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开边兴兵(六)

翁同龢神色有些黯然,“清流之根本在于科举,如今科举都是洋务党人中的进士,詹事科道已经许久没有添新人了,自然,洋务中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性质不纯,哎,皇上一力推行洋务,谁都不听。”

“这且不用担心,老大人,中国人最会的就是见风转舵,若是咱们力量上来了,自然他们也会偃旗息鼓,或者甚至改换门庭,再者,这些通过新式科举中了进士之人,就一定是洋务派吗?”李慈铭微笑道,“不见得,科举是块敲门砖,只要成了官员,自然会有所本性展露,不说别人,就说如今的承恩公,蒙古八旗的状元,崇绮大人,他可是清流之中的翘楚啊。”

崇绮是清流,这点毫无疑问,但是他又是后戚,又唯皇帝之命是从,所以之前闹出了削减八旗丁银的事儿出来,这事儿完全是秉持皇帝的意思办的,身份很是复杂,翁同龢摇摇头,“若是真如此,就好了,有时候倒真是羡慕崇绮,有这样一个女儿在宫里头,什么时候什么人都不能忘记崇绮。”

。。。

崇绮在宅子门口接着自己刚下朝的父亲,“阿玛,”他急切的说道,“皇上准备亲征了吗?”

“不是亲征,是巡幸。”塞尚阿拿下了顶戴,递给了仆人,坐了下来,对着崇绮怒喝一声,“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操心!”

“阿玛息怒,”崇绮连忙说道,“我不担心政事,只是担心宫里头,小妹和皇后都还没有好消息,皇上巡幸漠北。这一去又是几个月,我实在是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塞尚阿喝了口茶。“这事儿轮不到你操心,既然是巡幸。自然会带着嫔妃的,仿康熙爷乾隆爷的例子,南下巡幸都是要带着嫔妃的,皇后自然要去的。”

“如此就好。”崇绮放下了心。

“没什么好不好的,”塞尚阿想到了珣嫔流产的事情,心里就十分的不悦,吹起胡子来,“说起来。还是你这个万岁爷的老丈人没出息,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员外郎,昔日太后的父亲,这个年纪,早就是九卿之一了,若是你得力一些,我在朝中也能说的上话,我早就告诉你了,”塞尚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不要和那些言官们厮混。你偏不听,你是中了状元,但是你更是皇上的丈人。这一点,立身之本,你一定要看的清楚!”

“只是应酬而已。”崇绮悄声辩解道,崇绮最是敬畏老父,故此不敢十分辩解,只是站在庭中,袖手听着父亲说话。

“旧日你处置八旗丁银,虽然冒进了些,可皇上还是看在眼里的。你又是皇太后钦点的状元,怎么遭到了这一次挫折。就如此的不像样,反而和那些纸上谈兵的人混在一起了?太后是最忌讳李鸿藻那些人的。你说这样下去,还能有什么出息?”

“太后最是看重清流了,阿玛,”崇绮抬起头说道,“若不是皇太后存着清流,就靠着李鸿藻那些道德君子,斗得过手握大权的恭亲王?要不致仕,要不就赶到地方去了,绝不会如今一般,继续留在军机处和恭亲王处处作对。”

“这?”塞尚阿微微一愣,“这是你自己个揣摩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是儿子自己揣摩的,”崇绮说道,“旧年行新式科举以来,清流之根基已断,为何这么多年,未见衰退之象,詹事科道还是旧党人居多?若不是太后存着要这些人监督恭亲王,不让军机处成为一言堂,如今局势,怎么可能还安稳一如往昔?李棠阶去世,马上就补了李鸿藻,可见太后必然是有所准备的,不会让恭亲王一家独大,自然,清流也就存留了下来,詹事科道官,当差办事儿或许是差了点,可挑刺寻漏洞找茬是极为厉害的。”

塞尚阿若有所思,想了想,“你说的倒也是有道理,可你若是也要走这条路子,未免不得正位,毕竟,朝政的主流可是要办事当差的。”

崇绮笑道:“阿玛不用担心,皇上才亲政,就让阿玛进了军机处,我还用担心什么?我办着八旗丁银的事儿,多多少少有了经验教训,日后自然不会莽撞,如今先挑刺,日后有了机会,自然能办事当差,挑刺只要就事论事,之后再说自己个的意见,不要攻击他人私德,谁都不会觉得儿子讨厌,只会觉得儿子弹劾挑刺只为公心二字而已。”

“罢了,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塞尚阿起身,“我也不来管你,我自己个忙的紧,我大约是不用去随行的,留在京中也空不了,只是免得舟车劳顿。”

“阿玛,您说,这皇太后是跟着去库伦呢?还是留在京中?”

“这库伦又不是风景很好,草原之地,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大约和热河是差不离的,”塞尚阿嗤笑,“自然是留在京中吧。”塞尚阿突然说道,“今日朝会倒是奇怪,不少王爷都说请皇上御驾亲征的,难不成,他们想跟着去看看热闹嘛?”

“若是留在京中,这学问可就讲究了,”崇绮说道,“是就在宫中呢,还是走出来?”

“走出来?”塞尚阿困惑的复述了一遍,随即明白,“你说的是皇太后继续垂帘,或者是批折子?”

“是这个意思,皇上出巡,从来都是要指派人留守的,康熙朝是太子留守,乾隆朝是和亲王,今上还没有太子,也没有兄弟,这留守的人就费些思量了,恭亲王么,已经是军机处领班大臣了,但是他也不能够代替皇上决定政务,算来算去,也只有皇太后是最合适了,有经验,也不虞有夺权之危险,”崇绮说道,“阿玛你觉得,我要不要上个折子,探一探宫里头的意思…”

“这?”塞尚阿想了想,“你是后父,这折子,倒是也上的,我只是怕,怕有人别有用心,说咱们要离间天家,皇上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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