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生米煮成熟饭

110 生米煮成熟饭

“他送你生辰礼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室内也没有其他人,卫离伸手将她抱在坚实的怀里,箍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低声细问,好看的过份的眉眼透着如水的脉脉柔情。

经过这段日子的精心调养,他的伤已无大碍,但他这人惯会为自己谋福利,觉得他要是很快好起来的话,若雪一定就不会这么依着他,惯着他了。

受伤期间,有若雪的悉心照顾,他有种置身天堂的感觉,由此领悟了一件事——其实偶尔生个病,受个伤,装装虚弱来博取若雪的同情和怜惜,那真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实际上,身体上的那点小疼痛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何足道哉!但看着若雪一脸心疼的表情,他突然间就觉得……他娘的,伤口好疼啊!

而若雪的表情越疼惜,他就觉得身体越痛,那种内伤和外伤一起发作的感觉,令他瞬间觉得自己变的娇里娇气,半点男子汉的硬朗气慨也没有。

他也不想那样,可那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不仅卫一他们怀疑,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怀疑:先前那个带着伤,不顾一切,夜以继日拼命赶路的顽强男子是他自己吗?为什么在见到若雪之后,他便与先前判若两人了呢?

也许有人会说,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本来不太疼的,小孩也没有哭,但只要做爹娘的一脸疼惜的问他疼不疼,那小孩立马便会喊疼,并嚎啕大哭,一副受尽世间委屈的可怜样儿。

卫离却觉得不尽然,风三娘是他的亲娘吧,但自从他能记事起,无论他受了多严重的伤,他就从未在风三娘面前哭过,更不用说做出娇气和撒娇的行为,那只会让他鄙视和唾弃自己不像个卫家人的。

可在若雪的面前,这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那种由强变弱的无障碍转换,令他的侍卫瞠目结舌,觉得主子一定是被谁附了身,只差喊道士来捉鬼了。

不过卫离本人却十分喜欢,并享受这改变带来的好运,因为这能换来若雪对他的重视,能让若雪整日围着他打转,只为他一人忙碌。而这一切,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所以,他的伤早好的差不多了,却依然在若雪面前时不时的喊伤口疼,或者身子不舒服,以此来吸引若雪对他的关注。

若雪认识他到至今,从未见他受过这么重的伤,也是真心疼他了,所以他每每叫疼,她都会信以为真。

尽管卫离受了伤也没少对她搂搂抱抱,亲亲揉揉的,但她总以为他还很虚弱,此时见他又将她搂的死紧,唯恐自己碰伤他,还关切地说:“当心碰到伤口。”

“不会,当时夜澈有说过什么莫明其妙的话吗?”这种时候,卫离哪顾得了那点无关痛痒的伤啊,只想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再说他极贪恋抱着她的那种感觉,怀中的娇躯犹如温香软玉,该死的香馥柔软。

女孩一天天的长大,发育良好,纤细的身段逐渐变得凹凸分明,曲线玲珑,令他一抱着就不想撒手。

“莫名其妙的话?”若雪回想当时的情景,思索着要不要将夜澈索走她的绫帕,却没有还给她的事情说出来。以她对卫离的了解,这事一说出来,只怕他就要炸毛。

“嗯,好好想想。”卫离贴近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少女的幽香,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只想沉溺其中,温热的大掌像有自主意识似的,行云流水般去攀山峦。

胸前忽然遭到攻击,皱着眉的若雪立刻醒过神来,啪地打着他不规矩的手,黑着脸道:“能不能消停点,整日惦记这个,也就这点出息。”

卫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悠哉悠哉地回她:“我惦记我自己的,要什么出息?”

怪他么?谁叫她太诱人了。

他是个青春少艾的血性男子,无论身心都很正常,又不是一个死人,心爱的女孩就在唾手可抱的地方,腰是腰,胸是胸,香喷喷的,他犹如蜜蜂守着一朵鲜花,馋诞欲滴。

之所以没有下手恣意采蜜,已是他自制力和定力过人,堪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他的禄山之爪不但没有被若雪打下去,反而得寸进尺的团了几团,乐此不彼的做着他所谓可以助长的的动作。

他的厚脸皮,若雪已领教了无数次,知道这会儿若是不来点刺激性的事,那是无法拉回他想入非非的心思的。

于是她毫不迟疑地说:“当时师兄说手上沾了灰尘,要借我的绫帕擦找一下。”

这抬果然奏效,卫离动作一顿,脑袋缓缓离开她的肩,视线牢牢的锁着她,慢慢地接过话茬:“他擦了手后,是不是就忘记还你,然后还很顺手的揣入怀中?”

“也不是你说的那样……”若雪斟酌着最精确的言辞:“当时他和娘要离开,我只顾着和娘说话,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见卫离斜飞入鬓的长眉一挑,灿若明珠的美目发出夺人心神的烁烁冷光,她烦恼地叹了一口气,企图亡羊补牢:“那会儿都忙着,师兄也许是真忘了,然后当成他自己的汗巾。”

汗巾是随身携带之物,一般呈方形,这时代的男子多置于袖筒之中,可随时抽出,使用过后再放回袖中,

“才怪。”卫离眼角斜挑地觑着她,一语击破她的自欺欺人:“夜澈是什么人?众所周知,他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呐,会借别人的绫帕用?”

若雪也知道这理由有些站不住脚,可基于他上次为了她和夜澈打的死去活来的事,不想事情又变得无法收拾,尽力的想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想说我们不是别人,是一家人啦,也许夜澈会不嫌弃自己用过的帕子呢。

可卫离下一句话接踵而来:“你相信他身上会没有备汗巾?”

这肯定不会,于夜澈这样爱洁净的贵族公子,没鱼没肉没虾都可,唯独这汗巾他是不会忘掉的。

若雪沉默不语,颇有点头大,这事说起来,一是她对夜澈不设防,拿他当亲人当习惯了。二来,何尝不是说明她还未学会做一个真正的古人,总认为帕子一类的小物件不是什么大事,随手就借人了。

搁现代,这的确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古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手帕于古代女子是首饰一样的闺私,它通常被叠成同心方胜掖在臂钏里,其用途多是揩嘴、擤鼻、拭泪、擦汗,还有女子颦笑时以帕遮口,更添几分妩媚娇羞。手帕是体己而温暖的,所以古代女子结拜金兰姐妹也称“手帕交”。

若女子将自己的绣帕送给男子,那会有特殊的含义——不是作定情信物,便是表示自己爱慕和思慕对方,有诗为证:

囊裹真香谁见窃,

绞绡滴泪染成红。

殷勤遗下轻绡意,

好与情郎怀袖中。

现如今的情形,不管绫帕是夜澈借的,还是她送了,事实就是她的绣帕在夜澈手中。更扯的是,夜澈送她的生辰礼又是一块贵重无比的刻字玉佩,偏偏她还粗心大意的收下了……

这事儿怎么看,都会给人一种她和夜澈交换定情信物的错觉。

仔细一思量,饶是若雪的心比电线杆子粗,本来也没把这事当多大一回事的,都不禁在心底叹息——夜澈,你是嫌事情还不够乱么?这到底要闹哪样?

她有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她都这样想,卫离这个纯古代已经想的远的不能再远了:“夜澈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果然贼心不死,亏你上次还替他说尽好话,说他什么以后会拿你当亲妹子看,会考虑曲妍儿,结果全是这可恶的家伙为了让人放松警惕使的障眼法。”

他如玉的俊脸上一片冷峻,本是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却烈焰灼灼,妒火和怒火并存燃烧,若是夜澈现在站在他面前,估计两人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若雪一边琢磨着怎么善后,一边安抚他:“你也不要听风就是雨,说不定师兄根本不是那样想的,等我将他的香囊和玉佩还他,让他将帕子还我就是了。”

卫离凑上来,含着她的唇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恨恨地道:“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以为夜澈是你呀!”夜澈是谁?两人一起长大,光着腚的时候就玩在一起,夜澈是怎么想的,他只要动动脑子就能猜到。

这时候,夜澈保不齐已经在做着请谁来卫家庄提亲的美梦了,说不定他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换成是他,也会这样做,毋庸置疑,机会稍纵即逝,不尽力试一试,又怎么能争取终身的幸福呢!

假若他不受伤,夜澈的计划根本没有可行性,只会胎死腹中,但老天仿佛都在助夜澈,而若雪这家伙无论在哪方面都反应敏锐,唯独在男女情事上永远不开窍。

卫离觉得她之所以毫无疑义的选择做他的童养媳,其中有很大一部份是因为随遇而安的性格,还有一部份是源于他救过她,再加上两人之间深厚的兄妹感情,所以她才义无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

然而说到爱和男女情爱,卫离觉得只怕自己等到白发苍苍,若雪可能都还处在懵懵懂懂的阶段,分不清感激和真爱的区别在哪里。

这也是夜澈觉得他可以争取若雪的原因,因为夜澈为人心思慎密,细腻,可能早察觉到若雪对男女之情的迟钝和不灵光,很可能只要有个男子一心一意对她好,不负她,她说不定就觉得那个男子可以托付终身了。

他的心思瞬息万变,各种想法纷至沓来,脸上一片冰霜,想到夜澈的阴谋已得逞了一半,连带着看若雪的目光都是恨铁不成钢:“这回记住教训了吧?以后还这么随意不?”

这家伙傻里叭唧的,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东西给人,别人给她的东西,看也不看就收下,他真怀疑,要是自己放松警惕的话,到时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蝴上门来提亲?

这么一想,他墨眉一竖,忍不住又悻悻地咬了若雪一口。

若雪刚被他咬过,因为考虑到自己错了,心虚着呢,他想咬就给他咬吧,谁知他还来,顿时不干了,推开他贴着自己的脸:“我哪有随意啊?师兄不是别人啊,若是外男,我怎么可能不设防?”

“你这是妇人之仁,没听过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

卫离借机教训她,免得她以后重蹈复辙,真给他招来一箩筐的情敌:“这次你不小心落入了师兄的圈套,他八成会谴媒人上门,当务之急是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至于以后,若有别的男子和你搭讪,你干脆赏他一包毒粉吃吃好了。”

“媒人?不会吧。”若雪嘴角抽了抽,觉得他的话太危言耸听了。

她不相信夜澈会这么冲动,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身份就更不用说了,再加上手上还有缺陷,更何况卫离早向师兄表明了她是他的,夜澈哪里还会明知故犯?

况且夜夫人不是风三娘,她再温和慈爱,也是断不会允许夜澈在婚事上胡来的。再说了,夜澈明明跟她提过会考虑曲妍儿的,如果他这么做,置曲妍儿于何种地步?

“不会,师兄没道理会这么做,光夜夫人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她说的一脸肯定,卫离却一针见血的指出:“夜伯母如果有那能耐,还能容他到今日今时都没成亲?没成亲也就罢了,就连亲事都不曾定下。”

若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是说古代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吗?为什么出了夜澈这个异类?

瞥着犹如烫手山芋的玉佩,她果断地道:“我马上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将玉佩送还给师兄。”这种事情不宜拖泥带水,当然是快刀斩乱麻为好。

“给他干什么?”此时卫离的神情已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闲闲地把反复把玩着玉佩,漫不经心地道:“玉佩的事你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安排好了,至于你的绫帕……”

心里知道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了,夜澈有一万个理由不将帕子归还。不过不要紧,夜策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不止如此,他还要给夜澈迎头一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若雪是他的!

谁敢觊觎,谁就要做好被他算计的准备!即便是亲兄弟他也不会手软,就看谁算计的得过谁,谁的计策更高杆。

“你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吗?”若雪狐疑地看着他,前一刻他虽说没有暴跳如雷,但明显气的俊脸生霜,这会儿怎么就风平浪静,云淡风轻了?

尽管胸有成竹,可卫离却不想让若雪知道他的想法,一是想让她吸取教训,日后也好引以为戒。二是他要与夜澈斗智斗勇,两兄弟你阴我,我阴你,委实不怎么光彩,自然不想让心上人知道。

再来,他还想逗逗她。

于是他一脸坦然地直视若雪,眸色清亮逼人,异常认真地道:“想好了。”

若雪对他点了一个赞,夸道:“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卫离,这么快就有主意了,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卫离紧紧盯着她,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深遂迷人的桃花眼里星光点点,气度风华天成,薄唇淡淡开合:“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夜澈的阴谋诡计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满心期待的若雪顿时黑了脸,真是不能对他期望太高:“你个色胚子,这也说的出口?”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不爱理你了,赶紧放开我。”

卫离搂紧她不放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精致绝伦的脸蛋,似笑非笑地道:“是你让我说的。”

若雪咬牙,决心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此时他坐在罗汉榻上,她坐在他的膝上,她膝盖一屈便可以顶到他的重点部位,当然,她也把握着分寸,不会真的弄伤他,最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痛上一痛,以后再也不敢出言调戏她。

说时迟,那时快,她屈起膝盖顶向他的腿间,并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她的速度很快,且毫无预兆,但卫离的反应更快。

就见电光火石之间,他一双大掌合着她的纤腰,轻轻松松地将她举起来。接着反身一扑,将她扑到铺了织锦软垫的罗汉榻上,整个人压到她的身上,坏坏地笑道:“这么狠?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他这样做不打紧,若雪却陡然脸色发白,紧张地道:“快起来,你的伤,你的伤要不要紧?我顶到你的伤口了,是不是很疼?”

原来她的腿并没有收回,他扑下来的时候,她的膝盖结结实实的顶到他右腹的伤口上了。

也难怪她紧张,昨儿他还说过伤口疼,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她白着一张脸,睁大一双清澈若水的眼眸,小扇子一样浓密乌黑的羽睫,因为担心不停的颤动着,宛若蝴蝶扑闪着翅膀,令人怦然心动。

卫离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眼神像月光一样柔和,充满怜爱与心疼,安慰她的话脱口而出,轻若晚风拂过:“别怕,一点都不疼,早就好了。”

若雪不禁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但是下一秒,她蓦然瞪圆墨瞳,目光似刀一样盯着卫离,声音冷嗖嗖的,好像从齿缝里发出来的一样:“卫少庄主,你说什么?我老眼昏花,刚才的话未能听清,麻烦你能再说一遍吗?”

卫离眼中的懊恼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面不改色,神态依旧从容地道:“我是说你没碰到伤口,所以不疼。”

“信你才有鬼!”若雪彻底明白被这个家伙骗了,其实先前她就怀疑过,孙郎中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再加上她也略懂点药理,总觉得他的伤早就该好了,奈何架不住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直觉就相信了他。

又想到他养伤期间,大多数时候都是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只是偶尔说伤口疼才蔫了巴唧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装病耍着我好玩吗?看我一天到晚围着你转,你很成就感是不是?”

卫离不想自己弄巧成拙,还寻摸着贼去关门:“没装,是真的疼,昨儿还……”

“别跟我提昨儿。”若雪恨不得咬死他,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就因着你昨儿喊伤口疼,我专程为这事去问过孙郎中,结果你知道他老人家怎么说吗?”

卫离修长的睫毛轻颤几下,抿了抿唇。

若雪也不需要他回答,接着拿话诈他:“你想不到吧?他老人家告诉我,你的身体早好了,喊疼是骗我的,我只是懒得揭穿你,一心等着你自己向我坦白,没料到你这么顽固不化。”

“孙老的话做不得准。”卫离负隅顽抗,皱着眉说:“伤在我身上……”

“编,继续编,你还真是冥顽不灵。”若雪冷睇着他,语气忽然变得清清淡淡的:“需不需要赌个誓?就赌你的伤若是还没有好的话,让凌若雪……”

唯恐她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卫离一把捂住她的嘴,放弃抵抗:“别胡乱赌誓,尤其不要拿你。”他垂下眼帘,一脸黯然:“伤早就好了,是我骗了你。”

我不是存心骗你,只是想让你重视我,只看得到我,仅此而已。

诈得他说了实话,若雪犹不解气,这厮太可恨了,既然早好了,却实打实的瞒着她,害得她白白担心了许多日子。

“放开我。”她毫不留情地推他下去,并宣告:“再不跟你好了。”

卫离优美的唇抿成了直线,醉人的桃花眼黯淡无光,低声央求:“换个别的处罚行不行?”

“可以。”

若雪从善如流,在卫离双眼倏地一亮时,一瓢冷水迎头泼了上去:“换成一辈子不理你,怎么样?”

两个都不好,卫离垂下眼眸,一恨孙老,二恨夜澈,都怪他们俩,让他甜蜜幸福的日子提早结束。

就这样,若雪开始不搭理卫离了,就连卫离腆着脸往她跟前凑,她都能熟视无睹。

她们之间怪异的气氛不但连卫云卫一等人感觉到了,就连胡管家,秦管事,卫家账房等等卫家庄的高层人士,俱都有所察觉。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少庄主和小姐那是比亲兄妹都还亲的存在,闹矛盾基本上是没有,几时弄的像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小姐一见到少庄主便恨不得掉头就走。

别的姑且不说,少庄主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呢,想想前些日子,小姐照料少庄主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啊——事无巨细,喝药换药,喂饭擦脸,几乎都是亲力亲为,极少假手他人,比贴身丫鬟照顾的还要仔细周到。

而这些天,饶是少庄主伤势有反复了,小姐也是置之不理。

“反复个鬼,他的身体早好了!”

听到俞妈妈又来替卫离说和,并说少庄主皱着眉头,抿着唇,显然是伤口又犯疼了,劝她去看看,若雪立刻眯着眼睛冷声道:“他这是黔驴技穷,想不出别的法子了,索性故技重施,想骗我再次上当,休想!”

于是,俞妈妈也没辙了。

京城。

气势恢宏的端王府。

祈国皇家的规矩是,每年过年的时节,有封地的王爷们都要回京城相聚,并在皇宫吃团圆饭。受皇上恩准,端王爷也是早早回京与在京城的端王妃和一双儿女团聚。

年一过完,再待上些日子,各位王爷差不多就要回自己的封地去了。走之前,每位王爷都忙碌不堪,吃不完的酒宴,付不完的应酬,早出晚归不见人影是常事。

对于端王妃来说,端王爷回不回王府无所谓,这么多年她带着一双儿女住在京城,早习惯了没有端王爷的生活。

其实,端王妃大可陪着端王爷去封地,就算真有质子一说,留周羿一人在京就行了,没有必要母子三人都留在京城。

然而端王妃的想法却异于常人,她喜欢在京城端王府的日子,轻松自在,一枝独大,不用与一群攻于心计的女人争夺端王爷——明明一个个视对方如仇敌,表面上还要姐姐妹妹的甜甜称呼,笑脸相迎,让人从内心深处觉得格外的压抑和厌恶。

也不用教导那些庶子庶女,明明不是亲生的,更谈不上喜欢,还要违心的装着善良大度,对他们以示慈爱。

真正来说,端王妃是讨厌端王爷的,甚至说是恨端王爷的。

所以每年过年的日子,端王妃总觉得特别难熬,巴不得年快些过完,这样,端王爷就可以带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姬妾早些滚蛋,还她清静安逸的生活。

可与之相反的是,端王爷却很喜欢自己这位美丽无双的王妃,只是早些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让夫妻俩生了龃龉和嫌隙,然后无论端王爷怎么弥补,两人都无法回到最初了。

端王妃甚至与他决裂到宁愿带着孩子单过,也不愿与他夫妻团聚。

两人之间的鸿沟太大,无法逾越,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这次回京,端王爷依旧老生常谈,千篇一律地恳请王妃随自己回封地,端王妃却傲然而立,冷笑以对,淡然地表示自己去了端洲只会水土不服,到时枉送了性命,留在京城,好歹可以保住小命。

端王爷沉默了一会儿,表示他会让端王妃在端洲生活的很幸福,端王妃却不屑一顾,表示没有王爷,自己在京城一样很幸福。

话不投机半句多,末了,夫妻俩照旧不欢而散。

端王爷闷闷不乐的去赴宴了,陈设华丽典雅的房间内只余端王妃一人。

一身锦衣华服,淡施朱粉的端王妃优雅地端着粉彩茶碗,静静地品着香茗,这时候,周羿和周瑶两兄妹进来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应嬷嬷忙进来侍候茶水。

“母妃,这么急着找女儿来有什么事?”周瑶着一件紫色绣花锦袄,外披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头上挽着高高的发髻,珠钗缀满头,显得异常华美,手里抱着一个紫金手炉,一双玲珑美眸顾盼含情,身姿袅娜动人,进来后便直奔端王妃身边。

端王妃抬眼看了周瑶一眼,然后将目光投放到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周羿身上。

周羿着一袭月白色滚金边锦袍,外披一件墨绿色的厚毛披风,头上玉冠束发,精雕细琢的脸庞依旧漂亮的天怒人怨,高大的身材令他看起来宛若俊美无俦的神祗,尊贵逼人的气度中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王者风范。

儿子是这般的出色,身为母亲的端王妃深感与有荣焉,眼中不由得露出骄傲之色,微微一笑,示意儿子和女儿坐下,随后才道:“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按你们父王的意思,你们的婚事早该定下了,母妃不愿你们草草订下亲事,拖了这些年,也是时候替你们议亲了。”

听到是为了自己的亲事,周瑶的脸色一沉,美眸中立刻布满一层阴霾,自打在广陵亲眼见到卫离出手惩治蒋萱,并知道他是利用蒋萱在杀鸡儆猴,她还真有些被吓着了,没过多久就打道回京了。

但她回京,并不是说她就此对卫离死了心。

卫离那样的人,软硬不吃,她对他一筹莫展,留在广陵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回京在徐徐图之。当然,她是一个只会死缠烂打的人,哪会有此等高妙的觉悟,这都是秦蓉蓉分析给她听的。

“瑶儿,你还一心想着卫离吗?”端王妃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淡淡地道:“如果你对他死了心,母妃便重新帮你安排婚事。”

“母妃,哥哥在前,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敢僭越。”周瑶心烦意乱,脸色阴沉地直接拉了周羿出来做挡箭牌。

这倒也是,端王妃的脸转向没骨头一样瘫坐在贵妃椅中的儿子:“世子,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周羿黑黑的眼睛仰望着雕花的屋顶,脸上无悲无喜,半晌不置一词。

端王妃凝眉思索片刻,突然问道:“那个常来王府里找瑶儿的小姐……叫凌轻烟的,是凌侍郎家的嫡女,你可喜欢?”

------题外话------

轩娘答谢榜:cyysammi 投了1票(5热度)+送了3朵鲜花(鞠躬,谢谢cyysammi亲一直以来的支持)。东新 投了1票,anniechau 投了1票,2007杨洋 投了8票(谢谢杨洋亲的大手笔)salad 投了2票

renshann629 投了2票,15961222250 投了1票,699306 投了1票,lhyk0998 投了1票,漂流书客 投了1票,与真爱擦肩而过 送了1颗钻石

057 金夫人的宴会089 给荷花做肥料240 大婚前帝忆苦思甜190 可能那个要来了206 被报复的杞侧妃295 栽赃陷害087 篱笆扎的不牢241 抢亲的劫匪真是多293 紫露被打293 紫露被打143 乌龙无敌萌狗225 白发战神的真面目148 老房子着了火137 金彩霞摔的狠097 若雪毁人不倦238 新帝是个太监狂晕093 老爷你眼花了271 命运它就是个矫情的贱人284 颠倒黑白的狼外婆013 恶鬼011 半夜258 将军府众鬼群集188 被戴绿帽的节奏138 母女路遇渣爹033 宠物011 半夜134104 没鼻子的女子250 瑞国夫人vs皇上212 若雪我的头好疼007 小包子打架二135 选妃的潜规则304 美的惨绝人寰047 娘子养成中191 去看看她好不好292 第一次的正式碰面196 钥匙就是子母镯230 你刚刚和新帝闹掰002 掳走163 一枝鲜花正当春146 靠近我一点点116 少年太招人爱236 醋卫离狂战帝王龙2181 面瘫世子的心思232 新出炉的东方太后249 乌泱泱跑来一群水军277 卫离你这个鸟人249 乌泱泱跑来一群水军245 大国师二国师论道294 如此公主253 风起紫金吹皱春水303 魔龘王另有对策007 小包子打架二242 新娘子的寒毛都没摸到242 新娘子的寒毛都没摸到140 她与世子无关240 儿子和女儿十来个167 茶杯盖都是凸高高191 去看看她好不好169 淫尼庵无遮大会137 金彩霞摔的狠253 风起紫金吹皱春水061 少年的梦想003 哑巴180 双性也有烦恼时270 这浑水不趟也得趟026 硬闯233 必立卫家女子为后067 总算逆袭成功210 紫金国何其大也052 一个妈生的262 摔锅魇帅一拍两散269 我是你的夫全长我脸上吧175短兵相接第一回006 包子237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210 紫金国何其大也254 春日微晕活色生香189 我看你就是欠抽100 东郭先生和狼009 卫凌你爹不要你了022 心思200 凌骏的一腔怨恨044 成命078 是冤家才聚头269 我是你的夫全长我脸上吧164 一枝红杏出墙来1w225 白发战神的真面目105 能看到你真好250 瑞国夫人vs皇上157 抱美在怀情如火201 色字头上一把刀061 少年的梦想068 年度未解之谜003 哑巴073 是谁不放过谁023 涨了237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088 翟美人蛇精病064 庄静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