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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亚莱

看着泰伦斯医生心情不错地戴着新眼镜走出房间,仆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祭司大人一声令下,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成品还真是难为了眼镜店的老板,哎~

陶德坐在阳光充足的阳台上看着楼下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人,脸上很快露出些许疑惑,怎么一见到这个木讷的医生就想做些奇怪的事情呢?

泰伦斯突然有一种警惕的感觉,可是并没有发现有谁在窥视自己,只好自我解释可能是因为新眼镜有点儿不适应的关系,也不知道祭司大人把药按时吃完了没……

办公室,卡洛克放下手中的笔对警卫员道:“请人进来。”不知道伦恩突然来访又有什么打算。

两人先是商讨了一下角斗节的安全部署,富余时间就谈论起了一些私事。

伦恩道:“大公的名号对于勒斯堡来说太重了。”

卡洛克不动声色道:“您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又像疑问又像肯定。

伦恩道:“是的。”没有迟疑。

卡洛克道:“听从城主的命令才是明智的选择。”不知伦恩究竟有什么目的。

伦恩道:“在和平时期我担不起这个名号。”

卡洛克道:“但是对于此事伊登堡并不适合发表意见。”

伦恩笑道:“不,您来向城主提议才是最合适的,因为伊登堡是亚伯拉罕大祭司为城主准备的最坚固的后备力量,不是吗?”

等伦恩走后,卡洛克让人安排他和大祭司共进午餐。

陶德深虑,“伦恩根基尚浅,这么做也算聪明,即使城主不同意,长老会也一定会极力促成这件事。”

卡洛克知道有些事情陶德会比自己想得更周全,不过既然提到长老会,问道:“城主想动长老会了?”所以伦恩才会有所举动让勒斯堡退离人前,估计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陶德道:“兽人帝国正式建立后,之前归顺的各族族长总得给个交代,所以也就有了这个长老会,最初的时候还好,可是等生活逐渐平静下来,有人就越来越不安分于现状了,雷帕德能成为首席长老除了因为自身的能力又怎么会没有城主的安排,勒斯堡之后可不就轮到处理长老会了。”

卡洛克道:“又会是一场麻烦。”

陶德当然也不想看到那样的景象,不过城主也是不得已,想起来道:“城主有意让巴里特接管帝国的总商会,他总不能一辈子像个孩子似的躲在你身后。”回想起巴里特小时候掉毛跟屁虫的倔样子不禁一笑。

卡洛克也回想起以前,不过以巴里特现在的成就确实到应该独管一方的时候了,可是按照巴里特的性格可能不想承担那么大的责任吧,“你是祭司大人,当然你和他谈。”

事后,陶德真是抓狂许久,伊登堡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又被推给了自己。

“大人,请冷静,您的血压在上升。”按时看诊的泰伦斯松了松手中的医疗器械。

陶德慢慢平静下来笑着问道:“真奇怪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还没成家?”

泰伦斯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见过几个,但是后来和我的家人见面后就不了了之了,挺奇怪的,我的家人都很好啊,再后来我因为继续深造太忙就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了。”

陶德心里叹气,那是因为人家看见你优秀的兽人弟弟就对你不感兴趣了,真是笨死了!“亚莱以前是怎样的人?”

泰伦斯瞬间露出宠爱的表情,“比现在胆小,当众都不敢说话的,心眼儿可好了,见着流浪的小动物就捡回家,不过不怎么会照顾,所以总是跑来找我帮忙,也不怎么会做饭,但是一直在努力学,和叔叔一样会拉琴,都收到音乐学院入取通知书了,要不是……”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这人是真心疼爱亚莱这个弟弟的,不过陶德也知道事情的后来发展,两位兄长在外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亚莱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在家照顾两位老人,然后一心等着心上人学成回来后与他成为伴侣,结果呢?

此时的亚莱正闲情逸致地在庄园里散步。

这是一条细密的卵石小道,两边种着叫做“相抱树”的植物,顾名思义两棵树只有树冠相抱才能成活,而且多一棵少一棵都不行,所以人们利用这种植物的特性让它们隔道相抱就形成了这种天然的紫红色花蓬长廊。

法兰掰下一个花枝从树上跳下来,“看得那么出神,也不嫌仰头脖子疼,喏,拿着玩儿吧。”

亚莱一笑,把柔软的花枝扭了扭变成一个花冠扣在法兰的脑袋上,“也不见你有个大公伴侣的样子。”

法兰美兮兮整理了一下,“已经不是大公咯,本来嘛,得多大功劳才能够得上这个头衔,伦恩现在是侯爵,比你家那位还低一级,不过对勒斯堡来说正好。”一拍手道:“这么说,角斗节上非兽人开场可能就轮到你身上了。”

亚莱不解,“什么?”

法兰鄙视道:“这都不知道,你说你那些书都看到哪里去了?”

亚莱抿嘴,角斗节他是知道的,到时候汇集每个月角斗大会的精英们进行角斗表演,也是为了纪念祖先在秋季猎杀野兽筹集食物过冬的风俗。

角斗对于兽人们来讲既可以在和平年代增加实战经验,也可以赚取可观的收入,最重要的是能吸引很多非兽人来观看,迄今为止多少对儿伴侣都是在角斗节上结识的,而且也是展现实力受到权贵注意的机会。

但是关非兽人什么事儿?

法兰给他解释:“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亚伯拉罕大祭司在世的时候提议的,每次角斗节都会在贵族中选出一位非兽人代表来猎杀一头兽类算是开场,以此表明非兽人也不是就知道需要兽人保护的弱者,不过城主没有伴侣,所以只好往下数。”他掰着手指头念叨,“身份够格,年龄合适,身手差不多的,你说还有谁?”

亚莱试着问道:“应该是你吧?”

法兰笑着摸摸肚子道:“嗯,我倒是想,但是现在恐怕不行啦。”满满地幸福状。

亚莱先是一愣,然后是恭喜的一笑,紧接着是对这人刚才还往树上窜的责备。

法兰扬头自信道:“我的孩子当然像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就像当年我的亚父从知道我的存在开始就想方设法要弄死我,还不是等我从他肚子里出去长大后弄死他。”

亚莱受到不小的冲击:“你是希望我把你的身世当成喜剧听还是悲剧听,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法兰无所谓一摊手,然后又想往树上窜,亚莱小心地阻止他,道:“就你这样儿伦恩阁下还放心你出来?”

法兰道:“我现在也就能来你这儿走走。”

亚莱真心道:“欢迎你经常来。”

法兰道:“其实你也应该争取一下,虽然卡洛克阁下没说估计是因为怕你受伤,但是这也是帮你站稳脚跟树立自己威信的机会,记住,永远别一味地指着兽人活着。”

亚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是西斯让你嘱咐我的吧,他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法兰哈哈大笑,“你俩还真是互相了解,西斯说卡洛克阁下最近肯定没少向你说他的坏话,他是觉得我和你说更客观更有说服力。”

亚莱点头,“我考虑一下,你也注意休息,哎,你说你生出的孩子会不会像伦恩阁下那样天生毛毛卷儿啊?”

法兰不服气,“你以后生出的孩子也会像卡洛克阁下那样天生木着脸!”

亚莱真就想象了一下,点头肯定道:“少年老成,也不错。”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伦恩侯爵派人来接人回去。

亚莱把客人送走后又回到鲜花满树的小道上发呆,听说这种树都是同性相抱啊,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非兽人和非兽人,兽人和兽人,的意思,大概……

卡洛克一到家,仆人先把亚莱先生白天的活动一一汇报给家主。

卡洛克听完后直接回了书房,看上去很忙的样子,连晚饭都没有和亚莱一起吃。

半夜,亚莱又哭醒,所以问天问地好一会儿,又躺在床上愣了小半天儿,准备趁难得的好夜色也文艺一把。

深夜的小提琴再好听也有那么一股凄凉的感觉。

卡洛克确实不放心亚莱在角斗节上与野兽厮杀,今天听完仆人的汇报知道亚莱似乎有想试试的意思,所以他有意躲着人晚上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亚莱没有自己在身边竟然这么伤心,嘴角挑了挑,自己怎么不得安慰一下。

所以好好的文艺音乐片有转变成文艺动作片的迹象。

亚莱看着大色狼,一手拿着琴,另一只手拍拍胸口道:“我这里难受着呢,小心我揍你。”

卡洛克也不可能害怕这可以忽略不计的威胁,直接拉人回房。

拉住卡洛克的手,亚莱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另外一双曾经照顾过重生后的自己一段时间的温柔大手,赶紧晃了晃脑袋不在多想,然后继续心甘情愿被大贵族欺负。

大祭司失眠了,泰伦斯也得跟着不睡觉,不过他万分不解祭司大人为什么对他的手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刚才给祭司大人按摩肩膀时用的力气太重了?

陶德是在想,看上去这么笨拙的人怎么会有一双如此多才多艺的巧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