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带着两个孩子,听着琉月在说家长里短。
wωω• ttκΛ n• ¢ 〇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哪里不妥呢?天舞又说不上来。琉月说的事不假,情绪也正常。三个孩子在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什么,这也正常。
但天舞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忘了点什么。
突然她扬手打断了正在说话的琉月,淡淡地问道,“暗呢?”
他们这两人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相互待着,如同鳕姬和龙那样密不可分,可琉月都在清音阁两天了,居然是两天!暗没有出现,琉月也没有提起。
被天舞这么一问,琉月稍稍地愣了一下,但她的神情也还是很自然,“忙去了,留下我们母子两!”
能听说她话语间的抱怨,天舞皱眉,暗不可能会丢下他们两个,除非是遇到什么不得不留下他们的事。
靠近琉月,天舞用略微危险的眼神看着她,“你有事瞒着我。”
“当然,我总不可能告诉你暗月城的宝库在哪吧?你去扫荡了怎么办?”琉月的反应很很快,稍稍与天舞拉开距离,避开她那兽性的敏锐。
“琉月,几百年了,你还是不会撒谎。”天舞轻叹,看着琉月的反应,就知道她猜对了,暗定是去了什么地方。
这样的话,会是什么地方呢?魔海?
琉月看着天舞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变得凌厉,就明白,天舞都发现了。
“他们,去了天池?”天舞基本是肯定了,看来她不在的一年内,这世间并不是发生很多事,最起码魔族还没解决。不过这正好,她也正打算什么时候去攻陷魔界。
琉月轻声叹气,她还能说什么呢?缓缓点头,又是一声轻叹,“我这不是希望你能暂时修养嘛。”
“玲儿已经生了,珑儿也平安无事,你还要我修养什么呢,走吧,我们也去魔海。”天舞扭头看着旁边的两个孩子,看着他们身上分别被挂上了一块如同冰晶一样的玉,这是当初木晨稀亲自雕琢送给天舞的,那时候还真没想到,最后玉归孩子了。
琉月叹气点头,她早就想去找暗,可是,“天舞,我们也去魔海的话,谁带孩子?”
“我们,放在洞府内就行,不过……”天舞顿了顿,光是让孩子在洞府内,似乎也不行,尤其是玲儿,还不足月,必须有人看着。可去哪找个乳娘呢?主要是天舞也不相信别人啊。
反手亮出黑耀九玄还有红莺,天舞轻轻弹指让他们都现身,还是他们比较可靠。
“你们,帮我看一会孩子,我要去找师父。”天舞随意地丢下话,便是拉着琉月走出了房间外。
琉月还没反应过来,但天舞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往二楼走去。
待远离了三楼的房间,天舞才解析,“我想看看他们谁适合照顾孩子。”
琉月也会意了,既然要把孩子留在洞府,就需要找人照顾,而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身边忠诚的灵器法器,如此想来,她也有点蠢蠢欲动,想要锻造一把灵器来照顾孩子,那她也能安心。
“你可不要效仿我,最好的灵器,就是平日的养成,让灵器自己聚魂,自己成型。”一语道破琉月的想法,天舞拉着她继续走,她还真的是要去找师父,木晨稀失踪两天了!
琉月吐了吐舌头,她当然知道天舞锻造灵器所伴随的那些风险,如今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她还是喜欢自己带孩子。
二楼的书房内,叶陌逸依旧是半透明地飘着,在这里他完全不需要掩饰。而雪魅除了在房间里溜达,就是在阁楼内溜达,再不然就是跑到清音阁去溜达,总是,此时不在。
“小舞吗?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叶陌逸并没回头,而是继续在摸索着那些触碰不到的书,闭目沉思着。
“我没事。师父,晨稀呢?”天舞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里自然不会有木晨稀在,也是没看见雪魅的所在,他们一起出去了吗?
叶陌逸稍微停顿了一下,细细地回想,“‘我要去一趟水珑宫’,这是他的原话。”他能想起的不多,因为当天并没有把木晨稀的话听进去,如今天舞问起,也就只有这样的回答。
天舞柳眉轻挑,木晨稀居然擅自离开了清音阁!而且去的居然是水珑宫,她可不记得木晨稀又更谁特别好。
“小舞,先别走急着走,为师还有事要拜托你。”在天舞转身之际,叶陌逸才想起来,朝天舞招招手,也顺便把琉月也留下了。
二人一脸错愕地看着他,这是要做什么吗?只见叶陌逸指着一本书让天舞拿出来,封面上方写着《轮回》二字。
“正好你们都在,为师想法拜托你们,帮忙重塑肉身。”
看着这本书,天舞就有印象。可锻造肉身之事简单,附魂之事却是天理不容,因为世间万物皆是走轮回之道,否则早就打乱了。
所以,要想换体重生,就需要承受天劫,能在天劫下活下来,才算得到天地承认,而这一般是对时间有着重要贡献的人才会享受的待遇。
“师父,附魂之事,需要等鳕姬。”天舞坦言,她是真的想不到谁比鳕姬对元神更有了解的。
但叶陌逸笑着摇头,“不必担心,为师只有安排。”
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笑脸,天舞只能叹气,随意地挥手,“师父,我先说好了,锻造的不好看,你可不能怪我。”
“只有你们不是给为师塑造个女子之身,不管怎么样都行。”叶陌逸的话说完,却见两女子一脸怪笑,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琉月则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朝叶陌逸轻轻挑眉,“叶叔叔,你见过红莺吧?”
红莺?叶陌逸还真的是要回想一下,这个名字很耳熟,哦!他想起来了,是听黑耀九玄说过,那是天舞的灵器,原形是把油纸伞,这变成人形之后……
之后是怎么样子来着?叶陌逸相互不起了,但看那笑着离开的二人,他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不过感到欣慰的是,终于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