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抽丝剥茧

当年的俞方和杨君如,可谓是上京圈子中有名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又是从小的娃娃亲,有青梅竹马之情,加之发小的友谊,即使还没有成婚就已经被双方家族,被外界所有人看做是最般配的一对。

如果没有一个叫温夜的男人出现,也许杨君如和俞方会想童话故事里一样,最后,王子和他心爱的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但是,生活总是会给你很多意想不到的考验,也许是早已经注定,就在杨君如和俞方即将要订婚的前一个月里,那个男人就像是斩断荆棘的骑士,仿佛天降般出现在杨君如原本无波无澜、被规划的很好的生命里。

在那短短的三十天里,杨君如感受到了从来不曾感受过的爱和担忧、痛和折磨:一方面,她终于明白过来,和俞方的感情平淡的有些像保温杯里的茶水,少了一丝深爱,多了三分熟悉;而对温夜的爱意,就像是从心底燃烧升腾而出的渴望,一日不见,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另一方面,杨君如心底又无法原谅自己,对于她这样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行为,在她和俞方早已被认定的关系里,俨然已经如同背叛。杨君如不是没有想过舍弃和温夜的感情,可是那个男人就像是最深沉的夜色,又让人怯步,可那夜色中暗含在内深邃的星空却又令人着迷。

最终,她决定向俞方坦陈。她相信,这个从小就呵护自己的大哥哥一定能够理解自己,在感情上,对于俞方,杨君如是信任依托大于爱意的。

俞方乍一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整颗心就像是被雷电击打了一下,只觉得长久以来自己所想要的一些什么瞬间就破碎掉了。可是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面露怯色和愧疚的杨君如。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很想咆哮,很想抓住杨君如的肩膀质问她,难道她都感受不到他的呵护与爱意么?从他和她的关系被确定的那一刻起,俞方心中就已经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的照顾杨君如,绝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对于一个月之后的订婚仪式,他既期待又忐忑,因为订婚过后,杨君如已经算是他的人了,而忐忑是生怕订婚典礼上有什么事杨君如不喜欢、不满意的。他正想要拿着图册和自己的杨君如商量一下,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等到的却是佳人已经芳心另许的消息。

这个晴天霹雳本来应该让俞方大惊大怒。可是当杨君如和他说完之后,他却是很镇定很淡然的说道,“那个男人是谁?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么?我要先看一看,如果他能够通过我的考验,那我帮助你们离开。”

后来俞方回想当时的情况。明明心底已经是波涛汹涌,但是面子上却半点没有显露出来,也许那时候的他已经明白了:世上,心之一事,最难强求。

俞方曾经以为,他能够像自己的父亲对母亲一样。呵护体贴,相濡以沫一辈子;可是,对方告诉他。他不是她的他,俞方也有俞方的骄傲,怒吼、疯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他淡定。他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个男人让杨君如如此着迷。

和温夜见面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好,站在温夜身边的杨君如,笑容就像是三四月份的花儿,甜蜜又美好。她和温夜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但两个人就是那么站在俞方面亲,就已经让俞方明白,杨君如的幸福,原来自己怎样努力都是给不了的。

因为,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像在温夜身边这样对自己笑过。即使笑,也是温雅闺秀的笑,内敛而温和,就像是亲人和朋友,却从来不是恋人。就在那一瞬间,俞方了然,杨君如和自己真的是无缘。

可是即使明白,当年的俞方也不过是成年不久的青年人,血气方刚,心底虽然已经退步,可是输人不输阵,拼着一口气,告诉温夜说,要带杨君如离开,行,但必须赢过自己,他要检测,温夜到底能不能让杨君如幸福。

那一架,打的是一个昏天暗地,两个青年的肉搏,两人浑身青/紫,却在最后滋生出淡淡的惺惺相惜。

最后的最后,俞方把杨君如交给了温夜,决定一个人去面对没有新娘的订婚典礼。

但是,杨君如毕竟不是俞家人,怎么能够让一个俞方来做了他们傅家的主?更何况,杨君如不仅仅是如珠如宝被傅家捧在手心上的公主,更是俞家和傅家之间关系的纽带,这条纽带不见了,傅家和俞家之间,还那什么来谈其他的。

还是俞方一力承担了一切,答应傅家人,在他有生之年,俞家绝对不越过傅家在上京的地位一步。所以,自从那时候,开始,本来和傅家势均力敌的俞家,以一种不可见的姿态缓缓隐到傅家身后,不争不抢。

可是俞方的决定毕竟不能代表俞家所有人,即使面子上都过去了,可是心里的想法谁能制止得了。这件事情按照常理来说,本来应该是杨君如亏欠了俞方,最后收场却像是俞方对不起杨君如似的,让俞家的长辈怎样都咽不下去那口气。

所以,那之后,虽然明面上上京四大家还是关系不错,可是暗中潜流却已经开始不断冲刷出其他的小径;到如今,他们,再也回不去几代以前的美好时光了。

说到这里,俞方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向俞越,有些自嘲道:“其实,还别说,你爷爷我啊,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其实就是当年当了那么一回英雄,没有辜负傅家君如和她心爱的男人,虽然……”虽然也是最让他受到傅家羞辱的事情,但是他却从未后悔过。

后面的话俞方并没有说出口,但是这并不影响俞越的感知,舔了舔因为听故事听得入神而有些干燥的嘴唇,他试探着开口道:“爷爷,您心底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位杨君如杨女士?”

俞方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愣。然后拍了拍沙发的垫面,缓缓开口道:“应该是放下了吧,最起码,当年和你奶奶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放下过。

你也知道咱们俞家人,都重感情,你和汐儿的父母绝对是因为我和你奶奶的真情而出生的,只能说,最单纯、最美好的那份感情,爷爷把它交付给了傅家君如。即使,她并没有收下。

就是应了婷婷那小丫头的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再强求也强求不来。’好在,你奶奶是个乐观大度的女人,虽然家世并不怎么出挑。可是是一个善良的好女人,理解我也包容我。”

俞越微微搓了搓双手,不懈道:“爷爷,你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孙儿的问题,我并不是在责怪或者怀疑您对奶奶的感情。我只是觉得,如果您心底还是有很多惦记、很多放不惜啊。为什么不试着把杨君如女士约出来,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我想,现在的你们进过岁月的沉淀。应该能够更加坦陈和直白。我也相信,天国的奶奶如果知道你心底的想法,也会这样说的。”

“是么?”俞方有些淡淡的讶异,侧头去看俞越,可是那双男性的眼睛里。除了真诚和信任却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好好好,越儿。你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俞方和俞越对视了半分钟,突然大笑道,“现在,爷爷对你和卢芳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没有介怀了,能够成熟地处理感情,就是一个真正的大男人了。

是啊,爷爷,也该勇敢一点,曾经以为各种原因没有敢告诉过傅家君如的话,也是该寻个空档约她出来说道说道,就是不知道傅昀那个老头子又会开出什么条件。”

说着,俞方便皱了皱了皱眉头,微微抬眼望了一圈,像是刚刚发觉少了点什么似的,他突然侧头对俞越道:“越儿啊,月眉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啊?”

“什么?”对于俞方突然转移话题,俞越有瞬间没有会过意思来,脑袋转了两秒,才明白,这才开口道,“爷爷是说付月眉?”见俞方点了点头,俞越也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没有,她没和我们再一起啊,她……她不是一直和爷爷您在一起的么?傅家那寿宴上,她可是贴您贴地紧紧的。”

“我这也是刚刚觉得身边像是少了点什么,”俞方拍了一下巴掌,“也是刚刚想起来,月眉不见了。”

“照爷爷这么说的话,好像从昨儿个我们离开傅家的时候,付月眉就没有跟上来。”俞越回忆着十二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件,的确是没有付月眉的参与。

“唉……”俞方又是一口长气,“大概是我的那些的话伤害了她罢,可是,我真没有办法不怀疑,她突然回到咱们俞家的目的啊,特别是和越儿你那一番长谈之后。但是昨天,傅昀那个老头子却又偏偏说她是贼,倒是让我有些糊涂了。”

“爷爷,你别担心,要是实在放心不下,那我出去找找吧!不论付月眉她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回到俞家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也已经把傅家想要的通过她的手送了出去。不论她有罪没罪,骨子里的血脉我们是切不掉的。等傅家最后的动作做完,她的那些坏习惯,我们慢慢磨就是。”

“越儿,你真的让爷爷很放心。”听见俞越一番在情在理的言辞,俞方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赞赏。

“那爷爷,您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出去找一找。”等俞方答应后,俞越便立刻动身出门了。

而此刻,付月眉却是早已被带到了一个十分狭小、容纳三五个人就显得十分拥挤的小房子里。

坐在房间里唯二的两把已经掉了漆的其中之一的木椅子上,付月眉仍旧是那身紫色的晚礼服,睁着不明所以的双眼看着眼前美丽的有些让她不自在的女人。从昨天宴会上,她和俞方脱离开始,一片混乱中,就被这个女人拽着拽着离开了傅家,来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这期间,除了她实在是累极了。坐着凳子靠在墙边小眯了一下,基本上,她和眼前这个替自己在宴席上出头了一次的女人就一直是这种对峙的状态。

而另一张凳子上,已经换下了礼服,着一身便装的孙杨也是直愣愣地盯着付月眉看的认真又仔细,不舍得眨动的眼睛里不时地涌动出或期待或压抑的感情。不知不觉中,这一轮日出日落都完了,孙杨仍旧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这也许就叫做近乡情怯。

终于,付月眉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么傻傻地和孙杨比瞪眼。带着一夜未眠的困倦,她开口道:“这位女士,我很谢谢你在昨天的宴会上帮助我。想要证实我的清白,虽然我不知道我去洗浴间的时间你到底在哪里;还有就是你把我带出那个混乱的宴会,我也非常感谢。

我也在你这儿坐了这么久,相信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十分深刻了,我可不可以先回家了?”

“回家?”孙杨听见付月眉结尾的两个字。喃喃重复道,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大声道:“你回什么家?这儿就是你的家啊。”

以一种不能理解的眼光看了眼孙杨,付月眉撇嘴道:“我说,女士您啊,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大的人了,哪儿是我的家我还不知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说这里是我家你这个玩笑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这里不是你的家?”孙杨像是不能接受似的再次重复。然后又歇斯底里道,“这里不是你的家,那哪里是你的家,啊?”

付月眉被孙杨突然的大叫下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斜了孙杨一眼,眼睛里明明透漏出一种要不要这么白痴的眼神。出声道:“傅家宴会上,俞家人不是都说了么,我是俞家的沧海遗珠,我的家当然是在俞家。”

“俞家的沧海遗珠?”孙杨第三次重复付月眉的话,接下来却是哈哈哈的狂笑几声,“都是狗/屁,他俞家有什么资格让你当做一个家?你小的时候,俞家管过你什么?就凭借‘沧海遗珠’四个字,你就心甘情愿,什么都不疑问的安心地回去做俞家的人么?你就从来没想过,你为什么会被遗弃,现在又为什么被认回去?”

孙杨神色有些癫狂,可是她脸上那张美丽的容颜却像是凝固在那里似的,没有因为她的大叫大笑而起丝毫褶皱,付月眉虽然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她更在意的是孙杨话里的意思。

她本来就是傅家威逼利诱后安进俞家的一颗棋子啊,俞家和她之间,她才是外来者,潜入俞家的这些天来,虽然俞家人都对她有着大大小小的意见,但是从来也不曾伤害她什么,她即使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最后也在俞方的默许下达成了。

照道理来说,是她,在某些地方,折腾了俞家人吧。怎么这个美丽的异样的女人,话里话外,都像是在给自己抱不平似的。有必要么?她本来就不是俞家人啊。

见付月眉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孙杨心里的怨怒更深,有些真相就在不经意之中透漏而出,“你究竟知不知道为什么傅昀会派你潜入俞家?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对于俞家而言,到底是什么身份?”

接连两个问题就像是炸雷一般响彻付月眉的耳边,她有些受惊地跳了一下脚,神色不定地看向孙杨,咬唇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傅家派到俞家去的?你……你难道也是傅昀安排的人?所以……昨天宴席上傅昀上将才会故意说我是贼,就是因为会有你来救我,然后再找出真正的贼么?”

把前后事情一连贯,付月眉猜想出了一个大致的版本,可是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她却是浑然无觉。

孙杨扯了扯嘴角看着自以为说的很正确付月眉,摇了摇头走到付月眉跟前,蹲下身子,抬头仰视她,和完美脸蛋那不平衡的混沌双眼中不知何时已经盈满泪水,有些心怯又有些期待的,她缓缓开口道:“孩子,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美好,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却是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真的是俞家的千金小姐,你不是冒牌货,你的身份本来就和俞汐和俞越他们一般高贵,你不需要屈从任何人、任何事情、包括傅家。”

低头看见孙杨满眶的眼泪,付月眉不知怎么地,心底很是不舒服,在她还没察觉之时,她的手便抚触上付月眉的眼角,拭去她落在脸颊上的泪水,讷讷道:“那个,你真的是在开我玩笑吧,但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这位女士啊,也不怕你笑话,我其实就是一个孤儿,从小父母就把我抛弃了,是院长妈妈把我养大的。什么傅家、什么俞家,要不是因为阎家大举在首都圈地,从小给我一个息身之所的孤儿院现在面临拆迁的窘境,其实我并不想和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做这种交易的。

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的。可我不在乎,因为我也是有目的的。只可惜,这次傅家那个傅上将和我做了这笔交易,我也把他想要的送到了他的手上,他居然想拖欠我的尾款,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说我是贼,气死我了。

我就知道这些世家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是抠门的很,答应付的价钱都舍不得拿出来,真是恶心。”说到这里,付月眉突然抿住嘴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亦喜爱自己就和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掏心掏肺了,明明自己一向是很有警觉心的。

有些怯怯地看向孙杨,却见她眼泪不止反而更多,付月眉有些着急道,“唉唉唉,你别哭,别哭啊,”不断地用手擦去孙杨的泪珠子,等到几分钟后,孙杨缓了一缓,付月眉才敢强调,道,“那个,我刚刚说的都是瞎抱怨,拜托你别告诉傅家的人哦。我还要去找其他的工作,帮助孤儿院和里面的孩子们找一片地皮,能够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

也不知道,现在上京哪里还有地方能逃过了阎家的魔掌,只要一点点地方都可以,我真的不想那个曾经在亲身父母都抛弃我的时候,收容了我的孤儿院就这么被毁了,我更不想看见院长妈妈那强颜欢笑的脸。”

说着说着,付月眉察觉自己再次多说了,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几下,她笑道:“好了,这位女士,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见我这么激动,可是我感受的到你对我的关心,不论什么原因,谢谢你。

可是我现在真的赶时间,我得回俞家收拾一下就离开了,还得继续找各种零工或者需要角色扮演的工作,来凑齐转移孤儿院的钱财呢。我这就走了,你呢,就不要再伤心了。”

说着,付月眉便站起身,想直接拉开房门走出去。

“别走!我的孩子!”就在她的右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之时,身后陡然响起孙杨撕心裂肺的叫喊,“月眉,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别再离开你的妈妈了。”

天知道,在孙杨听完付月眉刚刚那番叙述之后,心中的疼痛与怜惜,她的女儿原本应该是俞家的二小姐,原本应该是被呵护、被疼宠的,可是竟然流落到要被孤儿院收养,从小容忍各种白眼,体会人间冷暖,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肝肠寸断,怎么能不泪如雨下。

她对不起她的女儿啊,当年,她怎么就没有鼓起勇气去看一眼,看一眼被一声宣告早夭的付月眉,只需要一眼,她的女儿至少还有她,哪至于她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到大都在为生计、为吃穿发愁?

孙杨那声充满感情的“女儿”,成功地让付月眉止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她微张着嘴巴,眨动双眼,像是没听懂般的问道,“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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