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追云这话,慕淮宁心中一惊,一把将慕淮行给撂倒在地上,大步就朝屋子里跑了去。
“大夫,大夫呢!“一边跑,慕淮宁也没有自乱阵脚,开口朝下属吩咐道。
追风在听见追云喊声的时候就已经去找大夫了,王府中养着一位大夫,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床上,
沈绣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追云已经趁着刚刚的功夫,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收拾好了。
“绣绣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慕淮宁坐在床边,紧紧的握住了沈绣的手。
”回主子,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晕了过去,好似是在头疼。“追云仔细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慕淮宁。
对于沈绣的突然晕倒,慕淮宁心中担心的很,他坐在那里一边紧紧的握住了沈绣的手,另一边,他的脑袋不住的朝外面看着,就想看看大夫怎么还没过来。
而刚刚在外面被慕淮宁给打倒的慕淮行此时也沉着脚步走了进来,听见慕淮行的脚步声,慕淮宁立即转头,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睛紧紧的眯着,紧紧的盯着,眸光里的情绪好似要将他给吞噬了一般。
“阿行,我今日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慕淮宁今日是真的上火了,一看到慕淮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沈绣还晕倒了,只要沈绣有一丁点的毛病,他是丝毫都没又精神去管其他的事情的。
慕淮行听了慕淮宁的话却是丝毫都没有动,因为,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的模样,让他有些怔愣,脚上好像在这里生根了一样,挪不动脚。
自从千寻离开以后,他便见不得这样的场景。那女人躺在床上似乎还没有醒来,她安静的躺在那里,那模样,同千寻那时候的模样真是很像。
一想到“千寻”这两个字,心中又是一痛,他皱眉,伸手紧紧的扣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不让那里的疼痛太剧烈。可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主子,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就在慕淮行呆愣在那里的时候,追风已经将大夫给带来了,听见大夫来了,慕淮行立即起身,上前,一把将大夫给抓了过来,摁在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你最好能将她给救过来!”慕淮行身上的戾气并没有慕璟宸年轻时候那般严重,可即便如此,他生气的时候,周围的气压也少有人能招架住。
”是!“大夫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只能赶紧的去给沈绣把脉。
把完脉以后,大家能明显的看得出来,大夫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慕淮宁站在一边,神情激动的看着大夫。
大夫朝慕淮宁摆了摆手:“世子且先别吵。”说完,大夫就拿出了银针,在沈绣的鼻子下部还有额头两侧扎了扎。
从始至终,慕淮宁的模样都是屏气凝神的。
而不过片刻的功夫,沈绣竟然就真的醒了过来。
“绣绣?”看见沈绣睁开了眼,慕淮宁紧张的紧紧的抱住了她。
“世子,老夫把过脉了,这位姑娘没事儿!”大夫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听见大夫这样说,慕淮宁这才点了点头,让他退下,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沈绣的身子骨好像原本就不算太好,加上之前在谷底村的时候,沈绣又被压在废墟里那么久,慕淮宁有这样的担心也是在情理之中。
“绣绣,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舒服了,我便带你去看御医。”对于她的身子,慕淮宁觉得还是要小心些为重。
“不必了!”沈绣渐渐的回神,摇了摇头,只是身子的确是有些疲乏,脑袋也疼得很,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她身上没有什么气力,只能靠在慕淮宁的怀里。
“哥,这就是你喜欢的姑娘?”就在两人相互靠着的时候,一道沉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在听见那声音的时候,沈绣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下意识的,身子又是一僵。
这个男人竟然没有走。
一想到这一点,沈绣觉得,似乎连喘气都怕引起什么来。
“阿行,我说过的,今天并不想看到你。”慕淮宁并没有转头,他抱着沈绣,背对着慕淮行,开口说道。
在慕淮宁的心里,如果今天不是慕淮行来打扰,那么即便是绣绣的身体不舒服,要晕倒也是在自己的观察范围之内,之前他们都在外面打架,沈绣什么时候晕倒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慕淮宁眼神看着床上,他只能看见慕淮宁的背影,对于那个女人,只有一头黑发露在外面。
看到那黑发,慕淮行的心里不可控制的想起了千寻的一头黑发,她的黑发很是直顺,而且很黑很柔软,摸在手里,那感觉舒服极了。
脑中宁千寻的模样越来越浓,越往深了想,他就越崩溃,所以他也不再等慕淮宁再次赶人了,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
自己跟二哥是不一样的。
二哥的女人,只是晕倒了一下而已,可自己的女人呢,自己的女人已经长眠于地下了。
慕淮行神情失落的回了皇宫,正要回东宫,正好碰见了从东宫出来的皇后。
皇后看见慕淮行这番颓废的模样,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疑惑的问道:“你去你二哥那里了?奴才们说你去二哥那里喝酒了,可你这模样,丝毫不像是喝了酒,反而是打架了!”
“母后,我没事儿。”慕淮行摇了摇头。
”你是跟你二哥打架了?“皇后见他脸上还有一块青,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嗯,我把二哥给惹恼了。”慕淮行简单的说了句。
“你……”见慕淮行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皇后点了点头,让他不舒服就回去歇着。
从东宫出来,皇后直接回了宫,慕璟御正在里面坐着,看见她愁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
皇后叹了口气,道:“我刚从东宫回来。”
“原来是阿行这孩子,太子妃的事情,他的确该好好的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