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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真能保证?本尊倒要看看你用什么保证本尊会被人彻底掀下神坛,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你……”
那个大腹便便的掌柜面带惊色,看着眼前这个着黄袍,长相俊逸,却不怒而自威的仙人,脸上冷汗直落。
他眼珠子一转,快速地调整自己的心态,面色如秋天的云一般,说变就变,马上带着一股世俗商人的谄媚之态,半躬着腰说道:“张大将军,小老儿安安生生地做生意,您这是何意,绷着脸挟怒而来,难道想将小老儿逐出应天府?”
那掌柜在一惊之下,很快站稳自己的立场,语气由最初的结巴,变为略带生硬的对抗。
他笃定张友仁不会拿他怎么样。
在九年前,张友仁夺得应天府一应政权之后,便出台新政,重商护农,任何人不得有做出有违应天府发展的事情。对这些商铺店面之主,也尽心抚慰,以安其心。
张友仁做为应天府实际掌控人,不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率先违背自己所订的政策。
正是如此,胖掌柜一幅无惧的神色,眼睛盯着张友仁,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脸上挂着那幅嘲讽的表情。
与胖掌柜一致的几名伙记眼见掌柜在前,急忙应声向和。
“张大将军,不知大驾光临,失敬失敬。还待小的给您添杯清茶解渴。”说着,他朝胖掌柜点了点头,径直往杂货铺里间行去,行色匆忙,步履迅速。
张友仁笑了笑道:“别急着走啊。天狮军统领关将军在楼下顿悟悟法,尔等也可以瞧瞧嘛,说不准领悟一些别致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张大将军说笑了,小老儿与几个伙计都是一介凡躯,哪能悟出仙人的手段。还是让小老儿亲自为你奉茶一杯,以示敬意。”
胖掌柜有些不淡定了。他感觉到张友仁今天来此并非与自己这个杂货铺老板叙旧,了解民情来的,心里就开始慌乱起来。
张友仁拉住他说道:“急什么,看看也误不了什么事。何况本尊仙人之体,岂能在乎几杯凡间清茶。莫不是掌柜有仙珍妙品不成?是了。掌柜与天宝阁多有接触,定会淘得不少奇珍才是,要不,掌柜就拿出来让本尊开开眼?”
听到这话,胖掌柜面色刷的大变,目露恐慌之色。
他看向张友仁带笑的面孔,心里念头电转,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另有所指。总觉得气息全敛,看不出深浅的张友仁给他一股特别沉重的压力,一下子再没有了刚才的笃定之色。
他试探着说道:“大将军。刚才小老儿与几个伙计闲着无聊,言辞多有得罪,还望大将军海涵。”
说着,他“啪啪”两巴掌扇在自己那张圆脸上,登时五根指印泛着鲜红之色,口角溢血。状似凄惨。
不过,他的眼睛始终不离张友仁脸上半分。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张友仁的内心世界。
不过,张友仁一直一幅淡定的表情。不论是当初与他言辞顶撞,还是后来顾左右言及他,自辱以示清白,张友仁都云淡风清,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啥。
胖掌柜与几个伙计再无策了,不得不相视苦笑一声,俯在阳台上,看着大街上才氤氲之气包裹的关羽顿悟之境。
“不错,不错,能被本尊道意激发战意,引起大道法则的勾连,进而产生顿悟,厚积薄发之下,应该有所成就。”
张友仁将几人留在身边之后,就再不理会,旁若无人地看着关羽头顶的元气漩涡,自言自语地评价起来。
那几名杂货铺伙计如坐针毡,一脸苍白,面面相觑地互相望了一眼,不得不强捺怒意,陪在阳台上,对着那团氤氲之气做出感兴趣的样子,观瞻起来。
“你们觉得关将军实力如何?”
张友仁可不管他们内心是否恼怒,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自顾自地问了起来。
胖掌柜面上一丝戾气一闪而逝,戾气一收,他那一张圆脸笑得稀烂地说道:“关将军实力在应天府是有目共睹的,不但修为了得,还忠义两全,深得应天府一应百姓的喜欢。”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小老儿不通修炼之事,不过,观这天地之威的模样,也晓得关将军一旦突破,肯定会鱼化为龙,端的了得。”
“哈哈哈哈……”
张友仁发出一声爽朗大笑,说道:“不错不错,风云际会浅水游,一遇风云便化龙。关将军定不会让尔等失望的,哈哈哈……”
可是,天不逐人愿,当张友仁笑声刚落,那团在关羽头顶盘旋许久的元气漩涡,仿佛找不到入口似的,竟然有溃散之势,令张友仁的面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拧,眼里射出一道神光,眸子里七色溢彩,开始不断推衍,想要弄清楚这次晋级失败的原因。
关羽进入地仙境巅峰多年,积累甚厚。
要是突破,极有可能直达天仙中期以上才是。
而且,因为他的大道法则都是在战场上,从一刀一枪血与火的搏杀中堆垒而成,已深入骨髓深处,理应不会出现意外才是。
而且,因为张友仁意外的放松,在应天府大街上灵魂化万千,领悟众生之道,激发出关羽求强的战意,正好符合他的大道之路,吸引了天地元气波动,应该水道渠成。
可是……
张友仁有些茫然了。
“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出现关隘呢?”
他盯着快速消散的天地元气,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让一旁闷闷不乐的掌柜与伙计等人互视一眼,哭也不是,笑也不好。
叹了一口气,张友仁实在想不能症结之所在,他大手一挥,将自己方才布下的结界打开,让整个应天府呈现在面前,站在楼台对街上的关羽道:“云长,累了吧,杂货铺的老板感念云长治理应天府之功,特邀云长上楼饮杯水酒。”
他转眼看向六神无主的胖掌柜,说道:“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对吗?”
胖掌柜脑门上的汗水如雨在淌,脑袋急点,如鸡啄米一般,说道:“对,对,小老儿诚邀关将军饮杯水酒,能得张大将军与关将军亲临,小老儿荣幸,荣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