅浅却是咯咯的笑,问周煜文就这么急。
“那是,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周煜文拥着苏浅浅,过去就是上下其手,可是这一上手,周煜文不由皱起了眉头。
奇怪,为什么没有那天晚上的感觉了?
难道是那天晚上太累了?发生了幻觉?
周煜文上手以后感觉不太对,但是也没太当真,毕竟和苏浅浅也是老夫老妻了,就当那一晚是错觉好了,唉,只是,少了点什么,周煜文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苏浅浅依然喜欢着周煜文,一会儿的功夫就小脸通红,全身心的和周煜文在一起,她呼吸也有些紊乱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苏浅浅有些生气,恨恨的咬了周煜文肩膀一下。
“臭丫头,你属狗的吧?咬我做什么?”周煜文被咬了一下,有些无语的问。
“哼!就咬你!坏死了!去欧洲回来都不知道找我!”苏浅浅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很凶很凶的说。
周煜文更加无语,安慰道:“大姐,我这不才回来就找你么?你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好?”
“好个屁!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去机场等了一夜!害的我妈来苏州找我我都没有陪她!”苏浅浅嘟囔的说。
趴在苏浅浅身上的周煜文耸然一惊,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震惊的看着苏浅浅。
苏浅浅很奇怪,也爬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周煜文。
此时周煜文是半跪在苏浅浅身上的,苏浅浅则是披散着头发,香肩外露,靠在床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周煜文:“小周,怎么了?”
周煜文脸色格外的凝重,他想到了自己刚回国那天的飞机,他忍不住问:“1月5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虹口机场啊!我在那边等了你一夜!”苏浅浅说到这件事情就来气。
“我没和你说我五号回来!我明明说的是六号啊!”周煜文急了。
“我就想先去一天!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竟然一声不响的走了!”苏浅浅也觉得委屈,自己明明是满心欢喜,结果还没等到周煜文。
“那你怎么知道我先走了的?”
“我妈和我说的啊!我妈说让我不要等了,说你已经到了。”苏浅浅嘟囔的说。
“你妈?温姨她那一晚在苏州?”
“嗯。”
这一下周煜文心态直接崩了,他一下子瘫倒,靠在床头。
他仔细回想着那一晚的事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妈是住在你公寓里么?”
“那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周煜文又松了一口气,那也不对,那一晚到底是?
苏浅浅靠在周煜文的怀里,两人肌肤相接触,苏浅浅对周煜文说:“因为那天我急着去接你,结果我妈来了,然后人家想着嘛,去接你肯定不能带我妈吧,我就让我同学帮忙带我妈到处玩一玩,我把我公寓的钥匙给了我妈,但是我妈把钥匙还给我的时候说她没有住公寓,还说我同学可能住在公寓里,我也不知道我妈为啥这么多此一举,但是我也没问,反正无所谓的事情。”
同学?这同学到底长什么样?
周煜文紧皱着眉头。
“周煜文你怎么了?”苏浅浅第一次看周煜文这么认真,她有点不明所以。
周煜文摇头说没什么,搂着苏浅浅说:“早点休息吧。”
“什么呀!这么快就休息了?”苏浅浅肯定是不依不饶的,只不过眼下周煜文是实在是没兴趣,勉强陪着苏浅浅在那边玩,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周煜文神色有些凝重,他不是傻子,昨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触觉是不会骗人的,但是他不愿意再去回忆了,那一晚就是个错误,既然温晴都说了,那一晚她没有住在公寓里,是苏浅浅的同学住的,那就是苏浅浅同学住的!
那一晚是薛定谔的猫,只要不提起,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想到今天温晴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周煜文又不免有些多想。
苏浅浅依然是小脸通红,闭着眼睛呢喃着周煜文的名字,而周煜文的脑海中则是无限类比着那一晚的可能性。
他想起了从小到大,温晴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小的时候,周煜文只觉得温晴特别漂亮,特别会穿衣服,不管什么衣服在她身上都特别有气质,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周煜文就察觉出这女人的傲气,可是怎么也没想到。
“小周”苏浅浅还在呢喃着。
周煜文瞧着苏浅浅的模样,以前没发现,现在周煜文突然感觉到苏浅浅似乎越长越有点像她的母亲了,于是周煜文俯下身子,亲吻苏浅浅的脖子。
如此这一夜,就这么过去
一切的一切,其实周煜文已经懂了,但是他不会去说什么的,他只当那一晚是苏浅浅的同学,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周煜文也不想去找了。
今晚是疯狂的一夜,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苏浅浅还在熟睡,周煜文却是早早的起来了,他的睡眠本来就很浅,只听得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温晴在收拾家务。
周煜文心里装着事情,实在是睡不下,穿上衣服起身。
客厅里,开放式厨房,温晴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圆领打底衫,圆领的口子特别大,是那种露锁骨的样式,打底衫薄薄的一层,紧贴着温晴的身材,下身则是一件及膝的灰色包臀裙,包臀裙里穿着肉丝袜,因为是在家里,穿的比较随意,一双棉拖鞋。
温晴就这么穿着这一身,盘着头发,带着围裙在那边切菜,周煜文从后面观察她,身材纤细而婀娜,围裙处的带子紧紧的系在小蛮腰上。
周煜文皱着眉不断的回想着那一晚的记忆,更加认定了一件事!那一晚是苏浅浅的同学!造孽啊!
“这么早就醒了?”温晴发现了周煜文,开口笑着问。
“我,”周煜文心里想着事情,被温晴打断,支支吾吾了一声,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早起习惯了。”
“也是,你是大忙人。”温晴呵呵的笑着,一边切菜一边说。
周煜文站在温晴后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温晴的身子,他是想确定那一晚自己真的没有犯错误。
“温姨,我帮帮你吧?”周煜文说着,要主动帮温晴做家务。
温晴笑着说:“不用,你去看电视就好,我一个人来得了。”
周煜文道:“没事,我帮帮你。”
“我帮你把盘子洗了?”周煜文看洗漱池里还有一堆脏盘子没有洗,便主动的说道。
温晴见周煜文这么热情,欣慰的点了点头:“也可以。”
于是温晴在切菜,周煜文在洗盘子,簌簌的流水声冲刷着盘子。
新年的清晨格外的安静,温晴一点一点的切着菜,没有人开口说话。
周煜文问:“琳琳现在还烦着你么?”
温晴笑着回答:“现在好多了,你不是在京城给她开了个红酒会所么,她现在两头忙,是烦不到我了。”
周煜文听了这话笑了笑:“这就好,如果她再欺负你,你和我说,我肯定帮你出头。”
温晴感觉今天的周煜文格外的可靠,噗嗤的笑了一声道:“那温姨谢谢你。”
周煜文以前是真的把温晴当做长辈,从来没有对温晴有过别的想法,现在才发现原来温晴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温晴一边切着菜一边在那边感慨:“我现在呀,什么都不想了,就想着你和浅浅以后能够好好的,最好再生个孩子,温姨能帮忙带一带,温姨都已经四十岁了,再过几年,就成了你们的拖累了,原本是想着和你妈妈一起搭个伴儿,现在你妈妈去了欧洲。”
“温姨,不然你也去欧洲吧?”周煜文道。
“?”温晴一愣,不解的看着周煜文。
周煜文与温晴四目相对,犹豫了一下,周煜文开口:“我,从欧洲回来的那一晚,”
温晴的瞳孔瞬间放大。
“你在苏州?”
“哒!”锋利的切菜刀切到了温晴的食指。
温晴慌忙的把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周煜文瞬间紧张了,慌忙的过去就拿过温晴的手指查看情况。
还好,只是切到一点,出血了,但是不严重,周煜文瞧着她那纤细的小手被割破,一阵心疼,责怪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
当周煜文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太慌忙,直接抓住了她的小手,现在两人靠的特别近,周煜文可以闻到温晴身上的香味,抬起头发现,与温晴差点脸贴脸了。
温晴就这么睁着一双秋水,怔怔的看着周煜文,周煜文刚才的反应,似乎有点太剧烈了?
周煜文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紧张了,慌慌张张的松开了温晴的小手,皱着眉故作冷漠的说:“下次就不能小心点么?”
温晴瞧着周煜文那有些小男孩模样的样子,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关心,心头不由一暖,不知道多少年,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周煜文想了一下,又拉起了温晴的小手,一直把温晴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让温晴坐着。
“医药包在哪?”
“就这点小伤没事的。”
“医药包在哪?”
温晴告诉了周煜文医药包的位置,周煜文找到,温晴是坐在沙发上的,而周煜文则是跪在温晴的身边,胳膊靠在温晴的腿上,温晴那一双玉腿只套着薄薄的丝袜,周煜文的胳膊可以明显感觉到温晴腿上的温度,有些微冷,但是周煜文假装不在意,拿过温晴受伤的小手,一边帮温晴上着药,一边说:“你这样,一个人生活我和浅浅怎么放心。”
温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声音竟然有点小女生的感觉,娇嗔的说:“那我和你们在一起住不是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