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观被灭,大巫王洪钟被杀。
这个消息,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震撼整个西平府,然后再以恐怖的速度传遍西夏。并且有向整个中原修行界蔓延的趋势。
夏国修行界震动了!
短短两天时间,先是西夏国寺拜佛寺被碎石毁掉,方丈宏仁禅师被杀。紧接着神龙观被灭,大巫王被杀。
两天之内,西夏的武力势力大变,冰莲宗强势入驻西平府,很快掌握了整个西平府的地下世界,冰莲宗由远在边陲的大派,眼看就要风云而起,成为威震西夏的独一无二的大派。
这个消息几乎瞬间如飓风般,横扫了整个西夏。
整个西夏朝野为之撼动!
自从李元昊继承祖父之志,开国称帝以来,神龙观的洪钟便是他的左膀右臂,协助他东征西讨,威震西北,被李元昊亲口称为“大巫王”以来,洪钟不知道啊经历了多少战事,从来都是他威震无敌的情景,以至于他经历了这么多皇帝,度过了这么长岁月,不少人以为洪钟会永远坐镇西夏,直到末日尽头。
“这封舟是谁?”
“听说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宋国道士,竟然能杀宏仁禅师、斩大巫王洪钟,简直就像神话传说一般。”
“太强了,听说他击毁古琴台,奔腾而下的石头堆将整个拜佛寺都给冲毁了。”
“这算什么,他踏足神龙观,威风赫赫,神龙门众人俯首投降,冰莲宗更是忠心追随,他已经是我大夏国的霸主了。”
无数人议论纷纷。
西夏皇族、各大世家、宗门的高层,都尽数被惊动。
这实在是太惊人的消息,宛如惊雷一般炸开,甚至让许多人忘了任得敬跋扈。无数个探子、手下,被派去搜索这个封舟消息。
“自从大巫王洪钟坐镇西平府以来,还没有出现这么年轻的强者吧?实在是可怖可惧!”
许多人感慨。
“他恐怕不仅仅是最年轻的强者,只怕也是最强的陆地神仙之一,仅凭这一战,封舟就足以傲视天下,便是金国的黑巫教、宋国的天师道、还有那个疯道济,也最多和他并肩。”
一些人,目光敏锐道。
封舟的事迹,实在太震撼了,让他们心中惊惧。
同时,封舟的凶残与强大,也深深植入大夏国诸多世家心中。无数世家家主,下达命令,不可招惹封舟。
“这人简直是魔头一般,一言不合,就当场杀人,大巫王洪钟得罪了他,便被踏平神龙观,当真是凶残之极。”
说这话的当然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他们丝毫不会在意洪钟吞噬了多少无辜人的身躯的。
不过在这个潮流当中,却也有人逆流而行,悄悄派出特使,看能不能招揽封舟。
封舟在独龙堂盘桓了几个时辰,便离开了神龙观,随在他身后的,不仅有冰莲宗的阿朱,还有一大票神龙门的门人。
他们此时都被封舟用刚学会的巫术下了降头,几乎全部都失了智,对封舟唯命是从。
与此同时,几十个冰莲宗的后勤人员则入主神龙观,开始打理里面的产业。
“哈哈哈,老夫今日何其幸运,能请封道长与何仙子莅临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
楚王别宫,楚王任得敬哈哈大笑,将两人请到上座。
面对一国之王,专权的大臣,饶是阿朱是世外高人,也不由得心中激动,恭恭敬敬的施礼之后,一本正经的坐下。
而封舟却随意得多,直接从容坐下。
“自从封道长来到我大夏之后,老夫一直想见你,缘铿一面,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我知道封道长不饮酒,那老夫就以茶代酒,敬道长一杯。”
面对任得敬的殷勤,封舟缓缓举起茶杯道:“王爷客气了。”
他的态度,仿佛眼前不是一位威震西夏的一字并肩王,只是普通朋友。
看着封舟随和的态度,底下人全都震惊了,
项飞龙低头不语,心中翻腾不已。
他知道自己论武功,足可以和洪钟一比高低,但是若是论生死,却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因此见到轻易踏破神龙观、擒杀洪钟的存在,纵然骄傲如项飞龙,也自知不敌,没有闹腾。
而另一位年轻人,楚王心腹梁翼埋则是震撼万千。
当初神龙观一面,他还只是对方当做心中狂傲,淡泊生死的修道之士,但是现在看来,原来这位是凌驾于生死之上的得道大宗师啊。
“封道长,你是当世圣贤,甫一来到大夏,便与冰莲宗联手,处理掉为非作歹的神龙门,为百姓解除一大害,老夫真是钦佩不已,钦佩不已。”任得敬哈哈大笑,面不改色的说道。
面对任得敬的话,封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他不相信政客的任何一句话。
要知道他是楚王,有能力分裂国家的权势之臣,经营西平府多年,能不知道神龙观的所作所为?能没有想到大巫王洪钟为何寿元绵长?能不知道洪钟为何会支持他?
他一切视而不见,只因为洪钟的支持对他很重要。
如今洪钟死,神龙观灭,他当然希望能得到封舟和冰莲宗的支持,让自己在大夏国的权势更重。
所以才有了这次宴请。
“王爷不必客气,有话直说便是。”封舟微微一笑。
“好!道长果然是爽快人,老夫就喜欢和封道长这样的豪侠做朋友。”任得敬拍着大腿道:“那老夫也不兜圈子了,封道长想必知道,老夫如今位居大夏楚王,统领尚书台,与昔日梁氏、没藏氏一族十分相同,”
“但梁氏、没藏氏都是大夏国族,而老夫却是出身汉家,因此朝中大臣,对老夫虎视眈眈。”
“如今老夫年迈,但家族、下属,以及众多随老夫生活的百姓却想长存下去,因此老夫为了他们,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如今我任家经营西平府、静州数十年,早就根深蒂固,因此老夫便有大志之心,欲世代为天下牧民,所以想在老夫求贤若渴,若能得道长之助,如虎添翼也。”
说完,任得敬站起身来,冲着封舟深深一躬,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无论是项飞龙还是梁翼埋,顿时露出感动之色。
甭管任得敬是不是大夏国的忠臣或奸臣,人家终归是一带豪雄,礼贤下士,求贤若渴。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当世豪杰无不渴望有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平台。
但是在大夏,皇帝重用的永远是党项贵族、汉人当中的军功勋贵,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登上高位,可谓是难上加难。
所以不少人面对主公的诚心招揽,都十分感动。
连冰莲宗的阿朱都露出向往的神色。
封舟却只是淡淡一笑:“支持王爷分国,我没有意见,但我是方外之人,更非夏人,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
“哗啦啦”
西夏皇宫之中,皇帝李仁孝暴怒掀翻桌面,将满桌菜肴汤汤水水撒了个一片狼藉,金盘银碗坠落一地。
他犹不解气,在殿内走来走去,恨不得将眼前可见之物尽数焚毁。
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全部跪倒,不敢抬头。
但却有一人肃立,虽然微微低头,但是面色如常,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李仁孝咆哮道:“可恶的任得敬,朕已经封他为楚王,他还想怎么样?还想招拢那些陆地神仙,莫非是想将我李家亡国不成?”
他走到那个肃立的人面前,说道:“淳祐,你也是我李家人,更是修行中人,我且问你,可有对付那个什么封舟之人?”
“陛下,我大夏修行之人,已经被楚王得到大半,所以楚王势大难治,但我大夏没有,并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啊?”
“哦?”皇帝李仁孝停下脚步,沉吟道:“你是说金国或者宋国?”
“陛下,宋国的云台山太乙派传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