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待会儿赶过来。”海翻云转过身来,用一种深沉的语气道,“林南,你说的事情非常重要,爸爸交代你以后千万不要乱说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也许你会判罪的。”
“不会吧?”林南吓的一跳,想不到这件事情不仅让还总亲自过来,还把大炮轰到了自家门口。
林南考虑到其中的关键,反问道,“你的意思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在煽动,在搞分裂吧……呃……要死,我这张嘴,你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啊,对了,那生意的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生意?”海翻云将挑染成酒红色的头发往后顺了顺,瞟了林南一眼,道,“诶,你不要再做春秋大梦了,我爸爸说了,依照你提供的消息,政府是绝对会参与的,所以这个不义之财,你就别想了。”
琢磨着,是不是该组成雇佣兵,到世界去烧杀抢掠,那样才能赚大钱!
结果免不了脑袋变成蜂窝,或者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说回来找林家报仇,自己就是众矢之的了。
两人的牢骚发完了,赚大钱的美梦忽然变得如一纸空文,二人相视一笑,海翻云将那些文件放进碎纸机,粉碎了,林南见着就心痛,那可是三百亿呀,变成了纸碎屑。
无事一身轻!
林南躺在温软的沙发上,那是海翻云刚刚做过的地方,还是温暖的。
还有着淡淡的香水味道,不用猜,也知道是海翻云的。
林南现在才没有心情去欣赏女人,尽管此刻的海翻云才是真正的她。
想起来海翻云说的话,林南忽然从沙发上做了起来,道,“海老板,你爸爸过来干什么?哎,本来我还不想现在就走的,多回味一下刚才的激情也好哇,现在看来,不走待会儿就要被捉奸在床了,我闪。”
海翻云处理了一下碎纸屑,在办公下掏出一副扑克牌,轻松的走了过来,道,“你不用走了,更不用担心会发生你说的事情,我爸爸过来是找你的。”
林南看着海翻云手里的扑克牌,疑惑道,“干嘛?半夜三更的,不会是让我教你怎么用扑克玩游戏吧?”
海翻云道,“哪有,打牌。爸爸过来还要一段时间,混时间嘛……”
林南讶异的看着海翻云,好似没有见过一般,道,“好哇,你去把婉儿叫进来,我们赌点有彩头的东西,哈哈……”
林南的**心思又起来了,今晚的事情,严重说来,还是海翻云耍了自己。
要不在她身上讨点什么来,他就不叫疯子南了。
“怎么?生意谈好哪。”可以看的出来,婉儿刚刚洗过澡,小脸儿红扑扑的,围着雪白的大浴巾,迈着小步子,香喷喷的走了过来。
二人没有正面回答,既然意外之财没有了,林南也不多在意。
见到婉儿,林南让出一角,将她拉在自己的脚边,道,“打牌,你大姐让你来,你要是不来,脱了衣服自己走出去。”
此话一出,婉儿就知道鬼子是林南。呵呵一笑,抓起牌来。
事情很麻烦,本来是娱乐,消遣时间,林南非要加彩头,加个什么样的彩头呢?
林南是个**的人,他的彩头是海翻云的小裤裤,“这个本来就是你的,婉儿的我已经给她了,但是你要是想要的话,你赢了,我免费送给你,你要是输了,给我一亿块钱。”林南摇着手里的一小撮布料道。
这个人真是无耻加霸道,哪里有人花一亿去买一条内裤。
也不是一亿条内裤!
海翻云脸上挂起了大红花,她早脱下了马靴,够了半天没有够着。
还是婉儿最后将东西夺了回来,还给了海翻云。
打牌是林南最厌恶的游戏,一点激情都没有,好在海健全不到片刻就到,林南刚打了会儿盹,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海健全也出现在了海翻云的办公室内。
林南是认识的海健全,那是三年前的事情,海健全全家在被追杀的时候,是林南救得他,从某种意义上说,林南是海健全一家的救命恩人。
那时的海健全没有如今的权势,三年前他得以一举击败对手,跨越成为三大社团之一,才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而当年的林南,不过是一个拿着刀,tian着血过日子的小混混。
一入江湖岁月催,果真不假,三年稍纵即逝,当二人再次相遇,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海健全一身西服笔挺一般的耸立着,他本来就生的俊朗高大,在这个小办公间内,其气势暴露无余,不愧是长年在黑道称雄的人物。
“现在是什么时候呀?煮熟的鸭子也能飞,我早就知道政府会参与,要是知道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林南高度紧张的神经顿时崩溃了,不亚于中了四百颗钢珠,将他全身肢解了。
林南道,“这叫什么事呀,人家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这呢,小心断了我的财路,真是的,海老板,这事你不再考虑考虑?”
若是没有海氏集团的技术支持,林南即便找到了那批资金,也弄不回来,到时候还会被赶来的雇佣军射的千疮万孔,了无胜券。
林南现在那个恨呀,不消多说了。
海翻云撑着螓首,见林南焦急认真的样子,呵呵一笑,道,“怎么,你觉得挺可惜的?”
林南只觉得自己正在沐浴,忽然没有热水,被冷水淋了一身,没好气的白了海翻云一眼,道,“你说呢,这就好比我们两人在**,做着做着,我正来劲,你说你月事来了,这感觉……”
“不要拿我打比喻。”海翻云踹了林南一脚,“诶,据我所知,你不是龙阳大学的大学生嘛,怎么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时间走正道吧,也能赚大钱的。”
林南现在崩溃了,哪里有时间和他谈论大道理。
“我不过是道上的一个会武打的小混混,能够怎么赚大钱,要人脉没人脉,要权势没权势,怎么赚大钱,幸好我这些年的努力还在,看来天上的月饼还是不要捡的好。”林南在一旁发着牢骚。
而林南,穿的称得上是干净,简单朴素,再看林南的鞋子,竟然还是拖鞋!
林南卧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张扑克牌,抬头望了望海健全。
“诶,大个子,你不要站着我前面行不行,你这样,我很有压力呀。”林南直呼海健全,“对了,你女儿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呀!”海翻云一巴掌打在林南的脑袋上,“这是我爸爸,你怎么在说话的。”
海翻云想起来林南的话,奇怪道,“你认识我爸爸?”
林南没有好气的摸摸后脑勺,道,“早就认识了,不过我不想见你爸。”
海健全要将海翻云许配给他的心思林南早就知道,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有着联系,也正因为如此,海健全一再派人保护了林南,不过在林南看来,无异于监视罢了。
林南穿好了鞋子,拖鞋而已,一踹就进去了。
海翻云与婉儿两人愣住了,海健全是谁?那可是天下三大社团排行老二海氏集团的老大呀,林南竟然敢这样对待海健全,不过回头看海健全,竟然没有一点脾气。
海翻云一脚踹在林南的屁股上,海健全她不敢打,林南她还不敢踢么?
林南摸了摸屁股,道,“海大小姐,要问我和你爸爸的关系,你回家慢慢去问,我现在是和你爸爸平起平坐的人,你凭什么踢我?”
“呀!”海翻云扯着嗓子一叫,“你还真的过瘾了,你是老大还是你是死神,呀?”
显而易见,海翻云很愤怒,口水都喷出来了。
林南掩袖抹了抹脸,朝后退去。
地下是大理石的,有点滑,林南还是在摔了一跤之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的。
海翻云还真是泼辣,追着林南不放。
若不是看在有老人家在场的份上,林南会毫不客气一脚踹飞她。
“诶,云儿,不要再追着林南不放,爸爸的意思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你怎么还这样对林南,你这个孩子,真是的……”海健全像一个忠厚的爸爸,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南乍听的不对劲,从地上爬起来,道,“海老头,你不会是将那件事情告诉你家大闺女了吧,那个……”林南咽了咽口水,“那个……”
海健全哈哈一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家云儿还算不错,论学识、论相貌也算是一等一呀,就是脾气像她妈,林小子呀,女人难找,好女人更难找哇,我这娃啊,以后你得多管教管教……”
林南哈哈大笑,成不成婚是一回事,可这海健全上来就要他管教海翻云,实在是人生一大爽事。海翻云嚣张惯了,林南此刻真想站起来,高高在上的道:我没**女人很久了。
可是,海健全的话他不怎么赞同。
女人难找?新世界、黄金海岸的小姐哪一个不是女人?
好女人难找?哼哼,不好意思,他有了,怜杏、黎雪都是林南中意的好女人呀。
长辈在上,就要时刻准备着尊敬老人。
有点形状的男子,不管在外面混的如何,在家里,爹妈永远是老大,是至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健全算是他的长辈,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还算整齐,正正紧紧的坐在沙发上,海健全忽然来此,应该是与他刚才说的事情有关,林南也不太着急,一来此事不过是他的推敲而已,没有真凭实据,几率很大罢了;二来他与海健全算是莫逆之交,许久没有相见,叙叙家常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尽管现在半夜一点多。
海健全的确是担心林南说的事情,其中关键涉及到海氏集团未来的发展,全家性命可谓寄托在此,他不得不慎重。
他年纪大,没有精力在处理海氏集团在江湖上的事物,海翻云巾帼不让须眉,却终究没有男子的气概与心魄,处理很多问题上面,终究还是差了一点火候,现在危难当头,是该有人出来继承他的家业的时候了。
海健全不止一次征求过林南的意见,都被他巧言拒绝。
不是林南矫情,大仇未报,何以成家?
而且这些年注意到海翻云,尽管她行事怪癖乖张,总不失仁者本色,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见识了社会的真实,习惯了尔虞我诈,在刀尖口上讨生活,他早已经不是个善良的人,可是海健全的心意他完全能够了解,此时不是装B的时候,海健全亲自跑到这里来,还在海翻云面前提及此事,要是在推辞,就未免太寒人心了。
海翻云拉住海健全的手,摇着道,“爸爸,你说什么呢?人家在和林老板谈生意呢。”
“还林老板呢?”海健全可是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已经告吹了,“林南不是外人,爸爸不是说了嘛,你们要好好相处,现在的竞争这么激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海氏集团要想取得长久的发展,光靠你是不行的。”
林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海氏集团尽管没有从根本上从正,生意范围内都没有违反国家的法律和政策,这些年在黑道上的收入减少,与其他企业的合作,却是蒸蒸日上,他不认为,海翻云搞不起来海氏集团。
可以看的出来,海健全人老心不老,想黑白通吃。
然而,当前是什么形式,他那一招是行不通的。
林南可不是傻子,“海老头,你还真是不让子女省心,我可告诉你,不要整日做着黄粱美梦,我说的话可是有根据的呀,你要是不听我的劝告,张耀忠的未来就是你的榜样,那个,海翻云,你一个人完全能够搞好海氏集团,相信我。”
沙发垫砸了过来,海翻云恨不得拿枪崩了他。
大家都是年轻人,海健全没有将话挑明,他的意思海翻云与林南都明白,现在看来,他要是不亲自撮合两人,这二人还不知道强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件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可以看的出来,林南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至少是现在。
海健全试探性的说道,“要不,林家小子,你与云儿的婚事先定下来,刚才我说的话自然有我的原因,等你到海氏工作的时候,自然会了解集团的内部状况,不是我胡说来着,这就像一个贫穷的**想从良,外面没驰援,口袋是空的,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干些老本行的。”
这个解释够鲜明,林南一听便解,“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除了喊打喊杀有些能头之外,市场经济我可是菜鸟,你不用给我讲,直接与你家云儿说算了,哦,对了,你今晚这么急着赶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远而不切实际的事情?”
“你这小子说话总是不留情面,”海健全拉过来海翻云,按在林南的身边坐下,“婉儿,你也过来坐。”
海健全在林南对面坐下来,“我跟你讲,我今天晚上来,就是两件事情,第一,将你与云儿的事情敲定再说,第二,确定你说的事情的真实性。现在第一件事你也没有什么意见,总算办成了,我们再来说说第二件事。”
“海老头,你不要这么说,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你把自己的姑娘栽赃给我呢,”感觉海健全实在太谦让,林南不得不为海翻云说句公道话,“呃……那个……小云其实蛮好的,您没有必要为了当年的一个小小的帮助,就把你女儿给卖了,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喜欢你家丫头,而是我和她实在合不拢,您的好意呢,我林南记下了,也就是你老爷子把我林南当个宝,我也是盼着与海姐喜结良缘,生儿育女,可是现在不是不是时候么,老头子,我们直接谈第二件事情得了。”
“去,你不愿要,我还不愿嫁呢,”海翻云道,“爸,以后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掺和了,好像你女儿除了非嫁给他不可,人五人六的,也不看看自己,麻杆一个,还挑三拣四,我海翻云说话可是说一不二,林南,你错过了这个店可不要吃回头草。”
“咦?你什么店?麻饼店呀,我是坏马,我还偏要吃回头草,不过我吃青草,不会吃老黄草的,海姐,你放心……”
“你损我,丫的……”
“哎,我说我说,你们两人就不要演戏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我是认定了林南,你是我海家的女婿,哈哈哈……对了,林南你也别不甘心,大白话给你说了,我可是好几次都看见云儿对着你的照片发呆着呢,你小子,有福气。”
“我叉!”林南一听,觉得不对劲了,“老爷子,你什么时候有我的照片?”
海健全只是嘿嘿的笑着,道,“搞你小子一张照片不是顺风顺水的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听海翻云娇憨一声,道,“那哟,爸,我是在看你,你不要乱说。”
林南则不以为然,海翻云父女天天见面,早就厌烦了,“不是在看我才怪!”
“臭美!”
婉儿拦住拌嘴的二人,轻声道,“大姐,南哥,海叔叔还有事情呢,你们等会儿再吵不行么?”
林南将手臂伸直,指着上面的手表,道,“等会儿怎么行,都两点了,她不睡觉,我还要睡觉。”
“林南,你不要得寸进尺呀,爸在这里。”海翻云暂时性的谦让,“爸,林南说的事情仔细想来,可能性还是有的,若是那样,我们该怎么办?”
政府在取缔那些不干净的大社团,免不了暗中的武装争斗,到时可谓血染江湖,一片愁云惨雾,处理不好,今生恐怕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了。
海健全直截了当的问道,“南子,你说的事情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他们在政府有暗桩,林南不猜也能看的出来,三大社团如此猖狂,在政府要员里面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奸细。
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听到消息,海健全也怀疑他们在政府中的卒子,可能已经被消灭干尽。
迫不及待的,他想得到林南的亲口证实,才能未雨绸缪,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