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至孝望了父亲一眼,脸上带着犹豫之色:“我,我是有些看法,但是……”田至孝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也不大好说。”
在生意场上,要知己知彼才有胜算,遇到危机当然要制定策略,倘若对手有一个看似完美的布局,那么就只能先从对方的性格弱点入手,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对方可能会疏忽的。沈家和方家一直关系不好,田家一直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们的竞争,对他们的当家人的处事手法都大概有些了解。但是对于这个唐雨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了解,就算是平时有些机会和她接触过的田至孝,现在也不过勉强地描述出一个简单的轮廓。
“其实想想,有一点,我们都疏忽了……”田至孝似乎是因为父亲的问题一直在努力思考,很久之后终于叹气道:“大家应该对沈润山这个人的了解不少吧,他的性格,大家也是清楚的,当初沈玉琦遇刺,他就突然倒下了,我们都以为他是积劳成疾心力交瘁了——事实上,他当时也确实是积劳成疾,这是真的,所以我们都没有怀疑,但是到后来他的病,就是有问题了。”
田至孝的话仿佛是一把打开了众人关窍的钥匙,旁边立刻有人反应了过来:“对!他当时居然在生意场上消失了一个多月!”
“对的。”田至孝点点头:“按照沈润山的性子,如果是病,只要病稍微好一些,是不可能在当时沈家面临那么大阵仗的时候还一直闭门不出的。但是偏偏,那个时候唐雨墨临危受命了,这显得有点可笑。她一直很高调地宣传黄金锦,又一边做些蠢事,所以我们都以为沈润山现在病了,虽然把握大局,但是执行是由唐雨墨去执行的。而唐雨墨做了几次愚蠢的把戏之后,我们以为她不过是沈润山的傀儡,那沈润山就算大方向指导了,在执行方面,他老婆那没经验的人总是会有漏洞可以给我们钻……”
“现在再说这些可能有些事后诸葛亮了。但是大家想,按照沈润山的性格,在当时的情况,他怎么可能在床上躺得住?他肯定知道唐雨墨是没有经验的啊!一直到今天唐雨墨和我说了那句话我才反应过来。她说,沈润山当时,就是因为黄金锦褪色,才会倒下的。沈润山那样的人,父亲遇刺和沈家的宅斗这些小事,根本不可能让他被击倒一个月。这些事情我们都没有注意。他倒下的时候,应该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做出这样的部署,所以肯定是唐雨墨的计划,而且因为唐雨墨的计划,他病好了也没出门,而且沈老太公居然听之任之了,“然后就所有人都进了这个局了,当时看起来这个唐雨墨什么都没有做,可现在想起来,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当时甚至一点不妥的感觉都没有,脑子里连想都没有再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