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泽傲搂着朝阳的手一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朝她身边靠,然后伸手挡住霍芊芊即将扑进他怀里的小身躯,笑着说,“芊芊,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要注意言行。”
朝阳没什么变化,只是小脸有点冷飕飕的,她不明白成华祥叫她过来吃饭,为什么还叫了霍芊芊过来,难道又想给她来翻说教?
成华祥坐在客厅里往外看,心里其实也挺委屈,霍家父女是在他打完电话之后才到的,他难道还能把人撵走啊?
霍芊芊无比委屈地抬头看她的白马王子,不满地哼哼,“泽傲哥哥,你之前还嫌我小的,现在既然你承认我长大了,是不是该以大人的态度看我?你不能再单纯地把我当成妹妹看待了,我也是个女的!”
霍建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芊芊!又惹你哥哥生气了是吧?快回来。”
霍芊芊眼圈红红的,看了朝阳一眼,然后扭头朝屋里吼,“他又不是我亲哥哥!我们还有婚约呢!他现在搂着别的女人算怎么回事?你们总说我小,这不懂那不懂,还让我别惹泽傲哥哥,现在好了,他不要我了,你们所有人都满意了,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感受?我不理你们了!”
气吼吼地撂下这句话,小丫头撒丫子就跑,霍建国急的要死,在玄关处换了鞋就冲出来,跑到两人身边的时候只停留了两秒,什么话也没说就跑出去追。
朝阳抬头看成泽傲,“你说他们父女俩是不是特别恨我?”虽然她觉得自己没错,但霍芊芊肯定在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
成泽傲捏了下她的腰,邪笑,“知道哥有多抢手了吧?就你不知道珍惜,以后对你男人好一点,别动不动就对我大呼小叫的,知道吗?”
朝阳伸手把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拿开,“你不去追啊?人家可是因为你才跑走的。”
成大少冷笑,“因为我伤心的女人多着呢,我都要去追,还不得累死啊,行了,小丫头伤心伤心就好了,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用管她。”
说完,成大少就大刺刺地往客厅走,拽的要死。朝阳那表情纠结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光怎么这么挫,有这样的男人吗?
成泽傲从进门开始就没给过人好脸色,成华祥知道他是在气霍家父女,一向不喜欢解释的成市长,不得不以说笑的方式告诉朝阳,霍家父女是在他打完电话后才来的,不是他请来的,成大少脸色这才稍稍缓和。
杨云拉着朝阳的手说话,“阳阳啊,你的事情我可是都听说了,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事业,真不简单啊。”
其实杨云早就知道这丫头的身家,杨常青老早就告诉过她,所以当初她才会百般搓合她儿子能跟这丫头好上,但缘份如此,她也没办法,这丫头跟她的绍洋就是对不上眼,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跟当初她自己一样……
杨云拉着她说了一车子客套话,朝阳听的烦死了,但又不得不装笑,还要时不时地插上一句话表示自己在听。
成泽傲坐一旁翻杂志,就跟没听见似的,反正现在他对杨云就是爱搭不理的,自从那件事之后,他连人都不叫了,直接无视。
客厅里就只有杨云在那说话,朝阳偶尔的答话,其他人根本就坐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成华祥总算开口了,“泽傲啊,我听说你搬星海市了,这每天上下班的不嫌远吗?”
成泽傲不知道是看的太投入还是不想答理,过了半晌才吭声,连头都没抬,“我要跟这丫头在一起,方便照顾。”
朝阳扭头瞪他,这丫说话怎么不顾忌一下她的感受的,这给人成市长听了是什么感觉?就因为她,让人儿子整天来回三个小时的跑,人家作为父亲不心疼啊?再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们两个同居了吗?
成泽傲在那还全然不知的,理所当然地说道,“挺方便的,没觉得有多远。”
估计这还是二十年来成泽傲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和成华祥说话,成市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把这一功劳全部归结在朝阳身上,无形中对她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成市长是一方父母,管的事情自然很多,有些事情他也就力不从心,就拿齐岭市的经济来说吧,虽然他非常重视,但一般能得到他亲自接见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客商,虽然朝阳的身价摆在那,说实话,在杨云告诉他之前,他还真不知道这丫头有这么大能耐,因此现在看她,怎么着都带着点客气的成分在里面,这么一来,成市长对自己这个准儿媳也就越来越顺眼了。
一顿饭吃的特别热闹,期间,成华祥还帮她夹菜来着,把朝阳弄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个劲地说谢谢。
吃完饭后,成泽傲就拽着她要离开,成华祥想留两人吃晚饭,成泽傲什么话没说,直接开车带她走人。
坐在车上,朝阳扭头看他冷硬的脸部线条,不知道这家伙又哪根筋搭错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哎,你不高兴吗?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教训他去。”
成泽傲斜眼看她,哼哼叽叽地说,“你惹的,你自己教训自己去。”
“我?”她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那我打了?”
成泽傲哼叽,不说话,时不时地瞄她一眼,好像在监督她有没有付诸行动似的。
朝阳见这家伙也太狠心了,心中大怒,“我怎么惹你了?在你家我都很给你面子的好不好,倒是你,哼,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我就要说你了,你跟你爸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跟他说咱俩同居了吗?你爸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想我呢,都怨你。”
成泽傲把车停在路边,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掌心撑着下巴扭头看她,忽然就笑了,“妞,你不是想来调戏我的吗?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朝阳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她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过了一会儿,连小姐不满地哼哼,拿眼斜他,“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但先声明,你不许生气。”
成大少收胳膊抬腿,他一大男人有那么爱生气吗?后背往座驾上一靠,慢条斯理地勾了勾手指头,“说吧,我不生气。”
朝阳知道这家伙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他的母亲,他好像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提她,提她好像就跟污辱她似的,就像早些年有几小混混盗用凯拉的名义为非做歹,结果愣是让这家伙给整的死去活来,最后还丢进了牢房里,半死不活的过完下半生,让他们一辈子都悔恨当初的所作所为。
朝阳抬头盯着他,在确认他心情还错的情况下,就说了,“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你爸,他都一把岁数了,你是不是该改改你这性子,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虽然你爸再婚,但你想想,你那时候才七岁,你爸还那么年轻,我觉得你不能剥夺他选择幸福的权利…唉唉,说好了不许生气的。”
看那家伙抿唇抬眉就知道是要生气的节奏,她还不想大过年的跟他吵架。成大少屏气凝声,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扯的话题,但既然这丫头问了,他还不至于动手打人,再说,这妞以后是自己老婆,有些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
成泽傲伸手摸头,在他眼里,这就叫家丑,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但这丫头也不算外人,于是就说了,“绍洋比你大几岁?”
朝阳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就如实回答,“一岁,怎么了?”
成泽傲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视线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像要在上面剜一个洞似的,朝阳不明白,脑子里一直想这个问题,考虑着这跟他爸有什么关系,绍洋比她大一岁,她比成泽傲小七岁,朝阳忽然啊了一声捂嘴,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旁的男人,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成市长了。
“对不起成泽傲,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好不好?”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母亲去逝的时候他七岁,而成绍洋却只比他小六岁,明摆着在他母亲还没去逝的时候,成华祥就已经出轨了。
这一点让她十分震惊,不说成华祥的为人给人看起来就是十分正气的,就说现在的国家当官的首要条件吧,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首先在家庭方面就不能有负面新闻,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难怪当初成绍洋喝醉的时候抓着她,一个劲地说,“他妈是被活活气死的……”当初她还以为是那家伙喝醉了糊言乱语,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成泽傲什么都没说,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当时他年纪小,那个时候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就蒙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长大以后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对狗男女。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积累,在潜移漠化中都变味了,有些人会越来越恨,而有些人会慢慢淡化仇恨,就像当初他那么恨秦月,但时间久了,他反而慢慢释怀了是同样的道理。
朝阳见他不说话,心里有点害怕,生怕因为自己旧事重提把这家伙的报复因子给挑起来,她就伸手过去抱他手臂,还把头靠过去,“成泽傲,我突然发现你好大度,我没看错人。”
成泽傲伸手搂她肩膀往怀里带,“以前有无数次我都想动手,但都忍住了,说实话,倘若那件事要发生在现在,我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只是现在我觉得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还脏了我的手,不值。”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要杀人的念头,朝阳的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附和,“对对,不值,或许,我只是说或许,他们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成泽傲冷哼了一声,胸膛抖了抖,“难言之隐?那都是借口,他们最好别说,要是说出来,不定哪天我就会亲自动手给他们一个了断,死了就一了百了。”
朝阳直起身,伸手摸他脸,“什么死不死的,大过年的尽胡说八道!”
成泽傲一把抓住她的手,伸头咬她的手指,就跟小狗似的,一点都不疼,“妞,不管怎么样,我是非你不娶的,这辈子死活你都得跟我绑一块,别给我动歪心思,离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最好远点,不然老子可不敢确定哪天心情不好把他们都剁成肉酱,特别是那姓余的和那姓高的,明白?”
抬头瞪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她明明跟他们一直保持距离的好吗?她都跑星海市上学了,还能怎样?连小姐不甘示弱,斜眼回他,“你也一样,要是被我发现和哪个女人纠缠不清,别以为就你会杀人,本小姐也会,特别是那什么青梅竹马和老相好,明白?”
成泽傲笑的前仰后合,一个劲地点头说好,“妞,你发起狠来跟母老虎似的,我都怕了。”
“你还敢说?”小丫头抓狂了。
成大少举双手投降,憋着笑讨好,“不敢了,以后我保证不说。”
朝阳生日这天,成泽傲拿着户口本找到了幸福花园,当着连向胜和顾红英的面说,要和他们的宝贝闺女去领结婚证。
朝阳也真是服了他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她都说了自己还在上学,怎么能不毕业就结婚呢?结果人成大少说了,“早结晚结都一样,你都满二十了,谁规定不能结婚?学校校长要因为这个不给你毕业,老子弄死他!”其实成大少就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早早下手,省得那些不长眼的惦记这丫头。
客厅里还坐着一屋子的人呢,连家除了王卓婷没来以外全来了,十几口人看着站在中央人高马大的男人跟看疯子似的,他们迄今为止还没听说没毕业的学生就结婚的,都老思想惯了,哪受得这么新潮的玩意儿?再说,那人拿着户口本说要去领证,就跟去买火车票似的,怎么一点都不严肃呢?
所有人都一愣愣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只有连生平坐在那敲着烟斗说,“我看成,阳阳都二十了才结婚,要我说年纪都大了,赶紧结了,难不成以后留家里当老姑娘啊?你奶奶十八岁的时候都怀你爸了…”后面是一长串废话,反正意思就是说她再不结婚以后就没人要了。
成大少站在中央,其他人不管,就盯着坐在那边单人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小妞看,低头在那嚷嚷,“小妞,你要不想去也成,把户口本拿来,我自己去,等办好了再拿来给你。”
朝阳躺在沙发上翻白眼,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看,就等她说话呢。连向胜站在成泽傲对面,看了女儿一眼就说了,“泽傲啊,这结婚可不是儿戏,你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你爸什么意思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着两家人也要见见面你说是不是?”
夫妻两人虽然对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但结婚可不是小事,他们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女儿嫁过去,怎么着也要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礼。
成泽傲是不知道他们在想婚礼的事,否则他肯定会说办婚礼还不是小事一桩,绝对让这丫头做一个幸福的新娘,但对于他来说,红本本比婚礼更实际。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那丫头身上挪过来,“我家就我,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有条件尽管提。”
连向胜一愣,伸手拍成大少的后脑勺,“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朝阳一惊,赶紧跑过去抱住成大少的胳膊,“唉唉唉,爸,那个这家伙户口早迁出去了,户口本上就他自己,他以为你是这个意思。”
暗暗使劲掐了他一下,成泽傲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干吗?”
朝阳给他使眼色,成大少装作没看见,还在那伸手摸头呢,这么多年了,还没被打过,成大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对他使用暴力,这以后还得了?
朝阳拉着他往外拽,“爸,那个我先带他出去让他清醒一下,这家伙一看见人多脑子就不好使,你跟妈先去做饭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成大少一点都不配合,站在那儿不动,他要是不想动,十个连朝阳也拖不动他,人成大少拿着户口本一本正经地说,“把户口本带上啊,不然怎么领证?”
朝阳都要给他气死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对他大吼大叫,就笑着说,“我现在户口不在家里,上学的时候迁学校去了,今天反正结不了婚,要不等开学?”
成泽傲半信半疑地看她,“真的?”见她点头,成大少伸手掏手机,冒似要打电话给什么人,结果电话一通就听他说了,“喂,我成泽傲,让你们学校档案室的人来一趟,要一份户口本结婚用……哎,你这丫头,干吗挂我电话,拿来!”
朝阳直接按了关机键,把电池抠出来塞到自己口袋,“你疯了吧,这大过年的,老师都还在家过年呢,就因为你要结婚,搅得大家都不得安生,等几天能死啊?”
成大少不满意地直哼哼,“又不是我一个人结婚,也有你的份。”
朝阳松开他,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我又没说要跟你结婚,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成泽傲还没来皱眉发飙,连生平就先吼起来了,“还不结婚你想做什么?小姑娘家家的,还指望你爸你妈养你一辈子啊?赶紧去把婚事给办喽,像这么好的小伙子哪里找去?你奶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两孩子妈了……”
连向胜都受不了了,上前说了一句,“爸,你别在上面瞎掺和行不行,你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都改革开放了,还说解放前的事,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连生平敲着大烟斗,吼,“什么不能混为一谈?哪个年代女孩还不要嫁人啊?你们这一个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连向胜不说话了,确切来说是不想跟他老子争,老头子脾气一上来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未来女婿还在这呢,不能让人家看笑话不是?于是他扭头看朝阳,意思是让她把这小子给解决了。
成泽傲原本的怒气经连生平那么一搅和反而消了不少,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可是举双手赞同的,这么好的小伙子…好吧,暂且算小伙子吧,去哪里找?
朝阳坐在沙发上直哼哼,说白了就是给连生平气的,见那烦人的东西朝她走来,她还以为这东西一生气要把她连捆带绑也要把她带去民政局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结果没想到人成大少像变魔术似的,手里突然多了个钻戒,上面的钻石大的她以为是玻璃,看着怪剌眼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家已经伸手套到她无名指上了,尺寸还出奇的合适。
成大少站在那美滋滋地说,“那先订着,等开学了我们再去领证,到时候可别跟老子找借口。”
朝阳思想跟不上节奏,抬手看着无名指上的大玻璃,这算求婚成功了?她怎么听着像订货似的。她抬头,看着眼睛都笑弯的成大少,突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她过了这么多年的生日,他也送了那么多的东西,总算在她二十岁的时候,他如愿以偿地送到了戒指,朝阳看着那颗切功一流的钻戒,不知怎么的,眼眶有点湿。
成泽傲伸手摸她的脸,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怎么了?嫌小?嫌小了咱再去换。”
这戒指是当初他让赫连畅特意给他留的,说要最大的,赫连畅那货虽然二了一点,但对待这种事还是挺上心的,用他的话说,有钱不赚是傻子,结果好了,二爷搜遍了整个珠宝界找到这么一个稀世珍宝,往人成大少面前一摆,本来还以为可以得瑟两下的,没想到成大少一脸的嫌弃,“你他妈就拿这东西糊弄老子?当老子没见过钻石啊?”
二爷的脸当场都扭曲了,看着玻璃块一样的钻石,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才蹦出句话来,“祖宗,这真是最大的了,你要不相信你自己去找,这个我留给我自己老婆…唉唉唉,你干吗?明抢是吧?”
成大少伸手一捞,往抽屉里一塞,淡淡地说,“老子就试探试探你,看你有没有背着老子留个更大的,现在没事了,你可以滚了。”
二爷咽了口口水,俊脸都纠一起去了,“那钱呢?什么时候给我?”
成大少朝后面一躺,装傻,“什么钱?哦哦,你说这个,我得好好谢谢你,没想到我们两口子结婚你出这么大的礼,那丫头要是知道她阿畅哥哥送这么个值钱的玩意儿,肯定高兴的跳起来,没准就能在你老婆面前美言你几句。”
二爷被堵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气绿了,那可是他花了好几百万买回来的啊!本来还打算翻倍卖给这货,没想到…这东西也太不要脸了!
二爷跳起来,气的浑身打颤,这不是明抢吗?他抖着食指指着对面笑得春风得意的男人,“你…你给爷等着,明儿我就让我老婆叫你祖宗!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要加倍,加倍!哎哟,气死我了,我这心肝肺啊!”
成大少盯着那块大玻璃,脸上笑的跟什么似的,这么个值钱的东西他当然知道,赫连畅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的亏,估计那东西肯定不会就此罢手,不定哪天就能跟夏柒去结婚,他都想好了,到时就让那丫头一人塞一百块钱红包了事,哈哈哈。
朝阳甩开他,觉得这家伙有点神经病,哪有人买了结婚戒指又拿回去退的,多晦气!
屋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手指看,朝阳本来还想摘下来,等结婚的时候再戴,结果成大少先一步拉她手说,“戴上去就不能摘下来了,你不知道啊?”
朝阳还真不知道,“谁说的?那人家要是离婚呢?还不能摘了?”
成大少要被气死了,这婚还没结呢,这丫头怎么就扯到离婚了呢?呸呸呸!
顾红英听着也不好,伸手就要打女儿脑门,结果人还没碰到呢,人成大少护短,一把就将老婆抱进了怀里,纯粹是条件反射,不怪他,真的。
顾红英手悬在半空中,自己打自己闺女怎么了,这反应,是不是以后连说都不能说了?
朝阳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地跑过去讨好地抱住她妈胳膊,“哎哟,妈,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幸亏我躲得快,今天还我生日呢,寿星最大,咱们不说这个,快去弄饭吧,我都饿死了。”
顾红英抬头看女儿,白了她一眼,“疯丫头,什么死不死的,以后这些话不能说,还有离婚啊什么的,都不能说,知不知道?”
朝阳头点的跟捣蒜似的,眼睛都笑弯了,“知道了知道了。”
一顿饭吃的别提有多别扭了,小姑二叔一个劲地在那吹捧她和成泽傲怎么怎么登对,成泽傲几乎没动几下筷子,时不时地盯着她看,朝阳无奈了,好不容易等吃完饭她赶紧放下筷子说,“爸,我先送他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成大少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的,他最讨厌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在一起,闹轰轰的,吵的他头疼。
两人一走到楼下,成泽傲就把她往车上拽,朝阳这下知道了,去年生日的那天,这混蛋愣是在车上做了那事,今年不会又这样吧,这倒霉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