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要再问了可以?”郝振荣一脸不耐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心里已经在不断的在对纳兰卿发射怨念,她倒是跑的够快,现在留下老头我一个人在这里应付这些人,哦,不对,郝振荣看着身边和自己一样围了一圈人的孙子,心里终于平衡了点,反正她把她徒弟都丢在这了。
呵呵呵,那也是你孙子啊!你这到底是个神马心理?
“郝总啊,听说纳兰小姐是你的师傅?”一名精英男子有些试探的问道,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肯定的答案。
“嗯。”郝泓泽现在如自家爷爷般非常的糟糕,只是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定的点头。对于这些打自家师傅主意的人,他是坚决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是吗?果然你们师徒俩都是人中龙凤啊,都这么的出色!”虽然看出了郝泓泽不怎么想搭理自己,但是想着自己的任务,男子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呆下去,这番恭维着就想最后能够聊出点什么来。
“嗯,谢谢。”郝泓泽神色淡淡的说道,明显是不想再多聊,但是余光也注意到了旁边一圈人蠢蠢欲动,很明显的,自己一旦应付完这个男人,另外的人就会立马凑过来。
“呃,”男子顿了顿,开始打听,“纳兰小姐这般的年轻就有如此好的医术,不知道是师承何处?”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得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等着郝泓泽的回答。
郝泓泽左右看了看,发现那些人都睁着一双“求知”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恶寒了一把,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师傅说师公他老人家隐于世外不喜别人找他,因此不宜外传。”
很是认真严肃的神情,让一些想要再接着问的人觉得再问就像是在逼问了,因此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多问这个话题。
只是在他们心中已经把纳兰卿的师父想象成了一个隐世高人的形象,而纳兰卿的医术怕就是和他所学,这么想着,纳兰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些。
而郝泓泽在一本正经的脸下藏着一颗在不断吐槽的心,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师公是谁!如果不是你们提起我还以为我师父是自学成才呢!呃,自学成才也很不错啊!嗯嗯,是的,我师父果然是个天才!
“这样啊,确实是我冒昧了”听到这话,男子轻声说道,但很显然却是不死心,继续问道,“纳兰小姐今天的那一手真是看的我心情澎湃的,很是敬佩,不知道郝总可否向你师父引见一番,让刘某能够再次见一见这般神迹?”
这是直接说明来意了,就差跟他直接说我想让纳兰卿把那一手交给我了。
郝泓泽在心里直翻白眼,已经不想再应付这些人了,所以他早已将手伸入兜中,将手机调出了铃声,当男子刚刚说完时,郝泓泽的手机正巧就响了。
“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郝泓泽装模做样的拿出手机,走到边上去又装作接了个紧急电话。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郝泓泽演技爆发,故作焦急的说到,“好了,我马上过来。”
这声音恰好让那些人听到,因此,郝泓泽挂断电话走了过来,故作不好意思的对那男人说了句抱歉,就面带忧色的离开了。
直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看到旁边的郝振荣和第一医院一干人等,立马又凑了过去,只让郝振荣一个人在心里吹胡子瞪眼的,这个不孝孙子!
等到郝泓泽到达纳兰卿家里都已经下午六点半了,想着自家师父和司徒白的性子,途中还打包了晚饭,这才进了家门。
刚刚进入院门,纳兰卿就察觉到了,所以很快推出修炼状态,推门而出,居高临下注意到郝泓泽手中的打包盒,顿了顿,转身又将伏音给叫了出来。
将饭盒全部拿出来放在餐桌上一一摆好,郝泓泽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自家师傅的贴身小棉袄,萌萌哒有木有!
纳兰卿三人一小狼看到饭菜均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入座,然后用的风一般的速度开始解决饭桌上的食物。
除了司徒白矜持一点,对这些俗世间的食物没多大兴趣外,伏音和小银这段时间跟着纳兰卿也愈发向着吃货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郝泓泽刚刚才从自己萌萌哒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桌上的饭菜已经被解决了一半看着他们还在不断提升的速度,郝泓泽默,赶紧的抓起筷子就开始扒拉饭菜,我去!我还没吃晚饭呢!要不要这么凶残!
等到纳兰卿终于觉得吃的差不多时,慢慢停下了筷子,看着伏音吃的正香的模样暗中点了点头,嗯,就该这么吃!看!这红润的气色和越渐圆润的小脸,我养的多好!
再看那用自己小爪子扒拉面前饭菜,却是速度丝毫不慢的银狼,默默转移了视线,呵呵,你是狼!是狼!不要因为自己的身子变小了就真以为自己是只狗了!
很快,四人一狼都慢下了速度,一个接一个的停下了筷子,伏音还很可爱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又捏了捏自己软绵绵的小手,微微皱了皱小巧的鼻头,显得很是严肃。
看着这一切的纳兰卿,顿时被这一小只给萌翻了,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就顺应自然的捏上了那软绵绵的小脸。
伏音严肃的小脸看向纳兰卿,黑亮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控诉,很明显是对纳兰卿的这一动作感到不满。经过这么段时间的相处,伏音对于纳兰卿和司徒白已经亲近了不少,也能够像普通小孩子般与他们相处了。
伏音刚准备说些什么,抬起严肃的小脸,很是正经的开口,然后,打了个饱嗝。
伏音:(/▽\=)
纳兰卿:“……”好可爱!
小银:“……”主人!身为我苍月狼的主人肿么能够如此的不霸气!
纳兰卿实在是被这小只给萌得不行了,又怕这小只不好意思,所以只得忍着笑将他抱在怀里好好揉了揉。
司徒白见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虽然觉得卿儿怀中的位置换个人就更好了,但看着卿儿的笑容,也不由柔化了面庞。如果是他和卿儿的……
将残局收拾完毕,郝泓泽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怨念的盯着自家师父。
“怎么了?”纳兰卿倒是有些猜到了他的想法,心里有些好笑,但还是装作不知的疑惑的问道。
“师父!”注意到自家师父忍着的笑容,郝泓泽更是怨念,“你竟然就那么将你可爱的小徒弟留在那堆狼群中!”
他这般控诉着然后惹来了窝在伏音怀中某狼的目光,“你对狼群有意见。”
转过头与那只头狼对视一秒,郝泓泽淡定的说到,“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看着还是绿森森的目光,他挥挥手,“不懂就算了,不跟你这个非人计较。”
看了会儿好戏,纳兰卿开口说道,“怎么了?那些人找你麻烦了?”想来也是借机来询问她的消息,麻烦除了第二医院的那些人怕是没有会找的吧。
“那倒没有,”郝泓泽摇摇头,“只是那群人太烦人了,一个个的都在想打听师傅你的消息,”说到这,微微昂了昂头,“不过,都被你聪明的徒弟给打发掉了!”很明显求表扬的样子。
“嗯,做的不错。”纳兰卿也不吝惜的点点头,赞赏了一句。
“对了,”纳兰卿想到什么,“你知道医院找的病人是什么情况吗?没问题吧?”想到明天的比赛,纳兰卿对着自家小徒弟问了一句。
“唔,不太清楚。”郝泓泽摇摇头,“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爷爷。”
“嗯。”
……
“院长,还是联系不到那人吗?”第二医院副院长看着在自己面前急躁的走来走去的人,掩下眼底的情绪,故作着急般的问道。
再次挂掉电话,赵云才觉得李运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和他联系。可是他现在正需要那人的地方,竟然就出事了!这让赵云才很是暴躁。
“我们该怎么办?我先准备的病人谁知道那个女人能不能治,如果能治那么我们可就完了!”赵云才边来回走动,边急躁的问着。
掩下轻蔑的情绪,副院长安慰道,“院长不要太着急,你这也只是猜想,今天很可能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虽是这么说,但两人实际上都知道这话说的很假,一点都不可信。
“不着急不着急,怎么能不着急!”赵云才语气不善的吼了副院长一声,倒是平静下来坐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要双管齐下!”赵云才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非要拿我的院长之位做赌注!
想着,赵云才就开始打起了电话。
……
银色的光辉洒在独立的别墅上,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到几声萧索的落叶声。
凌晨两点,一个人最为困顿也最没有戒备的时刻,几个黑影嗖嗖嗖的出现在别墅周围,带头的黑衣人查探了一番对着后面的几人打了个手势,几人身手灵活的越过院子大门,轻手轻脚的向着屋内进发。
而屋内,本应该在这些人心里处于熟睡中的某人,却是早就睁开的双眼,那眸中却是没有丝毫刚刚睡醒的困意与迷茫。
几个黑影并没有从一楼大厅进入,而是灵活的闪了闪上到二楼,显得很是熟练的进入了二楼的某个黑暗房间。
轻轻拉开窗户,未免失败,领头人还小心的吹了种迷烟进去,等的时间差不多了,对着身后的几人打了个手势,就全都翻了进去。
看着床上的一个身影,听着已经均匀的呼吸,领头人等待片刻,上前两步,就不再迟疑,手里拿着尖锐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了床上那身影的心口。
却是没有鲜血溅出,而入手的感觉也让那领头人觉得不妙,赶紧撤开匕首,灵敏的后退一步,就见本该一片黑暗的房间突然一片明亮。
刺眼的光芒让几个黑衣人眼睛闪了闪,半晌适应了光线,却见那床上鼓起的人影竟是一个枕头,而门口处却站着自己此行的目标,正勾起唇角看着己方。
几人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领头人见此也知道自己这回怕是不能完成任务了,打了个手势就准备撤退。
“呵,以为我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几个黑衣人听到这话顿了半秒,再准备离开时,就只听咚咚咚几声闷响,几人的膝盖全都无力的软了下去。
只有领头的男人还是完好的站着,看着自己的手下,知道自己这回怕是要栽,却还是没有放弃逃走的想法,余光扫着窗户和自己的距离,右脚微微移动。
察觉到男人的想法,纳兰卿嗤笑,到了这一步还想着走?还真是乐观呢!
领头男人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自己的四肢就开始无力,也跟着跪了下来。
“小偷?”纳兰卿玩味的笑着轻声问道。
领头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听到这话,直点头,“是的,我们只是来偷东西的。”如果只是小偷的话,看这女人应该从轻发落吧。
后面几个黑衣人也都是跟着直点头,“嗯嗯嗯。”
“有什么证据”纳兰卿倒也不急,缓缓说道。
这还有什么证据!领头男人要吐血了!这做小偷的有啥不一样吗?
只是他知道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这人真的不会相信。所以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啊想,想啊想,硬是不知道别人做小偷的该是怎么样的。
然后在他抓耳挠腮间听到头顶一声嗤笑,抬起头去,发现那女人一脸玩味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被这女人耍了!
只是现在形势不由人,尽管他心里不爽的很,四肢无力也不能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怎样,因此也只得恶狠狠的盯着她。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领头男人恨恨的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