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逼赵贵救芸娘

赵贵跟在周二郎身后,也想上马车,周二郎瞪了他一眼,见赵贵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像个猪头,心里冷哼一声,“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

驾驶马车扬长而去,赵贵大哥赵鹏都没拉。

赵贵看着远去的马车,呸了一声,“一两破马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鹏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是,是一辆破马车,你倒是弄一辆来给我瞧瞧!”

说完迈步朝家走。

好在赵家村、刘家村隔得不远,不然他还不得走断腿。

这个弟弟因为是家中幺儿,都被爹娘宠坏了,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这回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周二郎回到赵贵家,周芸娘立即上前,“二郎哥……”

“芸娘,收拾东西,带着孩子跟我回周家村去,这赵贵忒不像话,这种男人,要来何用,跟二郎哥走……”

周二郎这话说的,言下之意赵贵肯定是被抓住了。

赵贵爹娘肯定不会让周二郎带走周芸娘母女几个,她们还要脸呢,一个个连忙道歉,挽留周芸娘,还信誓旦旦等赵贵回来,一定给周芸娘一个交代。

周二郎也没打算真要带周芸娘回去,自然愿意留下来等着,周芸娘两个亲大哥也气的不轻,但真要接周芸娘回去,他们还真做不得这么主,更别说要养着周芸娘母子几人了,如今倒也愿意听周二郎的,反正周二郎家有钱,不差这几口吃的。

而周芸娘在听到周二郎话时,心就动了。

在这赵家,因为生不出儿子,她日子的确不好过,丈夫日日黑着脸,动不动要打她,公公婆婆也经常磋磨她,怀着孩子还要洗衣做饭加带孩子,周二郎家的生活条件她是瞧见了的,不为自己吃得好穿得好,周芸娘也想为几个孩子打算打算。

单看周玉以前是啥样子,黄皮寡瘦又没见识的,如今在周二郎家,吃得好,穿得好,模样也好了起来,那浑身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又能干,以后找婆家肯定差不了。

所以,如果周二郎真要带她走,她就跟着去了,等生了孩子,她就为周二郎家做牛做马,只求凌娇能帮着调教几个孩子。

只是,周芸娘也没被冲昏头,站在原地低头哭着不说话。

赵贵爹娘气的肺都痛了,这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怎么看怎么恶心人。

等了好一会,赵贵两兄弟回来了,赵贵爹娘一见赵贵被打得鼻青脸肿,“我滴儿啊!”

悲叫一声冲了过去,抱着赵贵痛哭,又拿眼睛去瞪赵鹏,暗恨赵鹏见亲弟弟被人打都不帮忙。

赵鹏呼出几口气,手一甩,才说道,“该打!”

这句话无疑坐实了赵贵跟寡妇的肮脏事儿。

来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议论不休。

虽说周芸娘亲大哥没啥子本事,但今儿来的这个堂哥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有钱,尤其他还有个皇亲国戚的妹夫。

也是赵贵目光短浅,他要识相,昨儿就跟周芸娘去喝喜酒了。

周二郎站起身,“既然回来了,赵贵,今儿你就说句话,芸娘你想咋安排吧?”

咋安排?

赵贵来的路上想好了,周芸娘他要休了,几个女儿是周芸娘的眼珠子,周芸娘肯定是想带走的,都是女儿赔钱货,他肯定是不能要的。但是周芸娘想要也行,得给他一笔银子,几个女儿连周芸娘肚子里的种都带走,有了银子,他就娶了萋萋,倒是要多少儿子就有多少儿子。

“我要休了周芸娘!”

赵贵话一出,周芸娘大哥周庆生、二哥周庆民怒不可赦,立即冲过去打赵贵,场面又乱成一团,赵贵爹娘哭声震天,赵贵求饶声不止。

心里越发肯定要休了周芸娘。

“哎呦,哎呦……”

周芸娘瞧着,心里一阵解气。

可又怕两个打死人背官司,忙冲上前去,指着赵贵骂道,“赵贵,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周芸娘哪里对不起你,当初我爹娘给了我十两银子嫁妆,你花言巧语给哄了去,说什么叫你娘给我保管,这些年,我爹娘也没少搭钱给我,都被你拿去嫖了,你这个没心肝的,你自己不干不净,还有脸说休我,你凭什么休我!”

周芸娘今儿也是打定主意要回娘家去了。

她也想的明白,只要周二郎愿意拉她一把,她有手有脚的,又不怕吃苦,还怕养不活几个孩子。

“我给你生了三个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儿我就去找族长,我要和你赵贵和离,孩子我也要带走!”

周庆民、周庆生闻言一愣。

给了赵贵机会,赵贵鼻青脸肿怒气冲天,盯着周芸娘,“想把孩子带走,你做梦,那几个孩子可是我们赵家的种,你要滚,立即滚,几个孩子休想带走!”

“你……”

周芸娘气结,到底没有多少底气,偷偷去看周二郎,周二郎安抚的朝周芸娘点点头。

既然他开了这个口,自然会坚持到底。

也希望周芸娘以后不要怨他,好在周芸娘是个明白的,周二郎才略微放心。

刚想开口说话,周芸娘大女儿招弟哭着冲了出来,扑通跪在周芸娘面前,抱住周芸娘的腿,“娘,你不要丢下我们,爹爹会打死我们的,你看,我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

说着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痕,青青紫紫的,有些还带着血痕,看的周庆生、周庆民又是大怒,扑过去要打赵贵,赵贵这次哪里敢犹豫,拔腿就跑,三个人在院子里一个逃,两个追,赵贵跑在前面,吓得魂飞魄散。

周庆民、周庆生也是有谱的人,要不然依着他们的力气,哪能打了赵贵一顿,他还能跑,这下也不是追不上,就是要吓坏赵贵,把事情闹大,让赵家村村长、族长出来说话。

盼弟、带弟见姐姐跪在地上哭,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那也是懂了些事儿的,尤其赵贵平日里会打她们,她们自然跟娘亲,如今娘要走,她们自然想跟着一起去。

也跑到周芸娘身边,跪着哇哇大哭,也把袖子衣裳撩起来让大家看身上的伤痕。

“天啊,这赵贵太过分了!”

“就是啊,这可是亲骨肉啊!”

“虽说是女儿,也不用这么狠心吧,这女儿以后嫁得好,还能回来看看他!”

这赵贵脑子是屎做的吧。

一定是屎做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便去请村长、族长了。

等族长、村长来的时候,赵贵家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赵贵娘是泼妇骂街,什么难听骂什么,赵贵爹红着眼,赵贵躺在地上大喘气,赵鹏立在一边冷冷看着,无动于衷。

“还不住嘴,丢人现眼的东西!”

族长骂了一声,走到周二郎面前。

仔细打量周二郎,这个后生不简单啊,才一年时间不到,房子修好了,家里还有了那么多田地,田还挖了鱼塘,那竹笼子可帮着许多人赚到了钱。

“真是失礼了!”族长说着,朝周二郎微微抱拳。

来的路上,事情大概他已经知晓了。

看这周家人的意思,周芸娘今儿是留不住了,别说周芸娘,就是几个孩子怕也得跟着回去,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想走,以后再无瓜葛,还要带走孩子,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族长,村长!”周二郎抱拳,礼数周到,浑身上下带着锐气,虽淡,却已经有了。

族长倒还好,毕竟年纪大,见多识广,又是一族族长。

村长却有些发怵,他才四十三岁,做上村长也没两年,底气还是不足的。

村长点头,先请族长坐下,才去请周庆民、周庆生两兄弟过来坐,对赵贵一家子则无视了。

一行人坐下,族长才淡淡开口,“赵贵家的,你过来!”

周芸娘闻言,连忙上前,跪在了族长面前,“族长,求您老人家给晚辈做主!”

族长微微点头,“今儿的事是赵贵不对,可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

原谅一次?

周芸娘可不傻,今儿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原谅,既往不咎,以后赵贵还不得往死里打她。

为了几个孩子,为了自己,周芸娘心一狠,挽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新旧疤痕穿梭,触目惊心,“族长,您瞧瞧,这便是原谅的代价,我嫁来赵家九年,生了三个女儿,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从我生下招弟开始,赵贵他就打我,生下盼弟后日渐增加,生下带弟后更是三天一大打,天天大打,族长,你在看看几个孩子!”

周芸娘说完,起身把三个孩子拉到面前,一下子脱掉了带弟的衣裳,带弟身上全是青紫,“族长,带弟才两岁,试问天下有那个长辈能下得去狠手?可这赵贵呢?一个不如意就打我们娘儿几个,就连公公婆婆亦然……”

昨儿去周家村喝喜酒,为什么没带带弟,根本就是赵贵娘怕周芸娘把孩子都带走不回来,更怕周芸娘回家后说出来。

周芸娘那是满心苦水,要不是周二郎看出端倪送她回来,又给她撑腰,她哪里敢说这些事。

村民们议论纷纷。

赵贵娘忙矢口否认,“你胡说,我没有!”

“不,你有!”招弟大声吼道,泪流满面,伸手就要去脱自己衣裳,周二郎忙上前拉住她。

“女孩子家家的,哪能大庭广众下脱衣裳!”周二郎说着,伸手给招弟拭去泪水,“别怕,今儿舅舅肯定给你撑腰!”

昨夜凌娇跟他说芸娘在婆家受了委屈,两个孩子身子一下都摸不得,一摸她们就缩,怕是身上有伤,他当时还笑,说怎么可能呢。

凌娇当时拧了他一下,给他出了几个招,让他送周芸娘回家的时候试试。

没想到事情比凌娇想的严重多了。

周二郎才看向族长、村长,“族长、村长,事情如何你们也看见了,村民们也看见了,既然这赵贵一家子如此作践我妹妹,我周家以前不晓得就算了,如今晓得了,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周家村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周二郎说着,满脸怒气瞪向赵贵,“今儿芸娘娘几个我定是要带走的,若是赵贵你识趣,写了放妻女书,让我把芸娘母女几人带走,这事咱们就算了,若你不识趣,那就到镇上衙门去,求镇丞给个公道!”

放妻女书,那可不是休书,这跟和离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孩子也要带走。

赵贵原本就没打算要留下周芸娘娘几个,咬牙站起身,“行啊,但你得给我一百两银子,不然周芸娘你们带走,几个孩子休想,在怎么不是,那几个孩子也是我赵贵的骨肉,捅破天也是改变不了的!”

赵贵娘算是明白儿子的意思了,连忙站起身,“对,要把这几个赔钱货一并带走,可以啊,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你带走!”

好生不要脸。

这下连赵家村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太不太脸了这赵贵一家子。

那周芸娘是外人不假,不待见罢了。

可那几个孩子却是赵家血脉,招弟都已经懂事了,今日这么待她,她定能记住,盼弟虽小,那也是个聪明的,而且这几个孩子都长得像周芸娘,周芸娘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可好看了,这些年日子不好过,生了孩子也没调理好,这才黄皮寡瘦不好看的。

你说几个女儿都好看,这以后找户好人家根本不是难事嘛。

这赵贵一家子不止不要脸,还笨。

村民们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赵鹏,见赵鹏脸都气青了,纷纷同情气赵鹏来。

村长、族长也气歪了嘴。

周庆民、周庆生闻言就要冲上去打赵贵。

周二郎气笑了,“行,你想要一百两银子卖了妻女,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会眼睁睁见妹妹给你受苦,只我今日没带这么多银子,不若你明儿亲自到周家村来拿!”

赵贵见周二郎答应一百两,还没犹豫,顿时又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一个人一百两,她们娘儿几个,加上周芸娘肚子里的,一共是五百两!”

“对,是五百两!”赵贵爹娘忙附声。

这下子,别说村民们惊呆了,就连周芸娘母女几个都惊呆了。

五百两,这不是抢嘛。

五百两可以买多少东西,够多少人家用一辈子。

周芸娘顿时哭了出声,“你这畜生,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我今儿跟你拼了……”

说完朝赵贵撞去。

她不活了,只要她今儿死在赵家,一尸两命,三个孩子肯定能被带走,她不能去坑娘家人,绝对不能。

周二郎瞧着大惊,一把拉住芸娘,芸娘却哭的肝肠寸断,“二郎哥,你别管我了,别管我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去死,今儿我要跟这畜生同归于尽!”

“芸娘……”

周二郎低唤。

“五百两,五条命,值得的!”

赵贵闻言,“那就赶紧去周家村拿钱,拿了钱过来把周芸娘娘几个接走,不给钱,休想走!”

族长真是气狠了。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今儿我这老头子做主了,亲自写下这放妻女书,让她们娘几个回周家村去,你们若是愿意作证的,一会在放妻女书上摁手印!”

赵家村几百年都没出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太不是人了。

这边族长下了命令,那厢快速有人拿来笔墨纸砚,族长扬手拿了笔就写,赵贵自然不答应,叫嚣着,族长怒喝一声,“押住他!”

有村民立即上前压住赵贵,赵贵骂骂咧咧,各种粗俗的话不堪入耳。

族长写下了放妻女书,在最后一条竟写着,若赵贵一家子胆敢去周家村闹事,周家村人打死不论。

族长写好,刚想按手印,却不想赵鹏大步上前,赵贵瞧着眼睛一亮,以为赵鹏是要抢走放妻女书,却没想到赵鹏上前,拿起笔,在放妻女书下写了这么几句,“我,赵家长子赵鹏,亲眼目睹爹娘,弟弟无数次打掐周氏,招弟、盼弟、带弟!”

搁下笔,第一个按下了手印。

其实赵鹏是没瞧见的,他若是瞧见了,定会劝的。只是今日,他实在是被爹娘、兄弟恶心到了。

有了赵鹏带头,族长、村长也摁下手印,村民们也纷纷上前,摁下手印,老老少少,连那些屁孩都上去按,一张白纸黑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手印。

赵贵瞪大眼睛,错愕不已。

为什么全村人都去按,难道他做错了?

周芸娘这个贱人生不出儿子,他打她错了?几个孩子是他的种,他打一下怎么了?

就连他大哥也去按,还是不是亲兄弟了。

赵贵娘更是破口大骂赵鹏,赵鹏站在一边,静静听着,赵鹏的媳妇廖氏想了想,也带着孩子上前去了。

她嫁来这赵家,说实话也吃过亏,好在生了个儿子,虽然赵鹏是个心好的,但这婆婆却是个心恨,特别重男轻女又偏心的。廖氏是知道一些的,但她一直明哲保身不敢说,如今赵鹏都站出来了,她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周芸娘实在感动,跪在地上带着三个孩子磕头,从今儿起,她们娘儿几个再也不用遭罪了。

几乎整个赵家村都来了。

就连在地里干活的听到消息也特意跑回来,本来还没那么严重,但三人成虎,那些去喊的人把事情说的更严重,几乎说成赵贵拿刀子在周芸娘身上划,都还有伤口呢,真真就像当初眼睁睁看见赵贵拿刀子一般。

周二郎也不让周芸娘去收拾东西了,谢过了族长、村长、村里人,三兄弟带着娘几个要出门,赵贵自然不答应,拦住不让走,周二郎一脚踢了过去,把赵贵踢倒在地,冷声道,“以前我当你是自家兄弟,就算你有错,我下手也会手下留情,可如今你和芸娘恩断义绝,我们一无亲,二无戚,我下手就没轻没重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也别来周家纠缠芸娘,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每次我都不打死你,把你打个半死不活,躺上几个月,我赔些钱给你好好养着!”

说完,一手抱起个盼弟,一手抱起带弟出了赵家。

周庆民、周庆生看着痛苦的赵贵,朝着他呸了口口水,“我们也是,别让我们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

他们两个自然只是说说的,毕竟他们没周二郎那么有钱,真打了人赔钱,他们哪里来那么多钱。

但是,他们作为亲哥哥,自然要有所表率。

将周芸娘娘几个放上马车,周二郎招呼两个堂兄上马车,驾驶马车离去。

周二郎倒是有了决定,打算将周芸娘带到家里去,可周庆生、周庆民却闹心了,这妹妹是要带回家去呢,还是去周二郎家。

按道理呢是要带回家去的,可若是周芸娘一个还行,可如今好几个,周芸娘肚子里还有一个,怎么办?

赵家

周二郎一行人一走,族长也打算走了。

赵鹏却重重跪在了族长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族长深深吸了口气,扶赵鹏起来,“我知道,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个好的,以后好自为之!”

没把这一家子撵出去,也完全是看在赵鹏的面子上。

待所有人都走了,赵贵爹第一个扑上来打了赵鹏一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滚,滚得远远的,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听您的,这就去收拾东西,带着妻儿离开,再不回来!”

赵鹏说完,转身带着廖氏就回了自己屋子,收拾东西。

赵鹏这些年多少有些积蓄,原本打算留一些,可随即一想,一个子都没留。

收拾了两个大包袱,带着妻儿便出了家门。

赵贵爹娘还在门口骂骂咧咧,叫赵鹏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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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心疼赵贵,哭成一团。

一夜欢愉,凌娇是累得腰酸背疼,她是被尿意憋醒的,躺着不动没感觉,这一动才发现浑身就像被什么东西压过,又组装回去一样,痛得不行。

有些是私密处。

想到昨夜第一次的剧痛,凌娇抿嘴笑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这身子早已经被破了,却不想……

也难为周二郎昨夜一开始的怜惜,只是这个家伙,一开始还怜惜,轻手轻脚的,找不到路子,结果一次来却像被逗了的牛一样,疯狂的很。

轻轻坐起身,运动了几下才下床去了屋子后面楼梯下,那里放着一个便桶,解决好后出来,便见大红缎面的被子床单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凌娇都能想起昨夜的疯狂来。

脸刷一下子红了。

又见一边放着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上面放了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送芸娘回去,会早点回来,饿了喊人,别委屈自己,我心疼!”

凌娇笑了起来,这厮,心却暖烘烘的。

收了纸条叠好,想出去,却见赵苗端着热水笑眯眯进来,“醒了啊!”

“嫂子!”

“哎!”赵苗脆生生应了,才笑着说道,“以前喊嫂子都是虚的,如今这声嫂子倒是名副其实了!”

到底是新媳妇,又第一次经历这事儿,凌娇也是害羞的。

赵苗失笑,“快过来洗脸漱口,一会让她们把热水送进来,你也不用出去吹风,在你房间里洗!”

凌娇修房子的时候,就在屋子里面楼梯下弄了个浴室,可以放一个大圆桶,在一个角落留了洞,让水能够流出去。

房子修好了,还没在里面用过呢。

凌娇微微点头,去洗脸漱口,铁蛋叔家两个嫂子乐哈哈抬了水进来,来来去去抬了八次,才把木桶装满。

“快去泡个热水澡,放松下,昨晚咱们二郎兄弟是舒坦了,你可难受了!”

凌娇红着脸抱着衣服进去洗澡,赵苗去收拾床,背面是大红的,又没放元怕,只能看出帮忙斑斑污渍,却看不出落红,掀了床单后却见雪白的棉被上红梅朵朵,赵苗脸一红,忙喊了杨氏、梁氏过来瞧,然后乐哈哈去找三婶婆讨要喜钱。

赵苗把垫被一起拿了,换上新的,又铺上新的大红色床单,被套、枕套也换下,才打包好,抱着去了三婶婆屋子。

三婶婆瞧了之后,满意点头,亲手接了放到柜子里。这东西以后自然不会再用了。

三婶婆一开始就怕凌娇不是完璧之身,不敢放元怕,怕凌娇觉得尬尴,如今却不想……

三婶婆乐得,“你们几个,明知道我老婆子没多少银钱,还一起凑堆,喏,一人一个荷包,这荷包可是咱们阿玉做的,值钱着呢!”

三人喜滋滋收下了,“谢谢三婶婆!”

“三婶婆,如今新娘子醒了,一会等新娘子吃了东西,填饱肚子,她可要来给你敬茶的,你见面礼可准备好了?”赵苗打趣到。

三婶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瞧,我早准备好了!”

三婶婆的确没多少银子,加上凌娇、周二郎逢年过节给的,也不过八两银子,可如今三婶婆是全部放在了这个荷包里,可见对凌娇的喜欢。

凌娇坐在木桶里,看着身上点点红痕,是又羞又喜,轻轻洗着,洗好之后穿了衣裳出来,见床上被收拾干净,地上也扫了,周玉端着吃的进来,“嫂子,吃点东西吧!”

“是什么啊?”

“肉丝粥,凉拌猪肚和泡萝卜!”

凌娇坐下,看着周玉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吸了口气,“好香,是你做的吗?”

“嗯!”

“阿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周玉忙摇头,“不辛苦的,嫂子快吃吧,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嫂子肯定饿坏了!”

别说,凌娇还真饿坏了。

把粥,肚子泡萝卜都吃个干干净净,周玉笑眯眯端着出去了。

凌娇才整理了下自己,梳头之后走出去,便见赵苗过来,“嫂子!”

“走吧,去给三婶婆敬茶,本来是要二郎跟你一起的,可二郎送芸娘回去了!”赵苗说着,偷偷靠近凌娇,“话说,我昨儿不小心碰了芸娘一下,她竟跳了起来,你说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啊?”

凌娇微微错愕。

没想到赵苗也看了出来。

昨晚两个孩子在她屋子里待了一会,她有心抱抱两个孩子,却不想一碰到她们就缩,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大的是,小的亦然,后来见芸娘进来,怀胎七个月,那身子单薄的,又满脸苦相,凌娇便微微猜测,晚上还跟周二郎说起这事儿呢。

“这个我倒是不晓得,走吧,一会给三婶婆敬茶!”

刚说着,就见周二郎一行人回来了。

凌娇立在原地,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走来,嘴角慢慢挂上了笑。

周二郎也是一眼便看到凌娇,凌娇本来长得好看,经过昨晚雨露滋润,眼角眉梢带着媚,颇有几分枝头盛开的娇艳花朵上那颗滴滴莹透的露珠,美得很。

周二郎心顿时一热,顾不得其它,上前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凌娇的手,柔情似水,“起来了!”

凌娇微微点头,“嗯!”

周二郎靠近凌娇些,“身子可还好?”

这声音有些小,可奈何大家伙都竖起耳朵听,周二郎话落,几个嫂子就笑了起来,让周二郎落了个大红脸,凌娇也羞得不行,抬头轻轻在周二郎胸口打了一下,那模样更是娇俏妩媚,让周二郎恨不得立即抱了凌娇回屋子藏起来,谁都不要看见。

却非常认真说道,“要是不舒服,我抱你回屋子去歇着”

那一双双眼睛啊,全是揶揄的笑,凌娇实在羞,“我没事!”

周庆民、周庆生把芸娘扶下马车,又把三个孩子抱下马车,周芸娘见周二郎那心的柔情和爱意,羡慕不已,饶是和赵贵郎情妾意那时,赵贵待她也不及此刻周二郎待凌娇十分之一。

周芸娘上前,扑通跪在了凌娇面前,“嫂子!”

凌娇吓了一跳,忙扶周芸娘,“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咱们女子也不能轻视了自己,什么时候该跪,什么时候该挺直腰杆,在一个,我们自家人,别动不动就下跪,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

若不是见她可怜,便是跪死过去,她凌娇也不会管。

若周芸娘是个聪明的,便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低微。

周芸娘忙将就着凌娇扶她起身,“嫂子说的是,芸娘记住了,以后定不会这样子了!”

周芸娘是看出来了,这个家怕是事事都是凌娇说了算的,看她二郎哥看凌娇那眼神,简直腻得。

这会子这么多人在,那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凌娇身上去。

凌娇但笑不语。

赵苗忙道,“既然二郎回来了,那咱们便把这新媳妇茶敬了吧!”

昨儿三婶婆既然代替了周二郎长辈拜堂成亲,那今儿这媳妇茶自然也要喝的。

农村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把三婶婆请到堂屋,又请出周二郎爹娘牌位,凌娇、周二郎恭恭敬敬给三婶婆磕头,敬了茶,三婶婆给了荷包,凌娇也不推辞接下。

感觉到荷包里装着的银子,凌娇心里微微发酸。

三婶婆有多少银子她能不晓得?这里面怕是三婶婆全部的私房钱了。

心里感动,心里想着以后待三婶婆要更好了。

“谢谢三婶婆!”

“好孩子,起来吧!”

三婶婆是把那些怀疑的心思都收起来了,以后她啥事也不管,安安心心过日子就是。

周二郎忙扶凌娇起来。

因为三婶婆是长辈,不一样,凌娇又给几个叔叔婶婶敬茶,几个叔叔婶婶也微有表示。

五婶是看着芸娘就红着眼眶,一直忍着没哭而已。

敬了长辈茶,三婶婆已经起身,让出了主位,周二郎扶着凌娇过去坐到主位,昭示着这个家,终于有了新主人。

阿宝第一个上前行礼,“阿宝见过婶婶!”

凌娇送了个小盒子给阿宝,里面装了好些纯银打造的小玩意,个个都极其有意义,图也是凌娇画了拿去镇上打造的,更是精巧可爱。

周玉、阿甘也过来给凌娇敬茶,凌娇拿准备的东西,递给周玉、周甘。

周玉的一套大大小小一百多枚的绣花针,周甘是一支狼毫笔和一个红木算盘,价值不菲。

兄妹两喜得不行。

周芸娘犹豫片刻,也上前,敬茶,“嫂子喝茶!”

凌娇微微点头,接过茶喝了,送给周芸娘一堆精致的银手镯,一支玛瑙发钗,周芸娘何曾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眸子里全是惊喜,瞬间后沉静下来,慎重其事感谢了凌娇后退到一边,心里想着什么。

孩子们一个个上前敬茶,凌娇男孩子们送文房四宝、算盘,女孩子们送绣花针加一个银耳坠。

倒是一派温馨。

敬茶后,凌娇其实有些累,周二郎是看出来了,毕竟昨晚他多用力周二郎自个是知道的,凌娇能撑到现在着实不易,一个劲朝赵苗使眼色,赵苗瞧着,噗嗤笑了出声,“好了好了,咱们去外面吃瓜子去!”

招呼说大伙出去了。

凌娇也起身要跟,周二郎却拉住了凌娇,凌娇扭头,错愕道,“怎么了?”

周二郎却二话不说拦腰打横抱起凌娇便大步进了堂屋右手边的屋子。

堂屋外,赵苗带头大伙硬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连芸娘也笑了起来。

毕竟美好的日子在迎接着她。

她何苦为曾经去伤心呢。

屋子里

凌娇听到笑声,又羞又燥,“看看,都是你干得好事!”

周二郎一笑,“我疼自己媳妇还有错了?”把凌娇放到床上,“腰酸吗,我给你揉揉?”

凌娇哼了一声。

感觉一夜亲密接触后,自己变娇气了。

周二郎顺手拿了枕头垫在凌娇身后,握住凌娇的手,见凌娇唇红齿白,满面媚色,双眸盈盈水润,红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点粉红香舌,似在诱他前去品尝。

周二郎也那么做了。

低头去品尝,那满嘴的甜,简直把他心都给甜化了。

凌娇一愣,轻轻柔柔回应,倒也是郎情妾意,缱绻缠绵。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才分来,却已是两人都滚到了床上,周二郎压住凌娇,凌娇衣裳半解。

“阿娇……”

“嗯!”凌娇应声,带着浓浓鼻音。

甚是妩媚。

周二郎哪里忍受得住,又是一阵缠绵悱恻的亲吻,才大口喘气。

周二郎心想,这凌娇还没刻意勾引,淡淡一个软浓的声音都让她把持不住,若她有心诱引,他非死她身上不可。

周二郎见凌娇双眸润润的,低头又要去,凌娇推住他,“现在白天呢,别闹!”

周二郎笑,“那晚上是不是可以?”

“你……”

凌娇惊的。

这还是那个见她后背都会流鼻血的周二郎?

是不是昨夜一夜后,这人被换了?

“阿娇,人家守了二十五年,这初尝滋味便是这般美好,人家自然心心向往,你放心,我晚上会有分寸,定不乱来了!”

“嘴上说的好听,昨夜是谁再三保证的,结果呢?”凌娇说着,心里倒是甜蜜无比。

毕竟他们都是一样,第一次都留给对方了。

“我保证!”

“我才不信呢!”

男人床上的话,大多都没什么可信度的。

两人说着,又是一番亲吻缠绵,周二郎只觉得这般抱抱亲亲滋味实在是好,更是啥也不想做,就这么抱着过一生得了。

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凌娇窝在周二郎怀里,柔声问。

“我在想芸娘的事儿啊!”周二郎说着,把芸娘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心中也为芸娘抱屈心疼。

那也是他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看着她嫁人,那感情虽不及敏娘,但是也很深厚的。

凌娇微微叹息,“可怜那几个孩子,我瞧着都是伶俐的,没想到有这么个爹,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你拿主意,我都听你的!”

凌娇冷哼。

给她拿主意,这便是看她心软吧。

不同情周芸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芸娘别说护自己了,连孩子们都护不了,软弱无知,她又不是没娘家人,一味的承受家庭暴力,不反抗,不回家搬救兵,挨打也是活该。

倒可怜那几个孩子跟着她一起受苦了。

“要依我说呢,家里不差她们娘几个吃的,只是……!”

“你说!”

“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得问问人家的意思,再者说她在周家村还有正儿八经的娘家呢,咱们总不能越俎代庖不是,这事啊,得大家坐下来,问问芸娘的意思,问问五叔五婶、庆生庆民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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