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也见了方孟德和方歌的父亲方必辉,那个老人家态度骄傲的很,但是方孟德对唐雨墨态度还可以,还专门请她吃饭,为上次酒楼的事情道歉。另外还见过一些其他商户的当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唐雨墨基本上掌握了金陵织造业的基本情况,而自己也开始被这些圈内人有了简单的了解。
唐雨墨在大家都眼里,肯定是有才华的——金陵第一才女嘛。可是女人家进了生意场,到底还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尽管她并没有参加太多的应酬,但是她说话是的气质温婉,总是让人觉得有着改不掉的女儿家气。现在沈家在危难之间,这位庶媳显然是想出一份力,但是女人就是女人,一个月下来,在众人的眼里,其实她是一件事也没有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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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客观来说,唐雨墨自从曹家与事件之后,还是做了两件事的。
首先,是有一笔生意被她谈成了——虽然这笔生意本来就是毫无悬念的,但是既然是由唐雨墨最后拍板同意,那么沈家当然要套在她的名头上,以堵住外人嘲笑的嘴。这件事虽然没什么体面,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成绩。
其次,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在沈家的一家分铺进行了一项改革。
推行改革的时候,唐雨墨俨然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应该是深思熟虑了很久,也制定出来一些明确的规条制度,而后让其中一间分铺的伙计先用着。她还特意亲自对那个分铺的伙计进行了为期三天的培训。她的招数挺新的:比如有客人进店里时伙计要鞠躬说:“欢迎光临。”而后还有一些书卷气很重的敬语。但是这改革也就进行了几天就流产了——因为很多客人因此觉得很不自在,可以说是都给吓跑了。
因此这个才女式的改革宣布流产,而且还成为金陵布行圈子里最大的一个笑柄,唐雨墨似乎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在那以后除了每天固定去各家店铺走走,也就没有更多她女人家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改革了。
同时她也终于见到了曹家与,意料之中并没有机会谈皇商的事情,她还跟着几个掌柜管事去谈生意,也见过一些其他织造局的官员,但是基本也没有什么用。
一开始对手或者朋友们都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无能,难说还有什么后着——比如方孟德就是这样以为的,但是他这样的想法也只维持了十几天,唐雨墨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因此到后来大家都对她失去了什么好奇的兴趣,连方孟德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多心了——本来嘛,一个书呆子家庭出身的女人家做生意,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蠢样子。
皇商这场仗,这个女人应该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也许她根本就是沈家的幌子。沈家的对手们并未因此掉以轻心,因为沈家的掌柜们,一直都在唐雨墨笨拙的表演下暗渡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