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小白正绕着家‘门’口不住转圈,愁容满面,嘴里还不时念叨着:“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通知首长了。”
乍一望见林茵林晖二人手牵着手回来,小白眼睛一红,眸子里的担忧让林茵心里直冒歉疚,应该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的。
“都中午了,你们干嘛去了啊?早饭有没有吃?肚子饿不饿?”小白凑上去,一连串的话语冒了出来。
“咕咕……”两人‘摸’着肚子,羞赧地回答:“肚子好饿,小白哥哥我想吃饭。”
看见两人这番可怜兮兮的样子,小白还能说什么呢,赶紧去厨房准备饭食啊!
两人冲澡后吃饱喝足,靠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不想动,小白这时端着水果放在了茶几上:“刚才你们班主任给我电话了,问我你们今早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来?我帮你们圆了谎……”
“小白哥哥最好了呢!”果不其然,异口同声的称赞。
小白两颊飘上诡异的红云,他晃了晃脑袋,很是享受林茵和林晖的撒娇,右手不自觉地耍着刀片,准备给他们削水果。
林茵和林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白像是耍杂技似的耍‘弄’着手上的刀片,刀影错‘乱’,连叠不休,令人眼‘花’缭‘乱’,不一会儿,手上的苹果已经削好了,而水果皮是又薄又完整。
“哦,对了,他还说要来家访。”小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林茵,继续为林晖削另外一个圆滚滚的苹果:“我果断地拒绝了,咱们这是军区大院,一般人能进来么!”
“拒绝得好!”林茵和林晖向着小白齐齐竖起大拇指。
小白乐呵呵地狂转刀片,心里想着,要不是看穿了你们的心思,我能拒绝得这么痛快么,再说了,若是娇滴滴的‘女’班主任家访,我还能考虑一两下,男的就算了……
下午,林茵和林晖背起书包乖乖去了学校,自然地被请入了办公室。
“能和我解释一下无故旷课的原因么?”负手而立的老班铁着面孔。
“咳咳,咳咳咳!老师,我咳嗽……咳咳!”林茵捂住肺,一脸痛苦状。
“老师,妹妹咳嗽,我在家里照顾妹妹的。”林晖一脸正‘色’,理直气壮。
“……上午接电话的是你们什么人?”老班话音一转,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哥哥。”
“嗯,那为什么他说的版本,是你们两个都生病了呢?”镜片下是一眼就看破事实真相的犀利眼神。
“……咳咳!老师!咳咳,我原本也是咳嗽的,后来不知怎地就好了,现在怎么又咳咳!咳嗽起来……咳咳!了!”林晖捂住肺,赶紧咳嗽。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都好的很,以后有什么事先请假,你们都是好学生,不要无故旷课知道嘛?”
“知道了!”面对老师的宽容自然要大声奉承。
“好了,回去吧,接下来就要月考了,要好好准备才是!”铁面老班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这些小兔崽子,真糟心。
“是的,知道了。”林茵和林晖一脸镇定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在无数道注视的目光中走回座位。
“茵茵啊,你上午干嘛去了呀,今天老太婆又向你发飙了呢,可是发了半天彪才发现原来你不在,你不知道她的脸‘色’是有多难看,哈哈哈!”
林茵‘摸’了‘摸’下巴:“她是不是喜欢我呀,每天来一出,是想要夺得我时时刻刻的关注么!”
“……”凌诗旋与林茵相处久了,自然也放开了,当下揶揄道:“你想多了,她是一天不冲你发火,她就皮痒痒浑身不舒服,不!准确说是更年期提早发作了。”
“就是,就是!要没有你一直顶着,咱们也会被她抓住的!所以……”岑念珊转过头来,加入探讨数学老太婆的大队伍里:“为了革命最终的成功,为了绝大多数人民的幸福生活,茵茵,你就迎着炮弹勇敢地上吧!党和人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呵呵……呵呵呵”林茵干笑,心里不停地腹诽道,不就抄个作业么,至于整那么大的火,还抓着我不放了。
关键您老是逮着林晖的抄,一字不改,连格式都不变,如此大张旗鼓地‘交’上去,老太婆不拿你开刀才怪呢!
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啊!都是学过的内容,加上重生后如此聪颖的头脑,这些小儿科的问题简直不要太简单噢!我这等高智商怎么能用在如此繁琐重复多变的数学上面呢!我能够把作业抄好‘交’上去应付差事,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好不!
想到老太婆抓住她不放的架势,以及明着暗着教训班级同学不要向她学习的长篇大论,她就一阵头疼,心里倒是隐隐期盼接下来的月考,至少能够证明自己就算不抄哥哥的作业,也能考得很好的,这样,也许,老太婆就会闭嘴了吧!
午休时间,大家慢慢地安静下来,各个都趴在桌上开始酝酿睡意。
正在这时,林茵身边的窗户传来异动,敏锐的林茵霎时睁开了眼,赫然对上一双仿若被雨水洗涤过后的清亮眸子,是双未语先带三分笑的璀璨丹凤眼,下巴略尖,却毫无损其面部的柔和感,他笑得顾盼生姿,似乎对于意料之外的突然对视还有些许的惊喜。
他眨眨眼,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感,而是挑挑眉:“我叫楚狂人…!”说罢,他的身形剧烈晃了一下,似乎身下发生了什么状况,以至于后半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口就摔了下去。
一声闷哼,窗外的人似乎还想继续,可是另外一句男声嘟哝的声音传来:“好累的,你那么重,我肩膀都要被你踩扁了。”
“肩膀是不会被踩扁的,你有没有常识?踩扁的是你的上身。”
“哦,那就上身吧,反正你自己拿梯子上去吧,我是不想当你的人‘肉’梯子了。”
“……没义气!”毫不留情的指责。
“没义气就没义气吧,你追‘女’孩子,我当苦力啥也没捞着!”男生义愤填膺。
“……算了,算了!回去吧,反正礼物也送了。”
之后就是几声碾碎青草的碎杂脚步声从窗外草丛地里日渐远去的声音,教室里专心听着八卦的众假寐者纷纷两眼放光,盯向了林茵的桌面。
“咦,怎么什么也没有?”甚至有人钻了过来,使劲地瞅着林茵的‘抽’屉,啥也没有啊!
找寻无果,‘私’聊的兴奋点又慢慢过去,困意再次袭来,众人再度趴到桌上,开始又一轮的酝酿,这时,林茵缓缓从袖口掏出了所谓的“礼物”。
身侧一只温软的身躯靠了上来,偏头一瞅,果然,亮晶晶的小眼神诉说着:快拆,快拆!
林茵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拆开了礼物。
倒不是吃的,而是一只钢笔,笔身曲线流畅雍容大气,笔尖锋利中含有圆润,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看起来价值不菲。
凌诗旋倒吸一口气,这也太贵重了。
却见林茵毫不犹豫地将它重新塞进了包装盒,密封好后站起身,眯起眼,右手一抛,远在最后一排的林晖似乎有所感应,果断地起身敏捷一接,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桌肚里。
唉,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妹妹呢,这些琐事,只能他来处理喽!
临放学,迟迟不走的楚狂人终于等到了令他振奋的消息,然而当他一身潇洒地去赴会时,才发现是他不是她。
楚狂人的眼神顷刻间变得暗淡下来,有些爱理不理地踢着路边的石子:“找我干嘛?”
居然这副态度对我,我还不乐意找你呢!林晖仰鼻出气,暗哼一声,斜眼看天,将兜里的钢笔扔给了原主人,不待他有什么反应,就手‘插’‘裤’兜,施施然而去。
楚狂人接过钢笔,已经明白了一切,他非但不恼,反而还轻笑了起来,丹凤眼一挑,望着远处少年清傲的背影:“有点意思。”
林晖走至车棚,妹妹正踢着脚下的石子玩。
“走吧。”林晖走近车棚,趟出自行车。
“嗯。”林茵回过神来,乖巧地踮起脚,坐上哥哥的后座,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课,可以自由把握时间了。
“明天咱们是去江临找惠敏老师呢,还是去俱乐部练习下枪法呢?”这半年里,林茵心里苦闷难受,经常找大师兄切磋,每次筋疲力尽之后,再度端起步枪,一枪一击,练习着枪术,以至于到了后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扫‘射’过后,靶心被‘射’成了马蜂窝。
萧泽知道她心里难受,想要劳累来不断地麻痹自己的内心,林晖也一样,这两个孩子都不要命地连日连夜地练习,偏偏自己是个大男人,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陪着他们,连一向不着边的师傅都过来充当陪练了,到了后来才知晓,这段时期,人心中有郁结,鼓着一股气,是能够事半功倍的,师傅这才利用这段时间加强他们的武术训练。
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效果确实很好,一段时间过后,两人的心境也渐渐沉下来了,虽然较之以前有所不同,但这毕竟是生活的磨练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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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讨论明日里到底是去哪里较好时,惠敏老师一通电话打来,兴奋得不能自已的声音:“茵茵,晖子快来,姐姐有喜了!”
“真的?”林晖林茵‘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之前有传言说惠玲姐生不出孩子,惠玲姐一度染上抑郁症,好在终于怀上了,惠玲姐和高市长肯定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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