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王艾回归后的首场比赛,对手是埃瓦尔。
由于刚刚结束隔离,哪怕目视、检测数据都很好,齐达内还是谨慎的没有让王艾登场。在安静的迪斯蒂法诺球场,王艾坐在几近露天的替补席上观看了队友们31击败对手。
“比赛还行。”回家的路上王艾在车上和康丝闲聊:“就是有点无趣。”
“挑战性太差,看开头就知道结果。”康丝道:“还是你上有意思,虽然明知道你能进球,但怎么进、进多少永远是悬念。”
“是吧?嘿嘿,我就是觉得好久没踢球了看谁踢都不爽。”
“对了,瑞士那些公司一直在出你每场进几球的竞猜,据说卖的还不错呢。”
“是啊,好大一笔钱,我硬是看着捞不到。”王艾配合的流露出遗憾的表情来,看的满车人嘿嘿笑。
晚饭后,王艾到书房继续琢磨他的新技术,偶尔来了兴致会原地做一做拉伸,黄欣进去时发现王艾正夸张的向后下腰,那弧度完全不是个爷们该做出来了。
好不容易王艾做完了,黄欣舒了口气:“你是要跨界到杂技界么?屁股都要搁脑袋上了。”
“一法通万法通嘛。”王艾揉了揉有些酸的后腰,坐在了他新买的人体工学椅上:“有事儿?”
“没。”黄欣坐下来:“就是有点担心你,唉,30多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拉筋骨。”
王艾笑笑应了一声,黄欣摇摇头也不劝了:“你别忘了啊,接下都是一周双赛,你要伤了,耽误的可是老多事儿了。”
“欧冠不是集中在八月份了吗?”
“所以,你现在受伤就是可以的?反正牺牲的是联赛?”黄欣追问道:“可如果你伤大了呢?就你刚才玩屁股那动作,要咔嚓一下断了,你觉得你俩月能好?”
“不至于,我有撇。”
“嗯哼,你忘了你跟我们说过的?嗯?感染之前都觉得自己抵抗力强,感染之后都觉得自己生命力强,你真想让大家、我是说所有人都终生遗憾吗?”
“嗯……好吧,我做小幅度拉伸,行么?小幅度的,就比以前多那么百分之五?”
“你极限是多少?我是说现在?”
“嗯,大概百分之十到十五吧。”
“你追求多少?”
“二十。”
黄欣叹口气:“你们男人有句笑话,又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是吧?那我们女人呢,也有句话,怕爷们不能干、又怕爷们太能干。”
王艾呵呵直笑:“我知道我很能干。”
黄欣白了王艾一眼:“我不跟你扯淡,我就是告诉你,姐姐我今年都40了,如果不考虑家里那边就以你的女人出发,该是我享受生活的时候了。可你呢?永动机啊你!永远在上进、在追求,按你的话说,你已经站在了这一行的顶端,你的每一次进步都不止是你自己,还是全人类。我理解、我都能理解,但我就是心累,不跟你担惊受怕了。”
王艾点了点头,伸手招了招,黄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气的挪过屁股坐在王艾怀里,被王艾轻轻拥抱着。
“我不是想着,趁还能干动多干点儿么?”王艾低声温柔的道:“都说青春不再来,我的青春已经在尾声了,如果将来科技能按我的设想那么发展,咱们还可以再来一回,脑机接口啊、大脑信号电脑化啊、大脑记忆存储上传啊、下载啊,克隆人啊,诶,那些先不说,虽然我铁定认为能成,但估计你不信,你就是信了,到那时候体育运动也肯定会变,比如一代目奥林匹克、重生人奥林匹克、重生二代奥林匹克,反正防不住,只能控制是吧?反正那是未来的事儿,但眼下呢,嗯,就是说,我这个依然在传统人类生命形态环境下的创造,哪怕在未来的技术环境下依然是接近永恒的。你说,我如果不趁着现在还能干动多干一点、多向上一点,那将来得多遗憾?”
“遗憾你参加重生人奥林匹克不能再参加一代目?”黄欣笑道:“你说的我不信。”
“我就知道,没事儿,事实会教育你。就像现在七老八十的人,他们小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现在的智能手机的对吧?我估计我们不用等那么久。你的判断,和许多人的判断是基于哲学的,对吧?生老病死,可你们却忘了,哲学是基于自然科学的。当自然科学演变、发现新的规律,哲学才会从中抽象出来,形成我们的印象和对未来的大致估算,或者说方向。”
“诶,你说那时候……”黄欣兴奋的回过头来,忽然醒悟:“谁跟你说这个了?你扯这么远干什么?我就问你,欧冠五连冠还想不想要?”
“想啊。”
“那你就知道怎么干了?”
“知道了,姐姐,我会听话的,来,给我糖吃。”
两人闹了一会儿,黄欣整理着衣服:“你有一点非常好,就是总能轻易的翻出童真,把我也经常带的小姑娘心性了,这要是叫孩子看到,啧啧。”
“什么话呀。”王艾一把给黄欣重新拽回了怀里:“每个人都不会忘记童真,只是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坚硬起来。如果有机会、有条件,男人永远是少年,女人永远是少女,谁不愿意天真无邪、无拘无束啊?是吧?但我呢,有这个条件,就像你说的,该享受生活了,我又没不让你享受,财富也是,去年刚给你一个亿吧?啧啧,我多大方?啊?我都不怕你跑了。”
“跑?大小美人儿都不跑了,我还往哪跑?谁还要我?当我真是小姑娘呢?”
“怎么不是?”
“你是不是忘了,王胜都11了?”
“我不信!”
“你不信?这是不信的事儿吗?要我翻户口本给你看吗?”
“我不信你不是小姑娘!”
“……”
“哈哈,被你发现了?被你发现了我也要给你检查身体!”
正打算喊黄欣下楼打羽毛球的康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你不说让他休息吗?这么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