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蕊王的男朋友们(中)
蕊王的两个伴读,花雨花雪,因为战功卓著,被破格提拨为游击将军,下月外放。如果喜欢本小说,请推荐给您的朋友,
两个去年的武举李响和步留云,则升任仆射将军。刘文用原先是四品殿上将军,现在荣升为正二品。
祝冰衣从前的侍童香云,居然当上了校尉,在周将军帐前效命。
大元帅蕊王此次北征居功至伟,皇上敕封他任大司空,另赐金珠宝贝名马良田无数。王府众门客也多有建树,在六部三司均有职位荣任。
现在朝堂之上,蕊王威望与日俱增,那四王已成强弩之末,无法继续与其比肩。
坐在酒席上,听着这些乱飞的消息,祝冰衣总觉得不太真实,这些人这些事似乎都离他很遥远。
众人似都知道他不会饮酒,也不硬劝他,只顾觥筹交错以互敬对干,喧闹嘈杂之声震耳欲聋。
他吃了几筷菜,随过几杯茶,渐觉无趣,就打算逃席。
他的席位恰临门口,很方便进出。刚一动念,就觉有人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回头见是个小兵,那小兵用手示意他出去。
当晚出席宴会的宾客多着戎装,各人又带了些亲兵,所以看到这个小兵,祝冰衣并不感到惊讶。
俩人走出宴饮厅,那小兵在人少处悄声告诉他:“王爷请公子去书房等候。”说完,他转身离开,一眨眼消失在人群中。
用被酒气熏得发热的脑子认真回想,祝冰衣竟然记不得那个长得实在没有什么特点的小兵的模样。他无奈摇头,趴在门边向上偷瞄。
蕊王笑容满面,正和刘将军谈笑,根本没有退席的意思。
祝冰衣叹口气,认命地往书房走,一边心里暗自腹诽:这些身份高贵的王子皇孙们都是这样!总是发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你好好喝你的酒不就结了,干嘛又心血来潮地想起来折腾他?
垂花门外等候的香奴迎上前问:“公子这就回去吗?酒宴还没散呢!”言下似不太乐意见他早退。
“不是,王爷让我去书房等他。”祝冰衣闷闷地回答。
香奴眼睛一亮,连忙精神气十足地带他来到蕊王书房。
他熟门熟路地摸黑点亮书案上的纱灯,回身向外走说:“公子坐榻上等吧,我回去给你拿……应用之物。公子不要乱跑。”
他不放心地回头嘱咐祝冰衣一句。
“什么应用之物?”祝冰衣听他讲得含糊,忍不住问了一句。
香奴目光闪烁,嘴里吱唔一句,然后也不管他听清了没,掩门就跑了。
祝冰衣被他的举动闹得一头雾水,轻蹙眉盯了阵儿房门,才端端正正地坐到榻上,准备长等。
哪知等了半天,门外始终悄无声息,不仅是蕊王,连香奴也不见回转。
他恨恨地起身,踱到矮屏风后去找书看。
蕊王书房十分阔大,有十几架升到屋顶的巨大樟木书架,架上天文地理政治经济人文物理兵书战策书法杂记历史诗词等各个领域的书堆得满满当当。不少书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批注圈点,由此可推断出读这些书的人十分用功,并不是为了装点门面。
转到后面,在幽暗的光线中竟被到一本好书。书名是《百草集》,里面配有大量精美的花草图案,是本讲种植的农书。
祝冰衣只略翻翻就大感兴趣,合上书准备拿到灯下细看消磨时间。
刚要举步,门一响,有人进来,接着门又被大力关上。然后伴着浓烈的酒气,有奇怪的声音开始出现。
祝冰衣一怔之下,已经错过了出声询问的最佳时机。他踌躇一下索性没有再说话,悄悄透过书架缝隙向门口望去。
门口那两个人,方才在酒席上都见过,一个是蕊王,另一个是李响将军。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未免太令祝小凉匪夷所思了,而且也实在上不得台面,还会教坏小孩子。
祝冰衣以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盯着那两个亲热的男人,不时在心里嘀咕。
稀奇呀稀奇,原来古代也有男男A片可看,还是真人现场秀!倒真够火爆的!那个李将军,白天一付英雄气概,现在竟是这么地儿女情长。他跪在地上,只是动嘴,就已经面色潮红得像块红布,还发出很陶醉的轻哼。真的假的啊?爽的好象是另一个吧。
蕊王的一只手放在李响头上,不时轻拍似是嘉许,偶尔轻轻抽气,神情和白天没有多大区别。也是,他是王爷喛,怎么地自控能力也要比个小将军强吧!可是,他那张漂亮的侧脸,怎么笑得好象有点坏?白天这种表情很合身份,现在用到这里似乎也很相配。唉,美人就是美人,什么表情用在哪里都漂亮得不像话!
他一边偷窥,一边暗自点评。
那两人一立一跪有两柱香的功夫,蕊王才释放在李响口中。
李响站起身,脸上通红,嘴角还有些白液。他伸手把那点残液抹进嘴里,全数咽下,声音哑哑地说:“王爷的味道响响最爱尝了。”
祝冰衣用手捂住嘴,差点笑出声。响……响?太肉麻了吧。这还是那个玉面小霸王吗?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怀春的少妇。
“呵呵,是吗?那就再给你些,不过你要用……”蕊王邪邪地笑,背对屏风坐在榻上。
李响脸现惊喜,几把扯脱身上衣物,露出雪白健美的身体。他胸前有一道狰狞的新疤,映着白肤,分外醒目。
他赤条条地走到蕊王面前,眼神崇敬而谦卑。
蕊王抬手抚摸那道伤疤,轻声问:“还痛吗?”
“不!早不痛了。在王爷要响响那晚,就再也不痛了。”李响按住那只手,脸上焕发着灿烂的光芒睇向蕊王。
“都是为了我,你才受的伤。辛苦你了。”
“为了王爷,响响死而无憾!”
李响深情低语,执起蕊王的手捧到唇边亲吻,爱意绵绵。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蕊王片刻,从中透出痴迷与狂热,
祝冰衣觉得灯下的那个俊美少年,握住蕊王手亲吻的画面,实在是唯美,也让他有丝感动。
这个少年,不管外表多么坚强,内心却如此柔软地爱着一个人,爱得那么义无反顾,随生随死。但是,他的爱情太过惊世骇俗,有多少人会愿意真心地祝福他呢?为世所难容的爱情,又能坚持多久?
他不禁为李响担忧起来。
在他沉思的当儿,李响已经坐到了蕊王身上开始起伏。肉体的撞击声,低低的呻吟和喘息尖叫弥漫在书房,令本已炙热的天气更加火热。
祝冰衣捏着要喷血的鼻子,坐在书上,毫不心虚地偷看,两眼放光。
他现在有点懊悔没有提前带上那只嵌满珠宝的小沙漏。因为李响将军体力不是一般的好!先是坐姿后又改骑乘式,两种体位他都做了很久!
如果带上沙漏,可以给他计个时。他很无聊地想。
李响将军体力好,那个据说不会武功的蕊王也超好。两人做得祝冰衣差点因失鼻血过多而暴亡。
牛人呐!他鼻血长流地暗暗佩服:只自己努力就行了,小李子技术一流。不过蕊王主动性差了点,怎么地也得帮帮小李子吧,怎么只知道卧享其成?!人家才是受好不好?从头至尾,蕊王居然连上装都没有脱,太不像话了!让他看得都不过瘾。
佩服之余,他对蕊王的表现极度不满。
那两人云收雨散,李响给蕊王擦净身体,帮他着好衣裳,才匆匆穿衣惯甲。
这时蕊王说了一句话,几乎把祝冰衣给吓个半死。
“书房的灯怎么亮着?难道有人知道我们会来,专门给咱们照亮的吗?”
李响抱住蕊王一条胳膊,头靠上去,脸红说:“是我让亲兵点的,我喜欢看着王爷做。”
“小鬼头!早就不怀好意啊。”蕊王和他调笑,举步出门。
李响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祝冰衣藏身之处,扇灭油灯,紧随而去。
事情变得有趣了!祝冰衣擦擦鼻血,眯起眼睛想。
刚才李响最后那一眼,他看得很清楚,那里面有嘲弄、有得意,更多的则是挑衅。挑衅?真有够奇怪,李响为什么会在演完活春宫后,抛给他这么个眼神?既早知人有人偷窥,为什么不揭发,反而全当没这事?说不通啊,难道他有A片表演癖?!
他摇头,起身抱书走到门口,先探头出去查看没有人,才施施然地走出书房。
走了没几步,他就见香奴慌慌张张地跑着来了,忙着问:“公子怎么出来了?难道晚了么?我刚才走到院门口,被一个兵士拦住,说是王爷在这儿,不让人过去。”
祝冰衣好笑,一边走一边说:“你是晚了,没看到好戏!”
香奴不明所以,想问他什么,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他一声不响地随祝冰衣回到小筑。
“你刚才到底拿什么去了?”祝冰衣想起前事,追问他。
香奴的脸红了一下,不敢再隐瞒,慢慢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里面是清香的脂膏。
“这是……?”祝冰衣伸指沾了一点,送到眼前细看,好像是他妆匣中那瓶一直没用过的冻疮膏。这大夏天的,香奴哪根筋不对了,拿这个干什么?他困惑地瞅香奴。
“公子和王爷在一起时……用过。”香奴低下头,脸红成西边的火烧云。
祝冰衣疑惑地看着他大不一般的表情,再联想到刚才书房的古怪,脑中电光一闪,不由失声问:“你,你说什么?这是我……用的?”
他声音发颤,恐惧已极。
香奴细细地回答:“只用过一次。”
祝冰衣眼直面瘫,被他的话惊得恨不能让雷劈死!
有些事一次就足够了。他的贞操!他的……他的……他不活了!难道他也曾经像那个李将军那样,那样地……和蕊王□?天哪!
这个宛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将他完全吓傻了。
这下就不难理解小李子方才种种姿态的用意了,敢情全是做给他看的。大概他是知道了自己和蕊王的……呃?奸情,所以才假托王爷之名来示威来的!目的自然是争宠,好让他死心。
可惜呀,虽然他演技不错,但看的对象却是个早已忘记一切的自己!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过去那颗心,又怎么会有心死之说?真是白冲瞎子抛媚眼了。
但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在于他自己为什么要去喜欢那个一看就是风流成性的王爷?还让他用……?呃?说不定还是自己主动奉献的呢。
想想自己可能做出的投怀送抱的丑态,他越想越呕,又吐了个天昏地暗。
恹恹地躺在榻上,他开始考虑离开的事。
王府现在势必不能再住下去了,虽然他以前可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蕊王有所牵扯,但他现在对蕊王完全没有感觉。既知真相,就应该尽早离开才是,以免惹上麻烦。
可是看眼下这个形势,想走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他还没有忘记蕊王那时时落在他身上的探询目光呢,得想个什么好办法尽快脱身才好……
他翻个身,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那半张空榻,再次困惑。
真是奇怪,他怎么又留出这块地方?方才他明明是躺在中央的嘛。这半张榻,是留给谁的呢,蕊王吗?
他胡乱地猜,却不由打个哆嗦。滚到榻中间仰面躺好,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他安静地躺着,心里却总觉得好象哪里不对头,怪怪地不踏实。
他叹口气,开始自我催眠:“你失忆了,这是事实,所以你已经不是你。爱你的,你爱的,都不再是从前的彼此。就这样和过去告别,开始你新的人生也不错。不要再试图想起过去,一切向前看!加油!”
催眠完毕,却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的大脑里来来回回地仍是那两个人。
李响和蕊王间的感情可谓是战火中结出的爱情之果,甜美芬芳,李响为什么仍会担心,还要来示威?
还有……蕊王,对他似乎没有多少情意,否则又怎会因为他的失忆,就也装成失忆绝口不提旧情呢?何况,他和李响早在战争中就有了关系,也就是说,那时蕊王心里就已经没有他了……
呃?曾经有过么?他狐疑。
蕊王的表现也许是帮了他,至少在他决定离开王府时,心里少了份牵挂和羁绊。从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两两无情无干,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蕊王肯放手……、
胡思乱想了一阵,他觉得困倦,打个哈欠渐渐睡去。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