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尘,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你现在已经完全迷失了!”端木定定地看着她。
“我是小寒和小冰的妈妈!我很享受这个角色转变,看来你不太喜欢。”夏夏冷冷地说。
“我已经努力在和你一起带孩子了!”端木觉得十分委屈。
“那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抱着你、给你唱歌呢?我抱不动啊!”夏夏怨怼地说。
“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当成空气,以前你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现在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眼瞧过我了!”端木就像是个没有糖吃的孩子。
夏夏抬起头,正视这个她最近已将他视若无物的男人,他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显得沧桑了许多,头发也有些蓬乱,还穿着一件没型的宽松t恤。
“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了?”夏夏讶异地问。
“你应该照镜子看看自己!”端木苦笑一记。
夏夏连忙把仍在抽泣的小冰交给了端木,走到了衣帽间的穿衣镜前——她又有好几天没洗头了,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疲倦,黑眼圈特别明显,她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身材倒是恢复得不错,体重只比怀孕之前重了8斤。
“好丑……”夏夏对着镜中的自己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糟糠之妻。”端木发出感慨。
“糟糠之妻不下堂。”夏夏倔强地说。
“我可没想过退货。”端木的语气柔和下来。
“还有三天就是的婚礼了,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去参加婚礼?简直可以直接去演拾荒的电影了!流浪啊流浪!”夏夏满脸颓丧地说。
端木往夏夏身边一站,也笑着说:“咱们俩可以直接加盟丐帮了!”
“我都没来得及问,我参加婚礼的礼服准备好了吗?”夏夏想起了这事。
“明天小九会去洛杉矶总店取礼服,这件事小九是在昨天晚饭的时候说的,你当时正在逗孩子,肯定没听见。”端木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这样……”夏夏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好收拾收拾自己,肯定会光彩照人。”端木拍拍她的肩膀,“只是不要太光彩照人,会发飙的。她原本打算在你预产期的第二天办婚礼,你就来不了了,没想到你早产了一个月,又那么热情地邀请你出席……”
“我也很纠结啊!现在真是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夏夏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去就去吧!我也和你一起去,就说明你不是去捣乱的!”端木这样说道。
“你才捣乱呢!”夏夏冷哼一声。
“咱们还没去过水晶大教堂,那个建筑看上去挺漂亮的。”端木憧憬着说。
“我们结婚的地方呢?”夏夏知道,莱莉岛上有个非常特别的水之教堂!
“亏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礼,我还以为你只惦记着满月酒、百日宴呢!”端木摇了摇头。
“端木,你别这样,孩子现在需要我们,我们就多给他们一点关爱。你没听说过吗?孩子真正需要父母、依赖父母的时间,也就是刚出生的头几年而已,那之后他们就会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朋友,就不会再那么需要我们了。我们只是陪他们走过一大段人生,而我们俩才是要相伴走过一辈子的人啊!”夏夏无比认真地说。
“你说的对。
”端木释然地说,“你去睡会儿,我来哄小冰吧!”
见他恢复了心平气和,夏夏才开心地笑了,躺到床上去休息……
没想到,累到极点的她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端木正抱着孩子靠坐在床头,孩子睡着了,他也睡着了。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夏夏真是又感动又心疼,连忙把小冰从端木的怀里抱了过来,这个动作把端木给惊醒了。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六点半。”夏夏汗颜地说,“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睡得像只小猪似的,呼哧呼哧的,我舍不得叫啊!”端木疲倦地笑笑,“这只小小猪也睡着了,真不容易,她真是精力充沛啊!”
“猪爸爸,你快睡个回笼觉吧!”夏夏凑过去,在端木的唇上印下一吻。
“你已经好多天没有主动吻我了!我都担心你把宝宝们的小脸蛋给亲肿了!”端木开玩笑说。
“哪有!我已经很克制了,很少亲他们!”夏夏连忙喊冤。
“你不用克制,把给他们的吻分我一点吧!”端木如此祈求。
“你也是我的大宝宝!”夏夏又亲了下他的额头。
“靠!我已经这么累了,竟然还有反应!”端木低声说道。
“不会吧?我亲你一下,就让你方寸大乱?”夏夏看了下他身上支起的小帐篷。
“这就是禁-欲太久的副作用,受不住撩-拨啊!”端木发出喟叹。
“那我还是不撩你了!”夏夏坏笑着说。
“欢迎来撩!”端木呵呵笑道。
午后,夏夏特意等到端木睡醒之后,才开始试礼服。略施粉黛的她将长发精心挽起,她穿着第一身露肩米色曳地礼服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这哪里是刚生过孩子的女人啊!前-凸-后-翘!太完美了!”邓萦发出惊叹。
“其实用了束腹带了,肚子那里还是松松垮垮的。”夏夏如实说道,好久没有穿高跟鞋,她觉得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溜冰场上。
“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生完孩子就很快恢复的类型。”孤岛感怀地说。
“感谢好基因。”夏夏眨了眨眼睛,她看向端木,希望听到他的表态。
“很美。”端木的眼中现出沉醉之色,言简意赅地说。
“我觉得还是穿短裙吧,你的腿好看,遮起来太可惜了。”慕容烟给出建议。
于是夏夏就去试了第二条裙子——抹胸宝蓝色钉珠短礼服。
“这个颜色漂亮,衬得肤色很白。”小九赞许地点了点头。
“本来就白。”钟钰从旁附和,“有胸必火!”
“很靓。”端木又蹦出了两个字的评价。
难道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已经是糟糠之妻了吗?夏夏郁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