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月的思想斗争,云秀决定离开,这块她从小到大都赖以生存的土地上。只是为了避开绝命,远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再也不要见他们,只要我和孩子能够平平安安,那就知足了。
云秀走到她每日都经过的榕树下,心里又不是滋味了!以前的种种在她的眼前回放,她一时欢喜一时忧伤。站在树下竟然忘记了,迈动脚步。
“榕树,榕花,你们见证了我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云秀抚摸着树上的正字,“这些正字,都是我的期盼和牵挂,没想到我的牵绊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云秀,没想到你已经准备好了,”绝命激动的拉着云秀,“走,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我——我不能跟你走!”云秀甩开绝命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一个人,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你操心了!”
“云秀,你这是在说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了吗?”
“你别这样,还是把我忘了吧?会有更好的——呜——”
云秀来不及说完,就被绝命抱进了怀里,四瓣红唇相接。云秀忍不住闭上了双眸,一股甜滋滋的味道,迅速弥漫了她的身心,她禁不住想起了墨子午。云秀一把推开绝命,满脸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能——”
“我不怪你,是我太心急了,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我现在送你回去,三天之后我来接你!”
“绝命,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已经不再是你眼中的那个云秀了!”
“云秀,你别这么说,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绝命,你怎么不明白啊!到底让我怎么说,你才会放弃啊?”
“不,我不要明白什么,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的愿望,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孤独一生吗?”
“绝命,我—
—”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要走了,你进去吧!”
“那你多保重——”
云秀看着绝命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有些难过了。她不忍心伤害绝命,可是,她已经深深地把他伤害了。
“这个秘密,我一定不会让你知道,绝命,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云秀刚要关门,云中君子又是一副儒雅的书生模样,出现在云秀的面前。
“云秀姑娘,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对不起,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你的名字。”
“这个当然,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白子君,上次我们在后山见过。”
“这个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谢谢你,送我回来呢?”
“你别客气,我也要感谢你,多谢你赠水之恩啊!”
“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你有所不知,我一口渴就容易犯病,要不是你的那碗水,我恐怕已经不再人世了!”
“白公子,那你快些进来坐着,我给倒些茶。”
云中君子看着云秀忙碌的神情,又得意又好笑,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他会为了欺骗一个女人,编造这样俗套的谎言。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他需要讨好女人吗?勾勾手指,就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女人,他向来都不在意的。权利,名誉,武艺,才是他有始至终的追求。
“白公子,既然你身子不适,那就好生在家调养,怎么总是来这荒山野岭来呢?”
“唉,我也不想,每日这样的奔波,可是,家兄前些日子,离家出走到现在还了无音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不知道白公子的兄长,叫什么名字?要是日后遇到了,一定帮你留心。”
“家兄,名叫白蝶依,是个热心善良的人!”
“白蝶依!你确定!”
“当然,难不成你知道家
兄的消息?”
“我——那个——”
“你倒是快说啊!我的父母一直盼望着大哥,可怜我的双亲都已经年过七旬,还要为寻找大哥奔波,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云中君子看着云秀犹犹豫豫的神情,又叹息道,“我打听到家兄最后是在这座山上消失的,我就没日没夜的寻找,至今了无音讯。”
“白公子,我,我确实见过你家兄长,”云秀吞吞吐吐的说道,“当时,他受了伤躺在路边,我把他带回来了——”
“真的吗?他在哪?在你这里对吗?”
“白公子,你别激动,听我说,我确实让他在这里待过,不过,后来他的伤好了,就离开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原来是这样,不管怎样,我还是得谢谢你。”
“别客气,其实我也没有帮什么忙!”
“云秀,不这次你可给我帮大忙了,”云中君子激动的紧紧抓住云秀的双手,“云秀,你能带我去看看我兄长,曾经住的地方呢?”
“当然,你随我来!”
云秀带着云中君子来到了白蝶依和墨子午曾经居住的房间里。云中君子看着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两套被子。立刻就想到了墨子午和白蝶依。他们在这里肯定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能在这里住一夜吗?”云中君子泪眼巴巴的看着云秀,“我实在是太思念我家兄长了,还请你见谅。”
“当然,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那些干净的被禄。”
看着云秀走远了,他开始在房间环顾,虽然,他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他可以肯定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他来不及停留,又一次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白公子,寒舍简陋,都是粗茶淡饭,你——”云秀端着饭菜拿着衣物,一进门却看到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云中君子的身影。“或许,他着急给家人报信去了,唉,想来他的父母此时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我这谎言能瞒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