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谁也不让谁

“哎,刘公公你还是这么实心眼。”

刘公公烫贴的回答,让凤苍博沉默下来。

目光幽远的望着窗外,似陷入了绵长的回忆中。

见此,刘公公也不再说话,恭敬的在一旁看着。也许在很多人眼中看来,皇上确实不是个好皇上。不管是在政事,还是做人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甚至是劣迹斑斑,但那又怎样。皇上的苦,只有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才懂。

其实一开始,皇上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位置。只是被逼到不得不去抢,去争,最后头破血流。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一切,成功的登基,却失去了更多。

摇了摇头,刘公公什么也不想说。就让这一切,全部沉埋,外面的风风雨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们闹去,反正这以后的世界已经与他还有皇上无关。

死亡不可怕,那对皇上而言是幸福的解脱。到了下面,皇上就可以见到贤妃娘娘,也算是满足了皇上多年的宿愿。

“王爷醒了,可有觉得哪里还不适。”

不管外面的满城风雨,木扬只要看到主子没事,比什么都强。

“没有,本王睡了多久了?”

坐起身,巡视了一圈屋子,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凤阮寒好看的剑眉紧蹙,没等凤阮寒再问。木扬一眼就看明白,主动的告知。

“有一个多时辰了,安小姐在与百里军师研究毒药的来源,需要属下告诉安小姐王爷已经醒来。”

“不用了,本王自己过去。对了,事情追查的如何,可能线索了。”

换上干净的外袍下床,凤阮寒有些意外。一觉过后,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这九转丹的奇效,果然是童叟无欺。

拒绝了木杨的搀扶,想到了什么,凤阮寒沉声询问。

“下毒的是几个月前,新进府的丫环。名叫春儿,嘴巴很紧,应该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细作。没有问出什么,不过有查到这个春儿,有跟四王爷的人接触过。”

有问必答,木扬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老四的人?”

眼底掠过一抹阴鸷,没有急着下定论,顺藤摸瓜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老四是什么样的人,凤阮寒也一早就心知肚明。前先的事,可不正是老四跟大皇兄联手的结果。大步出了房门,只要他还活着。不管是谁在幕后做的推手,一个都别想逃。

“小师叔,要是我没有判断错,这毒药里起码掺了七种毒虫的毒液。六十四种毒花毒草,对方肯定个难得的制毒高手。”

费心的一再钻研确认,百里陌尧最终得出了结果。

眼尖看到凤阮寒的身影,百里陌尧眼睛一亮。

“王爷你来了,看来还是谷主的九转丹厉害,王爷睡了一觉就恢复过来了。”

“凤阮寒。”

闻声抬头,看到精神奕奕的凤阮寒,安可研也有些意外。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本王现在感觉很好。陌尧,听你的意思,这毒是不是有头绪了,可能查出它的来源。”

没有错过百里陌尧信誓旦旦的话,凤阮寒有些急切的追问。

“出自谁手,暂时无法判断。不过,大概可以确定,这毒应该出自蛮子国。”

给出中肯的答案,百里陌尧并不影响凤阮寒的判断,直接道这毒是蛮子国下的。毒是可以来源于蛮子国,但不一定就是蛮子国的人搞的鬼。

显然,百里陌尧也知道了木青追查到的东西。

四王爷,甚至是太子多少跟蛮子国暗中有勾结,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很好,辛苦你了。”

感激的拍了拍百里陌尧的肩膀,凤阮寒越过百里陌尧,瞥向安可研。

“笨女人,这次的事也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用的着这么客气。你人没事就好,要是真有心感谢。拿真金白银补尝我那颗损失的九转丹,我想我会更高兴。”

看着凤阮寒的脸色,安可研放心下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落落大方的表露出了贪财的本性。

“财迷心窍,这上当然没有问题。本王亏了谁,也不会让你吃亏。这一万两你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银子不够再跟本王要。”

宠溺的注视着一脸小财迷的笨女人,凤阮寒并不觉得讨厌。爱财之心,人皆有之。

贪的这么直白,反而让凤阮寒觉得很是可爱。算起来,要不是这笨女人贪财,他跟她大概也不会有这个缘分认识。

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凤阮寒直接就拿了厚厚的一叠银票。连数都没数,便爽快的塞到安可研手中。

男人,宠自己喜欢的女人,天经地义。

“这么大方,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两眼放光的盯着手中的银票,全是一千两的银票。拿在手里就有分量感,要是换成银子,那该是多少。想想就让安可研有流口水的冲动,大爱啊。

凤阮寒是什么身份,这点银子塞牙都嫌少。安可研可不会跟土豪客气,不说九转丹的事,收点精神损失费也是应该。

笑看着小师叔跟王爷的相处模式,百里陌尧觉得很是温馨。若是王爷跟小师叔真的能走到一起,或许也不是坏事,起码王爷很开心不是。

受谷主啰嗦式洗脑,小师叔是自己人,那就是什么都是好的。原本那点微不足道的反对,早已成往事。

次日尚书府。

“可惜了,竟然没毒死他,老天不开眼。安可研那贱人,怎么就没有一起中毒,最好把这该死的贱人一并给毒死。”

听到贴身丫环的讲述,秦蝶依也听到了二王爷出事的消息。先是大笑,随后又听到凤阮寒没事。毒已经解了,而害了香雪的主谋安全逃过一劫。

秦蝶依气的咒骂,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该死的人没死。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没想到大夫人会毫不避讳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秦蝶依最信任的何嬷嬷,直皱眉头。

万一这样的话传出去,尚书府肯定要被宗人府抓去责问。万一被人抓去顶罪,这可是要诛连九族的重罪。扫视了一圈,确定屋里没有藏人,何嬷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何嬷嬷不必这么小心,放心吧谁会留意我们在说些什么。何嬷嬷,我让你办的事,可有头绪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娘家跟老爷都靠不住。逼不得已,秦蝶依只好选择走野路子。花大钱,请江湖上的杀手,发布追杀令。

花无百日红,只要这死丫头出了王府,总有收拾的机会。

“夫人您今天怎么越说越来劲了,这事咱们还是谨慎为上。已经有些眉目了,夜舞暗门开价一万两黄金才肯接。价格太高了,老奴先得问过夫人的意见才敢应下。”

说到这个天价,何嬷嬷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丫头,对方开的价未免太狠了。

“什么,一万两黄银?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这夜舞暗门靠的住。为什么不找杀手盟,凤乾国最大的杀手组织,不是杀手盟吗?”

吃惊的脸色陡变,秦蝶依自小是不差钱。但听到这个惊人震惊的天价,还是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个价,大大的超出了秦蝶依的预算。

尚书府虽然一贯都让她掌家,老爷少有过问。但一下子支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就算老爷不过问,恐怕严管家也会在老爷耳边提及。

一个不好,这件事可能就会被老爷知晓。这样一来,她的打算可就只能中途搁浅了。

“夫人,您还不知道?杀手盟早在上个月,被二王爷一声令下给剿了。正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对方知道那女人是二王爷的人,才漫天开价。”

二王爷遇刺,差点丧命的事,整个凤乾国无人不知。以二王爷的性格,活着回来,杀手盟自然是没有活路可言。

想到杀手盟的下场,何嬷嬷听的都心有余悸。而眼下,她这样帮着夫人,背地里跟二王爷作对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一个不好,谁也逃不了。

“什么,又是他。”

目光沉了沉,听到这秦蝶依脸色也有些不好。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还真就不信。有银子,江湖中的那些亡命之徒会不动心。

“真是让人太意外了,看看本太子听到了什么秘密。安尚书府的大夫人,正大张旗鼓,商量着请杀手对付尚书府庶女。其间,还诅咒皇室中人,不知道这一条条罪抖出去会引来什么后果?”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何嬷嬷未完的话。

房间里的主仆三人,皆因凤擎远的出现,吓的面色土黄。特别是大夫人,更是浑身直打哆嗦。手中的帕子紧紧的绞着,心道不好。

这事要是传出去,一切都毁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臣妇房中,到底有什么目地?”

事情被撞破,再遮掩也迟了。捕捉到太子那别有深意的目光,秦蝶依也不是没有过见世面的小妇人。心思一动,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既然太子有求,事情便有转机。

老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关键时刻善加利用就是自己的朋友。太子一直都是与二王爷站在对立的位置,想必应该不可能帮着二王爷陷害她。

如此一想,秦蝶依混沌的大脑,顿时间有些明白过来。输人不输阵,深吸了一口凉气,恢复镇定的反问。

“很好,不愧是秦将军的爱女,果然机智过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以安夫人的聪明。本太子相信,就算我不说,安夫人应该也能猜到本太子的用意。”

邪妄的舔添唇,凤擎远意有所指的笑眯眯道。

“太子殿下没有明说,臣妇岂能猜到。臣妇只是一个后宅目光短浅的女人家,哪里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有什么雄才伟略。”

不愿轻易低头,秦蝶依做着垂死的挣扎。

“呵呵,安夫人的嘴皮子功夫不错。好吧,既然如此本太子可就直说了。我的意思很简单,本太子跟安夫人合作。安夫人替本太子说服秦将军,让他站在本太子阵营上。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本太子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凤擎远没多大耐心,对方有这么重要的秘密被他知道。只要借此威胁,不愁这位安夫人敢不乖乖听话。想到这,凤擎远很光杆的直接言明意图。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是朝廷之事,臣妇岂有说三道四的资格。再者,娘家的事,臣妇更不敢去妄言挑唆。”

猜出太子的用意,但听到太子大胆的说出来,还是让秦蝶依无法接受。

“安夫人,你确定不答应吗?那好,今天算是本太子打扰了。”

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故作镇定的秦蝶依,凤擎远突然话锋一转。

装着不勉强的表情,潇洒的转身便要离开。这下子,反而是轮到秦蝶依慌了。急忙出声,唤住凤擎远。

“等等,太子殿下有话好好商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变的这么让人难以琢磨,以秦蝶依的猜测。这背后,恐怕没少是皇后在教唆。心有不甘,但秦蝶依更清楚被人拿捏住把柄,很难有翻身的机会。

特别是太子殿下背后的皇后,让秦蝶依不得不忌惮。

“答应,或者不答应,安夫人一句话。若是安夫人答应替本太子牵线,尚书府二小姐的事,本太子可以顺手帮点小忙。”

顿住脚步,转过身满意的勾唇一笑。

看来事情挺简单的,没有母后说的那么难。有了这么重要的把柄,不用他去催促,想必这位安夫人也会乖乖的出力游说秦将军改变心意。

“夫人?”

何嬷嬷本身是秦家跟着秦蝶依一起嫁到尚书府的老嬷嬷,离开秦家多年,心里还是念着秦家的好。若是夫人这个时候跟太子一起算计秦将军,何嬷嬷实在是难在赞同。

“何嬷嬷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太子殿下若能帮臣妇处理掉那个贱人,这件事臣妇可以答应。”

成就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不管这最后是谁荣登帝位。只要不是二王爷,秦蝶依都无所谓。反正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天大的事也轮不到她来扛。

她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为自己惨死的女儿报仇。

“这个当然,本太子说到做到,屑于因这点小事骗安夫人。我会尽快让人安排,剩下的就静候安夫人的佳音。”

事情谈妥,凤擎远也不敢多留。万一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非议,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

“好。”

冲何嬷嬷使了个眼色,秦蝶依正式的点头应下。

等凤擎远离开,秦蝶依脸上的镇定,倾刻间分崩瓦解。惨白着脸,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夫人,您真的要与太子……”

欲言又止,何嬷嬷皱着眉,无法说出违心的支持。

“何嬷嬷别劝了,箭已在弦上,我没有再选择的权利。劳烦何嬷嬷安排,明天我要回娘家走一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相比愧疚,仇恨在秦蝶依心里占的比例更重。

凤阮寒中毒的事传开,二王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不少的王公大臣,王爷世子纷纷上门拜访。有虚情假意一探虚实的,当然也有真心关注凤阮寒身体。从早到晚,来人络绎不绝。

大包小包的礼物,还有各种好药堆的跟座小山似的。

让人意外的是,司徒尘竟然也来了。

“下官见过二王爷,听说王爷身体不适,特备了些补身的百年老参送来。”

不卑不亢的执了个礼,司徒尘打着官话。冲身旁的青侍使了个眼色,将带来的礼盒交给王府的管家。眼尖瞥了眼脸色苍白,虚弱的坐在主位上的凤阮寒。

司法尘目光闪了闪,直觉有些古怪。

要是真的中毒身体伤的太重,以二王爷的脾气,怎么可能同意让百官轻易的面见。

目光不着痕迹的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可研的身影。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不知可研在王府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王府里的人轻视。

“司徒公子的心意,本王心领。若无别的事要相商,本王身体还有些不适,不便招待。”

凤阮寒眼利的很,自是没有错过司徒尘失望的表情。冷着脸,连敷衍的话都不想多谈,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带着这点东西,就想见笨女人,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别以为他不知道,司徒尘真正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的女人,岂是想见就见的。

“王爷等等,下官来此除了是要看望王爷。还有件事想求王爷,能不能,让我见可研一面。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可研说说生意上的事。”

被当众甩脸色,司徒尘脸色有些不好。再怎么样,即使身份上是不如二王爷,但也属天之骄子的行列。几曾何时,受过这等恶气。

只是想到今天来的目地,司徒尘愣是没有发作。伸手不打笑脸人,挤出一抹微僵的浅笑,放下身段恳求。

青侍看的心里窝火,顾忌着二王爷的身份,也只能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

可研?

喊的真是亲密,剑眉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明知司徒尘跟研研是不可能,凤阮寒还是忍不住吃了一缸酸醋。

“生意?我是研研的男朋友,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回头,本王再转告研研便是。”

淡淡的扫了司徒尘一眼,凤阮寒没傻的这么轻易就让司徒尘过关。

在凤阮寒眼中看来,那什么生意都不过只是借口。

让凤阮寒无奈的是,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安可研自己过来了,并且也看到了司徒尘的身影。

“司徒尘你怎么也来了?”

有些惊讶的望着司徒尘,安可研很是意外。

没弄明那男朋友是什么,看到突然出现的安可研,司徒尘眼前一亮。将在二王爷这里受的气暂时抛到一边,关切的追问。

“我是来看望王爷,顺便也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王府的人都在看着,司徒尘没敢直问,安可研在王府过的好不好。虽然很多事还没有弄清,但以司徒尘的精明。不难看出,这位二王爷对可研的心意,并不逊于他。

而且,比他更有勇气,不顾世人的目光。大胆的将可研带回王府,再留意到可研跟二王爷交汇的眼神。司徒尘心痛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二王爷确实比他更好。

“我很好,王府什么都有,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实话实说,安可研并不掩饰对凤阮寒的好感。让司徒尘死心,免得让司徒尘再留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

小脸上洋溢的幸福,让司徒尘有些刺眼,也羡慕凤阮寒的幸运。

见司徒尘难受,凤阮寒心里的不悦,立马转怒为喜。满意的暗暗点头,便也不再插话。

“那就好,对了可研。你给的那些圣水快用光了,你准备有存货吗?若有,尽快交给我,免得到时供不应求。”

收拾好失落的情绪,司徒尘不是拎不清,非要强求的人。做不成夫妻,朋友或者是生意上的伙伴也不错。

想到最近卖的正火爆的糕点生意,司徒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司徒狐狸潇洒的本性。

“有是有,不过带的不多。要不你等等,我一会将圣手拿给你。”

包袱就那么点大,安可研不可能凭白变出大量稀释后的灵泉水,傻乎乎的等着让人怀疑。拿出少分量应急,倒也还能说的通。

“多少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京城的生意不能断货。你什么时候回东临,我再派人去取。”

看到笑容太过灿烂的凤阮寒,司徒尘绝不承认,他就是故意使个小绊子。不想看凤阮寒太过得意,人还没有嫁进王府,可研便还是自由身。

再者,想到可研惊世骇俗的想法,想娶可研进门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不管是娶嫁,以二王爷珍贵的身份,恐怕难度还在他之上。

思及此,司徒尘心情更是舒畅了许多,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

“这,等京城的事完了,我会尽快回去将圣水赶制出来。”

生意火爆安可研并不意外,对司徒尘的话,也没有去多想。瞄了一眼凤阮寒,安可研认真的道。

眼下名不正,言不顺的,住着安可研心里其实也觉得颇为别扭。哪怕,王府的人,没有敢给她脸色看。人贵有自知之明,早晚都是要回自己的窝才实在。

凤阮寒人不错,就是太霸道了点。安平,还有武亮等,都被安排去最偏的客房。也不知道凤阮寒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两天愣是没在她面前露一次面。

“笨女人,你在这里住的不好吗?挺着肚子还想去哪,你一个女儿家,用不着这么拼命。没有银子,尽管跟本王开口。不然,让管家拿也行。”

听到安可研要走,凤阮寒当即变了脸。

弄间铺子让人管着挣点零花钱,凤阮寒可以不去反对。但为了与司徒尘合作生意,要搬离王府,甚至是京城。

说什么凤阮寒也不答应,不就是那点银子,他有的是。根本不需要笨女人费心思,跟司徒尘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合作。

铁青着脸,凤阮寒迁怒的狠瞪了一眼司徒尘。

这个该死的男人肯定是故意使坏。

卑鄙!

“打住,凤阮寒我是喜欢钱没错,但一点也不想做不生产事事的米虫。更不想依靠着男人而活,那会很没自尊。还有,你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要是我一直在这住着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闲言非语。”

安可研本质而言,也是个要强的女人。

怎么甘心只做一个漂亮的花瓶,靠着男人养。身份地位无形间,就矮了人一头。古代的女人可能就是闲的慌,什么正事也不干。

才会整天想着向男人争宠,若是哪天男人移情别恋就活不下去。自怨自哀,最后只能成为一个惹人嫌的怨妇。想想这,就让安可研毛骨悚然。

不敢去想,要是将来哪天轮到她头上,指不定她会想不开。

知道凤阮寒是个大男人主义的人,加上古人惯有的思维。会这样想,无可厚非,但这并不代表她就非得接受这样的安排。

严肃的正视着凤阮寒,安可研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米虫是什么?

怪异的词让大家皆是一阵愕然,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

不时听到安可研口中蹦出几个怪词的凤阮寒,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听完安可研的反驳,凤阮寒黑了脸。

想不明白,衣食无忧,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这笨女人,非要这样强硬的拒绝。

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她愿意,他可安排最快的速度完婚。明知道司徒尘都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还是要坚持跟司徒尘合作什么糕点生意。

舍得不喝斥笨女人什么,凤阮寒只要将满腔的火气迁怒到司徒尘头上。不着痕迹的剜了一眼司徒尘,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好事。

“女人,本王养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没有自尊。为什么不接受。这样来回奔波,不想想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要是你不喜欢住在王府,本王可另外安置一处别院给你。”

退而求次,凤阮寒并没有死心,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留住。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凤阮寒才不用担心笨女人被人抢了。

万一,谁知道一回东临,这女人会不会背着他到处撒网继续招婿。

这笨女人什么事不敢,胆子大的让人无奈,这点凤阮寒绝不怀疑。

别院,这是要包了她的节奏么?

满脸黑线,安可研被这个想法雷到了。不管凤阮寒存的是什么心思,她都不可能应下。摇了摇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不必,凤阮寒我有自己的自尊,哪怕将来我们真的在一起。我也不想做一个只知道依靠你才能活的菟丝花,要是你接受不了。未免以后闹的更僵,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

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伤人,自己也不好受。但安可研大脑清明,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趁着感情未深,知道不适合,趁早抽身。也好过以后在一起,整天因为性子不合吵吵闹闹,最后还是免不了成弃妇。

虽然不是她的原意,但这具身体已经被人休弃过一次。再来一次,以后可就不值钱了。虽然可能有点自私,但多为自己打算,也没什么大罪吧。

在这方面,女人总是占于弱势,赌不起。

“安小姐?”

这话一出,在每个人心里皆是一石惊起千层浪。谁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别说是当事人凤阮寒,就是木家兄弟,还有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被吓到了。

“可研。”

司徒尘也差不了多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二王爷,司徒尘有些担心的皱紧了眉头。

二王爷可不比他,这位爷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要是一个恼羞成怒,可研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哪怕是他有心想护,恐怕也使不上劲。

“安可研,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次。”

危险的眯起了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这回凤阮寒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喜欢,因为这点点的小事。便要跟他拆伙翻脸,朋友,去他娘的朋友。

那点生意就真的那么重要?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凤阮寒定将搅事的祸头子司徒尘给秒杀了。

“我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样的凤阮寒真的很吓人,那眼神让人看着就心悸。只是,安可研有时候也是个硬脾气的人,下定了决定更是执拗到底。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挺直了背愣是顶住压力再次说了一遍。

心里也微痛,这算起来是她两辈子的初恋。这么短的时间便夭折,还是她主动开的口,难怪听好多朋友说起初恋很好有结果。

爱到底值不值得她去牺牲,安可研心里其实也迷茫。

以前她总向往偶像剧里,那些浪漫温馨的恋情。以为爱情都是美好,但,当爱降落到她身上时。安可研才惊觉,它也有苦涩噬骨的一面。

老妈以前老骂她臭脾气,看来真的没错。

“安可研,你当本王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告诉你,没门,这事本王绝不答应。要么乖乖做本王的女人,不然,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杀了你。别试图挑衅本王的耐心,本王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

对感情,不止是安可研,凤阮寒也是愣头青一个。

火爆的脾气比起安可研有过之而无不及,脾气一旦被点爆。伤人的人,便不受控制的倾泄而出。凶狠的瞪着安可研,眼中浓烈的杀气漫延开来。

“王爷?”

“二王爷?”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而凤阮寒杀气腾腾的话,是真的吓到大家了。

想到王爷说一不二的性子,该不会是说真的。要是安小姐不答应,就会杀了安小姐。司徒尘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很想出声阻止,又怕火上浇油。

这二王爷的话,暗指的恐怕是他。

司徒尘后悔了,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引得两人翻脸。若是可研因此出事,司徒尘不敢去想象。

“凤阮寒我真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耍王爷的威风,你这样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不得到,就想杀我,这就是你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态度。”

凤阮寒的话,仿佛是一把刀子,直刺安可研的心脏。心在滴血,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慑人的杀气,安可研失望到了极点。

处在凤阮寒这个地位,为人霸道可以理解。但因为这样,便当众扬言要杀她。拥有着现代高知识,独立惯的安可研是百分之二百无法接受。

这不是霸道,根本就是变态。谁会因为一个分手便会杀人,恋爱分分合合本来就是常事。

“女人,你别想强词夺理,本王愿意宠爱你是你的福份。只要本王想要,这凤乾国的女人,谁敢不从。信不信本王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冲动的话已经出了口,这个时候,哪怕是言不由衷。凤阮寒也拉不下这个脸改口,将错就错,一路错到底。

从小帝皇式教育,还是在凤阮寒心里生了根。女人偶尔宠宠还行,但较真的时候,绝对是宠不得。定要将她降服,否则,以后可能就被动了。

注视着气红了眼的笨女人,凤阮寒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

该死的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稍微示弱。让他有个下台阶,她就真的不怕死。还是焉定了,他一定不敢对她怎样。

“是吗?既然王爷有这么大本事,哪个女人都逃不过王爷的魔掌。那好了,王爷就去找她们,何必非我不可。我自认身份低贱,配不起高高在上的战神。”

这回安可研是真的来气了,这样独断的凤阮寒,跟她之前相看过的极品男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猪,自以为是。

什么都不想再去思索,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要断就断个彻底,自嘲的不惜自我贬低。

“可研,别?”

看着两人相互用难听的语言伤害彼此,明明都红了眼。还是谁也不愿低头,司徒尘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暗暗的冲安可研使眼色。

既然都彼此喜欢,为什么非要两败俱伤。

“你非要逼本王对你动手吗?好,本王如你所愿。来人给本王将这个女人带下去,关进地牢。什么也不许给她送去,本王到要看看,你的嘴巴还有多硬。”

察觉到安可研跟司徒尘的眼神互动,即使明知没有任何暧昧。还是让凤阮寒火冒三丈,加上安可研尖锐的话。

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气恼的当即下令。

好在凤阮寒气归气,还是下不了那个狠心,真是要了安可研的命。只是想用一点手段,让安可研自己主动的低头。

“王爷,这?”

两位主子斗一时之气,木青左右为难。

地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又潮又脏,还有叽叽叫的小老鼠。安小姐现在是什么情况,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万一安小姐真有什么三长二短,木青不难想象。

王爷第一个迁怒的对象,必定是他。

更让木青无奈的是,安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主。听到王爷下这个命令,不仅没有低头的意思,反而语气更冲的火上添油。

“凤阮寒你可以试试,别以为用这些手段就可以逼我就犯。告诉你,别做梦了。就是关我一辈子,我也绝不会向你这样的沙猪服软。我看错你了,你跟你那老色鬼的爹没什么两样,都是自以为是的混蛋。”

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安可研,哪还会细想凤阮寒真正的意思。有空间在,安可研根本不会在意那点惩罚。

不吃就不吃,当她稀罕。

涨红了脸,气冲冲的破口大骂,随便大家爱怎么想。大不了的,就躲在空间里过自己的小日子。想到这,安可研不由的有些庆幸。

早有准备,空间里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吃喝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

老色鬼爹?

这安小姐骂的可是皇上。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安可研胆大包天的话吓的抽气不已。

“住口,木青让人将她带下去。”

口无遮拦的女人,不知道这些话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生怕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再乱吼,凤阮寒连忙打断,冷声让人将安可开押进地牢。

“哼,走就走,还怕了你们不成。不用拉着我,我自己去。”

寒了心的安可研,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

“二王爷,可研还怀着身子。何必因这点小事,闹到将她关进地牢中。万一……”

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着,司徒尘急的握紧了拳头。差点没忍住冲动,出手将人救下。只是理智提醒着司徒尘,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将他也一并搭进去。

剩余的话还未完,便被凤阮寒怒喝打断。

“司徒尘,你给本王住嘴。这是本王跟她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你给本王滚,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别怪本王连你一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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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出去了,更新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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