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暖戏弄的新贵脸憋的通红:“小暖,我眼睛……没……没什么!”说着还偷瞄小涵一眼,恰好触到小涵看向他的视线,脸蛋儿立马涨得跟紫茄子似的!
小涵走到新贵身边打量打量,大眼睛扑撒两下笑笑:“新贵,几年不见,见了姐还害羞了?小时候抱你尿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新贵比小丰大一岁,19岁,也是大小伙子了,正是对异性特别好奇的年纪,这种表现也算正常了。
“我……我还尿小涵姐身上过?”新贵脸紫脖子粗一脸的纠结,他怎么没听说过涅?小涵只比他大两岁,能抱动他吗?
“新贵,别听她胡说,唬弄你呢!她倒是想抱你来着,结果被你一屁股蹲地上‘嗷嗷’的哭了半天,是你妈用一块糖才哄好的!”进来取喜糖的赵妈揭了小涵的短。
“嘿嘿……”得了援手的新贵看着小涵嘿嘿傻乐,显然没想到在他心中宛若女神的小涵姐姐,还有那么狼狈的时候!
小涵不满的推着赵妈往外走:“妈,您到底是谁的亲妈,当这么多人说这事儿!”
“我说什么了?我还没说你小时候半夜不睡觉非逼我抱着你出去看老虎,结果被一声狗叫吓得哭一晚上把被子也尿了的事儿呢!”
小涵不依的喊一声:“妈!……”得,这揭短还有上瘾的?
“好,不说了不说了,妈下去招待客人!”赵妈笑着拍拍女儿,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偶尔耍耍自家天才女儿,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呢!
“姐,嘿嘿……”小暖嘿嘿笑着靠近小涵:“姐,嘿嘿……嘿嘿……”
“小暖,你再‘嘿嘿’我把你扔出去!”视线睃睃其他人:“都不准笑了,谁再笑一起扔出去喂大黄!”大黄是赵家庄园的一条狼狗,忠诚凶猛,不过这两天见了雪球虎球尾巴夹夹起来了,脑袋也耷拉下来了,把个虎球给牛气的,牙都呲外面收不回去了。
“小涵,其实我想说,你运气挺好的!”正忙活着给新村拔眉毛,烫头发的果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小涵愣住了,这是毛意思?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瞅向果大师。
“好了!”果大师却是不急于解释,满意的点点头将新村推小涵面前:“瞧,是不是象换了一个人?女孩子嘛,就要会打扮,没听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吗?当然,你是例外,不能正常对待!”
“果大师,什么叫我是例外,还有,别吊胃口!”小涵边说边细细打量新村,被果大师一番折腾下来,原本土气的新村仿佛换了个人,修的细细的眉,眉稍略挑起,挺直的小鼻梁,润红的唇,蓬松的陶瓷大卷烫让原本贴在头皮上不多的头发厚重了不少,人自然也就生动时尚起来!新村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扭捏:“小涵,好看吗?”
“新村,不准搓衣角!”小涵将新村扭衣角的手打下来,点点头:“不错,咱家果大师的确是厉害,跟虎球一样厉害!”
听着前半句挺美的果大师,笑容僵在脸上:“小涵,我怎么就象只猫了?”话说,这只猫和他犯冲,他已经被它绊倒过无数次,凭什么让他跟它比?
虎球也发出抗议:“小主人,不可以拿他跟我比,我讨厌穿高跟鞋的男人,我只要见一次我就绊他一次,摔死丫的!”
小涵舒服的靠转椅上瞄瞄果果的高跟皮鞋:“果大师,再不讲明白我为什么幸运,我可就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虎球绊倒了!”
心有余悸的瞄虎球一眼,果果坐凳子上叹口气:“我们家全是男孩这事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下面是有一个女孩儿的!
那年我四岁我妹妹三岁,特别皮实的我在炕上跑来跑去闹腾,结果脚下一个不稳正好一屁股蹲在睡熟的妹妹身上,她就在睡梦中走了!
四岁的我还不太懂得生死,直到慢慢大了,才明白我做了多大的孽,有好几次,我看到妈妈拿着一件小花袄独自落泪。
于是,我决定,我要替妹妹活着,我的性格变的越来越乖巧,后来就成了现在这样,我知道很多人笑话我不男不女,可我,一直是在赎罪,我要替妹妹活着,一生都是!”
“果大师!”小涵想不到果果还有这么一段历史,犹豫了一下:“你的父母对你的变化全盘接收了吗?”
“当然不会,小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改变还是很喜欢的,大了后发现我不喜欢女孩子不恋爱,急了,便极力想改变我,可是,心理建设和性格已全然形成,哪能说改就改?”果果苦笑一下:“现在,他们已经对我死心了,权当没我这个儿子!”
小涵将转椅滚到果果身旁揽住他肩膀:“果大师,我不劝你什么,只要开心就好,人活一世,开心就好!”
“谢谢你,小涵,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果果淡然的笑着:“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活得坦然,别人说什么无所谓,我不在乎!”
小涵终于明白了果果为什么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美丽事业上,原来如此!
果果的心态当然不对,甚至可以说钻了牛角尖,但是,就像他所说,心理建设和性格已经形成,想改,谈何容易?
对于这类特殊人群因特殊原因形成的特殊性格,外人是无法道的!
新贵凑到果大师面前声音直抖:“果果大师,您这一说吓出我一身冷汗,要是当年我把小涵姐姐蹲死了,可怎么办?”
小丰上前一步手新贵脑门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蹲死一个人?象这种情况只不过碰巧了而已!”
新贵挠着脑袋:“嘿嘿……也是,小涵姐姐扔河里冲走了都能自己跑回来,哪能和一般人比?”
新贵那乱糟糟的粗硬头发让果果看不下去了:“过来,我为你头发,跟乱麦茬似的,你怎么好意思顶着出来见人?”
“我爸的头发跟鸟窝似的都能见人,我咋就不能见人了?”新贵跟小涵说话腼腆可不代表跟其他人说话也腼腆!
……
村子的人都知道小涵要嫁给省长儿子(米办法,大家都喜欢称呼方国庆省长),只要能和赵家扯上点关系的都来赵家送上红包坐下不走了,赵爸赵妈也没想到这样,只好临时吩咐杨姐等人做了流水席,来了个彻夜宴请。
赵奶奶咧着掉了一颗门牙的嘴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在她看来,人来的越多越好,那代表礼钱收得越多嘛!
按照村子的习俗,这种随礼钱是属于父母的,她没办法让小涵的公司归赵家,这礼钱多收点总行吧?瞅大家不注意,拉了小丰到身边:“丰啊,盯好了,随礼钱不能让你妈给了你姐,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这钱,以后是要给你娶媳妇的!”
小丰脸立马拉了下来:“奶奶,没看爸和妈都不爱看您?以后不准再存这种小心思,这个家都是姐姐挣的,小心惹恼了爸和妈以后都不回来看你了!”
“他们敢!”赵奶奶话说的硬实,声音却是弱了下去,这两年儿子回来只是象征性的问候她几句,扔下点钱就走人,村子里的人慢慢也看出她不受儿子儿媳孙女待见,也没以前那样对她热情了!再这样下去,还真没法说会怎样!
想到奶奶对自己还不错,小丰叹口气:“奶奶,你安排袁园的事情姐都知道了,你最好自己去跟姐道歉!”
“死丫头,笨死了!”赵奶奶嘀咕一句,见小丰脸色又阴下去,赶紧讨好的笑着:“小丰,奶奶也是为了你好,别生奶奶的气!”
“奶奶,到底为了谁好您自己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社会了,您那一套老思想趁早收起来吧,要不然,您最后真的会落个孤家寡人的!”
“那……你的意思是,随礼钱要给你姐?”赵奶奶一脸的不舍:“你姐比你有钱,有那些没那些都没啥,你这眼看着也要娶媳妇了,你爸妈手里的钱够吗?”
“奶奶,别操这心了,这事儿还早着呢!”说着看看时间:“都六点多了,姐夫的迎亲车队应该是九点九分进门,姐应该起床了,我过去瞅瞅!”小丰实在懒得和赵奶奶理论下去了,这老思想的确不是他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小丰来到小涵卧室门外,发现果大师正一脸怒意的站外面敲门,遂疑惑的看看表:“果大师,我姐还没起来?”
果果恶狠狠的跺跺脚:“是啊,气死我了,我敲了半个小时的门,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吧,姐听力特别好,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听不到?”小丰耳朵贴门上听听:“没有一点儿动静,睡那么死?”
“喂,你们两个站我门口干嘛呢!”
被小涵一人一掌的果果和小丰打个哆索回头看着笑吟吟的准新娘:“姐(小涵),你在哪儿睡的?”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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