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有不甘,暗谋毒计

“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谢雨薇的屋,枕头,被单,还有花瓶的碎片全部散落了一地,桌椅也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房间里能扔的能砸的全部成了她的发泄,一起跪着的,还有伺候她的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鞭痕,衣服都被打烂了,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显然,这样和疯似的大吼大叫,这并不是第一次了,齐云赏给她的两巴掌,经过两日的休息还有下人的照顾,五指印记是看不出来了,不过还微微的有些肿,再配上她那凶恶的表情,看起来狰狞了。

杜桓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在看到地上的碎片时,他只是微微的拧起了眉头,可进了屋,发现下人身上那一道道鞭痕时,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谢雨薇坐在床上,右手拿着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刚发泄了一通,现在已经累了。

驸马只是看了谢雨薇一眼,满是无奈,看着谢雨薇,他下意识的想到苏心漓,不要说十分之一,若雨儿能有她的分之一,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懂事明理,他也不至于为了她,为了长公主和整个公主府日日担心,不过对于谢雨薇这样的脾气,驸马早就习以为常了,许是早就已经麻木了,他心里生气,但是已经发不出火来了。

“你们下去上点药吧。”

杜桓泽看向那些个宫女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伺候谢雨薇,从来就不是件讨好简单的事情,这些个下人,没少挨她的鞭,若是可以选择,谁愿意说她的下人,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会愿意要这样的女儿,京陵城的那些名门闺秀,哪个的修养不比她的好,他将她关在这屋里,是让她反思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有什么不满就拿鞭抽下人,若是可以,杜桓泽真想拿鞭狠狠的抽她一顿,她知道疼了,下次自然不会再随意的抽打别人。

下人们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离开,谢雨薇被关了两日,这已经是第天了,非但没有收敛自己的脾气,还比以前更加暴躁了,眼见这些下人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就离开,顿时大怒,从床上站了起来,“谁让你们走的?我同意了吗?都给我站住,我让你们站住听到了吗?”

下人们是惧怕谢雨薇没错,但是现在,她们浑身是伤,被鞭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这些虽然是下人,但那些年轻的宫女都指着自己能找个好人嫁了的,在长公主府当差,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寻人嫁了,不像皇宫里的那些宫女要二十五岁才能出宫,那时候,都人老珠黄了,还有谁会要?所以这些宫女虽然不喜谢雨薇,但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不过这一个个年纪轻轻的,都想着嫁人的小姑娘,自然是不愿意在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的,所以任凭谢雨薇大喊大叫,该走的还是走了,而且跑的飞快。

这几日,公主一直没过来这边,倒是驸马这两日来的勤,她们听府里的几个大宫女说,似乎是驸马因为这次的事情发怒了,公主妥协,同意将郡主暂时交给驸马了,像郡主这样连自己父亲都不知尊敬的人,就该好好教教,最好郡主因此有所收敛,她们今后的日也能好过一些。

谢雨薇见状,心头本就呈燎原之势的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她眉毛一挑,冷哼了一声,“贱婢,居然敢违抗我的意思,我打死你们!”

她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扬起手中的鞭,朝着那些人胡乱的抽了过去,杜桓泽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心里越发的生气,冲了过去,拦在那些人的前面,拽住了谢雨薇的鞭。

“你给我松开!”

那不客气的口吻,哪里像是女儿对父亲说的话,分明就是将杜桓泽当成府邸的下人了。

“胡闹!”

谢雨薇冷哼了一声,将鞭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驸马虽然是儒雅的书生,但也是练过些功夫的,谢雨薇没有成功,气的脸成了猪肝色,“来人啊!”

驸马怒喝了一声,很快有几个御林军冲了进来,这些都是皇上赏给长公主的,驸马为了好好教育谢雨薇,问她要了十来个人,“把她给我拿下!”

“你们谁敢,你们谁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让母亲杀了你们,把你们通通都杀了!”

驸马看着她恶毒整狰狞的模样,就算知道她是自己和长公主生的女儿,他心底还是没由来的生出厌恶,是的,不是无奈,而是厌恶,以前,长公主一直都说她小不懂事,给她找诸多的借口,就因为这,把她惯成这无法无天的样,一个女孩,整日里喊打喊杀的,而且开口闭口就是杀人,像什么样,这样的女,谁敢要,愿意娶她的人,必定是贪图他们公主府能带来的好处,而稍有点性的,谁会娶?

“给我拿下,用绳绑在床边上!”

驸马冷沉着脸,那些御林军虽然为难,不过还是遵从了驸马的意思,那是他们内心的想法,他们很快找到了粗绳,然后将谢雨薇绑在了床边上,不是那种五花大绑,而是可以有一定的活动范围,绑了双手。

“杜桓泽,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母亲与你和离,还有你们,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杀了,然后再将你们的尸体喂狗!”

谢雨薇越是疯狂的叫嚣,那些御林军将她绑的就越紧,绑的时候,心头也不住为自己的命运叹气惋惜,同样都是御林军,其他人保护的是皇上的安全,而他们却要伺候这样一个刁蛮,哦不,是泯灭了人性的郡主。

“不想吃饭,喜欢闹是吧,那你就尽情的闹个够,从今日起,你不用吃饭了,我会叮嘱府里的下人,谁也不准给你送吃的,你就好好在这里反思,门外会有人守着,哪一日你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错了,愿意和苏小姐道歉了,我就放你出去,不然的话,你就在这里饿死吧!”

毕竟是自己和长公主的女儿,杜桓泽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准备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好好教的,现在看来,那种方式根本就不管用,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用端一点的方式,杜桓泽觉得,苏心漓说的每句话都很中肯,父母之爱,则应为之计其深远,过的纵容溺爱,只会把孩养歪了,谢雨薇就是活生生的例,他其他的女儿,就不会像他这个样。

“道歉?我没做错,为什么要向那贱人道歉,是苏心漓自己下贱,居然勾引兰哥哥,抢我的男人,我可是身份高贵的郡主,她以下犯上,我不该给她点惩罚吗?而且这是苏妙雪给我出的主意,苏妙雪可是她的姐姐,她就是个惹人嫌的贱人!”

杜桓泽看着谢雨薇那张张合合的嘴巴,真想拿东西将她嘴巴给堵起来。

“你的男人?兰公何时成了你的男人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死缠烂打!”

她的男人?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女儿,但凡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兰公那样的男怎么可能看上他女儿?勾引?从花宴那日和那晚在半月酒楼的情况来看,分明就是兰公对苏小姐有意,杜桓泽就奇怪了,同样都是女,为什么他的女儿半点矜持都不懂呢?不要说矜持,就连礼义廉耻都没有?哪像苏小姐,纵然是面对殿下皇殿下他们的青睐,她依旧是不卑不亢的。

“苏心漓是个什么东西?她是你什么人?我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向着外人,还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觉得她年轻漂亮,所以被迷住了对不对?居然有有妇之夫都不放过,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杜桓泽的双手紧握成拳,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狠狠的扇她几个耳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在明知道公主府郡主的院落戒备森严还要闯进来抽她几巴掌,真的是欠教训,杜桓泽气的,他已经无法用一个父亲包容的心态看待这所有的一切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杜桓泽听不下去了,对着谢雨薇那张嘴脸,他也看不下去了,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好好收拾她一番了,她要不知悔改,那就这样死了算了,一了了,公主府也不会因为他家宅不宁了。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我女儿了?你把我当成父亲对待了吗?不懂规矩,没有教养,我要不教你才是害了你,你母亲已经将你交给我了,你就好好反省吧!”

杜桓泽气的面色通红,他情愿长公主从一开始就不会生育,也好过生出这样一个祸害来。

“我不相信,我要见母亲,她最爱的就是我了,她舍不得这样对我的,我要见她!”

谢雨薇一听说长公主将她交给驸马,先是愣了愣,然后歇斯底里的叫出了声。

“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又不能再生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谢家这一脉就绝了,他日她如何向谢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你们是想看着我死吗?好,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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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薇说着,转过身,朝着床柱撞了过去,在外面的长公主终于看不下去了,叫了谢雨薇一声,就要冲进来,谢雨薇一听到这声音,顿时一喜,转过身,看到长公主就红了眼眶,委屈的哭出了声,“母亲,父亲她为了一个外人,一个狐狸精要害死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瞥了驸马一眼,眼底闪过浓烈的狠毒,那完全不是一个女儿该对父亲有的眼神和情绪。

父亲他居然为了苏心漓那个贱人这样对自己,他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她一定要让母亲好好教训他。

“还有这些人,母亲,他们以下犯上,欺负女儿,你要将他们全都给杀了!”

谢雨薇边哭边说,那模样在其他人看来,自然是虚假恶心到了致,不过却能引起母爱泛滥的长公主的怜惜,长公主刚要过去,杜桓泽突然冲了过去,将她拦住,他的面色阴沉,和以往的静儒雅不同,透着几分暴躁,“你没看到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吗?你还要这样惯着她任由她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要等我们给她陪葬的那一日你才甘心啊!”

杜桓泽的声音很大,透着浓浓的不满,对谢雨薇的,也有对长公主的。

长公主不由红了眼眶,看向谢雨薇,满是怜爱和不忍,“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我们生了她,不是为了让她害死我们的,她哪里舍得死?她不舍得死!”像她这样自私的人,只会爱别人,对于自己,爱惜还来不及,哪里舍不得死,她就是看准了柔儿的心思,所以才如此。

杜桓泽转过身,看向谢雨薇的眼神满是绝望,“你不是要死吗?那就撞,用力的撞上去,反正御医就在家里候着,应该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最多就是一块疤而已,不过没关系,你是谁,身份尊贵的郡主,就算你被毁了容,肯定还是会有人把你娶回去养着的,你撞啊,撞上去,你若真死了,我和你母亲就一起下去陪你,黄泉上,我们领着你去见谢家的列祖列宗,然后向他们叩头领罪,是我们失职,没教出一个好女儿来,你要现在死了,京陵城少了一大祸害,也不会再有人做有辱皇室尊严的事情,那样的话,皇上说不定还会怜悯体恤你母亲几分,将我们风光大葬!”

谢雨薇听着杜桓泽的话,完全呆住了,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有些害怕起来,对杜桓泽有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以前无论她做的怎么过分,父亲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发这么大的火,关键谢雨薇感觉到了,现在最疼她爱她纵容着她的母亲,似乎很听她的话,谢雨薇知道,自己的母亲很爱父亲,以前是父亲没真发火,所以才能降住他,而母亲之所以对他那样不满,这其中也有她的不少功劳,她知道,家中的那些姨娘,还有那两个庶女,是母亲心头的刺,只要父亲一惹她不快,她就用这两根刺去扎母亲,那样的话,母亲就会一直站在她这一边。

“母亲!”

谢雨薇偷瞄了长公主一眼,吸了吸鼻,弱弱的叫了声,驸马没有说话,看了长公主一眼,冷哼了一声,直接就离开了,谢雨薇见状,觉得自己有救了,舒了口气,“母亲,快救我,你一定要救我,都是苏心漓,都是她害父亲变成这个样的,害我们家宅不宁,母亲,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谢雨薇说的义愤填膺,长公主看了她一眼,沉思了片刻,转身追驸马去了,自小一起长大,又夫妻这么多年,杜桓泽是什么脾气,她心里清楚了,他既然说了,就能够做得到,谢雨薇舍不舍得撞上去她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如果这次,她还继续包庇雨儿的话,驸马一定会和他和离,然后离开京陵城这个地方,到时候,她就算有雨儿,还有什么意思?

“母亲!”

谢雨薇一见长公主走了,脸色大变,惊叫了一声,她看着她的背影,满是浓浓的怨恨,甚至还有仇恨,这一刻,她不会去想,她也想不到长公主这些年来对她的无条件的宠爱和包容,她只是满心怨恨,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公主居然违逆她的意思,她居然跑去追杜桓泽,她觉得长公主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她是一定不会道歉的。

她看了眼那些雕刻着镜图案,看起来就很厚实的床榻,翻眼向上看着自己的额头,是,她是不敢去撞,若是没死,毁容了也就不好了,到时候兰哥哥肯定就不喜欢了,不吃饭就不吃饭,那她就饿着,看谁心疼,到时候就算母亲跪下来求她吃饭,她也不会吃的,除非她替自己狠狠的教训父亲一顿,谢雨薇心里恶毒的想着,但还是觉得气,又继续大骂了几声,然后胡乱的踢脚边的东西。

长公主一回到主院,就看到驸马在收拾东西,屏退了下人,就冲上去拽住了驸马,然后将他收拾的几件衣物全部扔在了地上,“你这是做什么?”

“刚刚你站在外面,也看到了,雨儿她现在像什么样,喊打喊杀的,那些虽然是下人,但也是爹娘生的,有血有肉,鞭抽在身上,他们不疼吗?尤其是那些御林军,那些可是皇上的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就算她是郡主,很多事情也是不能为所欲为的,以前我就说要好好教导,你不肯,一次纵着,现在好了,她已经十四了,已经可以议亲了,她那个样,有哪个好人家的愿意娶?你就继续宠着她吧,反正这个家,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长公主看向驸马,坐在床上,垂着头,哭出了声,“我也没想到,雨儿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长公主心里也痛,也难受,这种痛,比起驸马来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难受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以前,她以为雨儿年纪小,不懂事,而且只是性刁蛮了一些,但是现在——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认同苏心漓那晚说的话,但是谢雨薇方才的表现,真的让她心寒,忍不住怀疑,若是有朝一日,她因为她失了这长公主的身份,没了包庇她保护她让她予求予取的权利,她是不是还当她是母亲,继续敬重自己,驸马可是她的父亲啊,和她一样,都是给予了她生命的人,而且小时候也是很疼爱她的,她怎么能那样对他呢?没有一丁点的敬意,连名带姓的叫着,上次在花掩上也是如此。

这样一闹,长公主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每次她和驸马有什么矛盾,身为女儿的她从来就没劝和过,反而一直说她父亲的坏话,她和驸马的关系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她的性,之所以变成这个样,未必就没有她的原因,长公主也失望,但再怎么样,她也是她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她怎么能看着她死呢?就算长公主会因她造成灭顶之灾,她也只能认命。

“夏府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驸马见长公主这样,不由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是程府公妻的娘家,前日里,程谦亲自向皇上上折,披露了夏家的恶行,而且还呈上了夏府犯罪的证据,并且主动向皇上请命,亲自审理此案,现在,夏老爷和夏公已经被移交大理寺了,夏府也已经被封了,这案,日后就会开审,若是确认他们有罪的话,那夏府就会被抄家。”

长公主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不是说他妻怀孕了吗?他倒是有魄力,居然这样了还将她给休了,转身就开始对付她的家人,六亲不认!”

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心里头有些不快,夏家的那些事情绝对不是近日才做的,他们早不处理晚不处理,这时候搞这么大的工作,分明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告诉世人,他们定国公府的人正义凌然,大义灭亲,而她长公主呢,却包庇自己的女儿,那一家果然心疼苏心漓,为了这道歉一事,居然整出这样大的动作。

“谦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哪里来的这么大魄力?”

驸马说完,在长公主的身边坐下,“我问了邵伟,夏婉婷是因为服用了药物造成怀孕的假象,就是想利用孩逼程谦妥协。”

杜桓泽和程绍伟也算是至交好友,如若不然的话,这样的家丑,他又怎么会外扬?

“不是程谦做的那还有谁?”

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杜桓泽,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

“如果不可能,你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件事情,是不是苏心漓做的我并不知道,但是我让人调查了一下,那日去夏府的,除了程谦,就只有苏心漓,不管这决定是不是她替程谦做的,这件事情,她肯定参与了其中,你与她也接触了几次,何等聪慧的一个女,雨儿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长公主的脑海忽然闪过苏心漓的那块玉佩,面色也不由变的凝重起来,眼中也有了几分慌乱,“或许,她生来命格就贵不可言,注定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不但如此,程谦还向皇上提议,将夏府抄家所得在北区创办私塾还有手工作坊,不过这事,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真伪,但是有些事情,无风不起浪。”

长公主点点头,“确实有这件事情,你说程谦此举,是定国公府的人好心,还是因为他们有野心?”

“这件事情还没传出去,这可是俘获民心的好机会,端看皇上对定国公府的信任程,如果他将这件事情继续交给公处理的话,那皇上有生之年,定国公府的地位必定是牢不可破的,如果皇上将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就说明他对定国公府还有怀疑,这样好的计策,如果真是公想出来的,就算新皇上位,想要动定国公府也未必能如愿。”。

“不管定国公府的人是出于好心还是野心,有了夏府这次的杀鸡儆猴,那些将定国公府的人做靠山的人必定会有所收敛,而今后,不论有谁打着定国公府的名义为非作歹,都不会也不能牵累到定国公府,夏家,实实在在的成全了定国公府的好名声,你觉得我们是他们的对手吗?”

“雨儿是你唯一的女儿,让你像程谦对付夏家那样对她,你肯定是做不到的,但如果你要继续纵着她的话,我还是会坚持之前的态,你不想我们走到那一步,就听我的,这次,必须让雨儿吃点苦头,收敛自己的脾气,要是改不了的话,那就在她自己的屋里呆一辈吧,也省的出去祸害人,这当口,她要再闯了什么祸,谁都保不住。”

“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长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她比谁都惜命。”

长公主是关心则乱,驸马看谢雨薇的性却比谁都要清楚,“雨儿刁钻泼辣的性比起夏婉婷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你若想纵着她,就好好想想夏婉婷这前车之鉴,程谦多好的一孩,她不知道珍惜,她就是被自己作害成那样的。”

夏婉婷人家至少还知道护着孝顺父母,而谢雨薇连着最基本的道德伦常都没有了。

公主府的谢雨薇是日日水沉火热,相府的苏心漓却是一派的平静,因为找到了嫁妆单,苏心漓这几日的心情相当不错,就算是看到碍眼的方姨娘和苏妙雪,她也绝对可以笑脸相迎,是那种发自内心十分灿烂的笑容,就是诡异的很,因为苏心漓一看到她们,就会想到自己将程立雪嫁妆清单上的东西拿回来后她们的表情,然后,心情就会有种兴奋的跃跃欲试。

拿着嫁妆清单上门找方姨娘要?或者问苏博然拿?这样结果只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苏心漓是绝对不会干的,方姨娘肯定会抵赖,而且耍贱拖拖拖,然后千方计将另外一份嫁妆清单也给毁了,至于苏博然,方姨娘之所以能霸着她母亲的嫁妆,他可是功不可没,在他看来,东西在方姨娘手上,那也就是他的,而要到了她的手上,就可能变成定国公府的,所以肯定会助纣为虐,这件事情,最好是她不小心闹大的,然后有有权有势的人为她做主,皇后娘娘还有其他娘娘是最好的选择,在苏心漓看来,朝花节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只是如何将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至少不让后皇后娘娘她们认为她是故意拿她们当枪使,苏心漓觉得自己还需要好好部署一下。

“姨娘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自那日苏心漓偷偷去找了姨娘之后,她就开始发烧,都已经好几日了,听她私下派去照顾她的人说,她经常说噩梦,叫着孩孩的,苏心漓心知,她是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孩的,虽然水儿并没有消息回来,但是苏心漓肯定,姨娘肯定会和她合作,因为她和她一样仇恨方姨娘,因为身份,她的仇恨不能表现出来,但是高姨娘可以,她可以发疯,尽情的折磨方姨娘,就像之前方姨娘对她那样。

“昨夜里才退了烧,现在还昏迷呢。”

那边时刻都有人盯着的,收集消息的水儿暂时不在,那人就把这事告诉了流云,苏心漓勾了勾唇,估计人一醒来,就会有消息呢,毕竟,那样的血海深仇,不报的话,就算是死,也该不会瞑目的吧。

苏心漓站了起来,走到梳妆镜前,找了个漂亮的空盒,然后将那些价值两一盒的珍珠粉,凝露膏,还有她自制的一些美容养肤的东西全部放进了空盒,“把这些给秋云,让她在姨娘沐浴后都给她抹上,尤其是脸,不要舍不得,还有,燕窝什么的日日都炖给她吃,沐浴的时候,将我配给她的那些药一并放下去。”

姨娘的底是在的,现在人看着的话,倒也挺干净的,但是干净是没有用的,既然想要迷惑苏博然,就一定要有漂亮的脸蛋,身上的肌肤也一定要滑腻,还有就是玲珑的身段,姨娘的皮肤很白,现在身娇如柳,弱不禁风的,这样病态的柔弱,也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但是因为没有保养好,皮肤有些不好,想要在短时间内恢复当然很难,但是姨娘却可以,麝香那东西,最是容易让女的肌肤滑腻如玉,反正她已经不能生了,多用一些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流云看着那满满一盒的胭脂水粉还有香料,没有舍不得,只是恭顺的接过,然后去做苏心漓交代的事情去了,苏心漓则命人搬了条矮几,坐在窗口认真对账簿去了,反正方姨娘都已经大出血了,也不至于她在这大洞旁边继续凿个小洞了,相府的东西,她虽然看不上眼,但也不会让一个自己讨厌的姨娘贪了去。

苏心漓正专心处理事情的事情,秋波突然一脸兴致昂扬的进来了,苏心漓现在对她,采用的算是放养的政策,她想让她像重用流云她们那些人那样重视她,这是不可能了,但是苏心漓也不会刻意去做让她难堪的事情,就算她老仗着自己是漓心院的老人,对青藤几个人指手画脚,她也是睁一只眼闭只一眼,不过也不知道是秋波野心重亦或是没眼力见了,有事没事就爱在她跟前晃,说一些她根本就不怎么感兴趣的事情,这不,现在又来了。

“小姐。”

秋波殷勤的叫了声,苏心漓淡淡的应了声,却没有抬头,秋波非但没有退下,还凑了上去。

“奴婢听说,驸马和郡主发了好大的火,公主也怕了,驸马先是将郡主软禁在了房间,郡主连着发了好几天的脾气,将屋里的东西都砸坏了,还打人,驸马怒了,让人将她绑在床头,还让下人不给她饭吃。”

这件事情,苏心漓确实不知情,驸马是个知理的,现在夏府的事情在京陵城也算闹的沸沸扬扬,这个时候,如果公主和驸马不想公主府的名声在定国公府的衬托下彻底臭掉的话,是绝对不会也不能将谢雨薇放出来闯祸的,公主虽然强势霸道,但是驸马难得这样强硬一次,公主未必就不会妥协,而且公主可不是谢雨薇和夏婉婷那样的蠢蛋,她可是有脑的人,也是个会顾全大的女人,她再怎么惯着自己的女儿,但心里到底是不想拿整个公主府为谢雨薇陪葬的。

公主府的丫鬟多是宫女,比起相府的下人来说,不知道守规矩多少倍,这才几日,消息就传到她跟前的人来了,苏心漓不难猜测,这应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毕竟,长公主那边可是一直都在等她消火呢,公主驸马这样的做法传出去,同情谢雨薇的,肯定没几个,但是对公主府也不至于过反感。“郡主又哭又闹的好几日,不过驸马和长公主这次是铁了心教育她一番的,到现在都还没将她放出来呢,小姐,你说她出恭怎么解决啊,她现在肯定臭死了,不过她是活该,谁让她害小姐的!”

秋波幸灾乐祸的说道,拧着眉头,一脸的嫌恶,这话,要是从水儿或者是青藤她们口中说出来,苏心漓或许会附和几句,但是秋波,有秋水秋叶还有秋禾做对比,秋波这样的墙头草,不至于让她动杀心,可现在,和水儿流云那些人一比,她差的真不是一点两点,明明没有那样忠心,偏偏还要装,苏心漓想,自己可能对秋波已经有了某种偏见了,苏心漓想,自己或许应该找个借口将她给打发了,也省得她在自己跟前走来走去的碍眼。

“秋波,你已经十五了吧?可有中意的人?”

苏心漓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秋波问道,秋波原是满脸笑容的,听她这样一说,先是一惊,然后吓了一跳,跪在了地上,“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小姐,求小姐不要将奴婢赶走!”

苏心漓现在掌管相府中馈,而且在整个京陵城名声都不错,秋波虽是个二等丫鬟,但要找个不错的人配了脱离奴籍都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秋波的野心大,她觉得苏心漓将来是要做妃和皇妃的人,苏心漓也差不多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她要是等小姐嫁给或者是皇后再嫁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若是她好好表现,成了小姐的陪嫁丫鬟,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哪个皇的小妾呢,要是他继承了皇位,那她就是妃,所以她怎么可能现在就嫁了呢?

“秋波,你这是做什么?小姐是看得起你才会关心你的婚事,她何曾说过赶你,你便是嫁了人,还是可以在小姐身边照顾的,你怎这样不识好歹!”

流朱现在说话做事是越来越有大丫头的范了。

“流朱姐姐不也还没嫁吗?”

秋波嘟囔了一声,心里不服气的很,流朱还比她大两个月呢,小姐也没帮她张罗呢,分明是小姐偏心,想将来给她找个更好的,她也不想想看,就流朱那长相,现在还毁了容,谁会要她?哪像她,可是有丫鬟说她比柳姨娘还要漂亮呢。

苏心漓看了秋波一眼,然后淡淡道,“好了,你不愿就算了,下去吧。”

还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拿自己和流朱比,流朱对她忠心耿耿,为了她差点命都没了,她之所以会毁容,也是因为自己,就她这样的两头草怎么可能比得上?

“小姐,秋波也不识好歹了!”

若是小姐愿意给她指婚,那是她八辈都修来的福气。

“她眼见高,看不上我给她指的人,好了,不管她。”

秋波是个要强拔尖的,她心里想什么,她清楚的很,爱嫁不嫁,随便她。

谢雨薇已经连着饿了天了,第一日的时候,她大哭大闹大叫大骂,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管她,没人给她送吃的,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渴死的时候,有人给她送了口水,第二天,还是水,也就第天,她喝了口没有米粒的米汤,她没饿不死,那些人也不准备饿死她,但是这样的生活,对自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谢雨薇来说,却是天大的折磨,尤其是出恭,她就只能在床边,由下人伺候,就算屋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也臭烘烘的,她身上也臭臭的,现在,谢雨薇再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了,她只想着摆脱这样的生活,过回以前的日,又饿又渴的时候,她也想过妥协,不过她心里却怎么都不甘心,如果可以,她现在更恨苏心漓了,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谢雨薇躺在床上,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饿了迷迷糊糊的谢雨薇看到一个丫鬟装扮的人影,那人越走越近,谢雨薇看着那张脸,张大了嘴巴,那人慌忙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郡主,是我,徐姨娘,你别叫,我是偷偷给你送吃的东西来的。”

谢雨薇看向她,黯然的眼珠转了转,点点头,徐姨娘将手拿开。

“徐姨娘?”

徐姨娘点点头,从自己的怀里取了包东西出来,是一只烧鸡,谢雨薇一看那东西,眼睛顿时就亮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坐了起来,抢过徐姨娘手上的烧鸡,完全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徐姨娘看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郡主您慢点吃,没人和您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是拧着的,每说完一个字,就会紧抿住自己的嘴唇,一副嫌恶的样,这地方,真的是臭死了。

“长公主怎么那么狠心,若是庶女也就罢了,您可是她的亲闺女,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儿,她怎么能这样对您呢?若是饿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谢雨薇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吃手上的烧鸡,连骨头都啃好几遍。

对长公主,谢雨薇现在心里也是满肚的怨恨,有人说她的坏话,她自然不会阻拦了。

“郡主,您还想吃什么,告诉姨娘,就算冒着被公主驸马发现逐出府的危险,我也一定会带来给您吃的。”

谢雨薇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不由红了眼眶,现在府里的人都被父亲管着不许对她好,就连母亲都不要她了,倒是这徐姨娘,以前自己对她那样不好,这时候,她居然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看自己,还偷偷给自己送吃的,谢雨薇心头不由大为感动。

“徐姨娘。”

徐姨娘见她这样,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她的眼睛和手,越发小心的伺候,“郡主您可是公主的女儿,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岂是苏心漓能比的?像郡主这样优秀的人,就只有兰公那样能配得上,苏心漓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居然也敢勾引郡主的男人,还让金尊玉贵的郡主向她下跪斟茶认错,简直就该千刀万剐,长公主可是您的母亲,怎么能偏袒一个外人呢?”

谢雨薇狠狠的咬了口鸡肉,全府的人都向着苏心漓,觉得她配不上兰翊舒,徐姨娘的这一番话让谢雨薇觉得终究还是有人明白自己的,就好像找到了知音似的,激动的都哭了。

“但是郡主,驸马这回是铁了心思了,若是您不道歉,他肯定还是不会放您出去的,就算我日日冒险给您送吃的,您就甘心一直被困在房间吗?那样的话,你还如何教训苏心漓,还怎么将属于您的兰公夺回来?您若真有个好歹,不是白白便宜了苏心漓那狐狸精了吗?她也就脸好看一些,若是那张脸被毁了,兰公还会喜欢她吗?肯定不会的,殿下和皇殿下他们肯定也会离她远远的。”

谢雨薇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她要一直死扛着不肯认错的话,父亲肯定会将她困在这屋里面的,那样的话,她还怎么找苏心漓报仇,然后抢回兰哥哥?苏心漓肯定巴不得她死了呢,那样的话,就没人和她抢兰哥哥了,休想!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谢雨薇见徐姨娘一副为难的样,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在花掩上将苏妙雪供出来担心,忙道,“徐姨娘,我很喜欢你,你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把你供出来的,还有,若是这件事情成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会让母亲将你扶成侧夫人。”

徐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热切的光亮,“郡主,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地方,你不若向驸马妥协。”

徐姨娘见谢雨薇脸色不对,忙解释道,“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

徐姨娘说完,凑到谢雨薇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谢雨薇那双黯然的双眸,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看着徐姨娘,阴冷的笑出了声。

“公主就只有您一个女儿,无论您做了什么,就算是把苏心漓给杀了,她也舍不得对郡主下手的。”

“那当然。”

谢雨薇得意的点点头,无论她做什么,情况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她要把苏心漓给杀了,而她没死,那她就是赚到了,苏心漓害的她这样惨,她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小姐,公主府请来的拜帖。”

苏心漓接过,看了一眼,将拜帖放下。

“小姐,上面写什么了?”

苏心漓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击着,扭头看向流朱,淡淡道,“郡主日后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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