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好险

宝珠烦,昆山看着也烦,索性声称宝珠病了,闭门谢客,这才的得到了短暂的清净。

但是既然要装病,得拿出诚意不是?

昆山说:“你要出门可以,但一定要乔装打扮,否则被一些争强好胜的赌徒发现你,可能会有麻烦。”

宝珠点头,表示记下。

于是偶尔你会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带着一个看起来很落魄的跟班在街上游荡。有时候会是两位乞丐,终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没错!

那就是宝珠和她的小跟班瞿少,但陆家的人一般不叫他瞿少,昆山他们叫他小瞿,宝珠直接叫小瞿子。

有点像是太后在叫小太监,听多了宝珠这种的教法,不知为何,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好像是她养得太监,但是每次见到那美貌如花的厨娘时,他又会深刻的记得,他是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还没有娶老婆的男人!

宝珠贪玩,瞿少更加,他每次想去哪里玩,只要忽悠一下宝珠,美其名陪少奶奶逛街,就能上街去往,而且还可以公费报销,花着别人的钱吃喝玩乐,对他来说只有赚没有亏。

这天早上刚吃完早饭,瞿少拍着桌子叫无聊:“好无聊啊!少奶奶你闷不闷?”

“还好啊!”

“可是我怕你会闷坏,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吧!”其实是他自己快要闷坏了。

“斗蟋蟀不好玩。”

“咋们今天不去斗蟋蟀了,我陪您去古玩街走走?少爷不是快生日了吗?给他买个生日礼物吧!古玩街可有意思了。”瞿少忽悠道。

宝珠想了想说:“昆山不是上个月才过完生日吗?”

“哦,我记错了,是老爷。”撒谎撒的这样真,他这道行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哦,那走吧!”

“少奶奶,我们这次扮什么造型啊?”扮装是可以很有爱,也可以让他的好男人形象瞬间倾塌,上次少奶奶让他扮乞丐,害他在夏若兰面前出糗。这次可不可以不要太雷?

“外面风好大,我要带面纱。”宝珠说完从她的便装柜里掏出一套将脸能遮的严严实实的尼泊尔妇女的装扮,然后从首饰盒里掏出好几个戒指往手上一套,说她是石油大亨的妻子,估计也会有人相信。

“不是吧!”作为跟班的他是不是要贴个络腮胡子,

“那你也要带面纱吗?”

为了不带面纱,好吧!

他还是贴个大胡子好了,于是两个打扮的很像是阿拉伯人的人从陆家的后门出去,绕了个弯后,大摇大摆的叫了两辆黄包车往瞿少说的古玩街走去。

刚到古玩街,宝珠立刻被眼前许多小摊上的各式各样的古玩给吸引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琳琅满目。

说他们是小贩,其实小贩中不乏一些以买古董为名行骗的职业骗子。

价值几块钱的仿品能被他们吹嘘成价值连城的宝贝,从而忽悠顾客上当。

当小贩们看到穿的很是富贵,又像是不懂行情的洋人的两人,顿时有上前推销一把的冲动,

其中一个人小贩立刻上前热情的推销起来:“这位夫人,一看你就是个热爱收藏的人,我这里有一枚家传的宝玉,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多少?”宝珠看了一眼他手上那只其貌不扬的玉坠,看着小贩穿的比较邋遢,看起来比较穷,宝珠想他站在这多热,买一块以后拿去送人也可以。

那人伸出了五更手指。

“好说。”宝珠掏出五分钱扔给他,拿了玉坠就走。

小贩一怔,等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去,大声呵斥宝珠:“这位太太你跟我开玩笑了?我这可是价值五百的宝玉,要不是我老婆生病急需用钱,我才不卖给你了!”

“是吗?”可是她怎么看就是一块小破玉啊!宝珠看向瞿少:“小瞿子,你说了?”

瞿少很不客气的给出两个字:“破玉,少奶奶这人拿你当傻子了。”

宝珠闻言伸手找那人要钱:“还钱。”

小贩把五毛钱扔还给宝珠,伸手找宝珠要玉,宝珠给了玉就往前走,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摸了我的玉,就要给钱,没有五百块,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摸了就要给钱?”宝珠忽闪着大眼睛问,这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对。”

宝珠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往他那人手里放了放,然后迅速拿回来,伸出手来多那小贩道:“给钱!五千!”

“凭什么?”小贩炸毛。

“你摸了我的玉。”

小贩怒吼:“我又没叫你给我摸!不算!”

“那我也没叫你给我摸啊!给钱!”宝珠理直气壮道。

小贩拔出小刀来恐吓宝珠:“你怕不怕,再不滚,我要你好看!”

宝珠很淡定的看了看那把刀说:“破刀。”

她说的是实话,那把刀真的有点破。

小贩举起刀想吓唬宝珠,拿着刀朝她飞舞,就不信她还能继续淡定下去。

结果他真的嘀咕了宝珠,他比划他的,宝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花生,一边分给瞿少一点,一边问瞿少:“他是在耍杂技吗?”

瞿少却没有宝珠淡定,人家发怒了好不好,拉着宝珠就跑,跑了一小段,快到古玩街的另一个出口时瞿少放开了宝珠:“刚才好险,我们喝点茶吧!”

广州的凉茶是很出名的,买凉茶的小摊到处都是,瞿少和宝珠走到一个凉茶摊前,瞿少让她坐着,起身去挑配凉茶的小点心,等他刚把小点心端上来,一看左右哪里还有宝珠的身影,顿时着急起来:“少奶奶!少奶奶你在哪?”

他顿时顾不得其他,一把撕了假胡子,满街到处找宝珠,哪里还有宝珠的身影,瞿少找啊找,等他找的不耐烦的,灰心的想要放弃寻找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大碗,碗里放着一只怀表的的宝珠,从一个小巷里走出来,瞿少见着了她才松了口气:“少奶奶,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