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要这么大出手,要说只是道歉,齐小酥是不信的。再说,在龙家山庄的事,她心头的火应该说怎么烧都不至于会烧到邰远志头上去。
不过是一个吃软饭、背叛妻子的男人,还不至于令她一直放在心上。
她看着邰远志,似笑非笑地道:“不知道邰先生有没有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杨老师?”
杨玲玲很少佩戴饰,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件,也不过是银的,k金的。
当然,正常来说,一个高中老师也不可能戴上十几万的饰,毕竟她的丈夫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
否则也不至于傍上云菲,去当个吃女人饭的了。
“她都四十了,怎么打扮也没多大意思,但是齐小姐就不同了,如此年轻貌美......”邰远志说着说着,自己意识到这么说有些轻佻,忙刹住了,改口道:“这别针比较衬齐小姐的气质。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齐小姐在你们老师面前保守一下那个,那个,秘密。”
“哦?你和云菲的秘密吗?”
“我也是一时被云菲的美色迷惑,跟她有了一段情,但是现在我算是看清了云菲的真面目,空有美貌心如蛇蝎,这样的女人我消受不了。”邰远志很是诚恳地道:“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决定回归家庭,好好跟你们老师过日子,听说你和杨玲玲关系特别好,这才来请你帮忙,不要跟她说什么。”
一开始说是来道歉,然后说是要请她保密,还在她面前扮出一副失足男人想回归家庭的形象,不得不说,齐小酥都有些想笑。
他说跟云菲是有一段情,难道不是有一段交易吗?
如果不是云菲好这一口,乐意花钱买男人,她用得着看上邰远志这样的男人?
云家,应该不算普通家庭。
“我不会插手你跟杨老师的私事,别针收回去吧。”齐小酥转身要走。
邰远志话还没说完:“齐小酥,如果有机会,我跟你们杨老师一起请你和你的未婚夫吃餐便饭吧?”
她的未婚夫?
齐小酥顿觉无语。
敢情,邰远志费这么大的功夫,是冲着她的那位“未婚夫”来的?
这倒是让她提高了警惕。后来她再次去山庄,与管家老太婆和她侄子闹那一场时,邰远志并不在现场。
以他的能力,不至于能在那里安插自己的耳目。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除非,是云菲告诉他的。
云菲都快要被她气吐血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闲情逸志,跟一个自己花钱买来当床-伴的男人说自己的糗事?除非,她有目的。
“要不要本系统查一下云菲?”
齐小酥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现在没心思理会她。”云菲当时在场,连管家老太婆都一下子转了那样的态度,相信云菲暂时不敢在背地里对她下什么绊。她猜测的是,云菲对她的“未婚夫”感兴趣了,又或者是管家老太婆或是她的那位侄子代岳,想要暗暗查探关于她的“未婚夫”的事。
但是,她自己肯定不会说,他们不管是谁问,她都不可能说。唯有采取这么迂回的方法。
至于她的那位“未婚夫”嘛......
还是想烤他的肉怎么办?
烤肉过程,周淳过来晃了晃,给齐小酥送了几串说是他自己烤的肉,不过,一拿过来全部被其她女生抢光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白予西不时投过目光来,齐小酥一概不理。
吃完烤肉做游戏,她被丘雪芳拉着每个游戏都参加,好不容易暂时把对某人的担忧压了下去,精神也回来了。
所有人都玩疯了,沙滩一片欢声笑语。
落日的海景美得令人赞叹,所有人都玩得累了,坐在沙滩上看落日,齐小酥跟丘雪芳说了一声,自己往帐篷那边走。
因为吃了很多烧烤,就算是晚餐了,晚上再有肚子饿的自行解决。不过每个人都带了很多吃的,倒不担心饿肚子。
齐小酥走到自己帐篷,苏亚天在班里认识了新朋友,跟他们在水里扑腾瞎闹着,她也就没去管他。
“小一,我休息一会继续训练......”
齐小酥顿住了,因为在她的帐篷外边,白予西正坐在那里,用沙子堆出了一个憨态可掬的沙人出来。
在那沙人旁边,用好多小石子摆出了一个酥字。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一种调调,立即皱起眉。“白老师。”
白予西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小酥,我查到那个人了。”
齐小酥一愣。她倒没有想到白予西一开口说的是这件事。那个人,就是他以前说的,几年前那桩案子的关键人物。白予西之所以会到一中去教书,也是因为要找这个人。
“找到了?”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嗯,虽然还需要确认,但是**不离十。”白予西眼睛里都浮起了光彩,他的眼睛本来就极好看,这么一来,竟然美得惊人。
齐小酥看得呆了呆。
“齐小酥,你再看他,信不信本系统给他的脸打上马赛克?”系统小一的声音有点儿阴测测的,听得齐小酥心中一个激灵。
“欣赏美是本能,你懂不懂?”她无语,她对白予西完全没有一点想法好不好?只是,曾经以为能够成为朋友的。
“小酥,你一定想不到,这个人是谁。”白予西正了正脸色,看着她,“你很熟悉的。”
在一中,她很熟悉的?齐小酥脑海里浮起一个人来,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杨玲玲?!”
白予西点了点头。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但是白予西本就是警察,而且看得出来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刑警,如果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他不会跟她说。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白予西苦笑。“本来不该跟你说的,但是我看你跟杨玲玲关系似乎不错,担心你。”
“她是罪犯吗?”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当年我的同事牺牲时,这个关键人物,就在现场,我们怀疑她就算不是从犯,也应该是全程目击者。可是,如果只是目击者,为什么她会安然无恙?为什么事后她不报案?甚至,抹平了她在现场的很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