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平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凌晨才想着怎么诱捕这老家伙,怎么几个小时后,他就死了呢?!
看着我不敢相信的表情,老猫做了个无奈的动作,我瞧瞧沙发上满脸憔悴的罗白,问道:“杨书平……真死了?”
被我打断了谈话,罗白看向了我,点点头:“真的,今天早上我们刚回局里,医大就传来了消息,说解剖室里出事了,有一对小情侣在里面被吓疯了,等我们到那一看,竟意外的在尸池里发现了杨书平。”
这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我们离开医大的时候,都快凌晨三点了,他杨书平死在解剖室里,难道说他当时也在医大?那我们找遍了校园,为什么没有发现他呢?这杨书平,又是怎么死的呢?
见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俞建军叹了一口气:“咱们疏忽了,把医科大学当成了普通的学校,忽略了解剖室那个地方,我刚才还和老罗说呢,要是咱们凌晨找了解剖室,也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那杨书平到底是怎么死的?原因查出来没有?”看着俞建军懊恼的表情,我问道。
苦笑着摇摇头俞建军看向了罗白,罗白皱着眉头斟酌了一下后,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但这老家伙死的太蹊跷了,尸体已经拉回来了,等下咱们去拿尸检报告再说吧!”
此时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有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哭的是忙了这么久,找到的居然是具尸体,笑的是杨书平这个大魔头,终于有了应得的报应!
一上午在沉闷的气氛下度过,索然无味的吃了顿工作餐后,我们便开车来到了郊外技术二科的院子里,进了院中的停车厂,罗白带着我们直奔后面的验尸房走去,到了近前一看,只见是十几间的髙檐平房。
看着左手边第三间屋子,罗白说道:“这就是技术二科,验尸停尸的地方,杨书平就在那间屋子里。”说着话,罗白当先走了过去。
来到房门口,没等撩开门帘,迎面就闻到了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皱着鼻子走进屋后,只见办公区后面的工作间里,正有一具布满割痕的尸体平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而在尸体的旁边,还有三个法医在忙忙碌碌着。
瞧见我们进来后,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转过了头来,示意我们在办公桌前坐下,他便将手里的手术刀交给了身旁的人,自己则摘下手套清洗了起来。
“老罗,来的够早的啊!”看了我们一眼,胖法医说道。
“刘哥,尸检报告出来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罗白是急性子,胖法医笑了笑,指着解剖台上的尸体说道:“这不正弄着呢?不过你自己跑过来了,那我就说给你听算了。”
没想到解剖台上躺着的就是杨书平,我和俞建军老猫当下顾不得难闻的味道,连忙走进去,来到了解剖台的旁边。
上眼一瞧,只见死者果然与杨书平有几分相像,但是他此时两腮深陷,眼眶发青,身上除了大片的尸斑之外,全身的皮肉,更是被割掉了许多块!
看着伤口下泛着粉红色的肌肉,我不禁开始怀疑这是杨书平吗?罗白说杨书平是在医大的尸池里发现的,这到能解释为什么尸体身上的福尔马林味这么重,也能解释肌肉为什么是粉红色的,但他这全身的割痕……又是怎么回事呢?
瞧瞧我们三人疑惑的脸色,胖法医递给了罗白一张报告:“dna已经比对过了,确认是杨书平无疑,但他的死因很古怪,我想……你们应该见见其他人!”
胖法医说的其他人,就是罗白讲的那对小情侣。今天早上,罗白他们返回医大后,解剖室里满眼的狼藉令众人大惊失色。当时除了在尸池里发现了漂浮的杨书平,更是在满地的尸体堆里,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
由于二人受了严重的惊吓神志有些不清,罗白等人询问无果后,便将这二人连同杨书平的尸体一起带了回来,尸体送到了技术二科,而那两个学生,则被送到了警办的心理咨询处。
听胖法医推到了那两个学生的身上,罗白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说老刘,你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最起码,你也得告诉我们这尸体是怎么回事吧?”
看出了罗白有些不高兴,胖法医笑着带起了手套:“也就是你老罗呀!瞧瞧,这具尸体身上一共有二十四处割痕,其中胸部、下体、基本被切除,而至于他死亡的原因,则在他的咽喉上!”
说着话,胖法医轻轻抬起了尸体的下颚,伸手指向了尸体脖子上一条长约3厘米的刀口:“这一刀的位置非常精准,它与割喉不同,是在内部割断了气管,同时刺中了脑叶!”
胖法医伸手将尸体的头部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让我们看清了在尸体后脑的头皮上,有一道几毫米长的红线。
“通过综合分析,我们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今天凌晨三点左右,但奇怪的是……”说到这里,胖法医指着尸体身上一块块的割痕,皱了皱眉头:“这些伤口应该是死者自己割的,而且那致命的一刀,也应该是他自己刺的!”
胖法医话落,屋里的助手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长约25厘米,明晃晃,带有血迹的尖刀!
“他自己割的?你不是开玩笑吧!”看着眼前的尸体与托盘里的尖刀,罗白难以置信的叫道。
十分满的瞪了罗白一眼,胖法医撇嘴冷笑了起来:“我刘胖子做法医多少年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大家老兄老弟了,我还能唬你?”
“我说你这家伙……”
怕他们两个吵起来,俞建军连忙止住了罗白的话语,冲着胖法医笑了笑后,俞建军借机俯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俞建军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娘的,真是怪事!这几刀……还真是他自己割的!”
诧异俞建军也这么说,罗白有些不服气的也俯下了身子,结果没看几眼,罗白脸上的表情就阴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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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但基本的内外科常识还是懂的,见众人脸上都变了模样,我也好奇的低头看了过去,结果一看,我也是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只见杨书平身上的伤口边缘,都是整齐向上倾斜的,这说明刀子是由下往上割的,显然是自己扯住了皮肉,然后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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