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伤

“小姑娘的能言善辩我是见识过很多次了,不过这次可不是凭借你三言两语就能够洗脱这个罪名的。”回答马娉婷的并不是站在她眼前盛气凌人的傅昀,而是从傅昀身后缓缓走出的阎家那位一身黑的老人家,他嘶哑的声音像是铜片与铁索的互相摩梭,既沙哑又尖利,刺耳不已。

见那黑衣老者陡然出声,马娉婷转着眼睛就朝他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宴席前第一眼看到这个从头到脚被黑色衣衫遮掩的一丝缝隙都没有的老者的开始,她心底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来的没有任何因由,可能就是所谓的第六感、第七感之类的东西,却让马娉婷摸不清头脑,记忆中她明明就没有见过这样一号人。

再者,此时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黑袍老者话里话外明显就是极度确认她就是闯进傅家内宅的那只小贼,可是凭什么,想到这里,马娉婷抬首脆生生道:“洗脱罪名?我倒是不明白我何罪之有,又哪里用的了洗脱这么严重的词汇。

倒是上将突然间发难,也不顾在场这些宾客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吓坏各位客人,让人家再也不敢踏足傅家么?”

“马娉婷小姑娘,你还真是会开玩笑呢!”傅昀见黑袍老者的形象和话语并没有震慑住马娉婷,这才开口道,“我傅家本就是军人世家,这打枪拖把儿那都是日常演练,敢进我傅家门的要是连这点胆量见识都没有,还算得上什么世家之后?我十分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即使我为了抓贼用出一些非常手段,只要是自己心里没有鬼,肯定是会沉稳镇定的。”

傅昀这话音一落。因为宴会厅内气氛一时间巨变而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或者反应过来了却因为惧怕而双腿颤颤的宾客们,瞬间像是被打了一管机灵,全部都互相微扶着努力挺直腰杆,忍住已经到了喉咙管子的惊呼,想要维持住傅昀口中所说的那份属于世家后人的沉稳淡定。

眼睛绕着场内转动了一圈儿,马娉婷见那些来宾们其中有些个明明额头冒汗、手脚乱颤却是不得不强壮镇静的模样也是好笑:他们一没偷傅家东西,二也没被傅家军的枪口指住,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观自己这会儿对面着数个黑黝黝的枪口子还能言笑晏晏,不经自嘲道,这估摸就叫习惯成自然吧。从A市到上京。她一路被枪口威胁,已经从害怕到从容了;更何况现在她身边还有帝鸿懿轩,更是加了一层心灵的安稳;不过她和傅家的枪手的不解之缘怎么就这么深?从傅振国到傅昀到傅振汉在到现在面前的傅家军。这回回拿着她试枪的,总就在傅家这些人身上兜兜转转——孽缘啊,这就是!

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甩开脑中所想,马娉婷仍旧是一副十分友好的态度和傅昀对抗。“我现在也看见了,傅上将你的话真是金口玉言,比那古代皇帝的龙嘴都好用,这客人们被您那么一说啊,还真就不抖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啊,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想要做什么?是要抓住我么?”

“既然马娉婷小姑娘这么识相,那也不必我傅某多费唇舌,只要你一个人肯认错。肯交出我的那沓‘信纸’,那你身边的这些人,包括跟你有那么一点点沾亲带故的,今天我都可以让他们完好无损的离开我这傅家大寨;可假如你不配合、不理解,非要弄得咱们兵戎相见。那么在场这所有人,伤到谁。没了谁,那可都是你的错,要怪也是要怪罪到你头上的。

傅昀也学乖了,不和马娉婷打文字谜了,他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和这巧舌的丫头片子说话,直戳戳地说威胁和结果就行了,只要多说些有的没的,这小丫头片子就能给你把话题歪到天边上去。

马娉婷见傅昀语气决然,也知道他是一定要抓住自己了,可是她就不明白了,起初还是一片大好的局势,怀疑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的,只是抱着那个大箱子消失了一会儿,傅昀怎么就认定了自己是贼呢?

同样不解的还有被马娉婷认为是自己告密的孙杨,虽然她很想说出马娉婷是贼人以拯救付月眉,可是一来她已经和马娉婷达成过交易,二来那图纸本身现在在她身上,她哪里能够倒打一耙?无奈之下,孙杨也只好在那张信封背面写下了“贼,另有其人”五个字,就是希望傅昀看见后,能够喊她去私谈,她再另想对策。

但是,从刚刚傅昀回到宴厅,到起军围住宴厅在包围马娉婷几乎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让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既然不是自己告密的,那会是谁呢?怀着这份不解,孙杨的眼神也是向傅昀飘去。

傅昀之前当然不能确定马娉婷是贼,因为黑袍老者在孙杨房间里找出那套女佣装扮的因素,他是一度认定孙杨才是那个心口不一,假意依附自己,事实上却想要报复傅家的人。可是,回到内宅那一刻钟内,他十多年前收纳进傅家的那个研究狂魔温邑却给了他崭新的信息,说是已经知道谁闯入过地下研究室了。

原来,一切的突破口都在被关在傅家地下研究所的杨君如身上。

先前,马娉婷和傅哲瀚在地下研究所逡巡的时候,曾经长久的在关住杨君如的玻璃柜子前晃荡。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杨君如却像是有所感知的睁开了那双不似人类的黄的透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其实是温邑进行的最新的一项研究,即通过人体的感官记录下所见所闻,然后在用一种十分复杂的仪器从人的各个感官部位提取出它们曾经接收的一切,而杨君如也因为她作为傅昀亲妹妹的特殊性而被温邑植入过一片脑部芯片。听起来,好像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但是,温邑本来就被人称为疯子,他做的事情也通常是常人所不理解的。

而这项研究温邑已经准备了五六年。也一度利用傅家定期提供给他的死囚做过各种实验,却没能成功;这一次,也不知道该叫做阴差阳错还是叫做巧合中的巧合,在地下研究所重归平静之后,温邑给杨君如注射试管试剂的时候,本来已经毫无人的意识的杨君如的脑电波却突然发生了波动。

温邑立刻就连接上了地下研究所中那台终端的巨大电脑,想要检查检查杨君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一看,不得了,通过对杨君如五感的提取,在那早早被安插进杨君如脑袋里那片小小的芯片里。陡然就出现了两个小小的人影。

又是一系列复杂的提纯工作,拿着今次进入傅家的各个宾客相互比较,最终温邑得以确认。和傅哲瀚一同闯入地下研究室的就是和俞卢两家一道而来的马娉婷。

如果那个闯入者真是孙杨,傅昀反而还送了一口气,因为孙杨知道傅家的手段,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而且他手上还有可以威胁孙杨的人,那就是付月眉。

对于这个从小就被孙杨无意中抛弃的女儿,傅昀已经从那次在茶馆里的对话了解到了孙杨对付月眉的重视。所以,一开始,以为贼人是孙杨的时候,傅昀除了愤怒恼恨并没有急着把孙杨给逮住。

而贼人不是孙杨而是马娉婷这个消息一传到傅昀耳朵里。傅昀当时那里还顾得上看那箱子里的信封和红纸,只知道不仅仅要讨回那关于古蜀国宝藏的残图,更是要把马娉婷给逮住。不能让她把傅家地下的一些阴私给暴露出去。

可是马娉婷身边陪着的人不可谓是不少,虽然卢家在他的手段下已然被摧垮,卢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卢芳身边的俞家人却不能不计较,不知怎么和他们认识上的温然不能不计较。那个神秘的商人言懿轩傅昀更不可能不计较。

傅昀不是没有探查过言懿轩的身份,可是不论他派出几波人马。无论他通过怎样的途径,查到关于言懿轩的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言懿轩只是一个普通的珠宝外商,从祖业,家世深厚。

但恰恰是因为帝鸿懿轩的背景太干净、太利落了,简直没有一丝缝隙和不堪,才更让傅昀起疑。这做生意的,十个有八九个都是关系网错综复杂,总会有那么一片两片的灰暗地带,怎么这言懿轩就片偏偏脱得了俗套呢?

就算是蒙祖荫,也不可能一点点漏洞和差错都没有,这样干净的案底,让傅昀完全抓不住把柄,而就是因为这样,傅昀才更加不敢小觑帝鸿懿轩这个年纪轻轻却有着勃然大势的珠宝外商。

他傅昀是自信、是自负,但是对于危险,他还是有感觉的。除非能够让他找出那个人的小尾巴并且牢牢拽在手里,他才会稍感安心,而言懿轩这没有任何让他拽住的地方就成了他心头的阴影,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松警惕。

一听到马娉婷才是贼人的那个时候,傅昀心底就暗暗下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即使他言懿轩有三头六臂,即使他俞家还有那么些大大小小的关系,但是在绝对的武力之下,只要还想保住一条小命的,他就不相信他们还敢轻举妄动。

等到他捉住了马娉婷,要回了那份图纸,再让温邑研究研究怎么才能把马娉婷这小丫头片子的记忆给弄掉了,最好是把她给弄傻了,再把她还给言懿轩他们。

傅昀这算盘打得是哐当哐当响,这会儿他还就威胁了,他还就暴力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

面对傅昀如此强势的来袭,马娉婷却是真的感到无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侥幸都是不存在的。如果傅昀有心思和她多说,那么她可以巧舌,可以辩论,但是一旦涉及到武力威胁,即使她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她还是帝鸿懿轩还是卢芳、俞越和温然都是脆弱的血肉之躯。

更何况,傅昀刚刚的话里也说了,现在自己的决定,关乎到的还不仅仅是帝鸿懿轩他们的生命,这在场所有人的伤痛生死,就凭着自己的妥协或是反抗。而会有不同的结果。她马娉婷就算不是一个好人,起码她还有最基本的良心,她怎么可能让这所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受伤。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即使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傅昀确定那个贼人就是自己,但马娉婷知道,既然傅昀已经更出动了这样大的阵仗,没有结果他一定不会罢休。

微微咬唇,马娉婷就想要豁出去了,她就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傅昀能把她怎么样,在她脚步轻轻向前移动的那一刹那,“轰隆、轰隆、轰隆”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大的爆破声陡然从地底响起。地下的异变导致地上的宴厅一时间也是被震得晃动不已。

那原本摆的齐整的红木桌椅,左倾右倒,桌上的陈酿红酒、美味的甜点瞬间就哗啦啦地和地面进行最亲密的接吻;那天顶上巨大水晶吊灯垂下来的长长的流苏也因为墙壁的剧烈震动而互相碰撞哗哗作响;那灯座和墙顶的接缝也开始越发裂开,似乎一个不注意,巨大的水晶吊灯就会猛然砸下来似的。那时候吊灯和脑袋接触肯定像是头顶碎大石似的。砸谁谁倒霉。

而宴厅中一个个见过世面的世家之后,被那一通爆炸给吓得犹如惊弓之鸟,尖叫声、狂喊声、救命声混合成一团,到处乱窜,齐齐挤到那宴厅的进口处,想要快点逃离这“人间地狱”。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自己的里子面子?连命都没有了,面子里子还值几个钱?

傅昀则是从那一通爆炸开始的时候,心中就是一个咯噔。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傅家的地下研究所,是自己这大半辈子竭尽心力为了发掘出古蜀国秘宝而准备的生力军,到底是谁,是谁居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敢动他傅上将的宝贝地盘?

现在哪里还是想这些的时候?被他用尽大半财富资助温邑研究出来的那些宝贝到底怎么样了。他还不知道呢?想着,傅昀带着海英部队拔腿就要往地下研究所奔去。却不料,他还没跑几步就被一只干枯坚硬苍老的骨节突出的老手给卡住了胳膊。

侧头一看,傅昀才发现这拦住他的是阎家那个黑袍老人,可傅昀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说些什么,直直的用眼睛瞪着他,就像是在质问他要怎么样?

那黑袍老者也是语速飞快,那嗓音之中的沙哑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嘈杂声中那黑袍老者的声音居然让傅昀感到了一种无比的熟悉感,可就是那么一句话的时间,那种感觉也随之退去,“上将,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贼人逃跑么?”

这句话陡然喊醒了傅昀,对呀,自己还真是急糊涂了,这地下研究所要保,这贼人也不能让她白白跑了,不然不定给自己惹什么后患。可此时,傅昀又是分身乏术,也只得从海英部队中抽出一个小队分给黑袍老者让他代自己去把马娉婷给逮住。

分配好后,两个老人就一进一出,奔着自己的方向各自前进。

而先前那场由爆炸而引发的混乱中,帝鸿懿轩已经第一时间拉住马娉婷,叫上身边的俞越、卢芳和温然,趁乱找到俞方一起向着出口奔去。当然这个出口并不是满堂宾客都一拥而上的那个正大门,而是由他的部属从傅家大门那一边的洗浴间里,拆窗造门而弄出的一个能容人进出的孔洞。

等到他们跑到那里的时候,一身黑衣的螟早早地就已经等在了洗浴间内,只是不知为什么,螟身上却有着数不清的黄灰白色灰尘,粘在那黑衣上,显得尤为明显。

一见到帝鸿懿轩一行人的到来,螟立刻就拆卸下那看似装得还很牢实的窗口,示意他们一个一个从窗口出去。

这种时候,无论是谁也不会计较从窗户爬出去是不是雅观啦,会不会太掉面子了,能平安跑出傅家已经是最大的幸事,所以由腿脚最不灵光的俞方开始,然后才是卢芳、温然和俞越,本来帝鸿懿轩是要率先把马娉婷给弄出去,但是马娉婷偏偏要和帝鸿懿轩一道儿,所以两人便和螟一起落在了最后。

正当两个男人要帮助马娉婷爬出那扇窗户的时候,一声枪响就“咻”地一声擦破空气,如果不是帝鸿懿轩机警地抱着马娉婷侧头转身,恐怕那颗子弹此刻不是直直地打穿帝鸿懿轩的脑袋就是已经射/进马娉婷的腰肌了。

此刻,小小的洗浴间里,挤满了人,一边是马娉婷、帝鸿懿轩和螟,另一边是带着一对海英部队匆匆赶上来的黑袍老者和七八个站的齐整的军人,几乎是每个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枪杆,对准了马娉婷三人。

其中一杆手枪上尚自冒着微微的白烟,刚刚马娉婷准备爬窗而逃时猛然射过来的那颗让人惊险后怕不已的子弹就是从那里发/射的。

互相对峙着,被帝鸿懿轩抱在怀里,马娉婷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抬头看向那个黑袍老者,她声音有些微颤,“你……你到底是谁,遮着面目不敢示人,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罢?傅昀……傅昀都没有再追击我们,你……既然不是傅家人,又凑得是个什么热闹?”

那黑袍老者却是嘶哑着嗓子桀桀桀笑了几下,出声道:“你这小丫头片子,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想要说些什么呢?别和我狡辩,我不会上/套的,我估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呸!”马娉婷突然就啐了那黑袍老者一口,“你不就是一个烂了心肠的人么?讨好傅昀,依附傅昀,和傅昀同流合污,还把老人活人都送到傅昀那个地下研究室给他折磨,那些怪物,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怪物都是些什么东西么?”

“喔呀,看来小姑娘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果然我就说一定不能放过你,我做的那些事情既然被你看见了,那就算我原来想要手下留情,保你一命,现在也是不可能的喽。听说你身边这个是你的情人?还真是一个人小鬼大,一个老牛吃嫩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我也算是为我们国家清理了两个败类了。”

说着,那黑袍老者手指一扬,身后的军人变齐齐举起枪口,几乎是没有给帝鸿懿轩三人一点准备的时间,“砰砰砰”的枪响声便呼啸而至。

可是帝鸿懿轩和螟是谁,那可是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的人,在傅家那几个黑衣军人扣下快门的那一刹那,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矮下身子,在子弹出鞘的那一霎那,同时滚动到黑衣军人的脚边,两双四只蓄力的大掌拽住黑衣军人的脚踝,下一秒,两个黑衣军人就被生生仰躺绊倒在后面两个黑衣军人身上。

而反应过来的另外四个黑衣军人联盟那个转换枪口,对准伏趴在地上的帝鸿懿轩和螟,子弹再次激射而出,螟反应很迅速的再次逮住被自己以手撂倒的黑衣军人,当做自己的挡箭牌抵挡住了那一拨子弹。

而帝鸿懿轩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手捂住怀中马娉婷的脑袋,另一只手直接伸出挡住了两颗子弹,子弹穿破皮肉的声音那么清晰,听得马娉婷一阵发颤;但是她知道,帝鸿懿轩这是为了保护她,她不能动,不能给他增加负担。此刻,马娉婷无比的痛恨自己,如果个她不较劲儿,早早的离开,是不是,帝鸿懿轩就不会为了自己受伤?

瞬间红了眼眶,马娉婷匍匐在帝鸿懿轩的胸膛之下,咬紧牙关,心里却早已经把傅昀和眼前的黑袍老者诅咒了上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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