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文晓琴一直都在打听有关《龙阳刀》的消息。似乎,她没有想到,自己苦心打探多年的《龙阳刀》居然近在咫尺。
文晓琴想到这里,当年发生在自家的那起残杀历历在目,仿佛又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终于使其迈开了替父母报仇的脚步。
即将起步之时,突然听到身旁一声响动。文晓琴猛然回头,发觉一人早已走近她的身旁,亲切地道:“晓琴姑娘,前方凶险,万不可草率行事!”
见到司马忠的身影,文晓琴猛然感到一阵惊喜。可是瞬刻之间,那份惊喜之色有在她的面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司马忠似乎从文晓琴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终于勇敢地冲上前去,猛然一把握住晓琴的手道:“我曾经说过要助你达成心愿?为什么,时到今日,你都不相信我?”
文晓琴想到此次前往报仇势必异常艰辛。是成是败,难以预料。他突然想到,两年以来,她接受司马中的帮助,已是太多,若是让其知晓自己日后之行踪,相信他必定会舍命相助。
这对她而言,固然是一件可喜之事,然而他要是万一失手,岂不让心爱之人白搭性命?自己岂不成为千古罪人,再说,她又于心何忍?可是面对司马忠的一般诉说,她似乎又难以作出选择。
可是文晓琴寻找仇家多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经过万般努力,于今文晓琴终于有了一丝线索,她有岂能轻言放弃?
司马忠打量了一般文晓琴的身子,见她虽然身材单薄但却意志坚定。尤其是他那不畏强敌,不具艰险的精神,深深地激荡着他的心灵。
她那瘦小的身体,早已经受了太多的不幸。他心中早已无法忍受,心中深爱的女子继续经受如此之煎熬。
这时司马忠突然感到身为七尺男儿,此时此刻,理应挺身而出,为了心爱的女子,不仅仅是分享她的快乐,更重要的是分担她的忧愁。
想到这里,司马忠终于鼓足勇气,一把将文晓琴的手紧紧握住。道:“我一定会替你完成心愿的,请你相信我!”
司马忠与文晓琴相识数年之久,早已感受到她年少时期父母双亡,独处世间的艰辛。更被她那不畏艰险,不惧强敌的精神所打动。
然而身为七尺男儿的他,立足于世,又能干些什么?
突然,司马忠转念一想,我司马忠不该如此消沉下去。既来世间一走,总得干些什么,至少,作为大丈夫,他只是觉得不该让自己心中的女子继续孤军奋战。
漆黑的夜色之中,司马忠身处山林之中,突然见到远处点点的火光,在黑暗的远处忽隐忽现。那火光虽然暗淡,但是却足以给人指明前进的方向。
司马忠想到近一段时日已来,随着《龙阳刀》在江湖上频频出现。想到此时文晓琴之心情,可以感受到,此时她的几乎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这些人,莫非与《龙阳刀》有关?想到这里,司马忠感到身子猛然一紧,早已迈开前进之步伐。
随着步划的加快,远处的火光也逐渐地变得明亮起来。司马忠见到三人并肩而行,走在中间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
黑夜的山岭,四处一片漆静。一只火烛,转眼间又将要化为灰烬,可是她们要走的路似乎还远没到终点。
终于,跟在一旁那位五大三初皮肤发黑的男子忍耐不住寂寞,大声嚯道:“香主,一根火烛转眼之间又要灭了,我等此行下去何时是头?”
“真是一名粗性子。”那妇人道:“堂堂一名七尺汉,这一路之中,有本乡主为你开路你还不满足,莫非你连我一个女人都走不过?”
“果然一代梅花乡主,出言真是气度不凡。”黑夜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既然一直跟在后边,为何让我等夜间独行?”听到那声音从远处传来,梅花乡主并未感到半点意外。只是不急不慢地回答。
那黑皮肤男子登时恍然大悟,乡主的确料事如神。看来这位新任的乡主,果然并非等闲。
不等那妇人话音落下,半空中早已出现五道人影。随着树枝的晃动瞬间落地。
一名长剑男子道:“在下李建容本想十里之外相迎乡主,可又怕招引不必要的耳目,只能出此下策,还望乡主见量!”
李建容的这般言语似乎得到了梅花乡主的认同,其实当时的她也在为独自行走大半夜而有些奋怒。瞬刻之间,她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
李建容一象善长查颜观色,见那妇人之心态平和了不少。继续说道:“其实我家主人早有十里相迎之愿望,只是临时有要事缠生,所以迎接乡主之事,也只能由属下带劳。”
“云贺鹏算是没把本乡主给忘了!”那妇人淡笑一声,随手一挥,道:“也罢,带路!”
一群人随之而去。
杨艺云跟随邓孝天习武练功,不觉之间,已是数月之久。那《龙阳刀》的威名在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没人不晓。
尤其是近些年来,随着邓孝天的云游四海。《龙阳刀》在将湖上的名声更是愈发显赫。
其招招式式,在无穷的变换之中完成。
何婷儿一旁看着,只见邓孝天,杨艺云二人各持长刀。相互往来,刷刷直响,在半空中形成道道闪光。
邓婷儿站在一旁,见到杨艺云终于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果然在较短时内学到《龙阳刀》自是感到兴奋不已。
唯有杨艺云,心情感到尤为沉重。他想到曾经向邓婷儿许下的诺言,不让其他的人再来打搅她爹。可是眼望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而自己却至今也无法兑现自已的承诺。
邓婷儿的心情愈发如此。这些年来,她深深地感到父亲在不知不觉中老去,年近花甲的他是多么希望能够退出世事的纷争,过些安宁的日子。可惜人生命运很难由自己主宰。
因为邓孝天和他的《龙杨刀》在江湖上的名声实在太大。
一日正午,杨艺云,邓婷儿二人路边当行。忽闻一阵话语之声传人耳中。一人正当起怒,出言道:“既然邓孝天不肯交出《龙阳刀》,那我等又何必再与他客气?”
“不错!”这是有人接过话来说道:“多少年来,邓孝天一心只想着流芳百世,我就偏要他偿偿那遗臭万年的滋味。”
杨艺云一眼望去,早已辨认出交谈的正是红发怪道等人。此刻杨艺云不由想到当初对邓婷儿的承诺,不再让这些人打搅他爹,让他们过安宁的日子。想到这里,他的步划终于一步步向前迈去。
“我们就这样让邓孝天霸占《龙阳刀》谱数十年,如今却想退出江湖,告老还乡。如此下去,岂不是太便利他了。”只听道红发怪道突然说道。
“你等如此之行为,也未免太过分了吧!”杨艺云在与邓孝天相处的时日里,早已深刻地体会到一个善心之人被人困绕之心情。
“你们如此之所作所为,也未免太过分了吧!”杨艺云听到这里终于无法忍耐,冲上前去吼道。
红发怪道听到吼声显然受惊不浅,回过头来。见来者是杨艺云,顿时怒火升起,道:“小子!与你何干,识相的话,快走!”
李小卿心知杨艺云是位习武奇才,况且他又学会了《龙阳刀》与其正面为敌势必多生事非,倒不如暂搁一旁。想到这里,不由得面色一转,嘻嘻地笑道:“艺云老弟,这是我们与邓孝天之间的事,你最好别管。免得将来吃不成羊肉,反倒引得一身骚!”
“邓呀!”杨艺云听到这里似乎故意笑了一声。道:“李道长出此一言道是提醒了我,只可惜晚了一步,我既然学会《龙阳刀》,此身哪有回头路可走?”
“这小子既然不识台举,那我们还客气什么?”红发怪道突然说道:“如今他的《龙阳刀》不过刚学,我看我们不如现在就将其制服,然后用这小子的人头去威伯邓孝天,到那时还怕他不交出《龙阳刀》?”
红发怪道话说到此招已发出,手臂挥动,呼呼几下,夹杂着风声。他这几下的确够狠,似乎要在三招之内将对手制服。
杨艺云见怪道出招,他自然也是当仁不让,挥刀相迎。结果正如红发怪道所料,他虽然把《龙阳刀》的每招每式都已练熟,然而他自声的功力比起对手却是相差甚远。百招未出,怪道突然将手一推,杨艺云躲闪不急,应声而倒。
“哼!”李小卿见杨艺云被打翻在地,不由狞笑道:“不过学几天皮毛功夫就来耍这等威风,老大,我看干脆将他拿去向邓孝天交换《龙阳刀》。”
“且慢!”黑夜之中,一条黑影突然出现在山岭之上。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众人早已看清,来者是一名面纱少女。
“《龙阳刀》”,面纱少女望了一眼杨艺云手中的刀,突然大声地说道:“这个人应由我来杀!”
面纱少女在言语未毕之时,她的剑早已迫不及待地刺向杨艺云。一时之间,二人之刀剑已是难解难分。
百十回合,很快过去。杨艺云那《龙阳刀》法虽然习练不久,然而应付一名少女,倒也绰绰有余。可是二人刀来见往,一个立势凶猛,只想一剑取人性命。一个只求避开来剑,同时只怕误伤无辜。杨艺云见对方来势凶猛,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才好。
李小卿立于一旁,见杨艺云虽是步步避让,但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脱身。淡淡地叹了口气,道:“行侠仗义,其实你有许多道路可选,可你却偏要去踏这汤混水。看来即使是一位聪明之人,也会为了一个‘情’字而作出许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